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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二十九章【二合一】清汤拉面和油泼

第29章

小孩一觉睡到了暮『色』四合还不见醒。

顾茵想着夫少食多餐的嘱咐, 他穿戴好了抱到堂屋。

夕食是顾茵熬的菜粥和中午剩下一些的肘子翻热。

他既然身体底子差就不能再吃荤了,所以顾茵只他喂粥。

小孩嗅着肉香,『迷』瞪着眼睛指着肉要吃。

顾茵就夹了一块肘子递到他鼻子前面, 见他又眼睛闭, 王氏蹲在旁边喂出一勺子菜粥。

小孩张嘴吃了粥, 好像觉得嘴的东不对劲,连着砸吧了好几下。但是鼻前确实是浓郁的肉香,他吃完又嘴张开。

顾茵和王氏对视偷笑, 然后就以这个办法,喂完了一小碗菜粥。

看到小孩又睡着了,顾茵他又抱回屋,这才出和王氏吃饭。

王氏蹲的腿都麻了,一面捶自己的腿一面道:“这小崽子啥时候能不怕我呢?在自个儿家都得这么偷偷『摸』『摸』的,蹲的老娘腿都麻了。”

顾茵和小武安闻言都要伸手帮她捏,又她都挡开。

“吃饭吃饭, 回我床躺会儿就好了。”

夕食过后,王氏打发了小武安回屋,跟着顾茵去了她的屋。

“这小崽子只认你, 晚也只能让你带着他睡。我已经家前后门都了锁,你也警醒一些, 别又让他偷偷溜了。”

好不容易才他抓到, 自然不能又他放出去流浪。

顾茵点了点, 又箱笼拿出了一件夏日的轻薄衣衫, 衣服的两个袖子分别系在自己和小孩的手腕。

王氏看她自章程,又叮嘱了她几句第二日工的注意事项,便回屋歇着去了。

顾茵复又躺下,没等多久又听到了门响动。

以为是王氏又折回说旁的, 她撑起身子问:“娘是话忘了说吗?”

小武安推开门探进一个扎着小揪揪的脑袋,腼腆地笑道:“嫂嫂,是我。”

顾茵看他只穿了中衣就过了,往侧让了让,拍着外的空位朝他招手。

小武安走到床前,捏着衣摆不肯去,“娘说我是孩子,不能再前那样的。”

顾茵想了想说:“书说男七岁不同席,你还几个月才六岁呢。”

“真这句话吗?”小武安一边问一边脱了鞋子床。

“真的,”顾茵子他盖,“不信你下回问你青川哥。”

小武安和他并排躺下,视线又越过顾茵,看了看她另一边正睡得四仰八叉的小孩。

顾茵察觉到他的视线,轻声问他:“怎么啦?是不是悄悄话要和嫂嫂说?”

小武安手捂在脸,闷闷地道:“不、不是……”

他本就不怎么会撒谎,说起话吞吞吐吐的明显就是事。

顾茵索换了个说法,“我猜猜,是不是家多了个小孩,你不高兴了?”

“不是!”他急急地否认,停顿了半晌,又小声道:“好吧,是一点点……”说着他又伸出小手,拇指掐着食指的指尖,“就这么一点点。”

他虽然个哥哥,但打生下也没见过,长到这么都是独生子待遇。

今天小孩了以后,他娘和嫂嫂都围着他团团转,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酸酸的。为了吸引家人的注意,他还难得地耍赖撒娇,闹着要再吃肘子。

顾茵揽着他拍了拍,试探着问:“那不然咱们他送走?”

“不!”小武安立刻急了,“外面那么冷,他那么小,比我还小!不的!”

顾茵就是知道他是个肠软的好孩子,所以故意那么问,时更是忍不住笑道:“你也说了,他比你还小,又在外面流浪了那么久,刚到咱家,肯定得多费一些手脚工夫。不然……你也自己弄的脏兮兮的,我和娘也帮你洗一次澡?”

小武安连和她睡都些不好意思,更别说让她们帮着洗澡了,立刻红着脸道:“不!我自己会洗!”

