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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第九十章肉夹馍

第90章

顾茵和顾野到英国公府的候, 王氏和武重他们已经用过夕食,正陪着武安写功课。

看到他们母子一起来的,王氏笑着嗔道:“小猴崽子, 早听你娘你往后家来住,我特地又让厨子炖个肘子,没想到你又没来吃饭。”

顾野赶紧腻到王氏身边,:“我知道『奶』最疼我不过。今儿个在外头遇到点事儿,出宫后耽搁一下, 所以来晚。”

王氏问啥事, 顾茵自然也不瞒着她, 遇到陈氏母子的事儿给她。

王氏听完叹口气,然后看向武重。

武重点点头, :“没事儿,吧。”

王氏就先让两个小家伙一起去忙功课,再屋门关。

等到只剩他们三人, 王氏才开口道:“那家儿媳『妇』也是怜的,你爹听我念叨一阵,告诉我一些旧事。”

当年陈氏到军营当厨娘, 并不是什么野心勃勃想往爬的人。

只是因为她的手艺比一般人强些, 所以入冯源的眼,经常让她单独做吃食。

一来二去, 两人就渐生情愫。

那会儿军中风言风语, 冯源就想收她, 但身份别,陈氏也不肯做小,一直不接受他。

一次冯源中剧毒,夫都不能活。

照理陈氏同他本就没开始, 那会儿更该和他撇清关系的。

但她那候却愿意不要分,衣不解带地照顾他。

后头义军又打一场胜仗,冯源偶然得解『药』,又好起来,立刻在军中办场热闹的婚礼。没多久,陈氏就怀冯钰。

这一段军中佳话,几乎是元老级人无人不知的。

到眼下,旁人虽不知道秦氏在家里何对儿媳『妇』的,但看她次次外出赴宴,都不带陈氏,提到她也是嗤以鼻,不用想也知道这段佳话怕是没延续下去,陈氏的日子不会好过。

想来也是唏嘘。

顾茵本就对陈氏不反感,只是没想到她温温柔柔的模样下,这样坚强的一面,谓是女中豪杰。

这要是关系不错的人家,看到这种不平事,顾茵和王氏自然得出手帮帮忙。

然而两家水火不容的,她们要是『插』手,怕是陈氏的日子更不好过。

后头没多会儿,武安和顾野都忙完自己的功课。

武安是平常的脸『色』,顾野却『揉』着眉心,似乎是累到。

王氏就问:“小野这才进学第一日,功课就这样多?瞧咱们小野累的,这不得补补?”

顾野没话,武安噗嗤一声笑出来。

王氏问你笑啥,武安看顾野一眼,顾野红脸,:“你话就呗,看我干啥?”

武安这才道:“没笑啥,就是小野的功课就是背一段《三字经》,他早就背完,累是因为方才他写新的戏文纲。”

王氏忍不住笑道:“咋又鼓捣啥戏文?”

“哎!”顾野小人似的一摆手,“『奶』这就不知道。这戏文和娘酒楼的吃食一样,得不断推陈出新呢。我眼下开始写,这个月排,下个月就能看新戏!”

“好好,那这次准备写个啥故事?”

王氏本就爱看戏,自家孙子编的戏就更喜欢,那《风流记》她看不下十次,好多唱段都会背。

顾野道:“这次准备编个恶婆婆虐待儿媳的故事。”

王氏和顾茵对视一眼,要不是自家崽子不是爱听壁角的『性』子,他们都要怀疑方才的话让他听去。

不过也不难理解,这种戏码是挺俗套的,从在寒山镇的候,王氏就听过一出类似的,后头儿媳『妇』进宫当娘娘呢。

所以婆媳俩都没置喙。

天也暗,顾茵催着家安歇,她又留一留,让人去头等着。

后头听武青意也来,她这才屋歇下。

翌日天不亮,武青意等顾野一刻钟,没看到他过去,就从院过来抓人。

天气是冻人的很,顾野连着起两天早,这天就起不来,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抓着被子耍赖:“冷天的,冻死。我起不来,我今天不要去!”

武青意当然是气他挖起来的,但就怕下手下重,伤到他。

正僵持着,顾茵捧着小棉袄,推门进来,笑道:“我就知道今天个崽子得赖床,让我看看是哪个不讲道理的小家伙?”

顾野在被子里咯咯笑起来。

顾茵走到床边,:“快起吧,衣服都让人给你熏热乎。”

顾野这才松抓着被子的手,带着困腔,瓮声瓮气地:“娘给我穿。”

顾茵给他穿好衣服,他也完全清醒过来,自己下床去洗漱。

等他的工夫,顾茵让人端来吃食,同武青意道:“你昨儿个来得晚,今儿个又起个早,带点东西去吃。”

那吃食不是府里厨子做的,是顾茵鼓捣出来的肉夹馍。

烘得外脆里软的白面馍馍,加剁碎的酱肉丁,那肉丁肥瘦相间,肉汁四溢,用油纸一包,晨间吃着最抗饿不过。

武青意拿两个油纸包,轻笑道:“好,我带着路吃。”

顾野洗漱好跑过来,手抓着自己的发带,催着武青意出发,又动动小鼻子,嗅道:“什么味道,好香!”

