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威胁
“得了吧，就算是猪也能看见你红红的眼圈，到家里就跟我们的妈妈说你走楼梯摔倒了，哭了半天，反正这样的事情你也经常干，不是吗？”路季深的嘴角挂着一丝讥笑。
“你……”林清水恶狠狠地看向他，却根本找不到话来反驳他。只得愤愤地转过头去，心中一大堆的气无处泄，只好狠狠地捶打了一下他的车。
谁知他勾起唇角一笑，丝毫也不在意地说：“打吧，反正我不疼。”
林清水便狠狠地咬紧下唇，死命地瞪着他，路季深的脸上泛滥着一个灿烂的笑容，他笑起来时眼睛会微微眯起，浓密的睫毛在此刻变得更加好看起来。林清水扭过头看他，原想猝他一口，却被他的笑容给慑了心魄，楞在了那里，过了好久都说不出话来。
总觉得他的笑容是迷人的，像日光一样，弄得人晕晕乎乎过很久也反应不过来。
“怎么？”他觉她灼热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看，嘴角又扬起一丝骄傲的笑容，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怎么样？臣服在我的笑容之下了？”
林清水本来还对他的笑容一阵心悸，但却看见他这般自大，立即没了这门心思，白了他一眼，扭过了头：“你真是太自恋了。”
“是吗？没办法，谁让我有自恋的资本呢？”路季深幽幽地说道，然后看向前面的路，静静地说，“你家快到了，到时候可别给我难堪，否则……”
“我知道，我怎么敢？”林清水翻了个白眼，她突然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又开始和这个人有了接触，分明一遍遍地提醒过自己要远离他，他就是恶魔的化身，可每每总是被他强迫，她开始怨起自己来，要不是自己的意志力薄弱，她也不会走到今天的这个地步。
很快，车便停在了林清水家的楼下。林清水下了车，朝楼上飞奔上去，却见母亲早已打开了房门，她有些不自然地问道：“妈，你怎么把房门开着呢？你一个人在家很危险的，怎么可以这样呢？”
“我听见了季深的车声嘛。”清水母亲委屈地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上的活计来到了门口，往下看了一眼，焦急地问，“季深怎么还没上来？”
“泊车呢。”林清水翻了个白眼在沙上坐了下来，“妈，其实我们没和好。”
“小孩子家家的，是不是又和季深吵架了？妈就看这么多年还是你和季深最配，听妈的，这一次好好复合，好好和季深过下去吧。”清水母亲瞪了她一眼，在清水身边坐下来，苦口婆心地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说句不好听的，男人是越老越值钱，女人是越老越不值钱，你可懂得？”
“清水懂得的。”林清水还未接腔，就听见路季深幽幽地说道，“清水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妈，她和我在一起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这一次，不会让她再跑掉了。”说完，路季深朝林清水深深地看了一眼，眼神中包含着深情，但在林清水的眼里看来，却是十分的做作。
“那就好。”尽管做作，清水母亲却笑得合不拢嘴，连忙说，“来坐下，坐下，晚上给你们做好吃的。”
“妈，不用了，待会儿他就走的。”清水连忙拽住母亲的胳膊，不停地朝路季深使着眼色：你还不快走？快走！这里不欢迎你！
路季深却环着胸，得意地看向林清水，似乎在说：我就是不走，你能耐我何？
真是幼稚！林清水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却忽略了母亲越过她的身子，直直地抓住了路季深，说：“不许走，今天晚上就留在家里吃饭，既然过来了，总不能连一顿饭都不给人家吃，是吧？季深。”
路季深连忙点头：“是啊是啊！妈说得实在是太对了。那我就留下来吃饭好了。”
无耻！林清水的眼睛瞪得简直比铜铃还大。
无奈，母亲去做饭，林清水和路季深二人坐在长沙上大眼瞪小眼。没有看电视，气氛很沉闷，偶尔厨房里会传来爆炒的声音。
