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两只小狐狸一只是（）,一只是（）。

其实迪克发自内心地觉得没什么可聊的, 毕竟提姆都已经成年准备申请大学了，趁着年轻谈谈恋爱没什么好。柏娅的话，其实家里也拿不太准她的具体年龄, 毕竟知道生卒年月, 过眼看着像小笋似的嗖嗖长大,

甚至不觉得们之间有什么, 尽管那天夜里, 提姆带着们的小燕子去找朗斯通博士的时候, 对话的气氛有那么一点微妙。

当然, 这是在听那段“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的录音、看到柏娅亲提姆的视频之前。

柏娅坐在迪克的对面, 心无旁骛地吃着阿尔弗雷德做的白巧克力蔓越莓甜饼, 嘴角都沾上了点饼干渣，小甜饼香醇中带着一点酸甜，只有刚出烤炉的几个小时之后才能这么酥脆。

布鲁斯给迪克交代了两句其他的事, 就出门去公司了。

眼下柏娅有一点惴惴不安，她的大哥还是笑眯眯的，神情也非常放松。而少女却把两条纤细的小腿交叠在一起，然后蜷在沙发角，垂下那副长长的鸦睫，认真地试图把甜饼啃成蝙蝠镖的形态。她其实有些莫名, 并不知道们关于提姆有什么可谈的。

那天她在大都会对提姆做的事已经全部忘光了。

迪克看着做出一副不太配合姿态的柏娅，在怕她噎着, 给她倒了杯橙汁。

柏娅捧起杯子把橙汁喝完, 『舔』了『舔』嘴巴，抬起头看着，让迪克回想起了那个好乖的柏娅。

“你有喜欢的人吗？”迪克问道。

这个问题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柏娅鼓起腮帮子认真思索了好一会——这个反应有点超出迪克的预期, 她非常纠结地盯着地毯的一角，心想大侦探这时候应该冲出来和夜翼大战三百回合，这样她就不用考虑这个问题里是否存在着什么陷阱——难道是准备警告自己准早恋之类的？现在先来试探一下？

柏娅的脑海里浮现出这样一幅场景：

布鲁斯从豪车上下来，眼神中带着点轻蔑，然后甩出一张支票：“这是五百万，离开我女儿。”

画面一转，提摩西说：“呵，这韦恩家待也罢！”

话音刚落，一群刺客联盟的黑衣刺客在提姆面前单膝跪地：“三年之期已到，恭请红罗宾跳槽！”

她赶紧甩甩脑袋，把这恐怖的幻想甩出脑海，然后点了点头。

“有。”柏娅最后还是决定据实以告，然后话锋一转，试图反制，“你呢？你有喜欢的人吗？”

如是布鲁斯在场，就会立刻察觉到柏娅的意图，然后微微皱着眉说我们现在在聊你的事；但迪克虽然知道柏娅想干什么，却还是『露』出了一个阳光笑容：“有啊。”

“是芭芭拉吗？”

“是，怎么了？”

柏娅眼神中带着些许忧愁：“戈登局长会给你五百万让你离开她吗？”

迪克：“……？想多了，戈登局长哪有五百万？”

二人关注点全歪，通过监控偷听的布鲁斯扯动嘴角，提姆在两个不同的地点，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过你也用担心，”迪克顿了顿，“只要你快乐，我想布鲁斯也会支持你的，你在想的事干不出来。”

然后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明明是来劝柏娅别太冲动的——觉得这可能是某种雏鸟情结，毕竟提姆真的帮了她不少，现在怎么变成自己给她加油鼓劲了？

“那就太好了！”柏娅闻言，神情一下子明媚起来，眉梢扬起，“你会一直帮我的，对吧，迪克？”

“我会……吧？”迪克半确信半犹豫，主要总感觉柏娅在给自己下套。

“晚上你想喝鸡汤吗？”柏娅凑近了些许，抬眼目光熠熠地看着，是讨好地说，“我去做吧？”

“我——”晚上要回布鲁德海文来着。

迪克话还没说完，少女便腾地跳起来，快乐地跑跑跳跳奔向厨房。

大哥看着柏娅的背影，感觉自己被敷衍了。捡回来的时候那么乖的一只，老巴交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柏娅可没有在敷衍迪克啊，鸡汤要炖四个小时呢，这还叫敷衍？

“今天的话题奇怪，提姆也对劲。”柏娅看着鸡汤在锅里咕嘟了一会，然后把锅盖扣上，若有所思道。

系统：但凡你还记得一点，你就会觉得们的反应其实合理了。需要我帮你回想起来吗？我这里有缓存哦。

“嗯……除了哭了一宿，我还干什么了？”

系统：你想听文字版的还是我把记忆直接传给你？

柏娅：“你口述一下就行了，我总感觉是什么好事。”

