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恨她入骨
他也恨极了林清水，她肯定是事先知道的，这一切都是一出早已经安排好的闹剧，而他算什么？被拱手相让的男人？林清水，好你个林清水！我们势不两立！
可他又一想，这几日来她表现出来的闷闷不乐，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件事呢？她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所以这几天来的性格格外反常，对他逆来顺受的，难道就是因为今天要分离？
不，他一定要问清楚才行。
路季深借故自己要去洗手间，给林清水打了电话，却没想到无法接通，打客服电话问了一下，可能是没有信号，也可能是卡被丢掉了。路季深的脸色哗啦一下变得十分难看，丢掉？短短的半个小时之前他们还在见面，现在就已经逃之夭夭，将手机卡丢掉了？他难以置信，更接受不了自己被抛弃的事实。
而坐在许枫车内的林清水，早就已经哭得不成人形，她脸上虽然没怎么化妆，却还是涂了睫毛膏，这么一哭，睫毛膏遇水易化，眼泪就变成了黑色，哗啦哗啦流了下来，样子很骇人。
“你别哭成这样好不好？真的很丑。”许枫叹了口气，一连抽出好几张纸递给她，“别哭了，你这样我怎么安慰你？”
“不要你安慰……”林清水越哭越大声，丝毫也不避讳，“我就是难过，我就是要哭，你管的着吗你？”
“我是管不着，可是你至少也顾及一下我的心情吧？你哭成这个样子，多影响美感？你在我心里的地位一下子就下降了那么多，你考虑过我此刻的心情吗？”许枫动作加表情，说的十分夸张。
“好，你就是嫌弃我就是了。”林清水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会懂得现我的好，谁知道还不是和他们一样，我不漂亮了，你就这么说！”
许枫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脑袋，像拍小狗一般：“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意思？你和我这一吵，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林清水楞了楞，莫名其妙地瞧了他一眼，却真的觉得自己郁闷的情绪稍微好了一点，知道了他的良苦用心，她不好意思地看向他：“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你害的我这么丢人，许枫，你就是爱看我丢人的样子，是不是？”
许枫大呼冤枉：“我看你哭成这样，心疼你，谁知道你竟然这么说，那你既然这么难受，回去找路季深就是了。”
林清水用力地抹了抹眼泪，恶狠狠地说：“我是疯了才会去找他，我去找他干什么？自讨苦吃，找骂吗？师傅，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和他断了关系了。”
“是么？”许枫的眉毛微微挑起，露出些许愉悦的神色，“既然要忘掉，就好好过以后的生活，我会帮你的。”
听见许枫这话，林清水感动得一塌糊涂，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不敢相信地问：“师傅，你说的是真的？”
“骗你干嘛？”许枫白了她一眼，看着她像一只落汤狗一样可怜巴巴的，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你别难过了，不然做我的女朋友怎么样？”
谁知道许枫会这么坦然地说出这句话呢？林清水被骇了一跳，连忙咧了咧身子，眼睛里泛水，又要哭起来：“师傅，你不要开玩笑了，为什么老是要开我的玩笑？我现在难受死了，真的没心情想你的事啦。”
“没事，我不着急，慢慢想。”看着眉头紧紧地皱起来的林清水，许枫嘴角勾起了一丝温柔的微笑，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轻轻地拭去了她的眼泪。
许枫的动作太轻柔，充满着爱意，林清水楞在了原地，竟然也没想着躲避，愣愣地看着他温柔的眉眼细细地瞧着自己，心里紧张得就像揣了一只不听话的兔子：不要再那么快速的跳了啊！再跳下去，心脏都要受不了负荷了。
过了一会儿，许枫默不作声地继续开车，林清水则红着脸低下头，心想两个人的关系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不是尴尬就是更加亲密，她要选择哪个？但这么想好像有些对不起她刚刚那么难过的心情。
车缓缓地开着，白日里天气很好，林清水想睡觉，许枫便把遮阳的车窗摇了上去，于是车厢内变得气候温润起来。林清水仰着靠背，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她在酒店与杨钰莹呆在同一个空间，怎么样都睡不着。现在，终于可以好好地补眠了。
许枫安静地开着车，时不时地转过头看她一眼，她就像个小孩子一样，鼻息温热，睫毛微颤。不知在梦里梦见了什么，手指还会微微颤抖，看上去竟是十分的可人怜。