“你怎么还不走？”林清水握紧了拳头嫌恶地看着他，“为什么要留在我家吃饭？你还嫌不够乱吗？”
“哪里乱了？你家虽然变小了，但是还是挺整齐的，是你收拾的吗？”他一手搭在沙背上，敲着二郎腿，很悠闲自得地看着她。
“不要你管。”她翻了个白眼别过脸去，“从现在开始不要和我说话，我去房间休息了，吃饭时间喊我。”
说完，林清水站起来朝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开心得嘴角都咧开来，她真是聪明，不想看见路季深的话，还有房间可以避难嘛！
她走进房间将自己摔在柔软的大床上，这房子虽小，但五脏俱全，一张大床更是最基本的生活用品，她关上窗帘，隔绝了阳光，很快就睡了过去。
过了一会儿……
诶？怎么感觉有东西在挠自己的鼻子？痒痒的，好想打喷嚏。别挠了！好痒！
终于……酝酿了许久的喷嚏终于打了出来，林清水却也被这个喷嚏给吓醒了，睁开了眼睛，却现路季深正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还正在摇头：“林清水，你真是恶心，你这个样子，会有男人喜欢你吗？”
她好不容易睡了一个好觉，醒来却看见这个家伙，心情顿时差得无以言语，冲他嚷嚷起来：“你为什么进我的房间？谁允许你进我房间的？”
“妈妈。”他厚着脸皮说。“饭做好了，妈让我进来喊你吃饭。”
“你不知道女孩子的闺房是不可以随便进的吗？”林清水气冲冲地，一股脑从床上爬起来将一个抱枕扔到他面前，“给我出去！”
路季深没有防御，直接被抱枕重重打了一下，他楞住了，看向那个抱枕，过了半晌才说：“这个抱枕你还留着？”
林清水也是一楞，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个落在地板上的抱枕，那个爱心桃的粉色抱枕，是他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她怎么给忘记了呢？此时尴尬得不知怎么办才好，一定要被他嘲笑说对他余情未了了，一定要被嘲笑的！
于是她先制人道：“是啊，我早就想把它给扔了，只是没有机会而已，怎么了？你走的时候要顺便带下去扔了吗？”
“你自己扔吧。”路季深沉默地摇了摇头，转身走出了她的房间。
林清水微微怔了怔，心里更加生气起来，什么嘛！该生气的人是她才对，她被现了这样的惊天秘密，他却一走了之？真是太可恶了！至少也和她吵一架再说啊！
饭桌上，林清水和路季深二人都很沉默。清水母亲看出两个人的不对劲，拼命地给二人夹菜，说：“你们两个正是年轻，要多吃点，多补补，这样才会有营养，平时在公司里，很少能吃到这些菜的，都是家常菜，但是却很美味。”
“是真的很美味。”路季深一边细细品尝着一边说道，“好像很久都没有吃到妈您做的菜了，真是太幸福了。”
林清水看着路季深做作的嘴脸，心里很是不爽，小样儿，装什么装？不就是想在她母亲面前表现得好一点吗？不过……他为什么想表现好呢？是因为……是真的想和她复合吗？
她摇了摇头，不，不可能，他身边的莺莺燕燕那么多。离婚那天他如负释重地说：“林清水，我终于摆脱你了，你知道我想着这天想了多久了吗？你作为我老婆的身份一直管着我，从这一刻开始，我身边有多少个女人，你都管不着了。”
是呀，他的目的就是自由，就是可以散漫地结交女朋友。现在讨好她的母亲，大抵只不过是想每日来蹭饭，和她是没有关系的吧。
吃完了饭，路季深还不走，坐在她家沙上看电视，清水母亲在收拾碗筷，他随意地调着台，有些虚无不定。
“你还不走，打算在我家睡觉吗？”林清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八点了，她要洗漱洗漱开始睡觉了。可路季深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呆在她家不肯走。
“让我看完这一个现场直播再说。”路季深看也不看她，指了指面前的电视。
林清水看了电视屏幕一眼，心里的火气一下子涌了上来，她走到电视面前指着上面的重播说：“你看清楚好吗？这是重播，而且足球比赛你什么时候看过重播？你从来都是看现场直播的！”
