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是送分题但送的分布鲁斯不要

回到大宅，柏娅就开始专心致志地对付起那些书本来。

只能说这些单词她倒是都……不，有很多专有名词她根本不认识，更别说它们拼起来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日头西斜，艾斯把前爪搭上桌子，轻轻『舔』了『舔』睡着的女孩的脸。

柏娅的睫『毛』抖动了几下，推开满桌的资料，垂死病中惊坐起。

“怎么在这睡？”提姆抽走了柏娅刚刚压着睡觉的书，看了一眼书名，《恶『性』肿瘤tnm分期》，小姑娘能看得懂个鬼。

“啊，提姆，”柏娅擦了擦脸上艾斯留下的湿迹，沮丧道，“我正在这看书呢，唉，算了，其实我只是在试图做一些根本不可能成功的事情。”

提姆在柏娅身边坐下来，低头随意翻了翻手上的书。

说起来，他好像也没比柏娅大很多，但就是莫名地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

“我听迪克说了，”他说道，“以防你没看出来，格林教授明显只是想让你打消这个念头，所以才给了你一堆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抱着跳上沙发的艾斯，柏娅恹恹道：“没错，所以只要我放弃，他就赢了。”

“不想输？”提姆假装考虑了一会，“好吧，我来帮帮你。”

女孩立刻雀跃了，随即又显得有些犹豫：“真的？可是——你平常应该很忙吧，还要管韦恩集团的事情。”

“没错。”提姆合上书，轻描淡写地说，“所以你至少得做个好学生。”

很快，提姆就发现有时柏娅也固执得超出想象，而且完全不服输，就像一头倔强的堪萨斯『毛』驴——还是矮脚的那种那么难搞。又或者这栋宅子就是有什么魔力，在此定居的人必然共享着类似的特质。

“没关系，这部分我们可以再来一次，这些确实挺难的。”提姆安慰道，“我也看了好几分钟才弄懂。”

系统愤慨道：这就是凡尔赛吧？是吧是吧是吧？

柏娅：提姆凡不凡我不知道，你是挺烦的，没看到我在学习吗？

系统：你居然胳膊肘往外拐？无耻！

制裁系统的最好办法就是不接它的话，提姆又带着柏娅看了一会资料，二人就被阿福叫去吃晚饭了。

提姆毕竟是人，不是随便晒晒太阳就能恢复精力的氪星植物，而且医学也和他擅长的东西完全不搭边。他舒展了一下身体，眯起蓝眼睛，『露』出了肉眼可见的疲惫神情。

对他来说，这算家常便饭，但却把柏娅给愧疚得团团转。

[金莺]的升级效果：如友方目标生命值为100％，且无任何负面状态，则将其精神和生理状态重置为最佳水平，该效果对同一目标每2小时生效一次。

金莺、月『露』和天使之歌的技能升级各需要5、15、20点技能。

夜翼好感度达标正好给了5点。

柏娅升级了金莺，往提姆身上刷了一个。

提姆整个人定住了。

“那是什么？”提姆转过头，镇定的表情中带着一点兴奋，他现在的感觉非同寻常的好，就像睡足了10小时又刚刚晨跑过一样，思维敏捷得不可思议，“你对我用了什么魔法吗？”

柏娅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算是吧…？只是用来提神醒脑的，你不喜欢？”

“不，你太棒了，我的小女巫，”提姆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冲进书房打开他的笔记本电脑，“告诉阿福我不——”

“您是说您肯定不会不想吃饭的，对吧？”阿尔弗雷德悠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遭受管家侠威胁的提姆只好压下立刻处理好他之前遇到的所有难题的冲动，带着一脸可惜的神情在餐桌旁坐下。

他一天中状态最好的时刻竟然要在餐桌上度过，简直是天大的浪费。

柏娅面无表情地看着系统面板上红『色』小鸟的好感度从40％飙升到60％。

系统：这是实锤了吧？

柏娅：很好。现在就差一个人还没确定了。

她的声音凉凉的，以至于系统直觉可能有什么人要倒霉。

“刚刚那个魔法，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餐桌上，提姆小声地问柏娅。

柏娅摇摇头。

“太好了。麻烦你务必每次见到我都对我用一下那个，拜托了。”

