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决然

“这种级别的异类，就算你完全变异也逃不过我的掌心，出来受死吧。”

张小凡心中的怒火终于到压到了极点，这一刻彻底的爆出来。

“咻，咻”

两个箭头的勾抓带着细长的钢丝射入水中，精准的刺穿异类的大腿。箭头瞬间扩散出锋利的勾抓，牢牢的紧扣着异类的大腿。

“出来吧！”小凡用力一扯，异类被硬生生的扯出水面。

疼痛令它无比的愤怒，抓起两根钢丝猛的一甩。小凡被甩到废水池的另一半，周围的钢铁护栏被他身砸得歪斜。

“爽，哈哈哈……!”小凡狂笑，内心压抑的东西这一刻得到了宣泄。

异类同样被彻底激怒，他已经完全脱离了人类的形体。露出异类的本体，两米多高的体型，劲爆有力的大腿比小凡的腰还有粗。

锋利的獠牙显露出来，似乎能咬断钢铁。原本人类的手掌也开始慢慢变长，双手几乎垂到地上。钢刀一样的指甲起码有30厘米的长度，扩展的瞳孔完全塞下沙包大的拳头。

小凡收回钢丝，眼前的异类别它以前遇到的都强大，不过他现在也已经不是原来的张小凡。

看着异类白里透红，充满着暴力的肌肉，张小凡在也掩饰不住内心要杀死它的渴望。

“是你们让我失恋。”他指着异类，宣泄着心中的愤怒。

“是你们让我失业，是你们带我给黑色的童年，是你们让我成为了猎魔者，你们夺走了我的一切。”小凡把一切的根源都放在了异类的头上，他恨这些异类，无比的恨。

失业，失恋，父母失望，黑色童年。这些种种，此刻又浮现在他心头。张小凡痛苦的嘶吼着，他痛恨这一切。

异类何尝不是一样痛恨眼前的人，本以为可以安静完成变异，日后呼风唤雨。可这突然冒出来的猎魔人毁灭了它的一切，它疯狂的攻击小凡。小凡收起剑，纯粹的肉体对抗在废水池盘旁上演。

双方肉搏拳拳到肉，异类锋利的爪牙撕碎了周围坚硬的钢铁护栏。坚硬的水泥地板砸出一个又一个巨大的深坑，张小凡异于常人的基因结构使他拥有着超凡的能力。

惊人的力量和速度，强大的恢复能力，超强的视力识别。这些都是第24条染色体带来巨变，异类更不用说，它们天生就力大无穷，变化多端。

张小凡曲退飞跃，一拳狠狠地砸在异类的头部。异类被砸飞十几米，锋利的指甲在地面划出一道绚烂的火花。张小凡趁胜追击，快到难以分辨的拳速如子弹一般不断的攻击异类的胸口。

“来啊，来啊!”

半个小时后，张小凡坐在异类的胸口，拳头不断的攻击异类的心脏。看着胸口巨大的破洞，小凡停下了攻击。

垂下肩膀，他终于忍不住痛苦的抽泣。

许久之后，他抬起头，看着黑色的天空。

“若我还在世上，这将是我最后的泪水。”

张小凡往异类身体上洒了些不知名的****，转身离去。身后的尸体不断消散，如丢如火中的纸张一般，异类的尸体完全消失在废水池旁。

除了满地狼藉，这里什么都没有留下。

张小凡浑身疼痛，虽然解决了异类，可他依旧被打得鼻青脸肿受了些轻伤，以他的体能休息两天便可恢复。

每一次战斗过后，小凡总是独自一人清理伤口。隐藏是他必须做的事情，一旦暴露身份，那么所有与他有关联的人都将身处险境。

小凡背着背包，回到旅馆已经凌晨四点，浑身的臭味和酒气。回来之前，他喝了两瓶酒。没钱买贵的，只能买得起二锅头。

醉醺醺的回到旅馆中，打开房间往床上一趟，便不再理会任何事情。事如春梦了无痕，沮丧到绝境之后如果没有去死的勇气那便大醉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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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女子的尖叫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回荡在张小凡的房间里。

“砰”的一声。

张小凡连人带床被掀翻，床底下露出面容惊恐的欧阳楚楚。不断的摸索身上的衣服裤子，看了一脸懵逼的张小凡一眼。又传出刺耳的尖叫，“张小凡，我要杀了你。”

欧阳楚楚随手抽出房间里的椅子，狠狠地往张小凡头上一砸。愣神的张小凡根本不知道咋回事，被飞来椅子当头砸下。

椅子被直接被砸断，张小凡面色大变，眼中尽事愤怒与凶狠。

“看在你是女生的份上，这次我不计较，给我滚……”张小凡指着欧阳楚楚的鼻子说道。

回过神来才现自己身上仅剩一条裤衩，欧阳楚楚被小凡的气势吓得不轻，拔腿就跑出房门。

“臭死了，臭死了。”欧阳楚楚近乎抓狂，“欧阳楚楚，你是多没用啊？这样也能睡着？那可是床底啊，还有那混蛋。睡觉能睡到床底下来？啊……!”她抱头尖叫。

“小楚，怎么了？你怎么一大清早的从宾馆里面出来？”她姐姐惊讶的问到。

“没、没事，我、我就是闲着无聊，起早了点。”楚楚尴尬笑道。

“起早？什么意思？”她姐姐一脸的问号。

“没、没事，姐姐，我先回家了啊。”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鬼地方，羞都羞死了。

“这孩子长大了？会脸红？”她姐姐惊愕的说道。

张小凡看着坐在凌乱的房间里，点了只烟。翻看这手机上的未接电话，还有十几条短信。

“小凡，你一定很恨我吧，其实我喜欢上的别人。或者说我变得现实了吧，但你在我心中依旧无人可比。”

张小凡一条条短信翻看，手中的烟不停的颤抖着。

深吸一口烟，任由那些有害的气体在他体内穿插。打开桌子上提供的两罐啤酒一口气喝完，空罐子在他手中传来咔咔的捏碎声。抽到虑嘴的香烟烫到了手指，被他狠狠踩在地上。双手抱头，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在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再见了，我的爱情。”沉默良久之后，最终选择送。

“算了吧，我这种人，呵呵。”张小凡无奈苦笑。

有时候成全也是另一种爱，何况他的身份就摆在那里。

几度犹豫之后，他删除了杨丽的号码，“如果必须有人守护黑夜的话，那就让我成为传说吧。”张小凡这一刻终于接受了自己是猎魔者这一事实。

此生他注定与黑夜同行，既然无法改变那只好接受了。抛开所有的一切，扫尽黑夜中的罪恶。

释然之后，他开始整理房间。这时才注意到满屋子的臭气，昨晚醉得不省人事回来就一头插进被窝里。

他很捞床，这一直是个不好的习惯，但没想到昨晚捞到床底了。让他无语的是欧阳楚楚，摄像头就算了，竟然睡到他床底下。

这让他对欧阳楚楚很不耐烦，三番两次的跟他作对，就算脾气再好也会被惹毛。

“记得她刚刚打了我一下，这倒是赚钱的机会。”小凡动了歪心思，若是再见到欧阳楚楚他一定会坑回来。

“还有两天的时间，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异类。”

洗完澡后，小凡出了房门，两天的时间足够他查看附近的异类的情况。

刚刚来到大厅，张小凡便再次看到欧阳楚楚的身影。

“你，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