顾茵弯了弯唇,又轻轻拍了拍他,“小傻瓜,娘和嫂嫂肯定还是最喜欢你的。”

小武安听着她轻声细语的解释和安慰,想到第一次见到小孩时他惨兮兮地抢别人剩下的东吃的模样,闭眼轻声嘟囔道:“那娘和嫂嫂还是可以多喜欢他一些的……但是也不能太多,和喜欢我一样多就了。”

“乖孩子。”顾茵看他睡着了,他和小孩都掖好角,也躺下进入了梦乡。

然而这一觉只睡到晨曦时分,两个乖孩子齐齐『尿』了床,顾茵只能两个人都床抓起,换过褥。两个小家伙没多会儿又睡着了,她却是再睡不着,干脆就烧水洗褥。

她这边厢刚起身没多久,王氏也屋出了。

听她说了两个孩子『尿』炕的事,王氏差点笑岔气,“昨儿个我就想提醒你小这个着,后忘了。武安这小子也是,咋个还跑到你那儿睡了。”

顾茵便又和王氏聊了聊武安的情,又正『色』道:“不患寡而患不均,这并不是小事。不过幸好咱们武安宽又善良,我昨儿个劝了劝,他已经没不开了。”

“这小子是不是傻?”王氏好笑道,”他是我生的,我还能喜欢旁人越过他去?”

婆媳俩说着话就褥洗了,拧干了晾在廊下。

后没多会儿天『色』亮了,顾茵回屋看到两个孩子还在睡,便放轻了手脚换了衣裳出了门。

“那小孩白日还要劳烦娘看顾一下。我看他其实是听得懂人说话的,你同他解释一下我晚就会回。”

王氏点说这是自然,接着便顾茵送出家门。

前一夜晚又下了雪,早的天又阴沉沉的,顾茵又棉袍子套了,刚走到巷子口就看到了之前那辆搭乘过的马车。

顾茵快步走过去,车厢的沛丰听到响动出了。

“掌柜怎么还亲自接?”

沛丰先下车放脚凳,让她踩着了车,他才挨着车夫并驾坐到车辕。

“那天风雪,我怕小娘子只走过一遭并不认得路。再者那日没能小娘子引荐到老太爷面前就让你赶了出,我中愧疚,今日就当是弥补吧。”

家这个工作机会全是多亏了沛丰,顾茵已经他当成了朋友,便在笑道:“那就多谢你啦。”

两人不再言语,两刻多钟后就到了家。

沛丰还得去米铺,所以并没再入府,不过他请了府的老妈妈作陪,顺便也顾茵解释一下家概的运作情况。

老妈妈比王氏还不少,发一半都白了,看着慈眉善目的很。

这个天气她已经等在门口,顾茵下了车赶紧她福身问安。

“小娘子不必这般多礼,唤我花妈妈就。”花妈妈说着就顾茵拉了起。

她是已故太夫人的丫鬟,一辈子没出嫁。

后太夫人没了,花妈妈本自请离府,老太爷想着她没旁的亲人了,就让她在府颐养天年。后出京的时候也一并她带了出。

两人相携着往家去,门口的一众家丁依旧在清扫积雪,领的还是那个二管家。

家丁们见到花妈妈都自发自觉地让开了路,只那二管家站在门口纹风不动。

太夫人还在的时候,二管家自然要敬着花妈妈,但太夫人早就没了,花妈妈就成了府吃闲饭的,二管家和二老爷一条,寒山镇家的东都当成自己一房的。不仅对着房没好脸『色』,对花妈妈这样的更是半点儿尊重没。

花妈妈并不和他计较,拍了拍顾茵的手背,示意她绕过二管家走。

可两人往左,那背对着他们的二管家也往左,他们往右,二管家也往右。

花妈妈眉间染一丝愠『色』,顾茵倒是不生气,笑着唤道:“二管家!”

她声音清脆,脆生生的一句下去,风一吹,传出去好远。

“喊我干啥!”二管家不高兴地转过身,“怎么又是你?”

“是呀,托二管家的福,之前见工见了。往后还要多麻烦二管家提携照顾。”

二管家她一叠声的“二”字喊的皮发麻,“我姓张,你唤我张管家即可!”

说着他又装模作样的,像是才看到花妈妈一般,退开两步,“花妈妈怎么出了,我这正忙着指使人干活,没见到您老人家。”

花妈妈这年纪了,也懒得同他计较这种小事,微微点算是打过招呼。

那二管家又指着家丁道:“门前什么阿猫阿狗都,都仔细我雪扫干净,要是花妈妈这样的老眼昏花的老人家摔出个好歹,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得,这是又故意刺人呢。

“二管家自己也小些,我虽只过两次,但每次您好像都察觉不到人靠近,反应不怎么快的模样……仔细别摔出个好歹。”

“我、姓、张!”二管家咬牙切齿,偏顾茵是老太爷做饭的人,又不是府下人,他也不能管教。

顾茵笑笑不接话,跟花妈妈的脚步。

两人还没绕过影壁,就听后噗通一声,那二管家真就摔了个马趴,脸着地、整个人呈字型趴在了地。

饶是花妈妈这样经得住事儿的,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娘子怎么知道他要摔?”

