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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献祭,策划计谋

海落樱最后见到那女人步出房外,才和白洛黎翻身潜入。

女孩就一直默默跟在他们后面,不吱声了,也不哭泣了。

白洛黎走在前头,好看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海落樱也无心理会女孩,任她跟着,却被后背涌来的力道拽住了衣袍,女孩拽住她,滚进了屏风后的帷幕里。

“嘘——”女孩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她虽然不是很相信这个陌生人,但是还是顺着女孩的意思没有出声。

白洛黎勾唇一笑,回眸望向身后的女人。

“是个小帅哥呢。”女人毫不掩饰着媚笑,“莫非是来姐姐这儿的。”

白洛黎知道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孩拉着海落樱藏了起来,便放下了一颗心。

不是要玩吗?那就陪你好好玩。

“姐姐怎么知道。”白王爷的邪痞流露出来,一览无余。

女人的心漏掉了一节拍,面颊有些烧红。

笑话,她曼丽什么时候怕过男人?

白洛黎如玉的俊庞在烛光下轮廓分明,唇边一抹不以为然的笑却让曼丽失神。

“妖孽。”海落樱不自觉地说出常调侃白若离的词语来。

“公子,能不能……”女孩羞红了脸,轻轻拉动海落樱的衣角。

“嗯?”海落樱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个男人了,还死护着人家姑娘不放。

“你叫什么?”海落樱呼出的热气在女孩耳畔掠过,有些痒痒的。

“我没有名字。女孩小声的说道,纤长的睫毛盖住眼睑。

“没有名字。”海落樱喃喃道,却瞧见一旁的曼丽揽着白洛黎朝着内室走去。

她呼出一口气,知道这是白洛黎在替他们打掩护,便拉着一旁的女孩缓缓步向了大床。

少女安详的睡容落入瞳眸,海落樱不知道这是喜是忧。

她试图唤醒两位公主,但是却无济于事。

“无名,她们这是怎么了?”海落樱问道,依附在床沿。

“叫我吗?”女孩有些激动,“以后我就叫无名了!”

海落樱淡淡地笑,如果她不是生活在这种地方,应该……也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吧。

“把这个给她们。”无名从衣袖中掏出一个荷花香囊,递给海落樱,“这是主子特地配置的香料。”

海落樱将香囊放在女孩的胸口。药香带着些许的苦涩,吸入鼻腔。

粉衣女子白皙的手指动了动,晃晃悠悠地坐起来。

无名连忙在女子的身后垫上了羽毛枕头。

海落樱看不清她的正脸,但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句:“公主,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有些恍惚,看了看自己身上有些泛紫红的掐痕,又转头替青衣女子拉了拉敞开的衣领,才开口:“你忘了吗?”

“什么。”

“我是贺时雨啊。”

话音刚落,海落樱只觉着眼前那抹粉色忽然鲜明起来,雅致的小脸透着些许的粉红,唇上挂着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奈,还是寂寞。

“贺时雨吗?”海落樱重复着她的名字,竟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公子。”无名扯了扯海落樱的腰带,“主子要回来了。”

门外果真响起来脚步声,伴着“嗒嗒”的声音。

海落樱搂着无名跃入屏风后,隔着一层薄纱,看的不是很清楚,但那男人的声音却在这偌大的阁楼响起:“公主殿下?”

贺时雨面色不变,没有多大变动,只是叹了口气:“东昊吗?真的是你啊。”

男人勾起唇,布满血丝的双眸有些狰狞,忽而便大笑起来,语气极其不敬:“公主殿下还记得微臣,真是荣幸。”

“前朝叛臣东武的长子,我自然是记得。”贺时雨直视着他的眼睛,神情流露出了怜悯,“你可真是悲哀啊!”

