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出来之后,你不觉得身上
青年一愣, 回头看向沈苍。
“你什？”
沈苍觉到江云渡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凌厉。
他没去看，但掌下多了一分力道，免得外患没解决，又来内忧。
所幸以江云渡的聪明才智, 很快意识到他的想法。
尽管张面无表情的脸多了几分冷硬, 坚强的没有把他推开。
“你最好有一合理的解释。”
沈苍听到有一道冰冷的音就响在耳边。
青年没有察觉。
大概传的传音入密。
但不论如何, 肯配合就成功的第一步。
沈苍看向青年：“前辈觉得男人之间不能有情吗？”
对方活了几千年的老人家, 叫一前辈不为过。
青年愣住了。
他看着沈苍和江云渡，苍白的脸上褪去刻骨的失望和苦涩，反而『露』出玩味的笑容。
“自然不。”
面板上的金光过于刺眼，沈苍关了提醒，才道：“晚辈沈苍，还未请教？”
他多少理出了此时的处境。
眼前这道身影，看来和普通人没有区别，但在昏暗的光线下，还透着莹莹光芒。月『色』的冷清和朦胧，和他苍白的脸『色』相得益彰。
周围也不山洞。
联想刚才的爆炸，他们应该在一更深入、荒凉的地方。
而来望月山的路上, 尹柠详细地介绍过一对有情人的离别过程, 其女主角的名字，就叫明月。
这人的身份不言而喻。
青年不答。
他看向江云渡：“这位？”
“我的心上人。”沈苍面『色』不变，“江叶青。”
“心上人。”青年饶有兴致地重复这三字, “什样的心上人呢？”
沈苍转向江云渡, 含笑看他：“当然可以让我把『性』命托付的心上人。”
这句话追究来, 只有一半假的。
把『性』命托付给江云渡，在战斗时自然会做的事。
“『性』命相托……”青年不知道想什，眼浮现浓浓悲伤, “你呢？”
他看向江云渡。
江云渡负在身后的手缓缓握住掌心的珠串。
他没有沈苍这样厚的脸皮，可以随意胡言『乱』语。
“他——”沈苍打算代劳。
“不。”青年摇头，打断沈苍的话，踱回他出现的位置，对江云渡道，“我想听你。”
沈苍唇角笑意更深一分。
赶在江云渡发现之前，他稍稍收敛，按在江云渡肩上的指腹微点了点：“叶青，前辈想问你。”
江云渡看着他，眸底有浓浓的警告。
沈苍挑眉：“啊。”
江云渡冷道：“我也。”
沈苍举拳咳了一，挡住唇边掩饰不住的笑意。
青年还摇头：“你们看来不像有情人。”
“因为叶青最近在跟我闹别扭。”沈苍看向江云渡，笑问，“吧，叶青？”
江云渡音愈冷：“你不要得寸进尺。”
“明白，都听你的。”沈苍顺势松开他，地上捡刚脱下的衣服，随手披在身上。
青年仿佛才注意到这一点，问道：“你为何赤着上身？”
沈苍整理腰封的手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看他：“前辈，有些事没必要得太明白吧？”
自觉听出沈苍话的深意，青年苍白的脸上浮出微微血『色』，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叫蒙子云。”他移开视线，终于自我介绍，“以你们的年纪，应该没有听过我。我在这待了很久，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了。”
看他的样子，还很期待心上人回心转意。
而在尹柠的版本，他的心上人早已仙去几千年。
为了还没到手的功法残卷，沈苍决定不去触碰他的伤心事。
但蒙子云好像被他刚才的法完全服，也完全打开了话匣子。
几千年没有聊的对象，蒙子云倾诉的欲望空前高涨。
沈苍被迫又听了一遍他和明月之间的爱情故事。
不同于尹柠情并茂的臆测，蒙子云的诉更偏向私人视角。
