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简简单单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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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阻拦,我带着肆墨急速的下了天庭,隐了身形之后向着我二人初遇的地方赶去。
因为我不住的往他体内输着法力,所以这一路上他的情况并没有变坏,呼吸已经变的均匀了,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只要我的法力不撤,他就没什么大碍,过些个时日便能好。
低眼瞧了眼怀中,靠着我肩膀仿佛在睡着的肆墨,下了界之后,他身上的红色全部都退了去,又变回了我最常见的他,虽此时的状况并算不上好,但我却觉得很幸福。
幸福!还有机会已这个完整的我来抱着他!
在赶到我与他相遇的地方时,天色已经将黑,飞过那崎岖的小路,已是能闻到炊烟的味道。
来到小村前,只见第一户人家门前一个小娃娃正坐在门槛上,捧着个饭钵,吃的正香,塞了满满的一嘴,小脸上倒是没有沾上一点。
这家向前的人家,一家老小围坐在院门前结满了果子的老树下,是饭香果子也香。
顺着路一路向前,只见一个娃娃脚下生风的向回跑着,扯着嗓子喊道,“娘,我回来了!你别喊了。。。”
“你个臭小子,跑慢点。”破锣般的嗓子也温柔了声音。
而我已是抱着肆墨来到了小村的尽头,看着前方的空空没有停留的继续向前,一阵法力波动,又是一间茅草小屋规规整整的在眼前凭空出现。
篱笆围的墙看上去干干净净,里面的青菜也长得很好。
我看着这小院,开口声音有些哽咽的道,”肆墨,我们回家了!“
这里就是我们相遇的地方,也是我们的家。只是时过境迁,原来这里只有我们一户,现在已是成了一个小村,而又沧海桑田,房前他曾经垂钓的河也没了。
吸了吸鼻子,上前手有些抖的摘下了挂着院门的麻花绳,轻轻的推开院门,没有吱呀的声响,但我的心还是猛地跳了两下。
抱着肆墨的手又紧了紧,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这才抬腿迈步的踏上了那石子小路。
一步从门外走了进来,身上好似顿时就软了,刚才的紧张激动此刻变得有些感动又有些惆怅。
眼光扫着院子里的一草一木,一石一土,曾经的记忆开始一页页的如翻书般闪过,他在挖土种菜,我一盆水浇下去,连种子带土全部都冲到了房前的河里。
他安静的坐在那里垂钓,我就欢腾的在河里从左扑腾到右,直到他的鱼钩划破了我的腿,这才撇着嘴爬了上去。
他写字,我就研墨,硬是将墨从砚里磨到了他写字的纸上。
他喝酒,我就跟着偷偷的喝,第二天见他不是鼻青脸肿,就是衣裳破烂。
他要烧饭,我就抡勺,烧出的菜除了黑色就没换过别的颜色。
他要修房子,我就铺草,一捆捆草铺上去,洒了一院子,睡觉的时候却是被雨给浇醒了。
他嫌衣裳脏,要换,一打开箱子,里面乱七八糟的堆了一堆全是我穿过的换下来的脏衣裳。
他总是无奈的皱着眉头,我就踮脚伸手将他皱在一起的眉头向两边抚去,一边抚一边说,“你长这么英俊,怎么可以皱眉头。”
每当我如此说的时候,就会见他的脸蹭蹭蹭的红起来,有时候还会从脸红到耳朵根,看上去很是有趣。
想及过往的一幕幕,我自己也不禁摇了摇头,开口道,”你说,你当初是怎么忍得了我的。。。“
没有人回答,我低头瞧着肆墨,他说外面的世界很无趣,不出去也罢,是我欢天喜地的硬是将他拉了出去。。。
可是,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我宁愿从来没出去过,与他在这里与世隔绝,生生世世。
我知道种菜水不能浇多,我知道钓鱼的时候不能太吵,我知道研磨要慢慢的一点点的磨,我知道我酒量不好,喝醉后就耍酒疯,我知道烧饭火不能太旺,太急,我知道房顶的草要密密的铺,我知道换下的衣裳要洗干净,叠起来才好。。。
我都知道的,我只是喜欢看你无奈还宠着我的模样,我喜欢你皱眉,这样我就能伸手一点点的帮你抚平,我就能看你脸红的模样。
我不作了,不闹了,让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没有这近千年的生离死别,没有那么多的痛彻心扉,恩怨厮杀,只有最单纯的我和你,在这里,简简单单的在一起。
一滴滴泪砸到了肆墨满是血污的脸上,将他的脸弄的更花,我看着他的脸,不应该!不应该是这样的!
不管不顾好似疯了似的用手一下下的在他的脸上擦着,想要擦掉那些血那些泪,可是却越擦越脏。
不是这样的。。。你那么干净,那么干净。。。
“别。。。别哭。。。”虚弱的声音在我歇斯底里的哭声中传进了耳中。
我愣了一瞬后,睁开了还挂着泪的眼睛,视线被泪水晕的有些模糊,下一刻已是有一只手在我的眼上温柔的抚过,带走了那些眼泪。
“别哭,你笑的时候最好看。”肆墨的声音轻的好像是温柔的风,我瞧着他微微笑着的苍白的脸,抬手抓住了他无力向下落去的手,之后将他的手向我的脸贴去,开口道,”你要说我什么时候都好看才对。“
肆墨又笑了下紧接着喘了口粗气,眼皮又一点点的合了上,却坚持着断断续续的说道,“嗯,你。。。什么时候,都好,好看。”
话落,肆墨已是早已经又合上了眼睛。
我抓着他的手在我的脸上一下下的抚着,开口道,“你也好看,这次,你听不到,就不会恼我了。”
刚才一时崩溃的情绪此时又好转了过来,抱着肆墨来到了房前,推开了那许久没有推开过的房门,没有纷落的灰尘也没有霉的味道,和外面一样清新干净的味道。
里面什么都没有变,还如同当初一般。
“这些年让你费心了。”我说着抱着肆墨向床边走去,之后小心的将他放到了床上。(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