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尴尬的解释
易汀烟点起了灯,屋子立即亮了起来。
他把商寄云的鞋子和外衣脱了,盖上被子才回头看谢良。他刚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正走向院子。
易汀烟跟了出去,两人站在堂屋门口。屋子里的烛光照在两人身后,在院子里投下长长的影子。
“谢谢你背寄云回来。”
谢良看了她一眼,说:“我走了。那个贼不知道想干什么,你关好门。”
易汀烟点了点头,有些意外。
谢良微微转头说:“连堂屋的门也要关……我写的春联?”他的目光停留在堂屋大门贴的春联上。
“嗯,是的。”易汀烟有些后悔没有把这幅春联给撕了。
谢良转头看向易汀烟问道:“你怎么会有?”声音微微带着异样,终于不似之前冰冷。
易汀烟的脸烧了起来,恨不得用手捂住。
这种感觉就像是明明对一个人表现出很讨厌的样子,私下却藏着这人的东西,最后这人现了一样。
“这……是妙妙的娘年前送我的,说是妙妙的堂叔写的,我不知道是你的。”她尴尬地解释道。这样他应该不会误会吧。
谢良长身而立,道:“妙妙是我堂侄女。”
“哦,这样啊。”易汀烟点了点头。原来都是一家人。
“好了,我回去了,你锁好门。”说罢,谢良便走了。
玩了一晚上易汀烟也是筋疲力尽,洗漱过后立即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过了正月十五,这个年算是过完了。
因为上元节那晚见到的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易汀烟一直注意着,却一直没有听说村子里有闹贼的事情,渐渐便忘了。
出了正月,很快就到了惊蛰。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是蛰虫惊而出走矣。
天气转暖,渐有春雷,正是春耕时节,整个振兴村都忙碌了起来,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从李氏那要回来的二十来亩地要到五月左右冬小麦收了才能拿回来,易汀烟成了最闲的那一个。
“姑姑,你又怀春了?”
正当易汀烟在院子里烦躁地在院子里乱转的时候,商寄云一句话吓得她一个踉跄。
“……”有空得好好教教他读书了。
易汀烟脸上有些烧,强作镇定地看向商寄云,对上他黝黑的眼睛。正值万物复苏之际,他穿着她给他新作的青色布衣,衬得皮肤又嫩又白,特别可爱。
“寄云啊,这个词不能乱用,等你以后读书了就知道了。”易汀烟语重心长地说道。说到底也怪她口不择言,现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知道怎么解释。
商寄云疑惑地问:“姑姑,先生会告诉我吗?”
易汀烟一口肯定:“会的。”
其实这几天她一直很烦恼怎么赚钱。看着村子里所有人都干劲十足,种地的种地,离家做买卖的做买卖,她心里更加急躁了。开春了,她的生活依旧没有一点变化。
拾荒捡漏都是投机,她要是孤身一人倒也不怕,走到哪捡到哪,但现在有商寄云要养活,要让他读书,就一定要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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