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一章 上层社会
“九鸟。? ”兰度打断了碎嘴武僧的唠叨，“我只看出来一件事，那就是你的废话功力见长。”
“太伤人了，小兰度……”九鸟喘了一口气，又道，“听说你在羊城，有什么丰功伟绩么？”
“没什么，其实我什么也没做。”兰度耸耸肩道，“不过，我找到几种很好玩的对手。”
“是什么是什么？ 我也想看呢……”
“如你所愿，你会满意的……兰魔，教训他！”
兰魔兴奋的抽出阳炎剑与魔影，一长一短两柄武器豪快的劈头追了上去。九鸟不慌不忙的腾挪躲闪，一边嘴里不停的还在说话：“兰度，我说兰度，这小矮子哪找来的，好狠的刀……哇，阳炎剑，很稀有的武器呢，还有这柄是魔法长剑吗？你果然是有钱人，连仆人都这么……唉呀，你烧了我的袍子！”
九鸟嘴上不停，手底下却一点也不见影响，只见一道灰影在兰魔身边滴溜溜乱转，时不时抽冷子给兰魔一记狠手，打得小恶魔嗷嗷直叫。若不是兰魔手中的武器材质出色，带起的烈焰对九鸟颇有影响，恐怕它早就被九鸟打翻在地了。
两个家伙打了七八分钟，终于小恶魔忍不住一个黑暗术拍出，将九鸟眼前一抹黑的笼罩在魔法的力量之下，一边猛冲向对手要暗算他。
“笨蛋，武僧怎么可能不会听风辨器。”兰度哧的一声笑了。果然，虽然身处黑暗之中，九鸟仍然不慌不忙，一个漂亮的弹腿干净利落的将兰魔踢飞，紧追上前又是熟练的铁指寸劲三连击，啪啪啪三声将小恶魔打倒在地。
“不错，不错。”兰度鼓掌道，“武僧的武技才是真正的武技嘛，干净，利落，灵巧。”
“多谢夸奖。”九鸟拱手抱拳，笑道。
“下次让若若教训你……”兰度说完，拎着兰魔的项圈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九鸟的脸色急变，连连摆手道：“别别别……那小家伙……力量与度上的差距太大了，技巧也无法弥补啊。”
兰度哈哈大笑，扬长而去。九鸟怔了一怔，快步追了上去，大叫：“等等我，陪我聊天啊！”
晚饭时间，久违的仙蒂披着一袭白纱裙飘然出现在兰度面前，矜持的望着他笑。
“兰度，你回来了。”仙蒂张了张嘴，却只是淡淡的问侯了一句。
“哦，美丽的仙蒂公主，您的风彩如夜空中的明月一般皎洁动人，令人迷醉。”兰度微笑着站了起来，标准的行了一礼。
“你终于学会宫庭礼仪。”仙蒂终于笑了出来，“我们的神誊子爵，兰度·魔影。”
“其实我只是懒得学而已。”兰度笑道，“你还好吗？”
仙蒂微微点头，优雅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拿起餐具从容的开始用餐。
原来的小公主殿下喜欢红色的装扮，喜欢火一般热情的作风。但几个月在上层贵族中周旋，这位魔法师公主终于不得不回到了一名真正的贵族小姐应有的作派，小口小口的展示着她的风度。
“可怜的仙蒂。”兰度叹了一口气，又看了看正在伏案大嚼的若若。
若若不明所以的抬起头来望向兰度，她的小脸上满是油迹，那是大块的烤肉留下的痕迹。若若根本就不用餐具，按着那五斤多重的烤肉露出小小的尖牙就这么撕咬起来，当然是满脸的狼籍。
“兰度哥哥要吗？”若若大方的将她啃得惨不忍睹的烤肉递向兰度。
“不客气，你自己吃吧。”兰度苦笑摇头道。
“你想说什么呢？”米娃也好奇的望着兰度道，“为什么说我可爱亲爱的仙蒂小宝贝可怜？”
