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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后乱……

冯栗宁愿自己是狼,也不愿自己是君子。

拥着软玉温香,却不愿酒后乱性。

他只有一遍遍催眠自己:

想什么呢,冯栗!

刘伶比你大,按年龄说是你的姐姐!

你会对你姐姐有*吗?

好了!不要乱想,不要起不该有的念头!睡吧睡吧!

分明早就把她当做可以共度此生的唯一女人,但为了不伤害到她,他只有催眠自己刘伶比如是他的姐姐。

可就当他控制着自己几乎快要忍耐不住的时候,一只柔滑的小手悄悄摸上了他结实有力的*胸膛……

酥麻的火花儿,从被触碰到的地方细细密密地蹿着火苗儿。

他一把按住那只不安分的小手。

“伶子?”

一只手被按住了,但还有另外一只,女子柔软的小手轻轻顺着他结实有力的胸膛滑下,一直到他结实有力的平坦小腹,在上面调皮地画着圈圈。

“咕嘟……”

不自觉地滚动着喉头。

年轻男人的理智在崩溃的边缘。

“乖,早点睡……伶子……”蓦的,声音一变,急促而短暂,忍耐又甜蜜,他眼眸瞬间黯黑如墨,风暴在中心处渐渐成形。

刘伶朦胧着乖巧地点头:“知道。”

……

知道不应该,可他的手却在不知不觉中隔着单薄的衬衫,抚摸在女子滑腻洁白的雪背上,近乎贪婪地感受着手心美妙的触感。

理智在顷刻间濒临崩溃,冯栗的呼吸急促起来,漂亮的脸蛋写满了*的滋味。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或许有一世纪那么久远,也许只有短短刹那。

就在理智那根弦即将绷断的那一瞬,刘伶居然闭着眼睛,甜甜蜜蜜地睡着了。

藕节似的雪白双臂搂着冯栗,她笑得好纯洁,“红烧鸡翅膀,我……最喜欢吃……唔……不要动了,煮熟的鸡翅膀,飞不动了……”

也不知她做的是什么好梦,呢喃地咬着冯栗胸口,吐着口水,居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嗡——

那一瞬间,所有的遐思旖念纷纷烟消云散。

冯栗俊秀的脸蛋僵硬了一下,好半天才回过神——

“只是……红烧鸡翅膀?”

沙哑低沉的声音有些变调。

他漂亮的眼眸儿有瞬间的失神,男性自尊被狠狠地打击到了。

根本无法想象,自己刚才所认为的挑逗,只是因为一份虚渺不存在的红烧鸡翅膀。

“刘伶,你给我起来说清楚,我是谁?红烧鸡翅膀?”

伸手一拉,刺啦一下,白衬衫瞬间报废。零星的几片破布,几乎遮不住女子的身体。

“咝——”冯栗再次倒抽了口冷气,慌乱地将衣服丢在刘伶身上,然后狼狈地滚下床,坐在柔软雪白的地毯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眼睑微微下垂,他有些尴尬地伸手狠狠揉了揉自己的头。

“冯栗,你真是混账!”

这一夜,注定了是不眠之夜。

翌日。

刘伶一早起来神清气爽。

昨儿个大事一桩,离婚了,自由了!她嘴角翘着满足的微笑,哼着歌,十分快活地在浴室刷牙。

浴室外的大门忽然被打开,冯栗雪白的脸蛋上隐约挂着黑眼圈,只穿着一条长裤,光着精瘦结实的上身,迷糊地往厕所走。

“嗨!”

牙齿刷到一半,雪白的泡沫还在嘴上沾了一圈,就看见冯栗。想到冯栗同志昨儿个对自己离婚作出的杰出贡献,刘伶立刻心情好好地打了个招呼。

冯栗:“……”

冷静地掠过她的脸,静静关上门,出去。

“这孩子今天咋了?”

老姑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些困惑地继续对着镜子刷牙。

她身上穿着冯栗昨天买的衣服,十分合身,不过冯栗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内衣尺码的?

