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董事会
“对于Lan一个月后的董事会,你是怎么想的?”在路季深准备爆粗口让他离开自己的办公室时,他突然恢复了严肃的面貌,认真地看着路季深。
他一愣,旋即不屑地说:“我没什么想法,以前怎样,现在仍旧是怎样。”难不成有人要造反,敢不把票投给他?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着你了。”路季深从沙上站了起来,以一种俯视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路季深,“Lan的业绩越来越差了,再交给你这样管下去,公司就要破产了。”
路季深的嘴角冷冷地勾起一丝笑:“公司的业绩上不去,想当然也是有人在做手脚,但到底是谁在做手脚,那人心知肚明。公司不是我一个人的,破产了,我的损失也不会是最大。”
“哼!”
路季深离开后,路季深揉了揉酸痛的眉心,看向那杯咖啡的眸子深邃,想摧毁他?没门!即使是有着血缘的表哥也不可能,没有人比他更适合掌管Lan。
阳光洒落了一地的金黄。
林清水翻了个身,伸长了手臂打了个哈欠,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她好久都没有睡得这么安心了,一夜无梦。
美眸微睁,她却现这并不是自己的房间,认真地回想了一下,竟然是来到了路季深的家里,这一想,身体就便得不适起来。
一旦和路季深沾上边儿,她都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伸出左手,觉察到有些无力,一看,上面有个细细的针眼,这才想起昨晚是打过针的。
她裹了裹被子,看着干净的木质地板,不知该不该下床,该不该离开。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她吓得汗毛都立起来:“谁?”
“夫人,我是阿香,这里的佣人,早餐做好了,请您来吃早餐。”外面传来一个恭恭敬敬的声音。
“那个……路季深呢?”她急促地问道。
“他一早就去公司了。”
听见这句话,她才放下心来,昨晚只迷迷糊糊地记得他似乎在床边看着她,但她疲惫不堪,也实在没有精力赶他出去。现在他去了公司,也算是履行了自己的承诺,她也不必担心白天两人见面尴尬了。
她提拉着拖鞋走到洗漱间洗漱,低下头时,猛然现这双拖鞋竟然还是她离开的那双,保存的那么完好,以至于她一直都没有现。看见这双拖鞋,她的眼泪哗啦哗啦地掉了下来,真该死,居然这么怀旧。
来到餐厅,吃了阿香做的香甜可口的皮蛋瘦肉粥和煮鸡蛋,身体有了一些力气,心情也好了很多。
她来到客厅看电视,还是有些拘束,阿香是个20岁左右的女孩子,长相有些土气,穿着黑白制服,手脚麻利,是个听话懂事的佣人。
电视节目播出了什么她并不感兴趣,只是不想回到那个房间——她的婚房,有太多美好的和不美好的记忆。
阿香端过来一杯柠檬水,对林清水轻声说:“夫人,请用,先生说您身体不好,请呆在别墅里不要乱跑,中午他会回来吃饭。”
林清水一愣,刚刚平静下来的内心又波涛汹涌起来:“他中午要回来啊?”
“是的,先生中午一般都会回来吃饭。”阿香点了点头,侧身走进了餐厅收拾碟子。
林清水绞着双手,纠结得很,还以为这一天他都不回来,中午若是回来,她该如何面对?昨晚她应该没做什么让他难堪的事情吧?
她扭头瞅了一眼自己右手的伤口,那里被一小块正正方方的白色纱布盖住,有一丝血渗出来,在不小心碰到的时候仍旧觉得钻心的痛。据医生说伤口足有四厘米长,原本是要缝针的,可是缝针势必会留疤,她相信自己的皮肤愈合能力,因此强烈抗议不要缝针,要让伤口自然愈合。
两天的时间是不够的,周一回到家里,她只能穿长袖,否则会被母亲现。
在宽大的60寸的大液晶电视中,她竟然找不到一个好看的台,不禁自己去碟片机找碟片,一看那些碟片,整整齐齐地被串在碟片机里,她走之前是多少片,现在仍旧是多少篇,压根儿也没变过。
她从里面抽出一张纪录片《帝企鹅日记》,放进DVD里看了起来。
不知不觉,时钟上的时间就慢慢地指向12点。
当门打开,路季深出现在林清水身后时,她仍旧没有现他。
路季深看着整个身体都蜷在沙上,手中抱着一杯热果汁的她,竟然感觉自己回到了三年前,那时还与她生活在一起,每天最满足的事就是下班,见她‘碌碌无为’地看着电视,吃着爆米花等胖食物,然后喜滋滋地将她抱起来在半空中转一个圈儿,丝毫不顾及旁人的眼光。
现在他也想将她拥抱,可惜有那么多那么远的距离,那么多的障碍都让他僵硬了双臂,然后悻悻地收了回来。
没有办法再拥抱她,再一次拥抱,也会被她用力推开吧,再一次的拒绝,也只会在他的心上刻上疼痛的烙印而已。
“先生,您回来了!”这寂静被阿香打破。
林清水突地转过头,见路季深站在自己身后,正痴痴地看着自己,吓得魂儿都飞上天,身体向往后一歪,脑袋就直直地碰上了茶几,磕得脑壳一阵疼,手一摸,热辣辣的血都流了出来。
“季深!”情急之中,她竟然喊了他的名字。
“我在这儿!”路季深急忙走上前扶住她,看着她流血不止的额头问,“疼吗?”