路季深一脸被打扰了的样子，他不耐烦地看向林清水，说：“你这女人怎么那么多话？你还以为我的习惯和以前一样？现在多忙？能看见重播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林清水怔了怔，被他说得无话可说。的确，他们恋爱时他还只是个部长，短短的两年，竟然就当上了总裁，虽然是家族企业，但没有实力的话，哪个股东会拥他上位？比起两年前他瘦了许多，这一瘦，脸先就凹了下去，仔细一看，让人怪心疼的。
但这心疼，此刻也轮不到她了，他身边那么多女人，对他温柔有佳，他不缺心疼。
想到这里，林清水的心肠就硬了起来，冷冷地说：“你快走，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你总不希望明天我起不来不去上班，被许枫骂吧？”
“被许枫骂那是你的事。”路季深十分没有良心地回应道，他抬头看向林清水恼怒的神色，终于叹了口气，站了起来，“那好吧，我走了。”
他放下遥控器来到厨房门口，对还在忙碌的清水母亲说：“妈，我先走了，清水来赶人呢，有空我再来看你。”
清水母亲急急忙忙地跑出来，手上还有清洁剂泡泡，有些不舍地说：“那季深，你一定要常来玩啊，不要管清水，她就是这样的。”
“我会的。”路季深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转身走出了他们家，林清水环着胸冷眼看他，没有送他的打算。
清水母亲站在楼梯口，看见路季深安然下楼之后，她才回到房间，不满地瞪了女儿一眼，骂道：“你真是不懂事！”
“我怎么不懂事了？”林清水十分委屈，“我根本就没有和他和好，都是他乱说的。”
“怎么？季深配不上你么？当年不知你什么疯，非要离婚，却连季深的面也不见，离婚手续就这样办成了。你说，季深欠了你什么？我以为你移情别恋，可这么多年你也没有再找，你说，你图的是什么？”清水母亲誓要与林清水说清楚当年的事情，“季深来家敲门，跪在我们家门口求你不要离婚，结果你呢？心肠硬得跟大理石一样，我怎么会生出了你这样的一个女儿？”
林清水被母亲说得眼泪都流了下来，但她无话反驳，她不愿将那时自己看见的事情告诉母亲听，只说：“都是我的错，总之我不会再和路季深在一起，我已经有了合适的对象了。”
“再合适也比不上原配的好！”清水母亲重重地坐在沙上，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你还年轻，不知道二婚的苦恼，这二婚哪里是那么容易的，先要过人家心里的那一关，见家长还不知道被人家嫌弃成什么样子。清水，你在妈心里永远是最好的，可是你在别人眼里就并非如此，你明白不明白？”
“妈，你不要考虑那么长远的事情好不好？我现在和那个人在最初的阶段，还没深入呢，到时候再说，我累了，去睡了。”林清水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反锁上了门。
感情的事谁说得清楚呢？母亲怎么就认定她当年是在疯，而不去考虑这件事是不是路季深的错？可是她的苦，又有谁知道呢？又不能告诉母亲，只好打碎了牙往肚里吞。
路季深当年背叛她，被她看得一清二楚，还有什么好辩解的？自然是一纸离婚协议书与他，让他好好享受他的自由世界。
可现在他又出现在她的生活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不愿再看见他，不愿再想起那些前尘往事，可他却总是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扰乱她的心房，让她变得不再理智。
不，从明天开始，她要彻底摆脱路季深的纠缠，明确地拒绝他。第一要领就是，找个男朋友当挡箭牌，而这个最为合适的挡箭牌就是陈昊，她对陈昊有好感，这个老实的男人，也许可以和他交往下去。
想到这里，她突然又想到今天和他一起吃的那顿饭，被路季深阻断，还没有给他打个电话致歉。不过林清水向来不喜欢打电话，便了一条短信过去，内容是：陈昊，今天的事情很对不起，我妈妈突然有点不舒服，召集了我和哥哥回家，明天你有空吗？我们明天晚上去看电影怎么样？