车开了整整六个小时，他们到达了B市，而林清水这个吃货加睡货，在这六个小时之中没有醒过，一直在睡觉。当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时，现自己已经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了，不禁瞪大眼睛，有些迷向地问：“这里是哪里？”
“已经到B市了。”许枫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你可真是好，一觉睡到了B市，睡货，到底有哪个女人会在人家的车上一睡就睡六个小时啊？你就不怕遇见坏人啊？要是坐上了别人家的车，也要这样吗？”
“当然不会。”林清水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因为对师傅你有安全感，所以才会这样的。”
“真的是安全感？那你说，安全感到底是什么东西呢？”许枫把车停在路边，笑盈盈地看着她。
“就是呆在你身边会觉得很安心啊，也不会有其他的念头什么的，就是和你呆在一起，脱光了在你面前你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那种。”最后一句话林清水想了挺久，最后还是觉得这句话比较合适，这样也表明了两个人的关系，顶多也就在铁哥们这里了，再越过便是不可以的了。
谁知道许枫却好像没有听懂她话里的意思，笑盈盈地说：“你对我这么放心，真不怕我吃了你？”
“师傅，你怎么突然变得像个流氓似的！”林清水惊恐地往后咧了咧，许枫这两天的性格变化差异好大，她真是难以适应。
“林清水，你是不是真的不适合被别人喜欢？”许枫收起了笑容，他也知道最近的自己很怪，总是变得喜怒无常，看见林清水的时候心里就会没来由地高兴，一旦看不见她，他就会异常地烦躁。
当他看见她在车上哭得那么伤心的时候，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他的心就像是被刀割过一般，疼到难以自拔，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深深地喜欢上了她。
有多久没有触碰到喜欢这个字眼了？大概有很久很久了，初恋离开之后，他的心门就一直紧闭着，很少与女助理开玩笑，更是很少笑，因此在大家的心目中，许枫一直都是个很严谨的人。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并不是一个严谨的人，相反，他在那一次恋情之前，是非常开朗向阳的一个人，可在亲眼目睹过他最爱的人死亡之后，他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而林清水，好似打开了他的心门，让他会说、会笑、会生气，也会时常觉得很温暖。那一天下雨他送她回家，她母亲的热情让他真正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他是孤儿出生。
林清水的开朗活泼坚强，给了他很大的动力。第一面见她是个模模糊糊的小女孩，本来会以为她和以前的那些助理一样什么都不懂，做事也唯唯诺诺。却不像她却有着自己的想法，并且能够将这些想法转换为现实的东西。
当他看见她的作品时，心里产生的那种情不自禁的喜欢，把他自己也给吓到了，这也许就是职业吸引吧。
“师傅……师傅？”林清水晃了晃他的身体，她在厉声骂过他之后就见他没反应了，吓了一大跳。
许枫回过神来，捏了捏眉心：“怎么了？”
“我刚才说话你都没理，吓死我了。”林清水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我想回家去看一趟，你在B市，有住的地方吗？”
“……没有。”许枫犹豫了片刻，摇了摇头。
“真的没有还是假的没有啊？你那么有钱，又在B市开了公司，不可能不在B市买房子的啊！”林清水狐疑地看着他，她才不相信呢！
“的确是没买。”许枫盯着林清水的眼睛，以此来确定自己的诚实，“我是一时冲动，就陪你到B市了，哪儿有心思安排住的地方？”
“那……”林清水犹犹豫豫地，许枫的眼睛却放出精光来，“那你住我家吧。”
“你家在哪儿？”许枫见目的达成，笑得合不拢嘴。
“我是在网上找的租的地方，B市的租金比较便宜，所以我租了一间稍微大一点的，但是你也别想的太好，租金也不是很贵，房子能好到哪里去？”
“干净就行。”许枫连忙接话。
“应该是干净，提包入住嘛，什么家具都不用买。”
“那好，去看看吧。告诉我地址我就知道了。”许枫暗自偷笑，第一步，近水楼台先得月，搞定！
林清水掏出手机，把备忘录里的地址给他看，许枫一看就笑了起来：“就在前面嘛，不远的，开车五分钟就到了，很快。”
“你好像对B市很熟啊。”林清水撇了撇嘴，一脸的好奇。
“我是在这里长大的。”许枫轻声说道。
“真的？那你知道你是在哪一家医院生的么？我妈妈说我也是在B市长大的，长到五岁才搬到A市去，我是在市中心一医院生的。”提起小时候的事，林清水一脸的兴奋，却看见许枫的脸色很沉，像是提不起兴趣的样子，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傅，我说错什么了吗？”
