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演戏
“舒逸然,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既然什么都想通了,那就没有必要再忍受了,反正她委曲求全也不得不到他一个眼神,何必呢?
舒逸然愣住了,他根本没想过卓雨萱会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更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
“你现在的底气,比以前都足了,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这些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吐出来的,舒逸然气红了眼,如果不是顾忌着还在医院,他估计维持不了此时的风度。
“你知道为什么我底气足了吗?因为我断掉了幻想,我不打算继续在你面前委曲求全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你要是受不了我,那就跟我离婚,我会很感激你的。”
不用猜都知道舒逸然想的什么,卓雨萱索性摊开来讲了,也免得从舒逸然口中听到什么亵渎的话。
舒逸然只觉得有一股气在胸肺间冲撞,让他十分难受。
嗓子也好像被人扼住了,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只能死死地瞪着卓雨萱。
陈姐看舒逸然的样子有些吓人,赶忙站到卓雨萱身旁来,免得他做出什么事伤害到卓雨萱。
卓雨萱也警惕地看着他,不过瞧见他好一会都没有动静,不管他了,转身就往病房走。
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管舒逸然到底在想什么,又或者做什么,只要他不找她的麻烦就好了。
舒逸然眼看着卓雨萱进了病房,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
他完全就是被气的,被卓雨萱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卓雨萱进病房没多久,舒逸然就闯了进来,她忍无可忍地回过头。
“舒逸然,你别太过分了,我妈是病人,你别想在这里逞威风。”她压低了声音,担心惊扰到卓慧君。
舒逸然那口气咽不下去,现在又没法泄出来,别提多难受了。
“你妈是病人,我瞧着怎么不太像?”
病房里只留了一盏小灯,光线不是太明亮,舒逸然只看到病床上确实躺着人,却看不见样子,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卓慧君。
卓雨萱懒得跟舒逸然说什么,反正不管怎么说都是浪费口舌,她没这个精力。
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她管不着。
见卓雨萱不说话了,舒逸然憋屈得很,那股气还残留在心里呢,这一时半会也没办法消下去,更不要说刚才来的时候还看到蒋子城跟卓雨萱那么亲密的模样。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话,你怎么又跟蒋子城搭上的。”
舒逸然不甘心被卓雨萱这样无视,又忍不住开口。
“你有完没完了?!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请你出去好吗?”
舒逸然还想再开口,卓雨萱已经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
当时蒋子城直接将卓慧君安排在贵宾病房里,所以听到这边的呼叫铃响,很快就有护士过来。
“护士小姐,麻烦你帮我请这位先生出去,他影响到病人休息了。”
护士瞧见舒逸然衣着不凡,又仪表堂堂的,正琢磨着该怎么开口,他倒先说话了。
“护士小姐,我老婆跟我闹脾气呢,打扰到你们真不好意思,我会好好哄哄她的。”
“这……”护士有些为难地看了看舒逸然,又看了看一脸错愕的卓雨萱,不知道该听谁的。
她怎么记得当时过来的不是这位先生?
舒逸然见状,上前去揽着卓雨萱的肩,好声好气道:“我知道错了,不应该这么晚才过来,你就不要生我的气了,好吗?”
护士见这样的情况,也不好多待,只是委婉地说道:“这里是医院,家事还是回去再说的好,毕竟病人也需要休息。”
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贵宾病房,知道住进来的人都不是什么普通人,护士估计会十分不客气地让他们要吵回家吵了。
卓雨萱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等护士离开后才挣脱开舒逸然的手,露出嘲讽的笑。
“舒先生,你以前好像说过我适合演戏吧?可我怎么觉得,你比我更适合呢?”
还一口一个“老婆”,亏他叫得出口,也不怕闪了舌头。
舒逸然当时就是不想弄得太难看,被护士赶出病房那就丢人了,所以才会想到这样的办法。
现在被卓雨萱这样刺一下,面上有些不自在,憋着的一口气也消失了。
卓雨萱见舒逸然不说话,倒是没继续说些什么,本来她也没想跟他吵架,只是有些事情藏在心里太久,还是要找机会泄出来的。
舒逸然的不自在没有持续多久,等了好一会又开口道:“到底生什么事了?”
他这个时候倒是不去追问蒋子城了,只是想着现在这个情况跟他想的好像不太一样,卓雨萱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演戏。
况且他现在走进瞧见了卓慧君的模样,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不像是装出来的。
“生什么事不劳你舒大少爷费心,这是我妈,我会照顾着。”
舒逸然的眉头又拧了起来,卓雨萱这一晚跟以前的她相差实在太大了,不是明嘲就是暗讽,打得他措手不及。
“你不说我也不可能明白,要是你有什么困难,我也能给你些帮助,不必找蒋子城。”
舒逸然承认,看到蒋子城的时候,他心里很不舒服。
上次他将钱打过去就是为了让卓雨萱不要继续跟蒋子城有瓜葛,哪知道现在两人又有了联系。
卓雨萱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回过头来看着舒逸然,好一会后才笑道:“舒总贵人多事,怕是忘记了,不过没关系,现在事情都解决了,真的不用麻烦你的。”
“你是在跟我闹脾气?”
一会“舒先生”,一会“舒大少爷”,现在又变成了“舒总”,这都是些什么称呼?
“我要是说不是,你会相信吗?”
卓雨萱自嘲地笑着,舒逸然会相信她的话,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你别把话题扯远了,我现在问的是到底生什么事了。”
舒逸然不喜欢卓雨萱这样的语气,让他觉得她离得很远。
“我一早就跟你说过了,既然你不相信,又何必再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