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酒奴下手
所有的人都僵住了。
无论是金凌还是宫十四,又或者是纠綄烈和韩承河,无一人不是惊愕的表情看着东方不败,看着那支穿过东方不败身体的竹箫。
东方不败眉头深深的锁在一起,胸口上的疼痛感瞬间让自己麻木了一般,眼前的一切慢慢的变得模糊起来。
熟悉的气息在鼻间围绕,微低头,看到了一张熟悉与思念的面孔,她的惊愕扯痛了他的心。
“金……凌……”
只此两个字,东方不败便慢慢的闭上的眼睛倒在了地上,胸口处的鲜血滚滚而流……
直到东方不败的这一声轻唤,直到东方不败倒在了地上,金凌才瞬间回过神来,双脚一软,
痛哭的跪在了东方不败的身边,想要抱起东方不败的身子,却是毫无力气。
宫十四不可置信的看着倒下的东方不败,再看着酒奴。
酒奴……杀了东方不败?
而纠綄烈更是无法相信,自己之前还是如此信心的说只要有东方不败这张牌在手,酒奴和宫十四就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现在,酒奴居然自己动手杀了东方不败?
这……
纠綄烈回过神来,马上说道:“快走。”
这句话是对韩承河说道。
酒奴既然下手杀了东方不败,那么对他和韩承河更加不会手下留情了,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说完,纠綄烈便跃上了墙头。
韩承河仿苦没有听到纠綄烈的话一样,站在那里,看着血泊里的东方不败,脸上的表情是僵硬的。
纠綄烈刚跃上墙头,还没有跳出去,肩膀便已经被按住了。
按住他的,正是酒奴。
纠綄烈大惊,赶紧出手反击。
酒奴一个身错开,两个指头在纠綄烈的眉心上一弹……
只此一弹,纠綄烈便感觉到一阵头晕眼花,击出去的手臂也没有力气收回来再出第二招。
大脑一片茫然,整个人就这样从墙头上掉
回了院子之中,昏厥过去。
直至这时,韩承河才回过神来,拿着剑欲攻击酒奴。
“何必为难自己。”酒奴轻声的一句话。
韩承河怔了怔,看着酒奴。
久久之后,叹了一口气,手中的剑也垂了下来,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宫十四赶紧跑到东方不败的身败,看到东方不败那仓白一片的脸,再探鼻息,激动的说道:“金凌不要哭,不败还没死。”
“救他,快救他。”金凌想要捂住东方不败胸口处那冒不止的伤口,却又不敢碰,除了哭,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救?
宫十四僵了僵,这个,他还真的不知道怎么救。
酒奴走了过来,在东方不败的身上封了几处穴道,而这时,东方不身败的伤口才停止住了流血。
但是地上滩出的血,早已让人有一种刺目惊心的感觉。
流了如此之多的血,又被一箫穿心,如此之痛,还能活吗?
金凌痛哭。
酒奴将东方不败抱了起来,东方不败身上的血也染红了他的白色衣衫。
见酒奴抱起了东方不败,金凌哭着说道:“酒奴,你一定可以救他的,对吗?”
她要听到酒奴肯定的回答。
虽然是酒奴伤的不败,但是金凌知道,酒奴如此伤不败,其中一定有原因,酒奴很疼不败,她知道的。
“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酒奴淡淡的说道。
说罢,酒奴抱着东方不败朝十四府后面的密室走去。
金凌哭着的跟在后面。
而宫十四刚想走,待看到纠綄烈和韩承河时,宫十四皱起了眉头,走上前去对看了看韩承河,点住了他的穴道。
然后又把纠綄烈的穴道给封住。
再让自己的部下把两人带到后院的一处房间里。
吩咐好一切之后,宫十四也赶紧追上酒奴和金凌。
跟在酒奴的身后去了密室,宫十四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见酒奴如此熟练的打开一道道机关,然后进了
这密室里的一间药间,宫十四眉头紧皱。
果然是酒奴。
只是这个人,为何会对这里如此的熟悉呢?