“你说呢?”她没好气瞪他一眼,眼泪汪汪如同被欺负了的兔子。
“谁让你一直是这样莽莽撞撞的,旧伤还没好,新伤就又来了。”路季深接过阿香递过来的毛巾盖在林清水的额头上,“这不行,流太多血了,得去医院缝针。”
“不,不缝针。”脑袋晕晕乎乎的林清水立即就变得清醒起来,她用力摇头,可脑壳一阵晃荡,她只好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不,不缝针。“也不去医院。”
“你真以为我是神医,什么病都能在家里给你治?自己按着!”路季深恶狠狠瞪她一眼,对她的倔强感到又生气又无奈。
看着路季深转身走进储存室,林清水叹了口气,在茶几的下面找到一面小镜子,掀开毛巾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还好,是被刘海盖住的,而且伤口也很小,还没有手臂上的伤口大。
唉,她忍不住叹气起来,难不成她最近是倒霉期?怎么每天都要负伤?照这么说来,明天伤到的地方会是哪里呢?
“把头伸过来。”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背后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她转过头,路季深提着一个小药箱坐在了她身边的沙上,轻轻地捧着她的头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这么大的人了,每天都要受一回伤,敢问你是如何活到现在的?”
“我觉得只有你在的时候我的身体才会受伤。”林清水睁大眼睛,看着路季深轻轻伏下来的身体,他的睫毛细长浓密,鼻梁高挺,嘴唇薄如蝉翼,笑起来下巴上的两个酒勾更显迷人。
神思便模模糊糊地,不知去向了。第一次见他时,她愤愤不已,心想怎么还能有比她更好看的人?这简直是妖孽嘛!不过心里也是会有些小小的悸动,而且本能地意识到,自己可能会和眼前的这个人有交集。
说起来两个人的初遇就像是一场泡沫剧,无非就是她与学长大哥在咖啡厅里约会,他正与女友争吵,随便拉扯过一个人便是她,就说是自己的女朋友。导致她的学长大哥气愤地离她而去,他的女朋友也被他气走了。
林清水起初是讨厌他的,觉得他自大又情况,她可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和心爱的学长告白的,可才交往一天就被他给搅合了,搁谁谁不生气呀?
可后来仔细一看,这小伙子着实还挺不错的,有模有样,长得又帅又高,笑起来皓齿洁白,一闪一闪的,他要是在人群中那就不得了。看起来像一颗太阳一样直闪闪地光。
可能就是因为他太闪耀了,所以才导致后面生了那么多那么多的事情吧。想来她也傻,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真正是属于她的呢?他的身边自然有许许多多的花边新闻。他又是Lan中CEO的儿子,身世巨好。不断有女人往上贴,即使结婚之后,也有许多女人心甘情愿做小三勾搭他,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终于有一次,他被她现正与某个女人偷情,她这才下定了决心,离婚!