“住嘴!”东昊的双眸布满血丝,枯槁般的手指捏住了贺时雨的脖子,仿佛稍微一用力,便会人头落地。

“咳咳……心虚了吧……咳……”贺时雨被掐着脖子,有些喘不过气来,小脸煞白。幽幽的烛光折射出瞳眸最深处的讽刺。

东昊歪着脑袋看着她,脖颈的扭曲程度就像是断了脊椎。“你知道我为什么抓你?”

贺时雨无法回答他,她已经快窒息了。

画着仕女图的屏风后,无名紧紧地拽着海落樱的袖子,小身子不停颤动。

海落樱没有回头查看无名的情况,而是盯紧了这个已经丧心病狂的男人,但她还不能有所行动,在自己没有把握的情况下,贸然行动,怕是会让他们所有人都葬身于此。

东昊极其怜惜地松开手,轻触着贺时雨如鸡蛋般细嫩的皮肤,却被她躲闪了。东昊也不恼,反倒是笑嘻嘻地看着贺时雨,笑容裂到了耳根。

“你已经疯了!你根本不是东昊!”贺时雨感觉到脑海中的眩晕感减少了些,便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跌跌撞撞地向前跑去。

“还真是不听话呢。”男人消瘦的手臂直接将贺时雨拽到了床沿边,用她的腰带将她自己的双手捆绑在了一侧的镂空木雕上。

“疯子!”贺时雨以吐出一口痰的力气,丢落这两个字。

“是的。”男人兴致勃勃地坐在她面前,看着她衣衫不整的样子,不停挣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你的父皇毁了我的一切啊!我的公主殿下。那么后果,只好由你和你的妹妹承担了。”

“别碰我妹妹。”贺时雨知道现在坐在她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个人。

“你要干什么?复仇……推翻这个王朝还是杀了我……”

“不不不,比起我内心真正渴望的,这些实在是太渺小了。”东昊玩弄着她的秀,丝纤长。

“我还没说完呢。”贺时雨打断他,“还有一个独属于皇家的秘术——长生不死。”

东昊的动作忽然停下。

“好!极好!”东昊站起身来,宽大的衣袍与他消瘦的身材不符,更显得诡异了些,“不愧是当今皇帝最看重的公主,聪明!”

贺时雨不语,她知道这件事是皇家机密,即使保守的很好,但难免不会走漏了风声,落入像东昊这种乱臣贼子的耳中。

“所以,你是想要我的心头血吧。”贺时雨抬眸,“在我和妹妹出生的时候,雷鸣大作,当时父皇便请人为我们观天象,我此生本就有一场大劫,却没想到这么快便遇上了。”

“原来你都知道。”男人忽然有些恼怒,像是自己的计划和心事都被面前的这个女孩都看穿了一样。

“自然。”贺时雨淡淡的吐出两个字。“如果你想让我配合你,就不要动我妹妹。”

“贺韶云,我当然不会碰她。”烛光照着东昊惨白的脸,宛如抹上了诡异的鲜血符咒。“你是比她更好的替代品。虽然她与你都是子时出生,但是毕竟还是会差那么点时间。”他用手指朝着贺时雨比划了一下,“没错,就是那么一点点的时间,所以你先降临在了这个世界,所以你成为了更好的祭品。”

“会放她走吧。”贺时雨莞尔一笑,“虽然你很不耻,但没必要恶劣到如此境界。”

男人意外的没有恼怒,“走吧,没了你,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没了我,或许她能够得到新生吧。”

东昊邪笑了一下,“别忘了,她可是最不受宠的公主了,如果没有你,估计公主之位都可能不保。”说罢,便将贺时雨双手囚在一起,拉出了门外,再传来的,只有细碎的脚步声了。

确定两人真的走远后,海落樱才松了口气,而一旁的无名却出了声:“公子,你……你是要杀掉他吗?”

