第八章 月光

等欧振邦快步走到跟前，杜竹清立刻就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我们是不可能的。”

尽管杜竹清的话很闹心，可欧振邦的神色却没有丝毫的尴尬，而是和颜悦色地说：“我这次回京的时候，看到余阿姨，她一再叮嘱我过来看看你。”

欧振邦口中的余阿姨就是杜竹清的母亲余慧兰，在家里，不管是母亲余慧兰，还是父亲杜振国都很中意欧振邦，在他们眼中，欧振邦是最佳的女婿人选。

对女儿终身大事非常上心的余慧兰是极力促成这件事，只要一见到女儿，就会不停地念叨。为此，她和欧振邦的母亲薛若英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身为父亲的杜振国倒是没有*迫，却也会偶尔提及一下她的婚事，说她已经二十四岁了，没结婚也就算了，不能连男朋友都没有。然后就是不经意地提出几个人选，虽然欧振邦并不是他第一个提到的，可每次提到欧振邦的时候，他总会加上一两句的点评。杜竹清从来就没有从父亲的口中听到对欧振邦的负面评价。

虽然欧振邦搬出了她的母亲，可杜竹清的冷淡却并没有因此而软化，她看着欧振邦的眼睛用很慢的语速说：“欧振邦，我不否认你很优秀，是女人眼中的金龟婿，就连我妈都这么说，可我对你没有丁点感觉。我认为结婚是两个人的事情，因此，我不认为自己能跟一个没有感觉的男人过一辈子。”

“感情是可以相处的，我们何不试着相处一段时间，就以半年为期限，如果到那个时候，你还是这么说，我就会放弃，保证绝不再打扰你。”

见欧振邦没有考虑就说出这些，杜竹清哪里还不知道他来之前就已经知道她会这么说，并因此而想好了应对之策。

不过，她并没有表示反对。她也需要时间缓冲，如果她一味地表示反对，母亲肯定会给她介绍别的男人的。如果答应欧振邦的提议，最起码这半年内母亲不会再用这事对她狂轰滥炸。

杜竹清的反应并没有出乎欧振邦的预料，来之前，他就已经做了多次的推演，杜竹清的反应完全跟他料想的一样。他知道杜竹清肯定会同意这个提议的，他有信心在这半年内捕获杜竹清的芳心。

“为了庆祝这个约定，同时也为了加深我们之间的了解，我认为我们应该一起吃个饭庆祝一下。”虽然字里行间透着商量的意味，可他的语气却不容置疑。

杜竹清略微犹豫了一下，就点头说：“这里我是地主，我请你。”

“没问题。”欧振邦没有矫情，直接就表示了同意。

睡熟中的李东升是被妈妈敲门喊吃饭惊醒的，听到妈妈的声音，他应了一声，然后又在床上躺了十多秒，然后猛地坐了起来。

看看窗外的天色，见天还亮着，从窗外赤红色的晚霞，他知道天色已经放晴。早晴晴不久，晚晴一百天。看到晚霞，李东升知道恐怕要晴上一阵子了。

忽然，他想到了小明，于是就目光就落在了窗台上。一眼就看到了栖息在上面的透明蝴蝶，他瞬间就有些失神。这一刻，他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迷茫。原因自然是他身上生的事情。

就这样过了十多秒，他才翻身下床，拿上衣服就准备去楼上的洗澡间洗漱。四年大学经历让他养成了早晚洗澡的习惯。

拉开门进入走廊，李东升就感觉到了一阵无法言明的难受。这种难受是他从未经历过的，更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这种情形让他想到了之前吃饭，还有后来站在热水下的那种感觉。虽然三种感觉各有千秋，却都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不过，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说不出来的难受。

很快的，李东升就找到了难受的来源，赫然是阳光。这还只是夕阳，李东升不敢想象站在烈日下的情形。原本因为睡了一觉而略微平静一些的心情瞬间变得更加糟糕。他甚至忘了下楼吃饭。

母亲催促的声音从后院响起：“东升，你在磨叽什么，饭菜都凉了！”

“来了。”李东升应了一声，然后整理了一下情绪，就下楼去了。

让李东升感觉稍微感到安慰的是这些因素虽然让他很是难受，却还不是那么难以忍受，基本上只要坚持一下就不会有异常表现。当然，如果是熟悉他的人，自然能从他的细微动作中看出他的不妥。不过，平日里也不会有人观察这么仔细的。

李东升走进后院饭厅的时候，父亲正在喝酒，并没有看到催促他吃饭的母亲。他知道母亲肯定是端着饭碗去前面看店了。

见到他进来，李滨当即就停下筷子说：“不会来也不打个电话，你妈担心得要死。”

“酒喝多了，手机摔坏了，睡了好几天。”李东升给出了一个早已经想好了的解释。

父亲李滨是乡里某个集体工厂的机修工，他的技术非常好，所以带了很多的徒弟。很多徒弟学艺有成之后都离开了工厂去外面闯荡去了，外面能挣到大钱。虽然工厂给李滨的待遇还是不错的，可因为工厂的规模和效益摆在那里，跟外面还是不能比的。他没走，是因为家在这里。而他的那些徒弟则无一例外都是年轻人，对于家的感触并没有他那么深刻。李滨笃信的老婆孩子热炕头，生活能过得去就行。

李滨并没有说教的意思，只是给儿子提个醒，让他下次注意一些。因此，李东升给出了解释之后，他停下的筷子又动了起来，并不时地端起酒杯抿上一口。

李东升走过去拿起碗盛了一碗米饭，在徐子静的旅馆里吃饭时候的那种感觉又出现了，虽然能忍受，可他真的很想放下碗筷离开。可他根本不能这么做，因为那会引来父母的寻根问底，而他却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生在他身上的可不是什么好事，如果让父母知道，两人平静的生活肯定会被打破的。他可不想看着父母整日愁容满面的。因此，他非但不能表现出难受的样子，反而狼吞虎咽，一副吃得很尽兴的样子。

尽管他快速地吃了两碗米饭，可一直伴随着他的饥饿感觉却并没有消失，相反还有加剧的迹象。

正好父亲杯子里的酒也喝完了，确定他不再添酒，李东升就拿过一个干净的碗给父亲盛了一碗米饭，然后就回房间去了。

回去之后，小明依旧伏在窗台上一动不动。

他没有去惊动小明，为了转移食物带给他的难受感觉，径直走到电脑前，打开之后，就在网络世界里转悠了起来。

他很快就现这所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跟天南地北的同学聊了一会儿，找了部最新出来的好莱坞出品的科幻片看了几分钟就兴趣索然了。要知道，他平日里可是最喜欢看好莱坞科幻大片的。

最后，他不得不使出最后一招，点开了典藏的的av网站，找了一部很劲爆的无码电影开始下载。等候下载的时候，注意力稍稍转移了一些，难受的感觉也像是减缓了不少。

好容易下完了，杀毒之后，点开了专用播放器。跟介绍的一样，镜头真的很劲爆，他的注意力完全比吸引住了。饭食带来的难受感觉也被他暂时忘却了。

等他非常亢奋地把整部片子看完，才现月亮早就出来了，因为天晴了的缘故，月亮显得很亮。

看到月光的同时，他也看到了生在小明身上的奇异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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