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接龙
加之这天蚕雪丝哪怕在岩浆中浸泡也不会有丝毫损伤,盖在身上不会有丝毫寒气,只是让人感觉凉爽无比,没有任何副作用!
可见其价值不凡……
若是被人看到那有市无货的天蚕雪丝被容寻拿来当被子怕是会惊掉大牙吧!
不得不说,慕容锦对容寻的宠爱可以说是无人能及了。
忽地,床上的女子微微侧身露出半截雪臂,床上的天蚕雪丝映衬着暖暖的阳光,照在那节雪臂上,却让人忍不住迷了双眼。
下一刻刺眼的光线射了进来,床上的女子不适的睁开双眼,侧头看向窗边,柳眉轻皱,看来这窗纸该换厚一点了!
轻轻的坐了起来,任由乌黑的长滑落肩头,如同一件黑色的披肩盖在身上,抬手轻轻的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说不出的慵懒,裸露的玉臂却带着丝丝诱惑!
突然一阵脚步声轻轻传入耳中,仿佛怕惊扰了床上的人儿,却不知,床上的人儿早已醒来。
看到进来的人,容寻丝毫不在意。
“云琴,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容寻拉开被子赤脚走下床,看着窗外的阳光懒懒的问道,说话间还忍不住的打了呵欠。
云琴看着这样的容寻,眼中也染上了丝丝笑意,“回娘娘的话,现在已经将近午时了!”
容寻皱眉,午时了?她怎么会睡了这么久?
一旁的云袖见此,无奈的摇头,是太子临走之前吩咐她们不准打扰太子妃的!
抬步走到床边,准备整理被子,手指触摸到被子时,眼中满是羡慕,这天蚕雪丝旁人怕是穷及一生也不能得见!
可是只是因为太子妃不知何故而无法安然的入眠,慕容锦便以为是天冷了,因此便动用了所有势力,为太子妃将这天蚕雪丝寻了过来,就连宫中的那位也没有啊!
不得不说慕容锦对容寻那是真真的好,平日她们这些做下人的都是看在眼中的,也不由得让人很是羡慕。
利落地洗漱完毕,抬头看了眼天色,嘴角微微浮上一丝浅笑“云琴,你去容王府看看,今日天气还不错,你先去知会老夫人和大哥一声,我今日便去将娘接过来。”
这圣旨也下达了许久了,只是因为最近事情有些多,所以耽搁了,母亲怕是有些怨言了!
再加上如今大哥她们也已经离京,事情也告一段落了,也时候将母亲接过来了,景王府的房间早就收拾出来了,就只等龙氏过来入住了。
“是!”云琴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夫人一定会很高兴的!”
龙氏本就对容王府没有什么好感,而且容王府如今也只有容瑾天一人她能信的过,容寻又不在她身边。
应了声,云琴很快下去了。
云袖望着云琴离去的背影,冲着容寻缓缓道,“娘娘此事要通知太子吗?”太好了!自家娘娘终于要和夫人团聚了!
夫人幸苦了大半辈子,含辛如苦将小姐养大,如今终于可以过上好日子了,虽然云袖不是一开始就跟着容寻的,可容寻的事情她都知道。
容寻此时眼中也含着一丝笑意,突然听到云袖的话,柳眉轻皱,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伸手抚平,“待会他下了早朝我再与他说此事。”
最近慕容锦的日子也十分繁忙,宫里的那位并没有让他轻松一些,反而不再对他如年少时那般溺爱,而是不断的磨砺着他,所以,便是紧接而来的大小政务!
云袖轻笑,伸手为容寻添上香茶,退到一旁不再言语,确实!最近太子公务繁多,确实是没有闲暇的时间,就连陪着太子妃的时间都减少了!
“云袖,你吩咐下去,等太子回来一同用膳。”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小巧的鹅蛋脸精致又白皙,一身鹅黄色的衣裙,衬的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动人。
得了命,云袖点点头,便下去了,她知道自家娘娘还要去院子里打拳,她也不多打扰了。
容寻每日都会打拳,她们这些丫鬟也都见怪不怪了,只当容寻是强身健体用的。
这些日子放了好几天晴,院子里的积雪也融化了大半,容寻站在院中闭着眼睛。
一身鹅黄色的衣裙无风自起,抱元守一,双手成拳……
随即便是利落有致的出拳,一套动作行云如流水,丝毫没有停滞。
忽地,容寻闻到一声轻微的脚步声,随即自己的肩膀像是被人拍了拍。
连眼睛都没有睁,一拳朝着那个方向打出,竟是落了空。
容寻嘴角一勾,“下次我就直接用腿了!”
说着,睁了眼,一身朝服的慕容锦正站在树下,一脸坏笑的看着容寻,可即使这般也掩饰不住那眼中的一丝疲惫之色。
“怎么样,今日朝堂之上可还顺利?”拍了拍身上的褶子,抬步走向慕容锦。
“那件事,还是没有结果。”慕容锦就想不明白,大凌国如此多将领,如今竟却无一人自动请缨!
若是放在以前个个都抢破了头皮要抢这份差事,如今却这般!难不成凌国真的已经人才凋零至此了?
这个结果早就在容寻意料之中,这件事放放也无所谓,马上就要过年了,年后这件事她自有办法解决。
“别烦恼了,先用膳吧,待会我们一起去接娘过来。”
慕容锦没有异议,点了点头,也是时候把龙氏接过来了。
云袖吩咐人将饭菜端上了桌,二人也一直在讨论着事情。
刘云硕的事情至今未果,到前两日容寻的了消息说是刘云硕还在这洛阳城之中。
“娘娘,这是方才有人说给您的。”用膳间,云棋进了来,手中拿着一封信递给了容寻。
刚一接过信,容寻便知道这是云流觞让人送来的。
慕容锦也在默默地吃自己的饭,并没有太过关注容寻手中的信,他知道,她想说自是会说。
看了仅仅片刻,容寻便将信递给了云棋,信上说的是,云流觞已经回了云家,而且自己上次拜托她做的事,已经就绪,就只差时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