海落樱一怔,不知为何无名会说出这样的话语来。她回过头去,却清清楚楚地看清了面前的那张不施胭脂的小脸。

“砰!”海落樱毫无预兆地向后退去,碰到了一旁的瓷器,出了小小的碰撞声响。

“公子怎么了。”无名脸色不变,静静地待在原地。

海落樱却迟疑了,不知是不是开口,可另外一个女声在她的耳畔响起:“不知你和贺时雨是什么关系,为何会与她长得……一模一样。”

嘿!你是不是故意的!

海落樱在内心咆哮。落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不过话锋回转,无名的确与贺时雨长得极为相似,相似度甚至胜过于她的双胞胎妹妹贺韶云。

面前的女孩愣住了,她本以为这公子年纪尚小,不会多疑,可面前的这个人,气场与之前完全不同。

“不必说了。”海落樱……或者说是落生更好,她站直了,俯看着面前的女孩。“你确实没有名字,公主儿时,我曾在皇宫见过你,那时的你,约乎也没有比公主大上多少吧。”

见无名未开口,落生便继续说道:“你的母亲是一个工艺精巧的木偶师,而你充分的继承了你母亲的天赋,你们勤勤恳恳、战战兢兢地为皇室工作着,却不料被恶人盯上了。”

“东昊拿我母亲的性命威胁我,让我替他办事。”无名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事到如今,她没必要再假装下去了,抬眸与落生直视。

落生浅笑,竟有些让无名失了神。“说吧。”她红唇清讫。

“原来你知道。”无名道,“东昊他召集了前朝的那些余孽,尝试皇室的秘术,妄图长生不死,需阴年阴月子时出生的皇室女子做药引,再加上之前配好的秘方,便成了。”

“而我的任务是做人形木偶,再按其形状铸造白银蛇面。”无名叹了口气,“其余的,便不知了。”

“余党有多少人。”

“不多,大部分被当今圣上清除了。”无名咬了咬手指,想了想,才道,“很难估计,东昊将我囚禁在这院内,除了这通天柱里偶尔会来几个陌生面孔报信,就只有我、曼丽和东昊三人罢了。”

落生点点头,“药成了吧。”

无名点点头,双手紧攥,不安地拉扯衣角。

“我知道你被试药了。”落生不知是不是惋惜,或者说是同情。

“死了。”无名看着她,“全死了,几千个人啊!活下来的只不过区区那么……”

无名哽咽了,低声抽泣着。

“子时东昊就会进行献祭,我们没有几个时辰了。”落生没有上前去安慰,只是开口,朝着窗口望去,“王爷来了就进来吧,何必像贼一样的偷偷摸摸呢。”

白洛黎挂着痞笑,跃入房内,“落姑娘可是机灵。”

“王爷谬赞了。”落生面无表情,似乎不太想搭理他。

“你是女子!”好不容易停止抽泣的无名震悚地指着这位身穿锦袍的少年,不知是羞是愤。

“我可没说过我是男人。”落生回复道,“若有时间谈论这种东西,还不如依照我的计划行事。”

“你有办法。”无名涨红了脸,撇过头去低声说道。

“我还不想被试药——即使那药已经成了。”两人相互耳语了几句话,即使已经知道落生是女子,可两人距离之近,还是让无名忍不住红了脸。

“那你的脸……”落生欲言又止。

无名苦笑,“放心,日后我会告诉姑娘的。”两人再三确定无误后,无名便从画屏后绕过,退了出去。

“说了什么?”没有了外人,白王爷可算是露出了本性,将身旁的美人一揽,温热的气息洒在落生的小脸上。

“王爷还请自重。”落生面不改色,恭敬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白洛黎瞳眸沉了沉,“开个玩笑,落姑娘何必当真。”

落生不语,步步靠近白洛黎,与之前一样耳语交代了些要事。少女淡淡的体香围绕着白衣少年,脑海里却总是有声音提醒着他:“她不是落樱。”