顾茵小声道,“我哪儿那未卜先知的本事,就是看他雪天还穿着软缎鞋,那底儿薄薄一层,随口说的。”

两人说着话过了垂花门,穿过抄手游廊,到了家的厨房。

这厨房没望月楼的后厨规模,一共五个灶台,旁边一排小泥炉。各『色』食材都稍显凌『乱』地放在中间案台。不过到底比顾茵自家的小灶房好多了。

厨房时已经了人,一个胖的像发面馒的中年男人是府本的厨徐师傅,负责家几个主子做饭。还两个十四五的小帮厨,是徐师傅的徒弟,日常负责家其他下人做饭。

顾茵和他们打过招呼,徐师傅坐在靠背竹椅慢吞吞地掀了掀眼皮看她一眼,虽没说什么,但神『色』已经带出了轻慢。

那两个小帮厨看他们师父这样,自然也没和她搭话。

顾茵并不在意,脱了棉袍放到一边,一面洗手一面问花妈妈道:“老太爷今日可起身了?没说想吃什么?”

花妈妈就道:“最近天气不好,老太爷晨间睡得沉,估『摸』着还是没起身。老太爷晨间爱吃面,至于想吃什么口味的,就不知道了。”

老太爷最近挑食的厉害的,花妈妈自然不敢打包票说老太爷想吃什么口味,说完她又安慰道:“不过老太爷既然请了小娘子过,肯定是十分满意小娘子的手艺,你随便做一些就成。”

顾茵转看到桌一块牛肉。

这在后世随时能吃到的东,在这个时候可是比桌其他洞子货还稀罕的东。杀牛犯法,除非是暴毙或者生了病的牛,才能合法杀了。牛肉供不应求,也就家这样的户人家能买到这么新鲜的牛肉。

花妈妈随着她的视线,道:“老太爷年轻的时候倒是很喜欢牛肉,后牙口不好了,就吃的少了。”

顾茵点了点,又问了老太爷的忌口,看着外阴沉的天,准备做清汤拉面和油泼面。

她先找了个盆和面,加入面粉和水搅成絮状,接着再加入少许盐增加面粉的筋,顺着一个方向『揉』面,『揉』出光滑白胖、软硬适中的面团。随后用擀面杖面团擀成面饼,用刀面饼切成指宽的长条,接着再横向用刀,长条切成一个个小方块。

再盘子刷食用油,方块放进去后,再刷油,用布盖放到一旁醒面。

醒面的一刻钟,顾茵切了一小块牛肉煮了一锅牛肉汤。

等到面醒完,顾茵在案台撒了一面粉开始拉面。

只见那面条在她手抖动着摔在案板一分为二,又二分为四……越越多,也越越细。最后终于成了细若发丝的模样。而剩下的一半面,顾茵用筷子两一架一抖,便成了宽宽的面皮。

这时候那徐师傅都不禁坐直了身子。

他先前是想着老太爷吃不下他做的饭,也吃不下其他名家做的饭,显然原因并不在他们的厨艺,而是在老太爷自己。现在招这么个小娘子,估计也做不长久。

时看到顾茵这一手工夫,他才知道自己想错了——这显然是真功夫的啊!

拉面和宽面各自下锅,顾茵在锅放了一些盐,捞出牛肉,用刀子牛肉切成薄如蝉翼的片状,放回锅再接着煮。

转看到花妈妈还陪着自己,顾茵中感激,便问:“妈妈要不要也吃一些?”

她只用了面粉,家下顿顿都是□□细粮。所以花妈妈自觉并不算僭越,她点道:“小娘子先老太爷用,剩下的咱们分着吃就。”

顾茵笑着应好,同时切黄瓜丝,拍蒜末,放到碗,放入熟芝麻和一小撮辣椒面。

等到拉面出锅,顾茵盛出,加一勺喷香的牛肉汤,几片牛肉,撒一葱花,便是一碗清汤拉面。

油泼面也简单,顾茵沥干的宽面盛入调好的配料碗,再淋了热油,只听”刺啦”一声,那香味四溢,简直要人的馋虫勾出。

两样东做完,外天『色』亮,伺候老太爷的小厮提食盒了。

…………

老太爷已经起了,正在院子耍五禽戏,还没看到提食盒的小厮,倒是先闻到了味儿。

“这是又做什么了?”

