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封赏
刘辰天听到的消息是边关战事连连,老百姓久经战乱,前不久有数座城池被迫,里面的百姓逃了出来,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若不是事态严重,刘辰天又怎会挑了今日说,毕竟今日可是公开慕容锦身份的大好日子。
皇帝收了怒气,皱了皱眉,“余爱卿此话怎讲?”
难不成真的得到了解决?毕竟这欺君罔上之罪,不是谁都想背的!
余德成看了眼高坐在上的刘辰天,旋即低头,“启禀皇上,臣家中之人来信说,络璎阁广设粥棚,为百姓施粥,还说服静音寺主持大开寺门收留了大多流离失所的百姓,放衣物,已经解决了大部分百姓的问题。”
若是此刻容寻在此,怕是定会怀疑这人是洛千愁的人……
“络璎阁……”皇上嘴里念叨着,眼里闪过什么东西,莫名地看了眼慕容锦。
此前容寻生辰,这络璎阁阁主可是送了容寻好些东西,据说还送了些络璎阁的产业。
如今容寻身为景王妃,莫不是此时也有容寻和慕容锦的手笔?
越想皇上越觉得大概就是如此了,因此看着慕容锦的目光也多了丝别的意味,不得不说这锦儿确实娶了个好妻子。
“一个小小的络璎阁尚且知道为国分忧,解百姓之苦,你们这些大臣,又在做什么?”
刘辰天可不能就这般容忍过去,边关一事这么久也没人上报,可见是有人故意隐瞒,他今日若不震慑一番,怕众人眼中都快没有他这个皇帝了,“拟旨,络璎阁为朕分忧赏良田千亩,黄金万两,另外,即今日起所有官员俸禄减半用作边关百姓之用!”
“圣上英明!”这句话,大家都是咬着牙说出来的,俸禄减半,个个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不过也不乏有真正为百姓着想的官员也是乐见其成的。
退了朝,刚一出金銮殿大臣们都纷纷上前恭贺慕容锦,刘云硕也是一脸笑意上前,“真没想到,景王殿下竟是本宫的皇兄,日后还希望兄弟之间多走动走动。”
说罢刘云硕便离去了,走的虽然潇洒,可心中却甚是不痛快,以前有太子,如今怕是过不了多久,慕容锦也要骑到他头上去了!
“景王殿下,本宫很乐意有你做兄弟!”相比刘云硕,刘景天就仅仅只是拍了下慕容锦的肩膀,随即笑着离去。
真心假意,慕容锦又怎会看不出来?以前还一直以为刘云硕是个安分的人,从刘云硕今日的言语来看,怕是来者不善。
在二人离开后,慕容锦又被一些大臣围住,恭贺了好一番,这才抽了空子离开。
皇子的身份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就是容寻而已,只要容寻无事那便够了。
“王爷,您回来了。”
“王妃呢?”一路走来,都未曾看到容寻,平时这个时辰容寻不是应该在处理府中事务吗?
云袖笑了笑,将手中的莲子羹放在桌上,“王妃说,让奴婢看着您把粥喝完再告诉您。”
说着云袖一脸笑意地看着慕容锦,她知道慕容锦一定会喝的。
果不其然,慕容锦只是愣了愣,就坐下,三两口就把碗里的莲子羹喝了个干净,味道还不错!
“嘻嘻,王妃在书房呢!”说罢,看着慕容锦大步而去,云袖也是收拾东西下去了。
慕容锦这一趟,甚至连朝服都没来得及脱下,可见慕容锦心中有多在乎容寻了。
今日朝堂上,余德成提起络璎阁之事之时,不只是皇上猜测此时与容寻有关,就连他也是如此猜测,现在刚好可以问问容寻。
这才迫不及待地见容寻,当然也不乏说是他想容寻了。
雅阁的书房就在走廊另一侧,仅仅只是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慕容锦便到了书房门前。
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里面的女子手捧一卷书,目光专注,是不是还眉头深锁。
“要在门外看多久?还不进来么?”
女子朱唇微动,慕容锦一到门口,她便已是知晓,今日这天儿有些凉,慕容锦伤势才好,不宜吹风。
听到声音,慕容锦尴尬地笑了笑,大步进了书房,“我分明才到!”
话语有些赌气的意味,听起来充满孩子气。
腰间一热,容寻怔了怔,看着自己腰上的咸猪手,再侧头看向始作俑者,手中的书卷毫不留情地敲在慕容锦的头上,让慕容锦是连连叫苦。
“小丫头,别动,让我抱会儿。”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这是他要用一生去保护的人。
幽幽的女子香味传来,慕容锦不禁贪婪地把头凑在容寻的项颈,深吸了口气,真好闻。
开始容寻还不安地动动,可耳边传来的温热,让她心中一热,她已知道心里也是有慕容锦的,随即也安分了下来,任由慕容锦。
察觉到容寻安分下来,慕容锦微微一笑,“小丫头真听话,不过小丫头,我们还未曾洞房,今晚是不是?……”
说罢,慕容锦嘿嘿一笑,哪里还有一分正紧样子。
而容寻则是不住的哆嗦,洞房……
无边的回忆涌来,容寻的意识被吞没,周围一片冰冷,像是又被那一场大雪覆盖了一般,噬心的痛,他们一刀一刀剜开自己的肚子,她的孩子……
“小丫头?”
片刻,慕容锦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容寻的身子越来越冷,慕容锦低沉地唤了声,仍旧没有反应,这才将容寻打横抱起,放在了书房的金丝软榻上。
容寻嘴唇泛白,额上冰冷的细汗渗出,睁着眼睛,不住的哆嗦,像是在害怕什么一样。
慕容锦抱着容寻,用身子给她取暖,“小丫头,对不起,我不说了。”
看容寻这样子他知道,一定是容寻以往的经历导致,容寻究竟经历了什么。
心痛,不住的心痛。
……
怀中的人儿娇躯轻颤,好一会儿才有所好转,慕容锦才总算放下心来,还好小丫头没事!
“慕容锦,我……”
容寻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她不知该如何说。
一提到洞房,她就会想到上一世腹中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