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封勒的守护
之后好多天,封勒就像一个毒瘾病人一样,一到下班时间就会准时准点地出现在夏氏的楼下,对周围向他花痴的女性员工都置若罔闻,只有在看在夏安暖走出办公楼的那一刹那,他的眼中才会浮现出异样的光彩,然后一踩油门,出现在夏安暖的面前。
已经快一个星期了,夏安暖忍无可忍地拨通了洛落的电话,不一会儿,洛落便驱车赶到。
夏安暖警告性极强地看了封勒一眼,然后转头跳上了洛落的车子。
洛落也不废话,调转方向然后踩着油门就将封勒甩在了原地。
许久未见的二人并没有着急回家,而是找了个咖啡厅打算坐着聊聊天。
洛落看着许久不见又瘦了一圈的夏安暖,有些担心地问:“最近怎么样?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啊。”
夏安暖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儿,只是有些累,我还能撑得住。”
说完,她又想起什么似的,继续问道:“我辞职的事情,宇文勋怎么说啊?”
一提这事儿,洛落就有千言万语要讲:“宇文勋那天收到你的辞职信的时候,当场就爆炸了,说要去夏氏把你抓回来,后来还是他的特助通知了董事长才把他镇压住。”
夏安暖苦笑一下:“他不会要和我绝交吧?”
闻言,洛落凶悍地瞪大眼睛,用她自己的方式给夏安暖吃定心丸,一拍桌子吼道:“他敢!”
夏安暖想了想宇文勋看到洛落就像老鼠见猫一样的表情,顿时就被安慰了:“嗯,他的确不敢。”
说到这,洛落忽然垂下眼睑,似乎有些话想说又说不出口,只能低头搅拌着咖啡。
夏安暖看出她的心事,于是主动问道:“怎么了?”
洛落张了张嘴,话似乎已经到了嘴边,但是又泄气地咽了回去。
这下,夏安暖更加好奇了:“到底怎么了?”
洛落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一咬牙说了出来:“我刚刚看到了封勒,你现在和他怎么样了?”
夏安暖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自然地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没怎么啊,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
听了这话,洛落好像放下心来一般地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夏安暖总感觉她似乎仍让有话要说,但是任她再怎么逼问,洛落却都闭口不言,无奈,夏安暖只好满心疑惑地放弃了。
回到家里,夏守国正坐在餐桌前,边等夏安暖回来,边带着老花镜在看报纸。
夏安暖走到餐桌前,夏守国将手里的报纸放下,抬头对夏安暖说:“回来了。”然后转头让帮佣阿姨把饭菜端了上来。
夏安暖坐在桌前,无意间看到了报纸上面的头条新闻,上面用粗体一号字写着:封氏经济危机,是虚惊一场,还是大厦将倾?
夏安暖蹙眉,封氏?封勒的那个封氏?于是,她将报纸拿了起来,细细阅读起了这则新闻。
读完,夏安暖更加愁容满面,报纸上写着封氏在与城烨集团的合作中似乎出了什么巨大的失误,一夜之间股价暴跌,情况不容乐观。
夏守国看着女儿听着报纸呆,他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报纸,心中有了一些猜测,于是他叹了一口气:“关于封氏的事情,我也听一些老伙计说了一些内幕,据说是封诚在合约中订下了一些不利于封氏的条款,所以封氏如今才会受制于人,不过封勒在商场经营多年,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他竟然连这么不利于自己的合约都签了,诶,也不知道封氏还能不能撑得过去了。”
听了这话,夏安暖瞬间回忆起来,那日在城烨集团封勒对自己讲的话,她心中忽然涌现出一个让她不敢置信的猜测,城烨集团的招标会中,夏氏的表现并不是最好的,加上有人从中作梗,本来夏氏拿下这个案子的几率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的,是什么让封诚改了主意,选择了夏氏?会不会……是封勒答应了封诚什么?
想到这里,夏安暖就有些坐不住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就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夏安暖忽然停下了脚步。
然后,她又缓缓走了回来,坐在餐桌前。
夏守国不解地看着她:“怎么了这是?”
夏安暖端起碗,含糊地说了句“没怎么”就不再多言,低下头埋头吃饭了。
听到封勒出事,夏安暖仍旧会担心不安,但是冲出去之后,被冷风一吹,便想起来过往的种种,她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封勒了……
第二天一早,夏安暖一来到夏氏,便叫来秘书,让她把之前与城烨的合同复印件拿来给自己看看。
这一看她才现,其中的确有许多针对封氏的流氓条款,之前审核部门只是站在夏氏的角度上考虑自己公司的利益和合法性,并没有注意到其中对封氏的压制,所以并没有上报给夏安暖,夏安暖就这样,被一直蒙在鼓里,直到现在。
合同由三方签订,其中两方都从中获利,只有封氏是在明智山有虎的情况下,签下了这份合同,这样看来,封勒的用意,已经是十分显而易见的了。
夏安暖眼眶一酸,捏着合同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她拿起电话,按下封勒的号码,然后拨了出去。
只响了一声,电话便被接了起来,那头传来封勒温柔的声音:“怎么了?暖暖。”
夏安暖听到他的声音便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她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捏着电话咆哮道:“谁让你这样帮我了!我告诉你,我不领你这个情!”
说完,生怕被封勒听出了自己语气中的哭腔,夏安暖飞快地将电话挂上了,然后将眼泪擦干,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将秘书叫了进来。
城烨集团的会议室里,封诚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心中怒火滔天,如果不是还有秘书跟着,他估计都要忍无可忍地站起来掐死夏安暖了,他咬着牙,一字一字地从嗓子里挤出来:“你说什么?毁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