许枫转过头，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轻笑了两声，摇头：“没什么，我是孤儿的事情没有告诉过你吧？”
“……没有。”林清水听了之后一楞，可是却不敢把表情做得很夸张，连忙低下头去，“师傅，我不是很想说安慰的话诶。”
“我说出来也不是求你的安慰的！”许枫生气地拨了拨她的脑袋，“你这人真奇怪，一般说出这种话，善良的女孩子们不都是会说一些安慰的话吗？”
“可是你的心脏又不是很脆弱，如果是刚刚失去了父母，我一定会很难过地安慰你的啊，可是你都长这么大了，说这些，无非是想告诉我你的家庭背景，是不是？”林清水歪着脑袋看他，心里沾沾自喜，可同时又有一阵难过，她知道许枫红起来是靠他的实力，可是心里想他的父母也一定很厉害之类云云，却没想到他是孤儿，心中对他的敬佩又多了一分。
“你的性格真是让人无语。”许枫摇了摇头，眼睛里却含着笑，这样的女孩子，才是他喜欢的呢。他也不喜欢一听见他的身世，就哭得稀里哗啦的女人们，这二十多年他都熬过来了，有必要安慰吗？
根据林清水的路线指示，许枫把车开在了她家的楼下，从国道到她家也不过几分钟的路程。林清水也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她拎着包下了车，往楼上仰望了一眼，楼层很干净，据说是新建不久的，她转过头笑盈盈地看着许枫：“这房子怎么样？”
“光看外表怎么能行？得进里面看看。”许枫径直走了进去，现是有电梯的，但是他宁死不肯坐电梯。
“大哥，坐电梯好吗？我们家住8楼，走上去会死的。”林清水无奈地看着他。
许枫很坚决地摇了摇头，说：“工作之余我是不会坐电梯的，不然你坐电梯去八楼，我一个人走去八楼。”
听见许枫这么说，林清水又怎么会忍心呢？她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说：“我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去走八楼？我陪你吧。”
“正好锻炼锻炼，你看你每次吃了东西就立即睡觉，这样糖分就会形成脂肪，就会变成小肚子。”许枫的目光在林清水的身上转悠来转悠去，本来想指出她身上的某一处地方告诉她很胖，谁知她的身材却很苗条，凹凸分明，竟没有一丝赘肉，不禁尴尬起来。
谁知林清水却丝毫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她说：“虽然我吃的多，但是我肚子里太多虫子了，消化的很快，所以就不会胖，你担心担心你自己就好啦，整天看《海绵宝宝》，这样下去没有人要的。”
许枫气她没有气成，反倒被她给气得脸色红起来：“林清水，我这么事业有成的一个人，怎么会没人要？你少开玩笑了！”
“事业有成是事业有成，可是你真的脾气不好嘛，你看看，我就只是说了这些，你就生气了，你脾气真应该改改，温和一点，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的脾气不是很好的吗？不冷不热的，我也从没见过你火，可是最近你变得好奇怪！”
许枫被她说的愣住，的确是这么回事，他自从遇见了林清水，脾气就变得古怪起来，心仿佛都被她牵动了。这种感觉，他怎么能告诉林清水呢？
两个人沉默无言地上了楼，林清水回忆了一下房号，在长廊上寻找着，这房子和酒店的房间差不多。林清水找到了房号，房门是那种很有质感的褐色防盗门，她敲了敲门，很快，门就悄无声息地被打开了。
清水母亲的脸出现在他们两个面前，清水母亲见清水平安无事地回来，心想A市的事情大概已经解决了，又高兴又惆怅，一把抱住清水，眼眶就红了起来：“孩子，你受苦了。”
“妈，你瞎说什么呢！”林清水本来已经快要好的情绪，被母亲这样一抱，眼泪又要冲出来，连忙捂住脸钻进了房子里。
清水母亲这才现许枫，抬起头看他时，他正抿着嘴笑得很灿烂：“伯母好！”
“对了！”林清水转过头来看着许枫，朝他招了招手，“妈，是我师傅送我来B市的，他在B市没地方住，就暂时住我们家里，没问题吧？”
清水母亲一直都是一个很明事理的人，听见清水这么说，自然是点头，连忙拉着许枫的手让他进来：“怎么会有问题呢？许枫这孩子我一直都喜欢，来B市的时候还在想，离开了A市，以后可就见不着这孩子了，真是可惜，没想到啊，这老天爷还真是开眼，居然把你给送来了。”
林清水翻了个白眼：“妈，不要再说这些啦，让许枫去客房好好休息吧，他开车开了六个小时呢。”
“好好好。”清水母亲冲林清水撅了撅嘴，不好意思地看向许枫，“今天真的是辛苦你了，正好我刚把房子全部都收拾干净了，我带你进去，新的床单新的被褥，都是新的，你肯定能睡个好觉。”
清水母亲牵着许枫的手，尽管她年迈的手掌中有很多粗糙的茧子。但是许枫却觉得这是他握过的最舒服最能让他感到温暖的手。鼻头一酸，他的眼眶就有些泛红，可堂堂一个男人，怎么能说哭就哭呢？他又把眼泪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