短信送完毕之后，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九点钟了，也不知陈昊有没有睡着，能不能收到她的短信。
正当她思索着这件事的时候，手机亮了起来，一条短信无声地出现在了她的屏幕上：不用道歉，伯母的病好些了吗？你想看什么电影？我去买。
她扬起了唇角，心情豁然开朗：随便看什么电影，不要武打的就可以，最好是外国片儿，我母亲现在已经好多了，不用担心。我要睡了，你也早睡，晚安。
好的，晚安，好梦。
林清水关了手机，定好了闹钟，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来到办公室，许枫还没有来。林清水想起自己的职务，便把他的办公室打扫得一尘不染，省的他再说自己一身的懒骨头。
刚打扫完，许枫就走了进来，意外地看见林清水在打扫，撇了撇嘴，说：“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自从第一天走马上任的时候打扫过之外，哪里还打扫过我的办公室？要不要我也回礼，给你打扫一下你的办公室？”
“啊，不用了！”林清水立即摇头，许枫也太毒舌了，一点儿也不如外界传言得那么温柔嘛。
他今天穿了一件格子衬衫，一条牛仔裤，看起来很精神，头也用蜡弄得很好看，他坐到自己的办公椅上就戴上了黑框眼镜，显得他正在认真工作的样子。
其实林清水知道，他真正工作的时间很少，一般都在上网打游戏或者看动漫……活脱脱地像个宅男。不过在做设计的时候却是格外地认真，如果她一不小心打扰到了他，他就会狠狠地骂她。
林清水蹦跶到许枫面前，装作十分热络地说：“师傅，今天有什么事要交给我做？”
“前几日给你的资料背完了吗？”他修长灵活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了一下，然后海绵宝宝的动画片就显示在网页上。
林清水鄙视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规规矩矩地回答：“背完了，一字不漏，倒背如流。”
“那等会儿和我一起去参加设计部的会议。”他点开第一百一十集，然后戴上了耳机。
“好的！”林清水心里一阵激动，设计部的会议诶！据说Lan设计部的会议只有高管才能参加。会议上大家讨论之后，推出一个决定，然后交给部下去做。
没想到她也能参加这样的会议！林清水兴奋不已地坐在椅子上，但屁股上就像有钉一样，她坐不踏实，时不时地探出头去看许枫，可是他却一直坐在办公桌上看海绵宝宝，时不时地捧腹大笑。她不由得怀疑起自己来，这真的是风靡全国的广告设计师许枫吗？也太幼稚了吧？不知道他曾经有几个助理，他的助理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竟然没有把他这一面的形象给曝光。
她无奈地在网上找小游戏玩儿，正玩儿得激烈时，背后被人拍了一下，她吓得猛地站起来，看见许枫面无表情地站在她的身后，黑框眼镜下的瞳孔泛着冷冷的寒光：“在玩游戏？”
“没……没有！”这种眼神这是吓死人啦！拜托你收回去吧！你自己还不是在看海绵宝宝！
“游戏还没关，你除了玩游戏以外，还要说谎吗？”许枫的嘴角扬起一丝冷笑，“林清水，我太宠着你了是不是？上班时间，你竟然在玩游戏。”
“可是我资料背完了……也没有别的……”
“还敢顶嘴？”他挑了挑眉，她的小心肝就猛地颤抖起来。
“不敢顶嘴！要杀要剐随师傅您的便！”
“真心的？”他忽然笑出来，那抹轻笑让林清水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师傅！”林清水可怜巴巴地揪着他的衣角，“你不要这样吓我好不好，我的心脏受不了折腾的。”
“受不了折腾就不要做违反公司规定的事。”许枫白了她一眼，“走，和我去开会。”
“我要准备什么资料吗？”林清水屁颠屁颠地站起来，兴奋指数都要爆满了。
“不用，你说你的资料背完了，现在是时候检验了。”许枫径直朝前走去。
林清水跟在他的身后楞楞的，什么？难道要在会议上抽背？！她的小心脏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也太神秘了！