“不能穿自己喜欢的红色法师袍，不能戴活泼的红宝石饰，只能用淡然从容的语调与一群老头子谈政治，不能和亲密女伴再谈笑衣着时尚与恶作剧……”仙蒂叹了一口气道，“既然我选择了这一条路，那么，我只能为此作出牺牲。”
兰度默然不语，举起面前的红酒向仙蒂遥遥一敬。
“不用担心，等局势稳定下来，仙蒂……”
“那时候，身为女皇陛下仙蒂担子更重，更不可能咨意谈笑了。”兰度打断了米娃的安慰，“我倒是觉得，应该趁着现在，好好乐一乐。”
“你是在教会我的仙蒂小宝贝儿。”米娃撅嘴抗议道。
“这样吧，明天米娃你陪仙蒂邀请一些贵族小姐和少妇，去郊外赏雪景吧。我想在这种时候，他们不会拒绝仙蒂的面子的。”
“嗯，是个好主意，可以借助她们的力量将我的善意传达到她们的家族中。”仙蒂立刻叫好道。
“当然，最重要的是，你一定要趁这个机会好好放松一下。你看，小脸蛋都不如以前红润了，米娃没有心疼过吗？”兰度坏笑道。
“兰度！不许打仙蒂小宝贝的主意！她是我的！”铁面女公爵果然跳起来嚷道。
“那么就这么定了，米娃姐姐，碧丽丝姐姐，你们准备一下……那么，蔓儿妹妹……”
“她和若若一样，这种场合并不适合她。”兰度说道，“我有其他事拜托她们去做。对了，晨光教会派来保护你和王后的圣武士和神官们……”
“你要见他们？”
“是的，事实上，我要改邪归正，向他们请教一下宗教上的问题。”兰度一本正经的回答道。果然，小客厅内立刻爆出一阵好听的笑声。
女孩们谁也不知道兰度和神官们谈了什么，不过，出乎她们意料的是，神官和圣武士们竟然异口同声都称赞兰度愧是神誊的男人，最虔诚的信徒……这让见过兰度作派的仙蒂与米娃很是讶异，显然以她的眼光看兰度无论如何都不像是晨光之主的虔诚信徒……
事实上，兰度只是想参考一下圣武士与神官的灵魂波动，并向他们请教一下如何传道。毕竟晨光教会是推广能力最出色的宗教。
次日，仙蒂带着兰度做出来的十来件饰，兴高彩烈的去举办郊游去了。米娃与碧丽丝率领魔法师和侍卫们随行左右，晨光教会的圣武士与神官们也作为仙蒂的贴身侍从随行，一眼望去整个队伍足有上百人，其中半数都是年轻女性，花枝招展摇摇曵曵，倒也好看。
兰度的魔法饰在帝都的贵妇人当中很有名气，当年他为仙蒂制做金钻项链就让无数女子羡慕不已。这次仙蒂带的这些饰，相信要比数万的金币更容易收买贵妇人的心。
“这种饰能让人青春永驻，容颜不老呢……”
“活血，生，越来越漂亮……”
类似于此的传闻，让仙蒂的计划出乎意外的顺利。虽然德奥兰皇朝的贵族当中并不流行惧内，但这些妇人在家中的地位并不小，尤其是血统高贵的女人，在夫家也是很有言权的。取得了她们的友谊，就算不能直接收买到她们的丈夫，至少也能保证男人们不至于对仙蒂有敌意。
当然，兰度的作品只是借鉴了图腾柱的图案，在其中刻下一个小小的精力图腾。这个小图腾能让人感觉到神清气爽，在心理暗示的作用下，女人们便相信自己佩戴的是永保青春的宝物了。反正仙蒂殿下是何等身份，她自然不会一一说明饰的作用，所有这些都是女人们自己猜测，谣传开来的。
但兰度的大名，却是再一次在帝都内疯狂起来。
一纸书信，费猜·默立刻现了其中的商机，于是打着兰度旗号的黑猫魔法商店分店便在帝都内盛行起来。当然这种商店货是不会让兰度先生动手的，费猜打出的旗号是：本店所有商品均由神誊子爵，兰度·魔影阁下亲自设计监制云云。
说到设计，兰度的确有他独到的优势，但严格说来这不是兰度的见识，而是因为他有一头很普通，但见识广博的小黑猫，小夜大人。小夜同学数千乃至上万年饱读群书，与无数灵魂交谈过，对于珠宝设计相当的有经验。兰度干脆将小夜扔到费猜手里，让这只黑猫成为黑猫魔法商店真正的代表去了。