除去前情提要，蒙子云非常固执地认为他自只犯了一可以弥补的错误，而明月头也不回的离开对当时的他一深刻的伤害。
“我跟她，我就在这等到她想通为止。但她未回来过。”
他苦笑着，“开始我不愿违背誓言，后来，我猜我不敢出去，不敢面对一不再爱我的明月。”
沈苍沉默片刻：“也许其有什误会。”
蒙子云仰头看着缝隙钻进来的淡淡月光，眸光清亮：“无需安慰我，山的年月，久到足以我想通。”
江云渡眼底沉着并未表『露』的不耐。
旁人的爱恨情仇与他无关，若不沈苍表现异常，他早已离开。
沈苍也看出他的心情，正想进一步试探，蒙子云忽然主动换了话题。
“不过今日遇见你们，正给了我一好机会。”
沈苍随口问：“什机会？”
蒙子云沉思良久，先问：“你们可愿帮我一忙？若你们答应，我可以送给你们一件礼物。每人一件，只要这秘境的便好。”
沈苍要的就这句话。
凤血草的下落有尹柠带路，他不再需要秘境的其他东西，只有功法残卷，他唯一需要的奖励。
他和江云渡对视一眼。
江云渡眼底的不耐终于开：“任何东西？”
蒙子云点头：“这秘境我已走遍，你们想要的东西，我可以为你们指出方位。”
江云渡：“若已不在，如何？”
蒙子云笑道：“只能你与此物无缘。想赌一把吗？”
“好。”江云渡神情淡淡，“我与你赌一把。”
比漫无目的在望月窟内搜寻，确认丹方在与不在，也算不虚此行。
蒙子云问：“，告诉我，你想要的什？”
江云渡不作犹豫：“绝情丹方。”
听到这名字，蒙子云脸『色』微变：“你什！”
沈苍名字就听出这和丹方不可能对情有利的东西，担心这位为情所困的情因此出尔反尔，于上前一步。
“前辈别多心，绝情丹不在我们身上。我们只受人之托。”沈苍着，示意江云渡配合，“吧，叶青？”
蒙子云狐疑地看向江云渡。
“嗯。”江云渡道。
他无需服绝情丹。
沈苍不清连宗弟子，也非女子，与情劫无关，自然也一样。
蒙子云仍然皱着眉头，又看向沈苍：“你呢，想要什？”
语气不复之前的彬彬有礼，有些生硬。
沈苍暗叹。
可覆水难收，他也不能左右江云渡，阻止他提出自想要的东西。毕竟达成帮忙任务的条件他们两人，没有江云渡，可能连触发的机会都没有。
何况他要的东西，可能更过分一点。
“你的功法。”沈苍没有拐弯抹角。
然而和他意料一样，蒙子云听到这要求，脸『色』顿时难看来。
“我的功法？”蒙子云清亮的眼闪着怒气，“痴人梦！”
话落，他根本不给沈苍补救的机会，猛地一挥衣袖！
沈苍只到眼前一花，面前就昏暗的洞『穴』回到之前的简陋洞府。
头顶泻下的耀眼日光让他适应黑暗的眼睛有些刺痛，他抬手挡了挡，转身才看到身后石床已经四分五裂，『露』出幽深的洞口。
“他这什意思？”
听到江云渡的音，沈苍转脸看他。
他站在原本摆着石桌的位置。石桌大概被刚才的爆炸掀飞，躺在墙边角落。
江云渡又问：“要不要下去看看？”
沈苍：“不了吧。”
江云渡皱眉：“为什？”
沈苍顿了顿，难免意外：“因为他不一定还在。”
蒙子云在这生活几千年，想不被发现，易如反掌。
既然对方不想再见到他们，怎可能还留在原地等他们上门。
绝情丹方对江云渡这重要？让他急得连这浅显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我们现在怎办？”
沈苍正第二遍脱下刚穿上的外套：“继续啊，还能怎办。”
刚才触发任务的团金光已经没了，而且惹怒了任务对象，他的残卷恐怕没容易到手。
与其在这浪费时间，不如先疗伤。
“这，不急。”
沈苍解开前襟的动作停住。
江云渡的语气不太正常，发干发紧，和他平常又冷又硬的鬼脾气判若两人。
他转眼看过去：“你怎回事？”
江云渡皱眉：“什？”
沈苍转而问：“为什不急？我们进来不就为了这。”
主动要来疗伤的江云渡，现在拖延时间的又江云渡。
