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跨不过这道坎
果然,当小三的你不能奢望她有半点高尚的作为,廖红梅说白了就是个从穷人堆里出来的市井女人,虚荣、肮脏、狠毒、小心眼。
“可如果还是没有用,那我该怎么办?”林青青说,“搞不好陆放还会因为这个越来越厌恶我。”
“这个你不用担心。”廖红梅安慰她,“你可是我们林家的宝贝女儿,陆放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不顾及林家和你爸的面子,你唯一要做的就是使出浑身解数得到他,这样的话,林九那个贱人就没什么好得意的了。”
“林九会反抗。”林宏伟再次话,“我太了解她了,自从我和她妈名存实亡之后,她就变得格外敏感偏执,我们现在把她们逼得这么紧,我担心她以后会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来。”
廖红梅嚷嚷着:“那她还能把我们杀了不成?那贱人就只知道瞎恐吓,干点吓人的事而已,她再怎么无法无天,也不可能跟国家法律作对啊!”
“可她毕竟也是我女儿。”林宏伟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什么意思?!”廖红梅不满地吼了出来,“你现在还当她是你女儿?林宏伟,之前是谁在病房里对我说等我们出来之后就彻底跟那对贱母女一刀两断?是谁跟我说他的女儿只有青青一个?是谁说他会好好补偿我,把所有财产都给青青的?你现在是想反悔吗?!”
“但她身上也流着我的血,这点是无法改变的。”
“呵,流着你的血?我看你就是对那个死残废和那个死贱人还有旧情!”廖红梅不依不饶,“我问你,这么多年,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的人是谁?为你生儿育女耗费青春的又是谁?况且,我之前还为你失去了一个儿子!而你别忘了,杀害我们儿子的凶手就是你那个口口声声说的好女儿!”
“可是……”
“好了你们别吵了!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留住陆放,帮公司度过危机吗?”林青青的语气加重了几分,“我一定会把陆放抢过来!哪怕用尽一切手段,我也绝对不会让林九那个贱人好过!”
也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我的背脊都有些酸,手心也跟着生出一层密汗,脑袋像被钉子钉住了一样,全部的思绪都围绕着一个人——陆放。
心中的翻腾渐渐得到平缓,没有了先前盛气的怒火,我开始一点点整理刚才听到的讯息……趁他们现我之前,我轻手轻脚地下了楼,跟贼一样狂奔而出。
回到家里,我妈已经睡着了,是刘姨出来给我开的门。
她和我说:“你走了之后太太一直想去找你,闹了很久才吃了点东西睡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我妈和我不一样,她就算被廖红梅绿了,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尽管过着一夫二妻的生活,她也从来没想过要去争什么。说句难听的,她就跟个尼姑一样,在家里过着清心寡欲的日子。
而我,就是恨极了她这种性格,她不会保护自己,所以我就必须强大。
“辛苦了,刘姨。”说完,我转身上楼去了我妈房间。
看着她还未消肿的脸,我心底一阵酸、苦。这么久以来,我始终不明白她在坚持什么,明知道林宏伟早就不爱她了,明知道这种等待根本没有结果……可说到这,我又何尝不是一样。
“妈,你说我们这么坚持,是为了什么?”
是还奢求有那么一点点幸运降临在自己身上,还是希望自己人生在世不会后悔?
算了,现在还不是矫情的时候。
我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在林家听到的对话……林氏告急,林宏伟急需一大笔钱去填补那个空缺,原本最佳的途径就是从我妈这里拿到财产转让书把林氏卖掉,但现在这个计划已经泡汤,如果不赶快还款,那么他们就只能去坐牢,所以最后他们就将目标转移到了陆放身上。
林青青又对陆放极其迷恋痴狂,这些年来一直都恨我和陆放结了婚,也一直想从我身边夺走陆放,加上廖红梅那个老贱妇……看来这场斗争,我是势单力薄了。
可势单力薄又怎样,至少现在我和陆放还是夫妻关系,要想不让他们得逞,我就必须得改善和陆放之间的相处。不仅如此,我还必须得让陆放死心塌地地爱上我……让他非我不可。
本来打算不再去想这个天杀的男人,奈何我之后的成功与命运全都和他息息相关。
看来,我注定跨不过他这道坎……
接下来,我一直都在期盼陆放能快点回来,好让我赶紧解解对林家人的心头之恨!我甚至都想好了几千种几万种报复的手段,怎么让林宏伟身败名裂,怎么让廖红梅变成过街老鼠,还有怎么毁掉林青青。
可真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我却又在他的办公室门口犹豫不决,徘徊不前。
他会帮我吗?这种疑问一下梗在我心口上。
之前那几次,虽然他纵容了我对林家人所做的一切,可是他也没有帮我,甚至还警告我别再继续自寻死路招惹林家,现在我又要拿他去当枪使,他会不会一下火山爆气得当场把我掐死?