有了小夜的顾问，黑猫魔法商店的珠宝自然与众不同，远至古代东方古国的神秘风格，近至德英法帝国或是图兰王朝的奢靡风格，小夜随便用爪子一划，就是一张上好的设计图。费猜乐得有这么一个免费的顾问，一来二去小夜便成了席设计师了。
只可惜，小夜的作品还是挂着兰度的名字……
不过兰度也没有亏待小猫，他大方的拿出数件珍藏的宝石交给小夜，让它给自己设计一款它喜欢的项圈，不计成本。于是心狠手辣的小黑猫立刻让费猜的帐户上减少了十万金币……
各位，假如你某天早上起床，现自己的帐户上少了一千万人民币，而你家那口子心爱养的小猫脖子上，多了一串同等价钱的项圈，你会不会痛哭哀嚎？
至少财迷默是哭得昏天黑地。不过，费猜默倒是知道，区区十万金币，远不如兰度给自己带来的好处多。自从与兰度合作之后，每一个月单单代理新石镇的建材生意，费猜便至少可以赚到五万金币。而黑猫魔法商店未来两年之内，必然可以成为帝国垄断性的魔法商店，那时候一个月十万金币的收入就和玩儿一样，费猜再爱钱，也不会为了这区区十万金币和兰度有丝毫的不快。
相反，他卖力的给小夜，若若，甚至兰魔准备了丰厚的礼物。费猜知道，兰度很有钱，他是不会看上区区一些礼物的，但是这是一份心意，尤其是费猜知道，兰度对若若极其溺爱，讨好了若若，就是讨好了兰度。
所以费猜对于若若，以及若若身边出现的所有人都相当的巴结。那些见惯了费猜财迷作风的手下人不免有些好奇，要知道，就算是伯爵夫人之流的贵妇人来店里，老板也只是不苟言笑的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丝毫没有逢迎屈膝的意思。
而这个看起来天真活泼的小猫女，竟然能让老板像拜干娘一般围着转儿，实在让这些聪明的业务员惊诧莫名啊。
“费猜，费猜，乖。”若若嘻嘻笑的摸着费猜的脑袋瓜，说道，“蔓儿姐姐是兰度哥哥的朋友，你帮她买一身衣服，还有饰，还要一间大大的，可以当教堂用的大房子。”
“没问题。蔓儿小姐？”费猜望了绿少女一眼，“您喜欢什么样的风格？”
“她是女神侍者，当然不需要太奢侈的装料。只要纯棉面料，在其中衬上一层血线萼的老皮，另外女神侍者的衣物上不需要毛皮、珠宝之类的奢侈装饰。”小夜懒懒的在它的天鹅绒猫舍内翻了翻身，随口说道，“你就按女教士的长裙式样，做一身淡绿色的连衣长裙就行，用料好一些，样式简单一些，她一定没意见。”
“对啊对啊，小夜真厉害喵，照它说的做。”若若拍手笑道，“饰要小夜设计的。”
“不用设计了，照你身上的鹰眼纹身刻一个玉石图腾，让兰度这个坏家伙激活它，就可以了。女神的侍者们就是简单啊……”小猫打了呵欠道，“当然，死神的信徒那一身黑袍也很简单。”
“血线萼的老皮……那是四十金币一尺，做一件长裙大约需要……幸好这位小姐身材很好，估摸着两千金币也就够了。”费猜条件反射的计算道，“设计费不用，请宫庭裁缝动手的费用大约是八十五金币，纯棉织外衬是……总共两千一百六十五金币，计帐还是现金？”
“若若不管，你自己找兰度哥哥要。”若若不负责任的说道，“还有房子房子，若若要一间大房子。”
“大房子？做什么用？”小夜来了兴趣，抬头问道。
“兰度哥哥说，要替蔓儿姐姐盖一间大地母神的祭坛。”若若偏着头答道。
“女神祭坛一般都在深山中，这种奢侈的地方盖女神教堂……亏兰度想得出来。”小夜哧的一声笑了。