老姑娘狐疑地吐出漱口的水,放开水,舒舒服服地洗了脸,擦着红光满面的脸蛋儿走出来:“栗子小朋友,你咋知道我穿什么码的衣服的?”

冯栗正在沙上看晨报,听见她的问题,头也没抬,淡然道:“你自己告诉我的。”

“我告诉你的吗?”虽然觉得这个答案隐约有点儿不对,可刘伶没仔细想,十分痛快地接受了这个回答。

“卫生间我用好了,你可以去了。”

“嗯。”口上答应着,冯栗却没有动作,甚至连抬头看一下刘伶都没有。

刘伶好声好气地和他说话,冯栗的目光却一直回避着她。

这在平常可是从没有过的事儿,在刘伶平时与冯栗的相处中,向来可以看见温软文秀的冯栗,细心地照顾着人家。

这让她一度以为冯栗是一个羞涩可爱的大男孩。

“啪嗒——啪嗒——”

趿着拖鞋,几步走到冯栗跟前,老姑娘困惑地看着眼前漂亮得几乎不真实的年轻大男孩儿,忍不住亲昵地捏了捏他的脸蛋。

“嫩草同志,你今天没吃饭?低血糖了?怎么一副蔫样儿啊?”

冯栗比刘伶足足小一岁,所以刘伶一直拿他当小弟弟。

把他当男人的时候,也就第一次相亲,初见漂亮的小嫩草,荷尔蒙作用下,心猿意马。

然而,遭遇了“帅哥不可靠”事件以后,她看见漂亮的男孩,总会有回避的心态。

若不是冯栗昨儿个呛符昊太给力了,她哪儿会和冯栗如此亲昵。

“昨儿个谢谢你了。”

老姑娘真心实意地摸摸他的头,认真道。

“扑哧……”

一口水喷了出来,冯栗的脸色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二话不说,他狼狈地窜到了卫生间,哗啦啦的水声流淌着,掩盖住年轻男人紧张的喘息声。

“喂喂,不就是道个谢嘛,至于这么害羞吗?老娘又不会饥不择食吃了你!当你姐姐都绰绰有余!”

挺着腰板,刘伶火暴的脾气又蹿了上来。

这个笨蛋!她知不知道昨天自己只要再深入一点,早就把她吃干抹净,连个渣都不剩啊?

水声哗啦,男人喘着粗气抬头,看见镜子中的自己——雪白的脸蛋上,双颊偏偏染着丁点儿桃红色的羞意。

指尖上,似乎还残留着女子肌肤上的滑腻与温软。

他摊开修长好看的双手——

就是这双手,帮刘伶换下了被撕碎的雪白衬衫。

她的身体,自己等于是彻彻底底看了个光,在帮她系好胸前的扣子时,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她双峰顶端凸起的那两颗鲜红色小蓓蕾,细腻柔软的触感让他差点忍耐不住……

可今儿个,这妮子居然完全忘记自己昨天做了什么?!

冯栗越想越窝火,就在这个时候,冷不丁门被打开,漂亮的眼眸儿一眨不眨看着插腰飙火气的冯栗同志。

挺秀的身影,比刘伶高出许多。

站在那儿,即便是一言不,浑身也散出淡淡的威压感。

“哎,这又是咋了?我记得昨天是你伸出援手,避免我流浪街头。虽然我混了一宿,可我也不是混吃混喝来的,而且……我好像不欠你钱吧!”

被冯栗看着心里直犯嘀咕,老姑娘噌的一下退后两步,犹豫地问道。

“嗯。”

回答声淡淡的,冯栗恨不得剖开她胡思乱想的小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我既然不是混吃混喝的,也不欠你钱,你干吗给我摆脸色啊?”

老姑娘气鼓鼓地捏着拳头,捶了捶冯栗结实坚硬的胸膛。

指节被弹了下,痛得她龇牙咧嘴,这人在胸膛里装了铁块吗?