哎,这么关键的时候我还在纠结这些干嘛?就凭林宏伟和廖红梅他们做的那些缺德事,我也不应该在这里退缩……哪怕等下真的会被陆放掐死,或者他待会儿会无下限地羞辱我,折磨我,让我抬不起头……为了最后的胜利,我也得忍下去!
做了个深呼吸,我不轻不重地敲门。
然而……并没有人鸟我,于是我就企图自己去开门,结果现门竟然是锁住的;最后我只能傻逼兮兮地将耳朵贴到门上去听,看他到底在里面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但……我什么声音也没听见。
“这办公室什么时候变成隔音的了?”我无厘头地去问陆放的助理。
助理是公司为数不多知道我和陆放关系的人,他有些紧张:“陆总去外出活动的时候让人弄的。”
“之前不是挺好的吗?干嘛又要装隔音了?”
“这……”助理为难道,“这是陆总的私人问题,我们做下属的实在不好过问…”
好样的。
以前陆放做事一向高调,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谈判能力有多强,本事有多厉害,所以基本上办公室的门都不会锁,更不会去装什么隔音的东西。现在倒好,连隔音都用上了,莫非真的是……
重新站到门口,我不再用之前那种温和的态度,敲了几下还是没反应后,我直接开始猛踹,因为我这一动作,原本还各忙各事的人全都抬头朝我望了过来,而我就在他们审视的目光下无比耿直地对里面的人说:“办公室里禁止不正当交易!还请陆总管好自己的牙签。”
我在赌,哪怕里面没有野鸡,我也在赌陆放等下绝对会开门让我进去。
可是……我看上去像是赌对了,却又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输了。
陆放没多久就开了门,只是拉开一个小缝,从里面露出一双渗人的眼睛:“你来干嘛?”
透过缝隙,我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他凌乱的头还有没完全解开的衬衫。
别问我为什么这么犀利,这完全是日积月累出来的经验。
我无视他的问题,直接旁若无人地推门走了进去,然后又兀自关上门。
一转身,我就看见一个凌乱的女人,慌张地拿着被脱掉的衣服挡住自己赤果的身体站在右手边的沙那。
“看来我确实打扰到你的好事了。”我有些可笑地看着陆放,“陆总的需求什么时候大到就连在办公室里也要边c人边工作了?”
“c你了?”他冷冷地盯着我,似乎要把我撕碎。
心被狠狠刺痛了一下,我的笑容和着满屋子令人呕吐的味道僵在了嘴边,即便早已做好准备,即便以前也被他像现在这样羞辱了无数次……可这一回,我还是没出息地有些伤心难过。
更何况还是在另一个女人面前!
很想爆,很想甩手给他一巴掌然后潇洒离开,但我却又不得不继续忍气吞声……
我故意笑得很灿烂,也管不了什么害不害臊,只想在打嘴仗上赢过他:“那以前是谁跟我在床上翻云覆雨,说我技术好,夸我口/活厉害,让他浴/仙浴/死的?”
说着,我作势挨进他怀里,在他胸前划圈:“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
一下两下,他开始被我弄得有些呼吸紊乱。
“sao货!”他咒骂了一声,紧接着就把我抱到了沙上挤开了那个女人。
他转头对那女人说:“出去找徐亮拿钱滚蛋!”
徐亮就是陆放的那个小助理。
女人一脸懵逼,有些无地自容地站在那。哎,好歹同为女人,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看她年纪应该也不大,都脱光了结果又被退了回去……想到自己也有相似的经历,我这会儿就跟圣母一样,突然有点心疼她。
我躺在沙上侧过头微微抬眸,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姑娘,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人的那根牙签只有看见我才会有反应,要是我没来,那等下你们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就等着一起攀上高峰了,却突然现他硬不起来,那该怎么办?你还不得憋死。”
“所以不如趁现在赶紧离开,拿着钱去寻找自己的下一站性/福~”我睁着眼说瞎话胡编乱造。
陆放听得脸已经黑得不行,他像是泄般蓦地低头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说上手就上手:“等下让你知道老子那根牙签的厉害!”
然后他冷淡地瞥了眼还没走的姑娘,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待人走后,他突然也不再有动作,从我身上起身跟个正人君子似的端坐在一旁。
我情/潮涌动,不解地问:“怎么不继续了?”
他幽幽瞥了我一眼,勾嘴,不咸不淡地说:“竟然刚才你对自己的技术那么有信心,那我们就先从嘴巴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