“兰度哥哥说，他高兴，你们都管不着。”若若伸出爪子比划了一个打人的姿势。
“祭坛……那么，人口稠密的西城怎么样？那里的平民比较多，在那里也许更容易找到信徒。”费猜答道，“地价也便宜，估摸着四万金币买地，加上合适的房屋，也就十七八万金币。可以盖一座和晨光大圣殿差不多大的教堂了，想来兰度先生喜欢大一点的。”
“对啊对啊，反正兰度哥哥有钱，使劲的花。”若若兴奋的叫嚷道。
“希望他不会揍我……不过反正是若若小姐说的越大越好，那我就不客气了。”费猜坏笑着盘算着，要怎么让兰度小小的心疼下。
“如果你不怕惹怒这个麻烦的小鬼，你就放心的做吧。”小夜懒洋洋的说道，“赚钱你的确是我见过最出色的商人，不过说到阴谋诡计害人无算，兰度这小鬼才是最可怕的一个。”
“这么说来……唉难得的好机会啊。”费猜叹了一口气。
“什么样的好机会？”
“我是说好容易——啊？兰度先生，你什么时候来的？”费猜恍然惊觉，幸亏自己没有顺口说出实话来，“我是说，羊城的重建工作，是个赚钱的好机会，哈，哈哈……”
“我去过财政署了，威尔士亲王只同意给四百万金币，这点钱只够建个难民营，哪够重建什么羊城。安置逃难的民众返乡，重建房屋，这些没有两千万金币，想也别想。费猜，四百万，你能做到什么样？”兰度问道。他其实听到了费猜的牢骚，不过懒得说，反正只是玩笑。
“四百万——羊城的格局还在，废墟的残砖碎瓦还能再利用，加上石块旷野并羊城并不远，所以材料上可以省一点，不过人工，重建之前的粮食赈济，都需要钱。”费猜计算了一下，“兰度先生，这事揽总儿的是谁负责？”
“是仙蒂殿下。所以亲王才不愿意给钱，现在，威廉亲王已经叛国，只有仙蒂殿下是劲敌了，威尔士亲王是存心的。”兰度答道，“羊城附近的农田差不多都在这些的乱战中被毁了，现在又是冬天，过冬的食物，衣物，住处，可怜的小仙蒂总轮不到好差事。”
“是仙蒂殿下啊……那么我们就吃点亏好了。”费猜叹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可以大赚一笔呢。”
“这件事一定要办好，不过我不懂经济，所以这事交给你负责。”兰度答道，“除了财政署拨下的四百万金币，我想办法再给你凑一百万。”
“其实也许不用那么多。”费猜掐着手指算了一下，“格尔登虽然不是产粮大户，但一年集散的粮食并不少，我们就地买些陈粮，以粮食代工钱，雇难民当工人重建羊城，另外可以对参加重建的民众颁布一些优先分配房屋土地之类的优惠。说到过冬，南疆的气候不冷，买些旧衣破布碎棉絮做一些越冬也不困难。”
“反正，这事我交给你办，一共五百万金币，你尽量办好，给仙蒂殿下长长脸，剩下的钱全是你的了。你这么聪明，当然知道这苦差事其实也是很有好处的。”兰度笑道。
“我明白，我明白。”费猜答道。
“不过，我兰度来要钱，威尔士亲王殿下居然小气不肯给，嘿嘿，这个面子我一定要找回来……”兰度冷笑道。
费猜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其实这事仙蒂可以不接手的，不过以她的好心绝不会坐视不理那些逃难回家的平民的。”兰度叹了一口气道，“其实国库并不缺钱，可恨的是财政署的家伙们显然不太有眼光，以为威尔士得势，所以才敢这么刁难我，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帝都最强大的仍然是仙蒂殿下，最危险的仍然是我魔影爵士！”