离婚后她父亲的公司也终于宣告破产了。林清水伤心欲绝,带着母亲远走他乡,其实也就不过是住进了城中村而已……
“好了,你睡着了?”路季深小心翼翼地打理好了她的伤口,却现她闭着眼睛,眉头紧皱着,似乎陷入梦魇。
“没有。”她的思绪被强制性地扯回来,有些不爽。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自己放大的脸与自己对视着,她吓了一跳,原来是路季深扶着一面镜子。
稳定了心神,她认真地看起自己的伤口来,消了毒,涂上了红药水和云南白药,小小的伤口贴上了创可贴,也就不怎么疼了。
“好了,起来吧。”路季深拖着她的头,轻轻一用力,她便离开了他的大腿,后脑勺的那一丝温暖也顿时烟消云散了,有些不舍,但却只能把这份不舍藏在心里。
“吃饭了。”他别过她的脸仔细看了一眼她的伤口,收起小药箱,坐在了餐桌上。
进展未免太快,她心想,昨日里两个人还争锋相对,今日里她就已经能心安地坐在餐桌上与他相对而坐,共同进食。
她想女人果真是心软的,一点点的回忆,就能使得她放下防备,甚至愿意重新与他和好。但她的自尊让她无法撇下讲这些话。
阿香做的饭菜皆是些简单的家常饭菜,但味道却是一等一的好,她饿急,盛了一大碗米饭,就着靠近自己的糖醋排骨吃了起来。番茄汁的味道好美味,她情不自禁地扬起一个笑容,大口大口地吃起有着番茄汁的米饭来。
路季深夹起一块排骨轻轻地放进她的碗里,她一楞,看着那块红彤彤的排骨,不知该作何反应。像接到了一块烫手的山芋,不知道该丢给谁,吃也不是。最终她决定越过这一块排骨,继续尝尝其他的菜。
他见她不吃自己夹给她的菜,有些不悦,厉声命令道:“吃下去!”
她抬起头,有些委屈地看他一眼,盯着那块排骨盯了许久,最终还是咽了下去,味道真是格外地酸涩,他看见她吃下去,心情却好了起来。
磨磨蹭蹭地吃完了饭,林清水摸着圆鼓鼓的肚子躺在沙上看电视,而他则坐在一旁的单人沙上,用他那精致又超薄的笔记本敲敲打打,林清水看了之后羡慕不已,如果她能有一台那么薄那么轻的笔记本,又能配一个高配置的数位板的话,她就可以日日夜夜地在电脑上忙碌,设计出精致又极具影响力的广告了。
路季深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目光朝自己投来,抬起头,就看见她羡慕的眼神,他出一阵轻笑:“看我干什么?”
她连忙摇头,心中又觉得这人实在是太自大了,她又没有看他,明明看的是笔记本,却还是低下了头,幽幽地叹了口气,问:“你怎么还不去公司上班?”
“怎么?你赶我走?”他不悦地挑了挑眉,合上了笔记本。
“这是你的家,我哪里敢?”她立即回道,只不过他已经许诺过这两日内不会来打扰她,怎么却还是来了,教人不自在。
“你怎么不敢?你可是一直在盯着我看,盯的我心里毛毛的,自然就走啦。”路季深无奈地合上了笔记本,细细地看了她一眼,不舍地说,“现在如你愿啦,我要走了。”
林清水立即抬起头,见他已经收起了笔记本,像是真的要走,刚才他在身边才安下来的心,现在又忽地提了起来:“你现在就要走了?”
“你不是不希望我呆在这儿吗?”路季深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那丝笑在林清水看来像在嘲笑,嘲笑她此时的矛盾心理。
他在时她安心,可以吵闹,甚至可以脾气让他走;可他一旦真的要走,她又会慌了阵脚。多矛盾的一颗心啊!她想了半晌,低声说:“你走吧。”
路季深被她的孩子气弄得手足无措,但近日公司业务繁忙,路季深的胁迫又时不时地回响在耳边,他不得不匆匆忙忙回到公司工作。
看见路季深离去,林清水的一颗心从高处又坠落了下来,嘴里忍不住骂道:“混蛋,居然真的走了,难道不知道病人需要照顾吗……而且她的病又都是因为他……他怎么能一点儿负罪的心都没有呢……”
骂了半晌,林清水见他是真的去了公司不打算回来了,那颗心才真的失落起来,心里一下子堵堵的,电视节目也不想要再去看了。她拿起遥控器刚想关闭电视,却看见荧幕上居然有路季深的名字,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注意。
巨大的液晶电视的屏幕下面,写的是路季深面临四年一次的总裁重选,一个穿着红色上衣的主持人正在介绍路季深的身份:“路季深的父亲一手创建了Lan集团,并定下了每四年选举一次总裁的规定。自2008年起,路季深就继承了Lan公司,成为了Lan集团的总裁,那么下个月就是每隔四年的选举的日子了,这一次,路季深的表哥路季深将与路季深共同PK,因此有谁会获得Lan集团董事们最多票数的投票就成为了大家关注的热点。下面,由我来报道一下这些年Lan集团总裁的花边新闻……”
林清水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电视,她看着主持人的嘴巴一直动个不停,而随着主持人的描述,一张张绯闻照也被放了出来,有的是路季深牵着某女明星手的照片,还有的是路季深与某女的床照,尺度大胆得让人不敢相信。
看了一会儿,林清水果断地关掉了电视,简直是太可恶了。真没想到,路季深和她分手之后竟然有这样多的花边新闻,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大淫魔了!真是奇怪他怎么不会被人抓起来?还是说他有钱有势,即使是这样也没人会管?林清水的心一点点冷了起来,她真傻,离婚之后还在为他守身如玉,可是他却已经新闻满天飞了,真傻!