“王爷可记住了?”落生起身离开,退了几步,问道。

白洛黎恍然间的失神,点点头。

“若没意见,那就按我的计划吧。”落生的声音似乎有些飘远了。

海落樱却安安静静的待在落生身体里,她细细琢磨落生的话语,不得不说这姑娘确实厉害,能将这计划做到如此缜密,实属不易。以至于主控权落回了她的手中,都没有觉。

“曼丽那里我已经收拾好了……”白洛黎向海落樱诉道,交代了下他那边的情况,却不料传来一声戏谑,“哟,没想到白洛黎你魅力那么大,这么快就搞定了。”

白洛黎眸底的神色一闪而逝,“如果你也想试试,本王不会介意的。”

“算了吧。”海落樱撇撇嘴,“搞不好你家里头还有个王妃呢,什么府邸养着几个妾之类的。”

如果现在拿个镜子给白洛黎照照,他就会现他目前的样子,有些恐怖诶。

拜托,我白洛黎要脸有脸,要势有势,要文采有文采,要身材……这个还是算了吧。

“你看我像是已娶妻的人吗?”白王爷额角青筋暴起。

“那啥,我什么也没说。”海落樱感觉到了来自面前这个俊逸少年的怒意,还有……浓浓的危机感!

“过来。”白洛黎长臂一揽,轻而易举地将某个要逃跑的小妖精搂入怀中,紧紧拥抱在怀里。

“诶?”海落樱表示无辜,生了什么?

“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出现的,但是感谢你还在我的身边。”白洛黎从后背拥住她,墨清香。

海落樱不动了,安安静静地待白洛黎怀中。少年光滑白皙的肌肤触碰到她的面颊,有些烧热。

海落樱有时候真的不太看得懂自己,而白洛黎,可能就是另一个自己吧,所以她会想让自己还在落生姑娘的身体里时,多给予他一些温暖。

“走了,办事去了。”海落樱轻轻推开少年高大的身体,头也不回地离开,她知道白洛黎正在远望着她,而她却不能回头,不仅仅是看到了时空里的另一个自己,而且还会想起他。

可是还是忍不住回头了吧,阁楼静悄悄,没有了他的影子。

海落樱转过头来,洞底氤氲水汽,她便藏身在了槐树旁。

按照落生的计划,献祭必定会在阁楼内部进行,只要她到时候偷偷潜入就可以了,而直接待在阁楼里,有可能会和曼丽正面冲突,虽然白洛黎已经搞定,也要预防万一。

水汽聚集,朦胧着,像是升起了大雾,怕是子时到了吧。

以通天柱为圆心,按顺时针方向,每一个小洞穴都亮起了灯,橘黄色的灯笼在海落樱看来并不暖心,反正增添了一抹诡异。

所有的声音仿佛一下子安都消失了,世界静悄悄的,安谧得让人害怕。

“奇怪,子时已经快过了,怎么还没有开始?”海落樱扶着树干,有些衰败的叶子凋零,落在离她不远处的土地。

不行,不能在等下去了。

海落樱不知道落生计划哪一步出了差错,事到如今,只能靠她自己了!

那是属于黑色月夜的影子吧,海落樱轻巧地穿梭着,在水汽弥漫的洞穴中留下虚影,千万盏燃烧的烛灯摇曳,看的不真切,朦朦胧胧。翻身从窗台跳到顶楼,在本以为会是祭祀的房内,如今却静悄悄的,像是人们走了,便遗忘了。

床铺被落地的妙曼薄纱遮住,海落樱依然不太敢确信东昊一行人不在这里,毕竟落生那么精明的人是不太会出错的。她俯身绕到了帷幕后,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画屏,屏上的仕女手持圆扇,目光就像是瞧着她的一举一动,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哪里不对劲了?

