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脂凝暗粉香,太上最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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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深冷笑一声,看着楚天瑶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钟喻他修炼的法诀名叫《太平经》其中有一篇名叫《太上感应篇》,你还不明白吗?”楚云深觉得自己话只能说到这里了,到底不是嫡亲的兄妹,总是有顾忌的。
楚天瑶笑了笑,到是没说什么,若说钟喻修的是《太平经》还真是没什么,至于《太上感应篇》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楚云深暗示她的其实是说钟喻修炼的是太上忘情。
曾有人言:“太上忘情,最下不及情。然则情之所钟,正在我辈。”而世人多谬,断章取义,皆以为圣人无情。庄子说:“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一言。”可见忘情绝不是无情,而是有情,可是有情却不为情牵、不为情困,要把情处理得豁达洒脱。
忘情而至公,得情忘情,不为情绪所动,不为情感所扰。天之至私,用之至公。命之制在气。死者生之根,生者死之根。恩生于害,害生于恩。天道无情,太上忘情。两者皆是抛弃一切之情,但一者为无、一者为有,不可同语。
摇了摇头,不想和楚云深辩论这点,因为这么多年,同样许多修士曾为此争论,却也没有辩出什么众人公论的道理,反而仍是觉得忘情乃是无情。
楚云深有些无奈,这时候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索性丢开手去,懒得去管那两人之间的交际往来,全心稳固自己的金丹,好应对接下来的东海生活。
李南歌有些烦不胜烦,他今日又斩杀了一批水族,完成了今日的练剑任务,正准备回他在岸边的临时洞府休息,面前又冒出一只妖物,那妖物鼻孔朝天,看着李南歌道:“连修为都没有,还敢在东海肆虐。随意猎杀水族,且叫你尝尝我的厉害。”
说完一把三叉戟当头朝李南歌砸了过来,李南歌怒极反笑,一招玉龙抬头风云吼将那三叉戟拦着。见到剑丸与三叉戟交接处冒出点点火星,他便知道不管是不是劲敌,这水妖都是个天生神力的,还需小心应对。
这三叉戟与看着像是长柄的鱼叉,中间刺较长而两侧的较短。这水妖倒也是不忌讳。用了那些渔民之物。只见他一招诛仙灭魂,威猛刚烈,大开大阖,当真是在这戟上侵淫多年,开步如风,偷步如钉果然是颇具生势。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那水妖一把三叉戟舞得虎虎生威,好在李南歌的纯阳剑也不是吃素的,他脚下踏着九宫八卦步。远远离着那三叉戟的范围,却又不隔得远了,心中暗自催动剑丸,不断趁隙对那水妖下手。
眼见一招刺破层云化飞雪一下刺到那水妖身上,剑丸仿佛撞上什么坚硬之物,竟是出金铁之声,李南歌一下头疼起来。难怪这水妖大言不惭,果然是有底细的,也不知它修炼了多久,居然身体坚硬到如此地步。这下还真是麻烦。
腰似龙蛇左右转、穿连绕步随心缠,纯阳剑剑走圆舞圈,使其身法轻灵、舒展、柔活美观,其势飞云流水。穿连不断而致剑法含蓄,隐有玄机,李南歌如今使来,正中其“风吹荷花,带劈刺杀”的练剑形技之旨。楚天瑶独自一人从天宝楼中出来,先行到东海岸边。看见的边是这番场景。
那水妖圆精而不滞,又莫贵于静也,静而心不妄动,而处之裕如,变化莫测,神化无穷。戟有虚实,有奇正,其进锐,其退速,其节短;不动如山,动如雷霆!好一招气势吞天的劈波斩浪。李南歌脚下九宫一转,龙吟绕步随身依、碧波浪中神针奇,顶了那滔天的气势,飞剑怡然不惧。
两人身边灵机搅动,一时也看不清楚身影,待楚天瑶再进一些,却是心里一咯噔,她着急地大喊起来,“快住手,这是误会,大家都是熟人呢!”
原来那和李南歌斗得不亦乐乎的水妖正是当初下山时遇上的敖景,当时还送了他一份玄皇派的道法,也算得上结了个善缘。大约两人斗了个旗鼓相当,也不想再平白耗费力气,听见楚天瑶的声音,两人攻势减缓,颇有默契地慢慢停了手,一齐看向楚天瑶。
她脸上开始泛红,就算是被长青真人盯着看都不曾有这样的感觉,总觉得李南歌的眼神分外火辣。楚天瑶敛去心中异样,大方地走上前来,先指了李南歌冲敖景介绍道:“这是我门中师兄,不知何事与小龙王斗了起来,区区不才,做个中人,来将事情说清。”
她先放低了身姿,冲敖景行了礼,又冲李南歌介绍道:“这位乃是灵泽水府的小龙王敖景大人,若是有什么不对,师长还在后面,先好生道个歉吧。”
她这般作态,李南歌与敖景都看了个清楚。前者心头暖洋洋的,觉得她还是为自己着想,又想起那夜溪畔的美景,脸上一下烧红起来,在他白皙的脸上仿如天边的晚霞。
敖景原是看在熟人的份上又觉得一时奈何不了对方,这才停了下来,待听到楚天瑶说后面还有师长,心中一时也是打起了鼓,以他如今的修为也不过是和李南歌斗了个旗鼓相当,那遇上对方的师长岂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当下敖景抱拳回了个礼道:“今日天色已晚,小王还有事要回水府,不若等明日你等师长也在此处,再来论个明白。”他一想到自己喝了点小酒,被人撺掇两句便冲了上来和李南歌相斗,水府中并无人知晓,身上更是不断冒着冷汗,只想早些离开此处,点齐人马再和上清修士叙话。
楚天瑶也猜出了他的心思,自是不多阻拦,当下两人任敖景离去,默默看了消失在水上的背影,却是久久不能言语。
“当日为何不辞而别?”楚天瑶到底还是忍不住,每次离开的似乎都是他,做了好事之后,把自己一个人丢在那里,是不是笃定自己一定会记得他的恩情,还是根本觉得帮助自己也无所谓。
李南歌又想起了当日的情形,他脑中不自觉地冒出了一诗: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白凤膏;浴罢檀郎扪农处,露花凉沁紫葡萄。一股热血涌了上来,竟是不得言语。(未完待续。)xh:1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