“我……”江云渡皱眉愈深，“不太舒服。”
闻言，沈苍也微蹙眉：“不舒服？”
他走过去，“哪不舒服？需要丹『药』吗，我这有聚灵丹。”
江云渡摇头，似乎羞于启齿：“出来之后，你不觉得身上很热吗？”
热？
听他这，沈苍才后知后觉，一股奇异的燥热正在体内流转。
这状况可不很妙。
“好热……”江云渡向前一步，抬手握住沈苍手臂，“不蒙子云动了什手脚？”
沈苍垂眸扫过他的动作，眉峰微挑。
江云渡抿住干燥的薄唇，呼吸略有粗重：“想想办法！”
沈苍只好暂时压下油然升的异样，试着解决：“调息一下试试？”
江云渡闭目照做。
但紧接着，他眉间皱紧，闷哼一，握住沈苍的手骤然力。
沈苍问：“怎样？”
江云渡睁眼看他，眼神嗔怒：“不怎样！”
“不要急，平心静气。”沈苍着，打开包裹。
解毒丹还剩两粒。
他先使一粒试了试。毫无作。
江云渡的呼吸愈发粗重。
刚才的调息仿佛让他难以自制，他往前踉跄一步，抬手拥在沈苍腰背，音显得模糊不清。
“帮我……”
“什？”沈苍微侧过脸，看着伏在他肩上的这张脸，心底的异样挥之不去。
江云渡握剑的手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此时游蛇一般擦着前襟的衣料，滑进胸膛——
沈苍眼皮一跳，按住他的手腕。
“帮我……”
情况已经彻底明朗。
沈苍把面前的“江云渡”甩到一旁，看向周围：“前辈，这样的玩笑可不好笑。”
话音落下。
站在一旁的“江云渡”缓缓变回一块石头。
下一刻，周围场景也回到昏暗的洞『穴』。
蒙子云的身影一直站在原地，没有动过。
“你能看穿我的幻境？”他问。
沈苍：“不能。”
蒙子云不好奇：“你如何发现的？”
沈苍轻笑：“他不这样的人。”
如果江云渡，招之后，估计即便□□焚身而死，也不可能让他帮忙，更不可能对他表现出这样的姿态。
只有一解释。不江云渡。
可惜刚才的幻境不能让江云渡亲眼看见，否则他相信对方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蒙子云叹了口气：“原来如此，你对他很了解。”
沈苍看向四周：“他人呢？”
蒙子云笑得神秘：“他还没有识破。”
江云渡也在幻境？
沈苍看回蒙子云。
对方已经闭眼，掐着法诀的双手前浮着一团金光，金光内铃悠扬、遥远，隐约看出一法宝。
沈苍收回视线。
可惜。
这一次，他可惜的不能看到江云渡幻境的场景。
不知道蒙子云对他们的幻境不同一。
如果，江云渡的表情一定也很精彩。
不过蒙子云不再开口，沈苍也没有再问。
以对方旺盛的倾诉欲望，想的时候，不需要他开口，也会原原本本解释清楚。
良久。
沈苍还没把包裹能磕的经验丹全部磕完，就听到右侧传来一凛冽剑『吟』！
寒意『逼』人的肃杀气息在洞『穴』内转瞬铺开！
这还不算一记攻击，沈苍功法的被动技能已经生效。
透明护盾在他面前张开，挡下了冲击的余波。
蒙子云也惊呼一，忙闪身避开锐不可挡的一剑！
江云渡的身影下一刻才在洞『穴』内现身。
他不需要蒙子云主动收手。
这一剑穿破幻境，仍然来势凶猛！
在他身前，另一头首分离的“沈苍”，直到此刻才缓缓变回原形。
石头也“咔嚓”一，裂成两半。
看到这幅场景，沈苍『摸』了『摸』脖子，后颈隐约发凉。
蒙子云边避边喊：“这就我要你们帮的忙！”
为了即将到手的功法，沈苍也上前劝了一句：“事情都过去了，不如听他怎？”
江云渡看他一眼，眸光掺进冰雪。
沈苍举剑预备格挡，提醒道：“我不幻觉。”
“轰——”
江云渡的剑终于落地，震得洞『穴』狠狠晃动，砂砾滚滚而下。
蒙子云捏袖擦了擦额头莫须有的汗水，松了口气：“我不好，未曾取得你们同意便擅自动手，可这件事若你们知情，便全无意义。”
江云渡在气头上，沈苍也没去惹他，只问：“什意思？”