小厮道:“是做了两种面条,小的看着挺新奇的,您尝尝?”

老太爷进了屋让他吃食摆开,一碗拉面清清爽爽,清澈的汤底,配纤细的面条,碧绿的葱花,让人看着十分食欲。另一碗油泼面,红彤彤的面汤,浸透了辣油的宽面和黄瓜丝,让人闻着就忍不住流口水。

一份清淡,一份油辣,显然不管他想吃什么口味,都能照顾到。

老太爷先尝了汤面,面汤清淡,却又不是淡而无味,满满都是牛肉的香气。那面条看着纤细,却十分劲道,薄如蝉翼的牛肉没经过复杂的加工,保留了本的味道,且顺着牛肉的纹理切得极好,入口即化。

不知不觉,老太爷就吃下了半碗拉面,身的热汗一发,舒服得不,闻着另一碗油泼面也香得紧,他正想说也尝尝,老爷过请安了。

回寒山镇之后,老太爷就免了儿孙们在京中的礼数,老爷这番过,还是老父亲的胃口。

看到老太爷已经吃了,老爷面一松,拿起桌另一双筷子,尝起了油泼面。

“好辣!”老爷嘶嘶呼着气,却又吃的停不下,没多会儿也吃完了一整碗。

父子俩都一脸餍足地放了筷子,老太爷突然一拍脑袋,“不对啊,我不是请了个熬粥的小厨娘吗?怎么我送面条,那丫人呢?别是厨下的人欺负她初乍到,特地不让她我做吃食吧!”

顾茵熬粥的手艺毋庸置疑,以她这个年纪会这一门就很不容易了,老太爷怎么也没想到她是白案全部精通。

小厮去取食盒的时候两碗面都在装好了,他当时也取了东就走,并不知道老太爷说的什么厨娘,但这府的下人多都是前二房的人,怎样的做派不必多说。

老太爷亲自去了厨房,路已经在想着如何帮着顾茵发落那欺负她的下人。

而时顾茵正在教徐师傅拉拉面。

徐师傅红案白案都会做,但并没师承,是四处跟着人当学徒,东拼凑的手艺,没特别精通的,看到顾茵拉拉面,他又好奇又不好意思前看。

最后实在憋不住了,红着一张胖胖的脸请教。

顾茵之前虽然他摆了脸『色』,但对着同好之人总是会宽容一些的。她也没时人那种非要手艺传自家人的刻板想法,而且家就这一个厨房,一日餐都要在这做,手艺想藏也藏不住,不若做个顺水人情。

顾茵就又他示范着拉了一次。

徐师傅也跟着手,纵然着多年下厨的经验,他第一次手拉出的面还是不尽如人意,粗细不一,还断开的。

顾茵又指点了他几句,他听得连连点,记下之后却不能再试——白面这种东,他们顿顿能吃就是主家宽厚了,一直拿练手就说不过去了。

拉坏了的面不能浪费,徐厨煮好之后先顾茵一碗,再自己盛了一碗,剩下的则是两个小徒弟吃。

花妈妈吃的还是顾茵之前做的拉面,本是怕她徐师傅欺负了去才多留了会儿,后看他们相处融洽,她便告辞离开了。

而老太爷到厨房的时候,看到的便是顾茵正坐在厨房唯一一竹椅,徐师傅和两个小徒弟端着碗在她身边蹲成一圈。

徐师傅肉山一样的身板挡在顾茵面前,正悄悄拿着公筷要她碗扒拉牛肉。

“这不好吧,”顾茵端着自己的碗躲开,压着嗓子犹豫道:“白面吃就很好了,吃肉就点……”

徐师傅也跟着压低声音,“没啥不好,小师傅放吃。东家们万年不会厨房,这一口半口的肉难道还能和咱们计较?都要不吃,我能长这么胖?”

顾茵还要推辞,抬眼的时候看到门口站着的老太爷。

老太爷背着手,要笑不笑地道:“徐厨子,敢情你这身肉是这么长的?”

徐师傅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脸的胖肉都跟着颤了颤。

他正要请罪求饶,让老太爷别他开了。这寒山镇可再没家这样既宽厚、又钱的东家了!

老太爷却并不看他,对着顾茵昂了昂下巴,“你跟我。”

徐师傅坐在地呼出一口气,一脸悲壮地目送顾茵起身,就差“一路走好”四个字写到脸。

顾茵:不至于,真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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