……
这间药室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药草,都用小木格子分裂开来,而在格子的上面,都刻着药草的名字。
这些东西,宫十四从很多年以前进来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是这样。
但对那些药草的名字,宫十四也去书上查询过,但是很多都没有记载,所以那些药草的用处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很少动这里的药。
酒奴将东方不败放到了那张石台床上,然后走到那一堆的药格子里,从格子里拿出几味药开始捣鼓起来。
宫十四一直站在一边看着,很是惊愕。
……
金凌守在石床边,看着脸上早已仓白无血的东方不败。
不再哭泣,可是眼泪却仍然止不住的流着。
不败自阳东城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纠綄烈对不败做了什么,不败为何会不认识她,还那么绝情的想要至她于死地。
直到最后的时候,不败那一声“金凌”依然清稀的在耳边。
那时的不败是记得她的。
……
一会之后,酒奴将那些捣鼓好之后,干质的草药像是成了粉末一般的东西。
走到东方不败的身边,解开了东方不败身上的衣服。
衣服解开了,白皙的胸膛上的血渍更是让人触目惊心。
金凌看着心脏部位的那个伤口,浑身颤抖。
心里,很害怕,很害怕……
“你们先出去。”酒奴说道。
“不,我不出去,我要在这里守着不败。”酒奴的话一出来,金凌马上就摇头拒绝。
酒奴不理会,说道:“箫竹,把她带出去。”
酒奴说完便从石台边上的一个木格子里拿出了几块布,准备给东方不败处理伤口中。
“前辈,你……你刚才是叫我吗?”
宫十四站在一边,疑惑不解的问道。
箫竹
?
宫十四这么一说,酒奴的手指僵了僵。
金凌也怔了怔。
她之前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酒奴是叫箫竹带她出去吗?
“十四皇子,麻烦你将金凌带出去。”酒奴没有过多的解释,淡淡的说了一声,便已经开始给东方不败处理起伤口来。
一切,都只是像随口叫错了一般。
宫十四挠了下头,然后走到金凌的旁边:“金凌,我们先出去吧。”
“不要,我不出去,我一定要陪在不败的身边。” 金凌还是摇头,不愿意出去。
像不败现在的这个样子,她害怕自己一离开,不败就会消失了一下。
那种害怕的感觉,没有人能够体会。
宫十四皱紧了眉头:“我们在这里可能会防碍前辈救不败。”
“不会的,我不说话,也作声,我会很安静很安静,只要能让我站在这里就好了。”金凌不想出去。她会很乖的站在这里,不发出任何的一点声音。
说这句话时,金凌也努力的压了压自己现在心里的难受,让自己不再抽泣。
金凌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宫十四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其实他也不想出去。
他也想站在这里看着东方不败,看着东方不败活下去,醒过来。
而酒奴也没有再说一句话,将伤口边处擦了一片之后,将之前磨的那些药粉倒在了伤口处。
只是药粉一倒下去,伤口处便“嗤”的一声,像火硝一样冒起了一阵白烟。
金凌险些惊叫出声,赶紧用双手捂住嘴巴,眼睛都瞪得比铜铃般大。
而这只是个开始,一阵窜起的白烟过后,那伤口处的血便再次如最开始那样,滚滚而出。
血很快的就划过了东方不败的身子,流到石台上,再如细水般的落到地上。
金凌看得浑身颤抖,紧紧的捂着嘴巴,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
宫十四和金凌一样,心里紧张到了极点,如此多的血流出,似乎让他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不由自主的冒
出了一身冷汗。
看着血越流越多,金凌越感觉心凉。
再这样下去,不败身体里的血都会流干的。
而现在的不败就像一个死人一样睡在那里,任由血液从自己的身体里流出来,闭着眼睛,没有半点的反应。
看着这样的不败,金凌紧咬起了双唇,牙齿将唇瓣咬破,感受着与不败一样的血腥。
泪水也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酒奴就这样站在那里看着不败的血一直流,一直流……
脸上平静得不能再平静。
金凌有几次都忍不住的想要过去提醒酒奴,不败已经流了很多血了,为何还不给不败止血?
但是宫十四却在一边紧紧的拉着她的手臂,似在提醒她,不要冲动。
即使此时的他,也想上去提醒一下酒奴。
不过,他更愿意去相信酒奴。
果然,没有多久之后,酒奴突然拿起旁边的一个桌子上一个很薄的琉璃气皿罩到了东方不败的伤口之上。
酒奴突然的举动再次让金凌和宫十四的心中一紧。
两个人紧紧的盯着那琉璃气皿,连呼吸都似乎静止的了一般。
琉璃气皿很薄很薄,他们可以清晰的看得到那血涌在里面。
然而这时,突然在鲜红的血液之中出现了一抹金黄色在蠕动。
金凌和宫十四大惊。
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抹金黄色慢慢的混在血液之中爬到了气皿里。
当看到爬进气皿里的是什么东西时,金凌感觉自己浑身冰冷的一片,止不住的颤抖。
不止是她颤抖了,就连宫十四也是一样。
抓着金凌手臂的那只手也微微的抖了起来……
他的力道本应抓得让金凌生疼,可是此时,他与金凌早已忘记了一切,眼睛里只有爬入气皿里的那个小生物……
那抹金黄色的小生物,一条金黄色的蜈蚣……
金凌感觉自己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一条活生生的蜈蚣,怎么会从不败的身体的伤口钻出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