蒙子云又仰头看向他追逐了几千年的月光。
“当年，我和明月便在这了『迷』『药』。事后我自然满腹悔恨，只想补偿，她怨我定力不够，不曾真心尊重她，才无法忍一时之欲。”他叹笑一，语气寂寥，“看了你们我才明白，原来我错了。”
沈苍对此保持沉默。
他们经历的对错先不论，他和江云渡能“忍一时之欲”，肯定跟定力没有什关系。
所幸蒙子云也没在这件事上抒发太多情。
得到结果，他显得颓唐许多，但还言而有信。
“我的功法。”他翻手递给沈苍一枚玉简，“这样也好。原以为先祖传下的艮山卷要随我埋葬于此，你带走，也免了我一条大罪。”
沈苍抬手接过：“多谢。”
面板上立刻跳出提醒。
【检测到功法《艮山卷》，否学习？】
沈苍选择。
玉简内幻出一道流光，没入他的丹田。
功法随之变。
原有的基础属『性』照例提升50％，另外增加了土属『性』攻击和防御，各提高300％。
没有外放特效，另外两人毫无察觉。
蒙子云正对江云渡：“跟着它，你自会找到绝情丹方。”
他手飞出一只拇指大的灵气仙鹤，扑棱到江云渡面前。
江云渡面『色』稍霁，语气仍然冷淡：“多谢。”
送出两件约定的礼物，蒙子云抿唇挣扎片刻，终于问出口。
“你们来自秘境之外，有没有听过明月的消息？”
沈苍听得出来，这他见面伊始就想问的话。
但现实一定不他期盼的答案。
“听过。”沈苍选择『性』地告诉他，“她创立了一宗门，叫霁月府。就在秘境外。”
蒙子云眸光微晃。
“霁月府。”他一字一顿，轻念着这名字，眼眶在静悄悄的月光下湿润，“原来如此……明月已经原谅我了吗？”
仙鹤散出的灵力光芒凝聚在他的眼角，缓缓滑落。
沉默在洞『穴』等过一阵。
蒙子云有太多的话想，又咽下。
“她过得好吗？”他只问。
沈苍有过短暂的犹豫。
“过得很好。”他回。
“就很好。”
洞『穴』响一释怀的长长叹息。
蒙子云的身影悄然不见。
透亮的日光在这同时灌注进来，亮得刺眼。
“恩人！”尹柠的音突兀地跳了来，“你们终于出现了！”
蒙子云不知道尹柠的存在，应该不幻境。
为免意外，沈苍看向江云渡，跟他确认：“还好吗？”
江云渡冷眼看他，挥袖将洞府内杂『乱』的碎石清扫一空，一言不发。
没错。
这次真的。
沈苍才转向尹柠：“刚才发生什事？”
尹柠一脸后怕：“我刚走到门口，听到面炸了，回来之后不见恩人和江师兄，就下去找了一遍……”
沈苍问：“下面有什？”
尹柠咽了咽口水：“你们跟我来！”
她走到石床上炸开的洞口，飞身下落。
沈苍和江云渡先后在她身旁落地。
这正他们和蒙子云见面的洞『穴』，但也在阳光之下，没有昏暗。
“你们看这！”
沈苍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过去。
一具枯骨。
它倚坐在墙边，仰着头，空洞的眼眶望着的方向。
在它搭在腿上的手骨，握着一金丝编作的玲珑圆球，闪着微弱的光。
“咦？”尹柠眨了眨眼，“刚才这球还特别亮呢！球还响不停，我有点害怕，就到上面去了。哎呀你们不知道——”
沈苍听着她事无巨细的汇报，还决定等分开的时候再告诉她，这具枯骨就她心心念念的先祖心上人。
回到石床旁，沈苍在尹柠歇嘴的时候看向江云渡：“继续？”
“继续什？”尹柠问，“我——”
“出去。”江云渡道。
尹柠被口水呛住，也不敢反驳，默默地转身离开。
沈苍第三次解开腰封，身后传来江云渡的音。
“不必了。”
沈苍回眼看他：“你确定？”
“嗯。”
省了麻烦，沈苍没去坚持，转身到他对面坐下。
江云渡没有半句寒暄。
“抱元守一。闭眼。”
沈苍原本打算交流一下幻境的旅行经验，但听他不善的语气，就知道现在不什好时机，于依言照做。
不过这一次疗伤，时比之前要久得多。也很波折。
“睁眼。”
沈苍皱眉看他：“你确定没有徇私报复？”
经脉的灼痛火烧火燎。