“好啊好啊，若若要帮忙喵。”若若举起爪子答道。
“那个……我能帮上什么忙吗？”蔓儿小声的问道。
“蔓儿，等费猜买好地，你就去那里策划建立大地女神的祭坛和教会。新的教义我给你弄好了，借鉴了晨光教会的教义，你按那个传道，把大地女神的慈爱与宽厚传达到整个帝都好了。另外，你记得，传道时夸夸仙蒂，说她是慈爱与宽厚的榜样，是帝都唯一关怀着远在南疆的羊城灾民，一心一意为平民谋幸福的皇室成员……”
“可是我……我不太会说话……”蔓儿有些害羞。
“这个容易，你记得，在你的身后，是宽厚慈爱的女神，你是她的喉舌，是她的化身，在你的面前全是女神的孩子。那么你就不会再有任何的心理障碍了。”兰度微笑着鼓励道。
“我尽量试试看。”蔓儿想了想，答应道。
“小夜，你帮蔓儿一把，对了，那位大人会不会因此责怪你？”兰度转向小夜道。
“虽然他和大地女神算不上友善，不过似乎也谈不上敌意，我只是替小姑娘提供一些宗教知识的顾问，想来那位大人是不会责怪我的。”小夜想了想答道，“再说，我逃出来已然让他生气了，不在乎多加这么一条。”
“那么这件事也拜托你了。唉，真是繁忙啊。”兰度苦笑道。
“走了走了，教训人去了！”若若得意的扑扇着耳朵。
兰度的计划很简单，他要抢劫财政署的金库！
做为帝国最大的金库，财政署的金库内储存着价值数亿金币的金条，那个金库是由皇帝陛下，宫庭主管和财政大臣共同掌握的，至少要有其中两人贴身收藏的钥匙才能打开那号称不破要塞的金库。
兰度当然不会打金库的主意，他们这几个人，搬也搬不走多少黄金。兰度要的是每周一次进出金库的运金车。
在财政署的势力范围内，抢走价值数十万数百万的黄金，虽然钱不多，也是给他们脸上重重的来一巴掌。仙蒂殿下当然不会介意再给财政署和法刑署的官僚脸上再补上一记狠手，让他们清楚的知道帝都现在是谁作主。
为此，兰度事先拜访了一次尤里老头。
“哈，老家伙，我又来了。”兰度挥着手走进魔法商人之间，在那里，老尤里正愁眉不展的面对着一叠卷轴呆。
“怎么了老家伙？”兰度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近来卷轴总是卖不出去。听我的学生们说，帝都内的魔法商店内一张一级魔法卷轴要比我这里便宜二十个金币，于是那帮学徒全都从那里订购卷轴了。”尤里抱怨道，“现在，就连正式魔法师，也从那里购买卷轴，据说连五阶的飞行术卷轴都有，一张才22oo金币，比我的存货便宜3oo金币。”
魔法师们也会购买卷轴，有的是为了弥补实力的不足，比如无法飞行或是没有有效的攻击性魔法。有的则是为某些特殊的用处比如制造魔偶时需要用到其中的某些特定魔法，而魔法师本人又不会，除了请其中擅长于此的魔法师之外，就是使用卷轴最方便了。毕竟晶石之塔的魔法师都有自己的研究项目。
现在，黑猫魔法商店的卷轴以原价的八折出售，津贴不是很丰厚的魔法师们当然会选择他们的商品，毕竟研究工作中要消耗不少卷轴。
“听说那家黑猫的幕后老板就是你？”尤里上下打量着兰度，“怎么看也看不出，你是从哪里弄到那么多卷轴的。”
就算是专门书写卷轴的魔法师，一天也就做个十来张卷轴就算极限了，而高阶卷轴的产量更低。黑猫魔法商店虽然一个月只卖百来张卷轴，但一想到兰度身边并没有那么多魔法师可供驱使，尤里立刻疑惑起来。
“秘密，这是秘密。”兰度敷衍道。
“这些，便宜卖给你了。”尤里指着面前的卷轴，“这些都是冷门卷轴，不过我猜你会有用的。”
