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众人回头就瞧见皇上扶着大长公主的手从殿口缓缓地走进来,后面黑压压的跪着一地宫女太监却愣是没出一点声音,不由心里就开始虚,也不知道这两人在外边听了多久了。
在场的人除了太后坐起了身子,剩下的都纷纷跪下大礼请安,而此时的慕容馨儿在心底真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怎么就这么倒霉,一说话就给人碰上了呢!
大长公主被皇上扶着坐在了太后边上,也没先理太后,只盯着下手跪着的几人淡笑着开口:“才说话的是哪个,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真没想到一些日子没进宫,这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在宫里大放厥词了,还讲的如此理直气壮,真是让本宫佩服呢。我说皇上,您这后宫皇后想来也是个不顶事的,要不怎么尽出这些不省事的,合着该好好整肃整肃了,不然真比民间小户家还不如!不说别的,就单单刚才二公主说的那些话,都听得本宫汗颜,好歹也是位公主,宫里从小养大的,娘亲还是个妃位上的,身边更没少了教养嬷嬷,怎么就能说出如此粗俗不堪的话来!所以说,这皇室的皇子公主就不能交给没见识的妇人之手,瞧瞧现在这样子,将来嫁到谁家谁敢要!没得出去皇室的脸面都给她丢光了!”
二公主被这话说的满脸不服气,抬起头就张嘴强辩:“大姑姑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我不管怎么说也是宫里的二公主,父皇的女儿,身份尊贵,本公主能看上谁是他们的福气,凭什么敢嫌弃我!”
“凭什么!就凭你今儿说的那些话,凭你这在长辈面前说话的态度,要不是你仗了个好出生,你连给人提鞋都不配!”大长公主听着这明显是被养残了的说的话冷笑连连。
边上的淑妃瞧着自己的女儿被这么当众没脸斥责,哭的梨花带泪瞧向皇上:“皇上,大长公主这话太诛心了,她还只是个孩子,只不过一时气愤说了两句气话,做长辈的听了叮嘱一番以后改了也就罢了,怎么能这样把您的亲骨肉说的如此不堪!这要是传出去让二公主以后怎么见人啊。太后,这可是您的亲孙女啊!”
坐在大长公主边上的太后沉了脸并未吭声,自她嫁进宫里就被这小姑子给压的死死的,两人交手就从没占过一次上峰,这下虽然听的心里极不舒服,却也不知道自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而皇上则满脸不耐烦的瞧向淑妃:“朕有那么多公主,又不是只有一个你女儿,不然也不会让着你把她好好一个女孩家给带成这个样子!皇姑又没有说错话,你们委屈什么!天天在宫里除了会争风吃醋耍心机还会什么!小二就是因为有了你这样的生母才养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再这样下去也不知道你肚子里的这个生下来会是什么样!”
听了这话,惊的淑妃一下也忘记了哭泣,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准备到时她把孩子生下来就抱走?不行,肚子里这一胎可是她与慕容家未来的希望,若是被抱与她人养大了那她可什么都没了,一想到这她就抱着肚子皱眉低叫了起来:“唉哟,疼,妾身疼!”
大长公主鄙视的瞧了她一眼:“有了身子就好好安份在自己宫里养着,也好为肚子里的孩子积积德,没事做什么妖!还不扶你们家主子回自己殿里好好待着去。”话落立马有两位宫女上前扶了慕容娇儿就退下了,她也顾不得殿里的女儿与妹妹了。
“你就是天香园来的如意夫人吧!瞧这知理沉稳的气度,倒是个好的,也不枉费皇上看中,怎么还跪着呢,还不去把人扶起来,这要跪坏了后宫里那么多事难不成还想累着皇嫂不成!”大长公主没再瞧别人,望向跪着笔直的灵楠,眼底含了一抹赞赏之意,这天香园出来的丫头确实与别人不一般。
立马有人上前要去扶灵楠起来,可她却并未借此起身,只有对着大长公主磕了个头:“求大长公主为大小姐做主,还大小姐清誉!”
这话出来,太后的脸上真真是挂不住了,这女人,不是明摆着要跟自己对着干么!
大长公主听着就笑了:“倒是个不忘本的,你且先起来吧,鸾媚那丫头是个什么样的人本宫岂会不知,又怎么会让人平白坏了她的名声!今儿本宫进宫就是为此而来的,你就放宽心吧!相信太后和皇上定会好好的给天香园一个公道说法的!您说是不,皇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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