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二姨娘,二姨娘,你听说了吗?那个人今日回来龙啸庄了!”心儿急冲冲合上了柳贝晞的房门,房中的柳贝晞已经多日没有出门,她对着铜镜细细画眉,头没有抬,却让人觉得她哪里变了。
“她回来作甚?阿湛呢?是不是让她留下了?”柳贝晞轻轻放下眉笔,动作甚是妖娆,她转过身子,只见她确实变了许多,眉眼间都透露出风尘女子那种妩媚,腰肢比以往更加细致了,她已经换下她以往穿着的白色素服,换上了颜色艳丽的轻纱,柳贝晞本来就是个美人坯子,如今更是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
她轻轻打开心儿端进来的一盅汤,眉头轻蹙,轻声道:“这东西虽好,却难以下咽!”
“二姨娘,您就再忍忍,咱们千辛万苦弄得这‘紫河车’,不说这东西还真神效,您已经食了一段时日,您都不知道自己变化有多大呢!怕是日后公子见着您,眼睛都移不开了呢!”心儿笑着甜甜说着。
“就你嘴甜!”柳贝晞笑吟吟喝了一口汤,说:“我这段日子在庄中也算销声匿迹了,那贱人如今又重新出现在龙啸庄,若我再不行动,怕往后就不会再有我的地位了!心儿,我这些日子让你准备的东西你可备好了?”
“二姨娘放心,已经备好了!心儿想着,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既然那贱人回来了这龙啸庄却又气冲冲离开,怕今夜公子又要买醉,二姨娘这可是大好时机啊!”心儿递过了巾帕,柳贝晞接过擦了擦嘴,道:“既然如此,我又岂能浪费多日心血!心儿,下去安排!”
入夜,沈湛因为今日阿清的事在房中喝了些许酒,越觉得心烦,他喊了几句:“沈飞!”都无人应,倒是庄中一个小侍卫走了进来恭敬道:“公子,您忘记了,沈飞今日接到您的命令外出办事了!”
“嗯!好像有这回事!这屋里头待着极闷,你且掌灯随我到处走走!”沈湛站起身子往外走,那个小侍卫道了句是,急忙拿着一盏灯为沈湛开路。
沈湛刚走出房门,便看向了不远处的老树上,上一年的乞巧节,他的阿清就是躲在这树头将荷包扔向了他,他想着若当时应了阿清,如今是否一切都不同了?这龙啸庄每一处都有着阿清的影子,也是,这五年来,她虽任性,却从未真正离开过他身边,都怪自己,做的事情都狠狠伤到了她,如今想要挽回,也要靠着他自己都觉得恶心的手段才行。可若不如此,他的阿清这辈子便再也不可能待在他身边。他一直以为他多了阿清那么多岁,怎么会弄不清楚一个小丫头的心思,可是他却真的抓不住一个及第女子的心思,自从上次阿清被司马赫带走后,再次相遇,她真的变化太大了不再是以往的孩童模样,到底是及第了的人,举手投足间都散着一股与以往不同的气息。可能她自己都不觉得,如今的她眉梢眼角藏秀气,那双眼睛清澈得如同一湾泉水似的,他那日在月门派选举掌门时见到她同司马赫说笑,他的眼睛便离不开她,只见她笑颜如花绽,媚眼含羞合,刹那间竟让人觉德她回眸一笑百媚生!她那弱小的身子骨也渐渐变得丰韵起来,白里透红的肤色,沈湛一想到阿清,便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忍住身体的躁动。
不知不觉,掌灯的小侍卫将他带到了竹林,他正要说什么,却听见竹林里有舞剑声!难不成,阿清没有离开?沈湛加快了脚步走进竹林,只见眼前一紫衣女子拿着一把剑正聚精会神地舞着,只是她虽是舞剑,却舞得极为妩媚,那衣裳不经意便露出香肩,她一转眼见到沈湛,惊得剑掉落在地,急忙跪下颤颤兢兢道:“阿湛,我,我不知你在此!”她刚说话,沈湛便回过神来,正要怒气大,忽然看见柳贝晞的模样,却甚是奇怪不了怒,只见那柳贝晞眼中含俏含妖,媚意荡漾,那粉面红唇更是娇艳,沈湛的魂就像被她勾去了一般,柳贝晞朱唇轻张:“阿湛……”整个人便被沈湛腾空抱起,进了房中,她被沈湛扔上了床,柳贝晞紫衣罩体却露出一片如凝脂白玉的酥胸,半遮半掩更是勾得人心痒痒,沈湛粗暴将她的衣裳扯掉,直接压在她身上泄着怒火。
床被震得“嘎吱”“嘎吱”响,伴随着柳贝晞销魂的声音这一夜春光不已……
第二日,沈湛睁开眼睛看到身边一脸熟睡的柳贝晞和满床狼藉的污秽物,愣了一下,却又想起昨晚之事,他按了按太阳穴,起身穿好鞋袜,便走了出房间,心儿已经在门外等候,见到沈湛出来急忙福身问安,沈湛冷淡地说:“照顾好你家主子,待她醒来告诉她多出门走动走动,这庄中大小事宜要她费心了!”