这样疗伤，减少的魔气八成都加在内伤。
江云渡收势的动作微顿，淡道：“无法看你身上的魔气走向，只能如此。”
“你为什不看？”
沈苍没想到一幻境会对江云渡有这大的影响，“你疗伤需要半月，剩下这几，你都要这样折磨我？”
江云渡已经身，未答。
沈苍走到他身旁，还没上剑，剑已经飞了。
“……”沈苍不得不收回之前看戏的好心情。
蒙子云的损招让他失去了他的专属司机。
沈苍御剑回到洞府外，听到尹柠小心翼翼地问。
“江师兄，恩人怎没和你一啊？”
江云渡的神识已经察觉到沈苍靠近，径自负手乘风而。
沈苍飞到他身旁：“你知道迁怒这词吗？”
江云渡终于轻启尊口：“你再聒噪，我会杀了你。”
“杀我？你舍得？”对上他的视线，沈苍悠然道，“我帮你拿到丹方，你就这报答我？”
江云渡呼吸微沉，掌心的玉珠倏地裂了。
他眉间稍稍刻出痕迹，飞剑陡然提速。
尹柠赶紧跟上：“江师兄，你走错啦！”
闻言，沈苍看向为江云渡引路的仙鹤：“你要先去找丹方？”
“嗯。”
沈苍补充：“我帮你拿到的丹方？”
江云渡闭了闭眼，一贯冷漠的脸终于隐隐发黑：“你究竟想如何？”
“你究竟想怎样？”沈苍神情自然地回到他身后，“幻境而已，也值得你大惊小怪。”
提幻境，江云渡眉宇之间痕迹愈深。
见状，沈苍转而：“看路，它下去了。”
江云渡回神，随手复原破裂的玉珠，御剑下沉。
至于身后的沈苍。
想到他，江云渡五指又紧。只待清除魔气，便可令其返回小洞，不足为虑。
沈苍对江云渡的想法不得而知。
有了司机，他也不在乎江云渡先去哪。
只等引路仙鹤终于停一极不眼的石窟前时，『色』已经黑了。
沈苍和江云渡沿着窄长的通道并肩进去，看到石窟内有一面填满玉简的墙。
“这。”沈苍依次鉴定，找到存有丹方的隔间，随手把它取下来。
江云渡走过来时，墙面上堪堪浮出八小字。
“缘缘深，一念缘灭。”
沈苍把丹方递过去。
江云渡的视线金字转向他。
沈苍没有在意丹方的注释，正看向另一隔间，继续鉴定。
江云渡才他手接过。
沈苍往旁边走了一步。
满墙的玉简大多丹方，小部分技能，唯一的共同点等级很高，他不能学习，也无法带走。好在江云渡不屑一顾的态度可以看出，除了绝情丹方，它们都很鸡肋。
不过在覆满灰尘的角落，他鉴定出一四五级一次『性』道具。
【缩地成寸：随机瞬移至半径一千米外】
算一保命道具。
沈苍不客气地收进包裹。
尹柠也在翻看，问他们：“现在还去找凤血草吗？”
到了晚上该疗伤的时间，沈苍：“你先出去等我们。”
听到这句熟悉的话，尹柠余光偷瞄过来：“你们又要做羞羞的事吗？”
但有一次经历在前，她不敢再劳驾江云渡亲自开口，完就放下玉简，嘿嘿笑着出了门。
江云渡没有看她，只取出散魔丹，席地而坐。
沈苍：“我要脱衣服了。”
江云渡蹙眉。
他想要的丹方刚到手，沈苍笃定他现在心情有所好转，为了身体着想，没等他拒绝，已经脱了外袍上衣。
江云渡果然没再制止。
沈苍在他对面坐下。
江云渡垂眸，并指瓶口引出一枚丹『药』。
“闭眼。”
在开始之前，沈苍借他的好心情满足好奇：“在幻境，你怎知道不我？”
江云渡抬眸。
沈苍：“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想知道，你不怕杀错？”
他倒很想问旁的细节。
问题在于，江云渡绝不肯。
“玉佩。”
沈苍恍然。
他腰间挂着江云渡的玉佩，蒙子云一定注意到这块玉佩，没有花太多心思幻，造成一丝疏漏。
想到这，沈苍的好奇反而更深。
蒙子云的意思已经表明幻的两场景同一主题。
既然江云渡玉佩看出不对，怎在幻境待得比他还久。
难道……
沈苍不太确定地想。
不会吧。
难道在江云渡眼，他一言不合就上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