她跟着许枫进入了会议室。会议室很大，中间摆着一张很长的桌子，桌子两旁每隔一段间距就会有一个椅子，现在椅子上左右各五个人，总共十个人。
林清水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她看见许枫坐在了领头的位置上，而他的身边还有一张位置，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小助理，如果要排序的话，她也只能被排在最后面，怎么有资格坐在许枫的身边呢？
可就在这时，许枫抬起头，见她还没入座，皱起了眉头：“还不坐下？”他的目光直直地看向身边的那个椅子，示意让林清水坐下。林清水抿着嘴点了点头，在全部人员的注视之下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总监，她怎么能坐在你的旁边？”一个女人很不悦地开口了。林清水攥紧拳头朝那个女人看过去，现是那次她送设计去设计部时，接过她设计的那个女人。
“她是我徒弟，也是这一次的广告设计者。”许枫的声音在整个会议室响起，更如同一声闷雷，砸在了林清水的头上。
什么？她是这一次广告设计的主创人员？什么什么什么？她那次的设计不过是交一份作业而已，却中标了？
看着大家惊讶的表情，林清水心想，他们与自己的反应都一样。这不可能嘛！
“师傅，你有没有弄错……”她小声嘀咕着，“那不只是一份作业吗？怎么就变成了这次的设计？”
“没错，她就是这一次的广告设计者，其中新颖的创意和别出心裁的表现方式都让我很满意，因此我决定她的设计为这一次的广告设计，现在把你们加工好的设计播给我看。”
“好。”其中一个女助理点了点头，走到电脑前开始播放广告。
林清水此时还处在诧异之中，听见要播放广告，便扭过头去。一看，那真真儿地是她设计的广告，只不过变成了Gf版。她内心一阵激动，天哪，上天真是待她不薄，这是她设计的第一个广告，居然就能登上大荧幕和观众们见面，这么说来，她成为一名优秀设计师的愿望岂不知指日可待了？
播放完毕，大家纷纷点头，只不过有些人的脸色依然很糟糕，例如说那个穿红色衣服的刚开始就说她没资格坐在许枫身边的女人。
“给你们加工，只是看一下初步的成果，到时候加工还得我自己来，对这个设计，你们大家有什么意见吗？”许枫翻开眼前的资料看了半晌，说道。
“总监……”有一个长着驴脸的男人缓缓开口，他说，“林清水是不是太过年轻？她没有经验，我看过她相关的资料，现她并没有设计过广告……”
“你们能设计出比她更好的广告吗？”许枫突然抬起头，一双凌厉的眼睛扫过在座的各位，“这份设计，我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决定的，在看过你们的设计之后，我认为林清水的设计非常优秀。”
全场一片寂静，而林清水自己，在受到这样的夸奖之后，突然有种想逃离现场的冲动：师傅啊师傅！我知道你宠着我，可是当着大家的面这么说，是不是有点害我的意向？这里在座的都是一些前辈，哪里不比我强？你怎么敢说出我比她们的设计好这样的话？这不是存心害我呢吗？
“我认为她的这份设计虽然题材新颖，但是功底还不是很厚重，因此不适合作为我们的最终设计。”红衣女人又开始说话了。
林清水有些忐忑不安地看着眼前的各位，心中认真地衡量了一下，她虽然大学里的专业是设计，可却真的没有做过设计，也难怪大家这样说她。尽管心里很激动，可是她仍旧转过头看着许枫，说：“师傅，我也觉得我的设计作为最终设计的话……有点幼稚，不如再想想吧？”
“不必想了，再想下去，就要拖到交设计的日期了，到时候合作崩盘，谁来负责？”许枫将凌厉的目光转移到林清水的脸上。
林清水吓得咽了咽口水，不敢说话。许枫又说：“莉莉，你负责协助清水把设计稍微修改一下，你的功底最好，你们两个商量一下怎么弄，然后我来加工，设计部的人要随叫随到。”
“好。”那个叫莉莉的红衣女孩虽然很心不甘情不愿，但是还是点点头答应了，并用十分憎恨的目光看向林清水，林清水的手放在膝盖上，用力地抠着自己的指甲，尽管很兴奋，可是她意识到自己不平安的日子已经快要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