林清水母亲打开房门，里面是一间约二十平米大的小房间，她搓了搓手，说：“房间虽然不大，但是安了空调，现在天气冷，你可以开空调，你带衣服了吗？”
“没呢，我公司在这边，我让人给我快递过来就行了。”许枫爽朗地笑了笑，“那伯母，我就先休息了，吃饭的时候你可一定要叫我，我垂涎伯母的手艺已经很久了。”
清水母亲被他一张甜嘴说得喜形于色，拍了拍他的背，像对待亲人一样亲昵：“好，叫你那是肯定的，就把这里当做是你自己的家，爱住多久住多久！”
“嘿嘿，那伯母，我可就不客气了。”许枫的脸上绽放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彻底获得了清水母亲的芳心。
就这样，他在清水B市的家住了下来。
五年后。
林清水抱着一大堆文件从自己的办公室来到打印室，打印室里已经来了三四个人，都在各自打印，五台打印机已经被全部占用，她焦急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而那些人手上的文件都貌似非常的多，也不知要打印到哪里去。她想了半晌，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过了一会儿，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接起了电话：“妈咪？什么事？”
“亲爱的，你帮我一个忙好不好？晚上回去给你做可乐鸡翅！”林清水的声音软得简直酥到骨头里去了，那些正在打印的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又要帮什么忙？”电话那边传来很不耐烦的声音，“林清水，你很烦诶！每天工作都做不到位，爹地怎么还不炒了你啊！”
林清水满脸黑线，有时候真想把这个小家伙给打一顿的感觉，但是现在她有求于人，这个文件再过二十分钟就要交了，于是她强压着心里的怒气，说：“亲爱的，就帮这一次，就这一次！我真的快死了啦，你去帮我把笔记本里的名称为：WRW1的文件给我在家打印二十份，送到我公司来好不好？送完了我们正好可以一起回家……”
“谁要稀罕和你一起回家？我就在家里。”电话里的那个声音听起来欠揍无比，林清水咬紧了牙齿。
“亲爱的，就帮这一个忙，就这么说定了，晚上让爹地带你去买模型飞机怎么样？”
“哼，就知道贿赂我，告诉你，我可是看在爹地的面子上才帮你的，走了，8分钟之后见。”
“哦也！亲爱的是最好的！”林清水简直都想欢呼了。
电话那边却直接挂断了，林清水微微一笑，抱着文件打算回办公室。这时，一个正在打印的小姑娘说话了：“林姐，你又在跟你儿子打电话啊？”
“是啊！”她甜甜一笑。
“真是羡慕你啊，你丈夫的事业做的那么好，你自己的事业也如日中天一样让人家羡慕，后天你的新广告就上市了吧？”
“是的。”林清水心里满是得意，哎呀，这满腔的幸福是从哪里来的？
“啧啧，真是幸福，你那儿子啊，又聪明的跟天才似的，有没有去测过智商？我看啊，真的是要爆棚啦！每次来我们都超级喜欢的。”
“嘻嘻，好咯，你们先忙，我去忙了。”林清水吐了吐舌头，冲那人灿烂一笑，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心想，儿子啊儿子，你可是给妈咪我争光了啊！
回到办公室，她看见许枫正在做立体裁剪，不由得啧了两声，说：“我们许总裁，什么时候变成裁缝啦？”
“我告诉你，你可别激我，你一激我，我偏偏要做，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广告设计，偶尔重操老本行，怎么不可以？”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做得出来么？”林清水走到那女模特面前看了看，倒是做得挺像样子的，不禁又很崇拜起他来，是不是天才来着？所以才能做出这么漂亮的作品，而且每一副都那么美那么美，叫人深思。
“林清水，结婚的婚纱我来做怎么样？”许枫突然对她挑了挑眉。
林清水皱眉，阴沉着脸说：“谁说要结婚了！许枫，你……你别以为七宝叫你爹地，我就会和你结婚……你……想得美！”
“我又没说和你结婚。”许枫翻了个白眼，转过身来，“算了，刚才让你帮忙打印的文件打印了吗？”
“还说呢？哪儿空出来的打印机可以给我打？那里都站满了人，还有人排队呢，你不是规定过了，不可以徇私，谁先来的就谁打印吗？可是那里站着那么多的人，唉，我只好回来了。”林清水叹了口气，把一叠资料放在许枫的面前。
“什么？”许枫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睛都瞪大了，“你居然没有打印？”
“不是我没有打印，是我真的打印不了嘛！不过我想到了一个办法。”看着许枫着急的样子，林清水心里就一阵爽。
“什么办法？”他克制着内心的怒气，林清水，越来越不像样了！成绩好又怎么样！她设计的广告接连上市又怎么样！这家伙，受到一点儿夸奖头都不知道翘到哪里去了！
“我让咱儿子给我送来了。”林清水眨了眨眼睛，坐在了许枫的沙上，“等咱儿子来了，打印出来的文件就自然会送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