冯栗眼神略微尴尬地看着她,一把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

“还记得你昨天干了些什么吗?”

“吃饭、离婚、压马路;到你家、困、洗澡;洗完澡、困、睡觉……”

一边说,一边掰着手指,十分配合地把昨晚上的行程表完完全全列出来,老姑娘说着说着,一抬眼瞅见冯栗额上微微跳动的青筋,看他那满脸不屑的小模样,火气立马蹿了出来:“喂,你那是什么眼色啊?不相信啊?”

“洗澡之后呢?”冯栗冷静地看着她,反问。

“洗澡之后不就是困,睡觉!”

“洗澡之后,睡觉之前呢?”

“困!”

对于这个顺序,刘伶同志想也不想,答案蹦得飞快。

“你……”

冯栗咬着雪白的牙,不知怎么才能解释出她昨天有疑似勾引自己的那些举动。

刘伶看着看着,也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哈哈大笑,乐不可支。

“喂,栗子小朋友,你该不会想说我昨天勾引你了吧!”她不甚在意地拍拍他的胸,口气十分轻松地说出来。

“你说呢?”冯栗咬牙问。

刘伶笑着,大喇喇道:“开什么玩笑!我和你怎么可能,我勾引谁也不会来勾引你啊。放心放心,你的清白是稳的,我把你当好弟弟,怎么能做那么龌龊的事儿!”

龌龊的事儿吗?你昨天已经干了不少。

冯栗不动声色想着,似笑非笑看着她,嘴角是好看的弧度。

“别这么看我啊,难道我真强暴你了?”

被他看得心里再次毛,老姑娘终于有些担忧了,自己一喝酒就醉得个东南西北,无论生什么事儿,第二天早起绝对忘光光的特殊体质从没变过。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扑过眼前的大男孩,对方有可能已经被自己吃掉了,刘伶心中就说不出的诡异。

太过抑郁,她忍不住往后蹭了几步,尴尬地拉开和冯栗之间的距离。

将她的反应全部收入眼底,冯栗心中分明有几分不快。

就知道昨天的她,完全是酒后乱性!

果然是把自己当做红烧鸡翅膀了!

这个笨蛋!

千万思绪沸腾在心间,冯栗这位主儿,从来不是省油的灯,自然知道如果昨天的事真被她知道,会生什么样的后果。

幸好昨儿个他留了后手,在留下吻痕的地方全部细细涂抹了药膏。小顾送给自己的药膏果然不错,那些吻痕恢复得非常好,才几个小时就纷纷消失不见。

一连许久的沉默,就在刘伶尴尬地准备落荒而逃的时候,这个漂亮的男人掩藏住眼底闪过的一道光芒,坏坏地笑了,他屈指狠狠往刘伶的脑袋上一弹,标致的脸蛋上看不出第二种情绪了,浑然一派正气。

“你强暴我?你有那么厉害吗你!你昨晚喝高了,吐了我一身,害得我报废一件衬衫事小,大半夜的还要打扫屋子,你说你多造孽啊!”

“哈,原来是这个事儿!”

老姑娘重重松了口气,灿然的笑容立刻挂在了脸上,口中不住嘀咕着:“能者多劳,能者多劳嘛!”

看着眼前活力十足的刘伶,不被刻意的诱惑,没有那么温软娇柔的嗓音……冯栗心中好容易平息的痒,居然轰隆一下喷薄而出。

昨晚的羞涩与怯缩都在瞬间消失贻尽。

他会被昨晚的刘伶勾引得心中小鹿乱撞,失了方寸。

但……更喜欢这样的刘伶。

活力十足,毫无怯意地站在自己的眼前,眉眼生动如画,可以畅意地和自己说笑打闹。

不为生理上的冲动,只是心痒,只是欢喜,让他恨不得将她揉入骨血。

追妻之路漫漫。

但他有的是时间和她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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