兰度爽快的买下了。反正他不缺钱，而得罪了魔法商人尤里大师，显然是不划算的。
“来找我什么事。”尤里用的是肯定的语气，显然对于兰度的小算盘，他并不是一无所知。
“我要替仙蒂出出气，不过又不能让仙蒂和这事沾上关系。”兰度答道，“你知道羊城的灾民这件事吗？”
“知道，威廉亲王为此事丢了爵位，成为叛国者。”尤里答道，“而且最近仙蒂似乎接下了处理灾民重建羊城的工作？”
“但那位亲王殿下不肯给钱，区区四百万……”兰度冷冷的说道，“他是存心要看仙蒂的笑话，若是做不好，必然要指责仙蒂从政能力不足云云。要是仙蒂用心去做，不足的资金，所需的大量时间精力，都会让小仙蒂陷入泥潭的，亲王殿下显然打得好主意。”
“不过想必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招惹了最不能招惹的对手了吧。”兰度狞笑道，“我，兰度·魔影既然敢以魔影为名，就不是轻易好欺负的家伙，就算他是亲王，我也要让他狠狠的跌上一跤。”
“你想做什么？”尤里有些期待的看着兰度。
“我……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不过我现在需要一些帮手。”兰度答道，“我记得……”
“别想，别想打我收藏的主意！”尤里哼道。
“一颗六阶魔法戒指，一百二十年前瓦勒赛斯蒙大师的杰作，‘白金向日葵’。”兰度晃了晃手中闪闪亮的魔法戒指。这是又一件冰封的收藏品，不过，这枚极为出众的魔法戒指并不适合兰度，所以兰度决定用它来换一些帮助。
“白金向日葵！我的天！我的天！我相信有人愿意出十万金币买下它，不，它的价值不可估量，这枚造型大气简约的魔法戒指代表了瓦勒赛蒙大师的最高成就，即使有人出一百万金币我也毫不奇怪。但是，小家伙，你从哪里弄来的？”尤里紧盯着兰度问道。
“啊哈，我从一头喷吐冰雪的白龙嘴里抢来的，你信吗？”兰度哈哈笑道。
“不信……算了。没必要问你了，反正你也不会说实话。说吧，你要什么？”
“五十副古泰西帝国御林军专用钢铠，我记得你这里有。”兰度笑道。
“那是古董！我好容易才淘来的！”尤里大叫道，“你怎么会知道我有？没人知道我收藏 这种东西。”
“就是因为没人知道，我才要……别罗嗦了，这枚戒指换五十副盔甲，你一点也不吃亏，等价交换。”
“嘎吱嘎吱……”爬行类生物突然出现在兰度面前，挥舞着爪子冲他露出一嘴尖牙，也不知是表示自己饿了，还是在笑。
“嘎吱，你还健在啊，能在这种精神有问题的怪老头手下存活，我坚信你一定有龙的血统。”兰度拍着它的头笑道。
“谁是怪老头来着？”尤里笑骂道，“拿了好处就快滚，我还要继续研究。”
“嘎吱我带走了。这么长时间，应该研究得差不多了吧。”兰度答道，“可怜的小家伙……看，被你虐待得鳞都掉了。”
尤里出奇的没有反对，只是挥了挥手，扔给兰度一枚项链：“我也不占你的便宜，这枚项链你用得着，它能让你的施法度提升一点，你现在的实力差不多能激活它了。另外，项链里侧刻有一句咒语，危险的时候可以念它。”
“那是什么？”
“快滚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过不要多用，那东西…唉……”
---最近的VIp有些乱，所以更新也散漫了，各位见谅，我写得不快，以前的度是存稿堆出来的，现在，存稿少了，自然就慢了，。继续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