在沙坐了一会儿,她越地觉得困意渐浓,因此找到一间客房就睡了进去。
从这往后,林清水便没有再看见路季深,在他家独处的这一天半里,她乐得自在,尽管这栋别墅有许许多多他们之间的回忆,但若是狠下心来不去想,也就能过得轻松自在了。
阿香又在敲门了:“林小姐,起床吃饭啦!”
这是周日的晚上了,林清水起了床,看着外面朦胧的夜色,心想是该回家了,这两天里她什么心也不操,因此伤口愈合得很快。路季深没有回来,她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有些轻松自在,却还有一分眷恋。每次听见开门的声音,心里都会想着是不是他回来了?可惜每次都是失望。
吃过了晚饭,林清水收拾这两日自己换的衣服,在路季深家中她一直穿的都是睡袍,还是她以前自己买的情侣睡袍。将衣物收进袋子里,林清水走到厨房门口,看见阿香还在忙忙碌碌,便说:“阿香,我走了,等路季深回来你告诉他我走了。”
阿香转过头,很诧异地看了一眼林清水:“林小姐,您要走了吗?先生没跟我说您要离开呀?”
林清水莞尔一笑说:“是吗?我们已经说过的,我走了,你忙你的吧。”说罢,她走到大门前,刚打开大门,就听见一个悦耳的声音说:“亲爱的!我回来了!”
她尴尬地一楞,看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子,身材高挑,面容清纯如大学生。这是谁?她的脑子里响起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可是她知道,来者不善。
“你是谁?”她还没开口,‘女大学生’就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指着她的鼻子,又指了指她的行李,“你怎么在我家?”
阿香从厨房跑了出来,看见女大学生的时候十分尴尬,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女大学生显然十分生气,提高了声调,再一次指着林清水的鼻子大声嚷嚷着:“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我要走了。”林清水挽了挽手上的背包,想从女大学生身边的缝隙中走出去。
但女大学生力气非凡,一把抓住林清水的胳膊,往后一扯,林清水失去重心,就跌坐在了沙上,好在沙柔软,要是摔到了某个坚硬的桌角,那她今天可又要添伤了。阿香一看形势不对,立马跑进厨房给路季深打电话。
林清水此时心里全都是气,这女人是怎么回事?疯了吗?她可什么身份也没透露,只说了自己要走。还有,这女人是从小吃牛肉长大的吗?怎么会这样力大无穷?
更可恶的是,她原本已经差不多复原好的手臂竟然被女大学生这样一扯,又开始流血起来。她林清水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打败的人,更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欺负的女人!她怒气冲冲地站起来,瞪着女大学生:“你是什么人?我还没问你呢!我都要走了,你扯什么扯?一点儿教养都没有。”
“什么?你说我没有教养?!”女大学生气得鼻子都鼓了起来,“你又有什么教养了?你不知道当小三儿是可耻的吗?”
“我不是小三儿。”林清水冷冷地撇了她一眼,如果能够选择,她才不会到这个家里来。现在究竟是谁站在谁的家里指着鼻子骂啊!
“你不是小三儿你是谁?”女大学生横眉竖眼地,林清水真是想不通,好好的一张脸,非要做出这么难看的表情干什么,真是可惜了。
“我现在要回家了,请你让开。”她已经明白,和这种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孩子是没有共同话题可谈的,时间也不早了,与母亲说好这个时间回家的,若是再拖延下去,母亲怕是会担心了。
“阿香,把她给我捆住!”女大学生怒气冲冲地放下了自己的行李,奔上前来就要来抓人,林清水连忙一闪,谁知女大学生的动作更加迅速,一把就抓住了她的长,恶狠狠地说,“往哪儿跑?你这小婊子。”
真是遇上疯子了。女大学生一手抓着她的头,一手抓着她两只手,力气大得惊人,林清水痛恨自己的柔弱,怎么连一个看似清纯的女大学生都打不过。
阿香打了电话,看林清水已经被女大学生制服了,连忙上来拉架:“杨小姐,不要这样,林小姐是先生的客人,您这样,先生会不高兴的。”
一听阿香的话,那位叫杨小姐的女大学生的表情就越地变得骄傲和不屑了:“客人?我才不相信她是什么客人,给路季深打电话了吗?他什么时候赶到?”
“他说他现在就来,请您对林小姐客气点,否则……否则……”阿香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否则什么?”杨小姐狠狠地皱起了眉头,路季深现在最宠爱的女人就是她了,他敢因为一个女人就把她怎么样?