系统：你主动亲了提姆。

柏娅：“我亲了……？！”

系统：还一边傻笑一边握着提姆的手念婚礼誓词。

柏娅：“我握着提姆的手念……？！”

系统：蝙蝠侠超人就在旁边看着。

有点饿的达米安一进厨房，就看到柏娅一头撞在冰箱上，由啧了一声：“本来就聪明，小心撞成痴呆。”

柏娅抬起头，悲伤地说：“我连活下去的意志都快失去了，还管什么痴呆？”

达米安向来对八卦不感兴趣，没有布鲁斯、迪克们凑在一起讨论女巫的情感生活，只是以为柏娅还在为那天的事情伤心——那位叫做齐格勒的医生后来拦住蝙蝠侠，谈了谈柏娅的心理状态，但是连蝙蝠侠的心理都不太健康，而且布鲁斯认为自己也难给出一个柏娅认可的答案。

柏娅是一个不太相信人『性』本恶的人，也想承认悲剧存在的必然『性』，而这两个概念对布鲁斯来说却是常态。

过她还年轻，总能给自己找到一个答案。

想了想，达米安觉得她得转移下注意力，没准跟着打打人就好了：“要要晚上一起出去夜巡？”

柏娅闻言，跑到窗子边探头看了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嘁，去算了。”

“我可没说不去啊，”柏娅说，“过，布鲁斯肯定会同意的。”

“那就让他知道，打发德雷克去和父亲夜巡不就好了。”达米安兴致勃勃地说，当然喜欢和布鲁斯一起夜巡，但是不知为何，自打那天一回哥谭，提姆布鲁斯之间就太对劲，想想在这种情况下德雷克能和父亲独处，一定高兴地很吧！

管提姆高高兴，反正达米安是非常喜闻乐的。

“那……也行？”柏娅说，“弗朗辛的下落找到了吗？”

“我自己有推测，”达米安说着，命令道，“星期五，展开哥谭的地图。”

柏娅手腕上的手表顿时亮起，一副蓝光地图被投影像空中。

达米安抬手在上面点出几个红点：“女人蝠作案非常谨慎，间隔甚至能达到半个月左右，所以很难推断出她的踪迹，过这种雕虫小技在我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蝠群飞行是有规律的，”达米安说，“们现在对于猎物也有特定的喜好，可以根据飞行速度大概推算出栖息地，几个作案现场周围重合起来，就能确定了。怎么样，要去吗？”

“就我你？”

“绰绰有余，是指带你也行。”

“可以啊。”柏娅想了想，同意了。

毕竟现在也是像初入哥谭那会，有[曜日][霜之心][猫的舞步]等等几个技能在，而且还有武德充沛的达米安，基本是不用担心出什么危险的。

到了黄昏，一家人凑在一起吃完饭，大侦探终于回来了。

蹲在韦恩大宅的门口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尾巴。

提姆叹气：“我去开门吧。明明给留了可以通行的窗猫门，但是它现在一定要别人给开门才行。”

因为有提姆时不常地帮一下忙当后援，柏娅的存在也让阿尔弗雷德对家人受伤的顾虑消失，而且还得到了天使赠与的时间，阿尔弗雷德精神非常之好，就连讽刺都变得让人无可反驳了许多。

提姆可不敢说大侦探都是让阿尔弗雷德宠的。

反正猫咪往那里一蹲，老人就极度溺爱地去给开门。

那天，提姆甚至看到大侦探在阿尔弗雷德腿上睡觉，以往有这待遇的也就柏娅，达米安只能喂食，迪克只能『摸』『摸』，布鲁斯呢，也能说大侦探不喜欢布鲁斯，毕竟布鲁斯有时一开始工作，大侦探就去路过的键盘。

忽然就想起一则旧闻，说有个老『奶』『奶』因为猫常年蹲在她肩膀上而得了肩周炎，但即便如此，还是纵容猫咪在她肩膀上。

大侦探发现柏娅回家，是高兴——勉为其难地去她小腿侧绕了几圈，然后翘着尾巴扬长而去。

被柏娅当场抓获然后rua了个爽，『揉』『乱』了一身的长『毛』。

晚上，柏娅悄悄穿好了制服，等着达米安按约定来敲窗一起溜出大宅。

笃、笃、笃。三下敲窗声响起。

柏娅拉开窗帘，却发现窗外蹲着的人并是达米安。

“要一起夜巡吗？”提姆弯起眼睛『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好像天边多了一轮明月。

“达米安呢？”柏娅问道。

“当然是和布鲁斯一起出去了，”提姆轻笑一声，“然呢？”

噢，那不是明月般的笑容，那是像一只聪明的、计谋成功的小狐狸一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