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本性难移
“运气与心，通心与掌。形意结合，方成大势。以势破敌，灭其形神。以势破天，可堪万劫！”
死死盯着《碎空掌》上面的几行大字，萧易寒眉头不由得紧紧皱了起来。
经过几日的苦心专研，萧易寒早已将《碎空掌》的运气方式了然于胸，可是对于上面所述的大势，他此刻任然处于一种茫然状态。
将《碎空掌》收起，萧易寒轻轻握了握双拳，盯着前方的巨石，眼中瞬间闪过一丝精芒。
“《碎空掌》！”爆喝了一声，萧易寒浑身元气顿时喷涌而出。
一股股元气状若游龙，疯狂汇聚到了它的手掌之中，紧接着在他的双掌之内，便出现了两条由元气凝结而成的黑色小龙。
两条黑龙紧闭着双眸，微微蠕动的身躯，看起来似乎有些无精打采。
当两条黑龙凝聚成型之后，萧易寒便飞快的冲了向巨石，双臂前推，顿时引起了阵阵呼啸的狂风。
“轰隆隆”
双掌与巨石相撞，立刻爆出了一阵沉闷的巨响。
伴随着轰鸣声，硕大的巨石，几乎在一瞬间便化成了飞灰。一阵清风吹过，地面立刻变得空无一物。
看到这一幕，一旁安静趴着的小黑，双瞳顿时收缩。按照萧易寒这一掌的威力，如果再次面对夜蜥，它相信这一掌绝对能重伤夜蜥。
与小黑不同，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地面，萧易寒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
“虽然威力不弱，可总感觉差点什么。这个所谓的势，到底是为何物？”轻轻躺在地面上，仰望着蔚蓝的天空，萧易寒有些迷茫的暗自嘀咕道。
思绪飘飘间，萧易寒回忆起了往日在神界的一些片段。
不知不觉中，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自己当初被迫离开师门时，和师傅的一些对话。
“易寒，浅月神君和显日神君是你杀的？”
“没错。”
“你为何杀他们？你可曾想过，他背后的恐怖势力？”
“没有想过，他们竟然敢和我抢夺风灵珠，我不杀他们留着干什么？要怪就只能怪他们实力不济，妄为神君！”
“虽然你的天赋在神界算得上是旷古绝今，可你要明白树大招风这个道理，我不可能保护你一辈子！”
“师傅，我自己的路，我自己走！在这条路上，谁不服我，我打到他服！谁敢阻我，我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你一直这么想的？”
“对！”
“易寒！你为人太过轻狂自大，丝毫不懂收敛，如此下去，日后你必将遭遇大劫！如果你还不知悔改，那你就走吧！”
“师傅，您让我去哪？”
“你乃自由之身，我这里已经无法容你，你的世界是整个神界，而不是偏居一隅。”
“师傅……”
“去吧，历练去吧，毕竟你是神界之人，神界的种种，你还是应该明白的。”
“师傅！竟然您如此说，那徒儿在此就谢过您的培育教养之恩！您说我轻狂自大，殊不知这是我的本性如何更改？我并非轻狂，实则在我的心里，我只认武力决定天下，神挡我！我杀神！天据我！我灭天！”
“你走吧！往后也不需要回来了，我会告诉你师妹，你是外出历练去了，省的让她伤心。你能保证不让她知道么？”
“徒儿明白！师傅，如果我在神界称霸一方之时，我还能回来么？”
“柳随风动风不止，天涯何处不安家！”
“……”
躺在松软的草地上，萧易寒的瞳孔开始渐渐变得深邃了起来。
望着那蔚蓝的天空，他似乎感受到了一股游离于天地间的无名能量。那是一种飘忽不定，却真实存在的东西。
“师傅，现在看来是我错了，您说的一切都得到了验证。也许就是因为认同了您说的话，经历了一次生死之后，我内心最本真的东西也就此丢失了。”仿佛是呢喃一般，萧易寒轻声自言自语道。
微风拂过他墨黑色的长，让他感受到了一股极度舒适的清凉。
一旁静静趴着的小黑，听到萧易寒的话，不知所谓的看了他一眼，紫眸中露出一股疑惑之色。
“哈哈哈！即便是我真的错了，可这是我的道，我就必须走下去！也许往日是我的道并不圆满，才酿成悲剧，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想我的道也应该蜕变了！”缓缓站起身，萧易寒浑身元气顿时喷涌而出。
“我明白了！所谓的形意结合，无非就是武技与意志的结合。往日里修炼，只是单纯的按照秘籍中所述，运转元气。谁曾想到，《碎空掌》竟然需要引动我的意志，不愧是媲美天阶的存在！”轻轻的握了握拳，萧易寒的瞳孔瞬间变得深邃透彻了起来，望之，宛若无尽的深渊一般幽冷恐怖。
元气在体内疯狂流动，很快，萧易寒的双掌之中便出现了两条快速扭动着身躯的黑龙。
“给我碎！”萧易寒低吼了一声，推掌便狠狠的冲向了前方。
“嗷”
就在此时，一阵震耳欲聋的龙吟声突兀响起，萧易寒手中的两条黑龙便猛的睁开了双眼。黑龙的双瞳为血红色，宛若尸山血海一般，布满了疯狂的杀戮之意。
紧接着一股一往无前无坚不摧的恐怖气息，瞬间弥漫而起，在他方圆十米之内，完全陷入了一片死寂。
“嗡”
双掌打入空气中，立刻引起了一阵气爆之声，萧易寒周围五米之内，瞬间变得空空如也，那些茂密的杂草以及散乱的石块，几乎同时变成了齑粉，随风飘洒，消失不见。
小黑怔怔的看着萧易寒，一时间有些愣住了。
就在刚刚萧易寒推掌而出的一瞬间，小黑感觉他似乎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恍惚间它竟然感觉到了莫名的恐惧与担忧。
在他的身上，小黑感受不到丝毫的情绪波动，冰冷的眼神宛若深渊魔神的凝视，感觉和一个铁血的杀人兵器毫无两样。
不过当萧易寒收掌之后，小黑还是再次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那股亲切，让它本来有些担忧的心，重新缓和了下来。
“就是这种感觉，这才是真正的《碎空掌》！此刻再也感觉不到了，之前那种无力感。依我看，若非我的实力不济，或许真的可以粉碎这虚空！”萧易寒半开玩笑的笑着嘀咕道，不过看他眼神中闪过的一丝希翼之色，他似乎又不像在开玩笑。
“吼”
一声低吼响起，小黑便快速跑到了萧易寒的身边，看着他的身影，紫眸中满是崇拜之色。
“哈哈哈！别这么看着我！怪变扭的，我想你的肚子也饿了吧？咱们先弄点吃的去！一想起那香喷喷的月魔兔，我的肚子就咕咕叫了！”摸了摸小黑的脑袋，萧易寒带头向往日狩猎的地方快步走去。
咧嘴笑着点了点头，小黑急忙跟上了萧易寒，它也想看看，萧易寒新学的武技，到底有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