她明明走出这屋子还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可却感觉屋子里的氛围不对了,弥漫着一种很奇怪的味道……死亡的味道。

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到了,海落樱抬眸观望,很快就现了不对。

是的,这里少了一个人。

海落樱小手紧攥,即使她很不愿意承认内心这个恐怖的想法,但事实如此。

贺韶云,不在这里。

但她毕竟是21世纪的现代人,再加上多年残镜领导者的身份,海落樱很快便冷静下来。

“必须找到祭祀的地方!”两道声音一同响起。

“嗯?”海落樱转过身,鼻尖恰好触碰到他的衣领。

下意识地,便后退了几步,看清面前的少年,她便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你是想吓死我啊!不是让你和无名一块吗?怎么回来了!知不知道这种时候是很关键的!”面前的少女咄咄逼人,像是架着把小机关枪似的。

“噢噢噢噢。”白洛黎开始结巴。

“计划出错了。”海落樱撇过头去,“贺韶云被东昊带走了,你那边呢。”

“和你说的一样,通天柱底下是一条暗河,无名已经带着幸存者乘水路先走一步了。”

“这里肯定有暗道,否则他们不可能跑那么快,而且还带着一个昏睡的女孩。”海落樱直接在屋内搜寻起来,“快找!”

“是不是这个?”白洛黎手里把玩着一颗透明莹白的珠子。

“哪里找到的?”

“你头顶。”白洛黎示意她向上看。

海落樱抬头,她头顶是一条蜿蜒盘和的黄龙,张大龙嘴,可以看清里头尖而锐的牙齿。

“珠子,上面掉下来的?”海落樱咂咂嘴,白洛黎到底是跟了她多久。

“记得我们刚进来的时候吗?珠子是含在龙嘴里的。”白洛黎一个翻身,借助屋内支柱的力,这样的高度倒是显得轻而易举了。他将珠子放回龙嘴里,不大不小,恰好能让珠子不掉下来,更证明了他的猜测。再顺着帷幕落下,白色的靴子踏在了那绣着繁密花纹的地毯上,动作一气呵成。

“现在把珠子放回去就可以了。”白洛黎挑眉,水汽升空弥漫,偶尔凝聚成水珠,顺着他纤长墨滴落。

那珠子一归位,不远处的仕女图便露出了一面女孩子家家用的铜镜,将满屋的烛光通过铜镜的折射,准确无误地反射到中央窑炉的缺口,一阵轰隆之声过后,那窑炉移位,露出了藏身于下的黝黑石阶。

“这样便简单多了!”海落樱还是有点小小的欣喜,到目前为止,除了祭祀位置不同,计划都在顺利进行,接下来就容易多了!

“快下吧,子时过了就晚了。”白洛黎面色还是有些凝重,水汽越积越多,再下来,凝聚的水珠指不定还可以灭了烛光。

“走吧。”海落樱点点头,白洛黎揽着她的腰肢,举着火折子,一路飞速而下。

地面上,窑炉回归原位,除了水汽愈加弥漫朦胧,开始聚集水珠滴落,一切好像都没有生。

“等等,这地方,我来过!”两人最后望着面前幽暗的通道,海落樱不觉出声。

毕竟,这通道两侧的白银蛇面,太明显了好么?和白若离遇见的一模一样!

海落樱内心吐槽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寄宿在一个少女的身体里,而且还没搞清楚自己是不是魂穿了……小说看太多了!

“这边还有一个洞穴。”白洛黎在她耳畔吹气,修长白皙的手指不经意间挽起她的丝。

可比起面前这闪着烛光幽幽的通道,另一个洞穴却显得简陋了。

“嗒嗒。”海落樱还未答复,耳畔听见通道里传出的梆子声,有节奏,有规律,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此起彼落,尤为清晰。

“开始了?”海落樱蹙眉,也不再管这矮小的洞穴,“要快,祭祀,怕是开始了。”

白洛黎的行动比话语来得更快,如猫咪般轻巧的脚步,带着海落樱没有一丝声音的移动,直到最后火折子的光芒在拐角处消失。白银蛇面人僵硬地扭转着笨重的头颅,出“桀桀”的嬉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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