“否则……严先生说,如果您对林小姐不礼貌的话,请您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杨小姐的功夫阿香可是见识过的,但是电话中严先生的语气更为严厉,她不得不将这话转告给杨小姐。她抬起头,看了一眼正拼命挣扎的林清水,心里疑惑着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居然能让严先生这样重视。
杨钰莹听了阿香的话,手猛地一颤,不敢相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严先生的确是这么说的,我没有说谎。”阿香低下头,又与林清水的目光对视,她似乎疼得眼泪都快流下来了,阿香意识到再这么下去杨小姐很可能会遭遇非一般的惩罚,因此便低声说,“杨小姐,请您放开林小姐,她大病初愈,折腾不得。”
“大病初愈?”杨钰莹狠狠地挑起了眉毛,朝林清水射过去一股恶毒的光,“她在这里住了多久?”
“两天。”阿香不敢撒谎,如实相告道。
“客人季深会留她住两天吗?一看这样貌就是小狐狸精,当小三儿当习惯的了,你就给我呆着吧,我不在的这几天你伺候季深也够了,给你沾沾便宜,从今天开始,我回来了,这里就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了。”杨钰莹语气咄咄逼人,听了她的话,林清水立即就觉得自己真的倒像是小三了,面对杨钰莹时竟然有了一丝怯懦。
“杨小姐,她只是来这里养病的,先生这两日也没有回来,请你不要误会。”看着林清水可怜巴巴的模样,阿香叹了口气,杨小姐也太不好伺候了,平时对她这类下人又是骂又是侮辱的,根本不像林清水。她虽然不爱讲话,但是骨子里却是温柔的,阿香是个会看眼色的佣人,这短短的两天之内,她就觉林小姐和严先生的关系不一般,不仅仅限于是以前那种床伴的关系,更有一种灵魂的结合在里头,因此伺候林小姐时也小心翼翼的。
“是吗?”杨钰莹怀疑地挑了挑眉,看向林清水,“她说的是真的?”
看着杨钰莹盛气凌人的表情,林清水才想起自己并不是真的小三儿,于是她也理直气壮起来,她拼了命地挣脱了杨钰莹的束缚,站了起来:“我是这家的客人,不是你的客人,不必听从你的摆布,我要回家了,请让步。”
“我不是说了吗?等路季深回来。”
“我回来了。”杨钰莹话音刚落,一个稳重的声音便从他们的身后响起,林清水翻了个白眼,还本打算在他来之前离开的。
杨钰莹一听见路季深的声音,顿时就像见到了佛爷,急忙转身,像蛇一样挂在了路季深的身上。
林清水轻轻地按住自己血流不止的手臂,低着头不去看他,但是却还是能从眼前的动静感知到他甩开了杨钰莹直接来到自己面前:“手怎么回事?”
“季深……”杨钰莹被甩开,有些不甘心地看着站在林清水面前的路季深,她急忙冲到他的面前,装作柔弱地靠在了路季深的身上,“季深,这个女人她打我,我的头好晕,季深,你抱我去睡觉好不好……”
林清水冷冷地瞥了杨钰莹一眼,真是会装,刚才在自己面前还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现在却巴不得路季深吃了她。她紧紧地按住自己的手臂,温暖的血液在手心里渗开,她低低地叹了口气,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路季深想也不想地说道。
“季深……你怎么可以这样……人家刚从国外回来……”杨钰莹泪眼朦胧地看着路季深,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林清水,都怪这个贱女人,如果不是她在这里,自己怎么会受到路季深的冷落?
“她手上的伤,是你弄的吗?”路季深突然转过头,盯着杨钰莹的眼睛,那一双亮的眼睛此时森森地起冷来,杨钰莹吓得身子一缩,猛地摇头。
“不是我弄的……我只不过是碰了她一下……”女大学生拼命地眨巴着眼睛,看样子是想从里面挤出两滴眼泪,可惜天不遂人愿,这学生的演技尚未成熟。
“滚出去。”路季深咬着牙盯着杨钰莹的眼睛。
“季深……”杨钰莹可怜巴巴地看向路季深,却现路季深的目光根本就没有在自己的身上停留,因此知道徒劳无功,便恶狠狠地看向林清水,眼神幽怨恶毒,好不可怜。
林清水捂着痛的手臂,抬起头看杨钰莹,表情不卑不亢,但她接触到杨钰莹恶毒的目光时,心中还是一阵颤,这女人,太狠毒,目光简直要杀人了。
她自知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站起来,转身离开了别墅,顺带也拿走了她先前拎着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