家里最不喜欢魔法的其实是布鲁斯。

在正联的那份工作里，扎塔娜曾经试图用魔法清除他的一部分记忆，这几乎直接导致了二人友谊的破裂。尽管现在稍稍有所缓和，这件事也始终是布鲁斯心里过不去的坎。

迪克和提姆则保持着相对中立的态度，尤其提姆，他还认识个女孩是三宫魔的女儿呢。

咖啡喝多了也会难受，能用魔法作弊他简直求之不得。

布鲁斯现在则正在遭遇其它困境。

一低头，韦恩家主就感觉到一团黑乎乎『毛』绒绒的东西蹿上了自己的腿。

艾斯找提姆要牛排的『操』作，被大侦探完完整整看在眼里。

大侦探：学到了。

柏娅虽然溺爱大侦探，却不会给它吃人类的食物，那对猫咪来说太咸了。

布鲁斯瞪着自己腿上的黑漆漆，黑漆漆瞪着布鲁斯。

黑漆漆呱了一声。

大侦探显然对这件事有两个误解：首先，它选择了家里最不可能溺爱猫咪和狗狗的布鲁斯；其次，这本来应该是某种隐秘的交易，如果它不出声，布鲁斯还可能为了息事宁人向大猫屈服，但是——

但是所有人都听到布鲁斯腿上有什么东西呱了一声。

布鲁斯放下餐具，眯起眼睛，两手托住猫咪前腿，把大侦探举了起来。

越举越高，但是后爪还稳稳站在布鲁斯腿上。

……好长一猫。

“猫咪，”布鲁斯说，“去吃自己的饭。”

这是正联顾问指挥战斗的语气。

大侦探背起耳朵，扭动几下，跑掉了。

“天，抱歉，”柏娅痛苦地用手抵住额头，“大侦探它总是——”

布鲁斯及时抛出一个新的话题：“我觉得它可以改个名字。黑炭如何？”

这件事，布鲁斯是早有预谋的。从他知道这只猫叫大侦探开始，想给它改名的想法就没停过。

提姆好像呛到了：“咳，其实......”

迪克已经放弃掩饰自己的快乐，毫不留情地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其实大侦探就挺好的，真的。”

结局就是同时收到了世界第一和第二侦探不赞同的目光。

吃完饭后，提姆还处在精神百倍的状态，立刻回了房间去单独处理事情。他给柏娅划好了重点，理解起来应该不会太困难。

说到底，有格林教授和哥谭医院的医生们在，柏娅不需要掌握任何真正意义上的手术技能，也不需要了解除了诺拉的病之外的任何疾病。

她只需要理解所有相关概念和名词，搞懂医生们可能选择的治疗方案，然后能够用自己的方式去帮助他们就够了。

不过，虽然柏娅在理解力上与提姆还有一定差距——他可是能不依靠任何外力就发现蝙蝠侠真正身份的绝世天才，但柏娅在这方面的天赋是真的不差。

她真的应该去上学的，也许，成为一个不错的外科医生。

饭后，柏娅第一次找到了布鲁斯。

单独和他见面还是让柏娅有些紧张，她显而易见的不怕迪克，提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触，但是，布鲁斯·韦恩？报纸上说他是个风趣且有魅力的哥谭宝贝，但在柏娅的实践中，他根本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生人勿近。

又或者说是一种大家长式的威严。

“那个，”柏娅支支吾吾地说，“嗯，布鲁斯，你现在有空吗？”

“当然，”布鲁斯笑了一下，有点意外柏娅会主动找他，“有话想对我说吗？”

“谢谢你帮我赔了旧公寓的钱，”柏娅把一个黑『色』的绒布小袋子放到他手里，“我想把这个送给你。”

布鲁斯打开一看，一眼就认出是他前阵子追踪了很久的那颗粉钻。

“阿盖尔之心”，纯洁无瑕的玫瑰少女。

原来赛琳娜是真的送人了。

但是他怎么感觉小姑娘是在和自己划清界限呢？

他半蹲下来看着她：“如果是因为这件事的话，你不用给我任何东西，我说过，只要你愿意，你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还记得吗？”

“真的吗？”那双透亮的浅绿眸子里似乎掩藏不了什么情绪，但布鲁斯能看出来，柏娅是真的在向他确认这一点。

这一定对她很重要。

缺乏安全感吗？她在哥谭没有家人。

“真的，我保证。”布鲁斯轻柔地说。

柏娅鼓起勇气问道：“那你还有其他话想对我说吗？”

生怕不够明显，她又暗示道：“迪克有没有告诉你，我有…嗯，特殊的能力？”

布鲁斯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算了，没关系。”没等多久，柏娅就兴致缺缺，“这个我拿着也没有用，如果不想要的话，就当是帮我保管一下吧。”

小姑娘用脚尖蹭了一下地毯，背着手走了。

虽然装作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感觉看起来有点低落。

布鲁斯欲言又止，几次想开口叫住柏娅，最终还是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