“心儿一定如实转告二姨娘!想必二姨娘听了一定会开心地!”心儿甜甜地说着,沈湛转过头看了看心儿,问:“你叫心儿?”
“是……公子!”心儿第一次被沈湛如此询问,她鼓起勇气看向了沈湛,这一看,她像是落进了沈湛那深邃的眼眸中一样,她一直知道武林盟主白公子一表人才,却从未像今日一样如此凝望过他!她听到自己的心一下、两下不断撞击,就连沈湛走远了她也忘记恭送!
好一会儿,柳贝晞的声音懒洋洋传出:“心儿……”心儿这才收起了心思急忙走进屋中,换了笑脸祝贺柳贝晞:“恭喜二姨娘!公子刚刚让二姨娘多出门走动呢,看来公子已经惦记着二姨娘的好了!”
“那东西果然好,加上这些日子吃了那么多‘紫河车’……沈念清,如今你拿什么同我斗?”柳贝晞妖艳的脸上多了几分狰狞。
这一日开始,被冷落多日的龙啸庄二姨娘柳贝晞又出现在了龙啸庄各处,只是她这次却低调,待人更加温和,这些话传到沈湛耳朵里,沈湛也是轻轻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待我赶回四王爷府时,冷漠还未归来,我失魂落魄到了房中,脑中全是沈湛的话。虚无见我回来道:“绸缎庄的金姑姑今日派人到四王爷府传话,说那日朵哈送去的布料她看过来,她只说了一句话‘此衣只应天上有!’她说以四王妃的才智定能明白!”
“天上?天上?”我喃喃自语道,“天?自古以来,权贵为天!这么说来,这次江湖孩童失踪之事,与北都帝宫有关了?”我皱着眉头道。
“哦弥陀佛!北都帝王倒是有炼药,他时常都要吃炼药师给他炼就的各种丹药,会不会与这事有关?”虚无道。
“这件事还不能确定!”我走了两步,沉思道,虚无继续说:“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你虽救出了那二十几个孩童,可是狱门的人已经查到,已有八个孩童被杀害,尸被人丢弃在郊外!他们的血,都被人活活抽干了!哦弥陀佛!”
“什么!”我大喊了一声看向虚无,“究竟是谁!竟然如此丧心病狂!”我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到底是谁!竟然对那么小的孩童下毒手?
“公主,”北都帝宫中,紫草低着头快速在司马冰耳边低语了几句,司马冰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转过身狠狠打了紫草一巴掌,紫草急忙跪下,司马冰双眼通红骂道:“蠢货!这么点事都做不好!还搞出了这么大阵仗!有没有人查到我们头上?”
“公主,龙啸庄带走了三个活口,但是想必他们三个人会知道如何做的!毕竟他们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公主手中!”紫草急忙说,生怕司马冰又不开心。
“最好如此!那炼药师好不容易找到个方子能让我永葆容颜,竟被那个冷暖给搞砸了!”司马冰拿起她手边的茶杯狠狠摔到地板去,她接着有些紧张地说:“此事不能让帝父知道,他定会将我处死,如今北都与江湖关系还不稳定,若让人知道是我做的,那北都与龙啸庄一定结盟不成。不行,紫草你赶紧想办法,将此事掩盖过去!”
“公主,紫草不知……”紫草哭丧着脸,司马冰又扇了一巴掌吼道:“我养你有什么用!饭桶!”
紫草捂着脸,哭丧着说:“公主,不然问问花公子,花公子神通广大,定能帮助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