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夜半惊魂 (2)
在早上的时候,他明明还是记得的,可后来,因为杨柳出了一些状况,他一分神,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若是在往年,到了这一天,他一定会郑重对待的,不单会让保姆做一顿丰盛的晚餐,还会正儿八经的地买生日蛋糕和生日礼物,给杏儿庆祝一番的。
可是,今天因为杨柳的事,别说买生日蛋糕和生日礼物,就连一顿像样的晚餐都没做,想到这里,萧一涵不由得有点内疚。
在杏儿去世后,他就曾经暗暗誓,一定要当她仍然活着一样,每年都给她过一次像样的生日,可今天,他却食言了。
萧一涵站起身,走到卧室里面的一扇门前,抬起手推开了那扇门,那里本来是个衣帽间,却被放了一只巨型的柜子,柜子里从上到下有好多层,每一层都摆满了各种包装精美的礼品盒,这些盒子搁置在那儿很久没人动过,上面落了一层灰。
萧一涵伸出手,拿了其中一个盒子,用手拂去上面的灰尘,小心的打开来,盒子里是一双高跟鞋,粉色的鞋面,鞋头上还镶嵌着水晶钻,这应该是去年生日买的吧,他记得,杏儿特别喜欢穿这种高跟鞋,所以,他每年都会给她买上一双。
除了礼品盒,旁边的衣架上还挂着许多五颜六色的裙子,每一条都很漂亮,价格也都不菲,萧一涵站在那里,想象着杏儿穿着这些衣服和鞋子的样子,不由得有点恍惚。
衣服和鞋子都很漂亮,可是,再漂亮也没什么意义,杏儿永远也穿不到了,萧一涵的眼里渐渐起了雾气。
这时候,外面忽然转来几声轻轻的敲门声,把萧一涵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他小心翼翼地把鞋子放回了柜子里,起身从衣帽间里退了出来,并随手关上门,然后才对着门口的方向说:“进来。“
卧室的门被推开了,捧着东西的杨柳走了进来。
她一只手托着盘子,用另一只手关上了房间的门,然后转过身,走到沙前,把手里盘子放在茶几上。
萧一涵转过身,视线马上落在茶几上,他看到杨柳放在茶几上的那只盘子里,装着一张金灿灿的煎饼,正散着一阵阵扑鼻的香味儿。
萧一涵直勾勾地盯着那张煎饼,咽了口水,面上却淡淡的出声问:“这是什么?”
“你不是……”杨柳原本想说“你不是不吃面条吗?我就给你做了煎饼,”可又觉得这样说,显得自己太殷勤,她停顿了一下,才改口说:“澜澜做面条多出了一些面粉,我怕浪费了,就做了这个,你尝尝,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杨柳说完,似乎又想起什么,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什么东西,也放在茶几上,直起身看着萧一涵说:“对了,这是澜澜给你找的创口贴,这个有消炎止痛的作用,你用它贴在伤口上,康复会快一点的……”
萧一涵听到杨柳的话,缩在袖子里的手,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她是因为自己不吃面条,才特意为他做的煎饼吧?还有,他从外面进来时,澜澜压根儿就没注意到他的额头,怎么会给他找创口贴?这创口贴其实也是杨柳为他准备的吧?
萧一涵莫名觉得心里漏跳了一拍,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房间里一下子显得很安静,杨柳局促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又开口说:“那个,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听到杨柳的话,萧一涵这才回过神,她是因为那件事,才做这些的吗?他心里刚刚涌上来的一丝甜蜜,瞬间烟消云散。
他抿着嘴,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到茶几边,拿起筷子夹起整张煎饼,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肚子确实饿了,还是因为她的厨艺好,他就觉得这煎饼的确好吃,不一会儿,整张饼子就被他吃光了,连掉在盘子底下的一点屑子,他也夹起来,吃进了嘴里。
杨柳静静地站在一边,安静地看着萧一涵吃着煎饼,寂静的屋子里,只听到萧一涵吃煎饼出的砸吧声。
一直等到他吃完,杨柳才走过去,准备收拾一下空了的盘子。
萧一涵从纸盒里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巴,目光落在茶几上的那张小小的创口贴上,
她说,这个有消炎止痛的作用,也许真的有效果呢。毕竟,明天还要去公司,还有个会议要开,额头肿着终究有点有损形象。
想到这里,萧一涵就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拿过了那张创口贴,撕开来,胡乱地朝自己的额头处贴去。
杨柳收拾了碗筷,正要起身离开,眼角余光就瞥到萧一涵正在用创口贴。
可由于他看不见自己的伤口,贴得有点偏了,没有贴到伤口处。
杨柳也没多想,就把手里的碗放回到茶几上,一边说:“让我来吧。”
说着,她就走到萧一涵的身边,弯下腰,帮他把额头上的创口贴揭下来,重新贴到了伤口上。
因为两个人挨得很近,杨柳的胸口正好对着萧一涵的脸,她胸前鼓起的两坨柔软,也若有似无地碰了一下萧一涵的面颊。
杨柳因为只顾着给萧一涵贴创口贴,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萧一涵的呼吸忽然加重了,她细心地给萧一涵贴好了创口贴后,正要起身离开,萧一涵忽然伸出一只手,用力拉了她一把,杨柳低呼了一声,整个人毫无征兆地就向萧一涵扑了过去。
因为完全没有防备,杨柳就那样直挺挺地扑了过去,一下子跌入了他的怀中,嘴巴也精准地对上了了他的唇。
杨柳全身宛如触电一般,身子瞬间紧绷了,她用力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成功。
因为两个人紧贴在一起,杨柳看不清萧一涵的面部表情,但是,她却能感受到他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隔着一层薄薄的浴袍,她感觉到了他的身子正慢慢变得滚烫起来,而杨柳的身子却变得僵硬起来。
她知道,自己无法逃避,因为这是她之前答应他的条约,她只有履行的义务,没有拒绝的权利。
然后,男子一个翻身,就把她压在了沙上。
寂静的房间里,只听到男子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嘶啦一声,衣服被撕开了。
就在这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一声轻轻的咳嗦声,男子刚要挺进的动作,霎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