“小狗鼻子,这么灵?”顾茵点一下他的鼻头,“也给你准备。”

听是新东西,顾野揣两个,又问他娘:“吗?我给宫里也带一些。”

顾茵是给家里其他人也准备的,但眼下辰早,间重新再做给武重和王氏他们重新再做,所以顾茵就道:“是,就是……”

她不知道顾野早就经常带吃食入宫,想着外头的东西带到宫里总些不好,就怕给顾野惹祸。

顾野摆摆手,“娘别想那么多,叔陛下喜欢纯直人,我只管带着,吃不吃无所谓。”

武青意能成为正元帝的左膀右臂,对正元帝的解自然是非一般人比,而且今日的吃食都是顾茵亲自经手,确保没问题的,所以她就弄好的另外几个肉夹馍让顾野都带。

出英国公府,天边泛起蟹壳青,武青意拿正元帝给顾野的鹤氅,他从头到脚一包,包成个『毛』茸茸的小球,抱着他在无人的街道纵马狂奔。

紧赶慢赶的,两人总算是赶在朝,入宫。

正元帝刚从文华殿出来,他佯装生气道:“今儿个给你换新先生,朕想着朝引荐给你,没想到你这小子这个辰才来。”

顾野连忙讨饶:“我错我错,这不是长个子的年纪,贪觉嘛!”

这是王氏常顾野的,也是老一辈嘴里都会的话,只是没听过孩子自己这么自己的。

正元帝忍不住笑起来,“你倒是挺道理。”

“没,”顾野又是讨好地笑,“我是真知道错。我早没吃东西就赶过来,你吃没?”

“朕等完朝再吃,你饿先自己让人弄东西给你吃,不必等朕。”

顾野就『摸』出一个油纸包递到他手里,“那先垫吧垫吧。”

正元帝好笑道:“我这就去头朝,你让我朝的候吃?”

顾野这啥,“你这袖子这么,一挡就是。而且朝的候谁敢往头瞧啊?”

着话,太监过来百官都到齐,正元帝立刻往过去。

等坐到龙椅,他才发现那个油纸包在手里。好在顾野所,他袖子宽,旁人也瞧不。

今日朝谈的是年积压的事务,那些事务既然会被积压,各各的棘手处。

后头那一团『乱』麻的事情没理出个章程,两个臣子谁也不肯让谁地辩起来。

正元帝听得一个头两个,一开始两边都劝两句,后头看这俩人像斗鸡似的不听劝,他也就省口舌。

当皇帝是个辛苦活,正元帝不过睡两三个辰,又没吃东西,就些撑不住。

手里的油纸包温着,正元帝做头疼状用袖子掩面,吃起来。

那肉夹馍就巴掌小,对成人男子来,也就几口的事儿。

然而他刚吃一半,忽然个极其重视规矩法度的御史道:“什么味道?谁人敢在金殿进食,没规矩?”

正元帝老脸一臊,忙纸包包好,又放下袖子。

好在那御史没怀疑到正元帝头,只是用目光查探其他臣。

“罢罢,”正元帝无奈摆手,“今日退朝,事明日再议!”

新朝是遵循朝的旧制,五日一朝,但若是未处理完的事务,则几乎是日日要朝参的。

退朝后,武青意特地留一留。

正元帝当他是什么要紧事禀报,让宫人先下去,没想到他倒是没什么事儿,只是指着嘴唇道:“陛下,这里。”

正元帝伸手一『摸』,真『摸』到馍屑。

好在只是他看到,正元帝拿帕子嘴一擦,接着当无事发生过。

殿内也没其他人,武青意干脆掏出个油纸包,吃起来。

正元帝刚自己当着文武百官偷吃过东西的,也不好他,只无奈笑着瞪他一眼,让他吃完去值。

到文华殿,顾野已经和新先生话。

这日新来的先生一共两个,一个自然是正元帝头的文老爷,另一个也是头帮着正元帝写过戏文的翰林学士,不到三十岁,是朝的状元郎,叫荀敏学。

一共三位先生,老中青三代都包含,也是正元帝为顾野的考量。

正元帝过来得候,顾野正跟文老爷嘀嘀咕咕的。

一到他,顾野立刻住口,笑道:“等着您用朝食呢,我吃完就要开始课。”

私下里顾野一口一个“你”的,亲近的不行,人却知道称“您”,乖觉的模样让正元帝怎么看怎么喜欢。

正元帝就让文老爷和荀敏学去偏殿用饭和备课,他和顾野一道用。

“你吃得下?刚塞给我那个夹饼,朕吃半个就差不多。”

顾野嘿嘿笑一下,“好吃吧?我娘做的,不叫夹饼,叫肉夹馍。不过我没吃,都让人送到阿『奶』和娘娘那。”

正元帝已经听人他一天去的候,知道去慈宁和坤宁两宫,再听他这话,心里越发熨帖。

眼下自家这身份,其实谁会缺一口吃的呢?但这种事事家人放心的举动,很难不让人心里发软。

两人又一道吃点心,喝膳粥,正元帝同他道:“个事儿得让你拿主意。你选个伴读进宫来。”

顾野立刻面一喜,正元帝又道:“最好不要是武家的。”

第一个想到武安的顾野立刻蔫,正元帝『揉』着他头顶,分析给他听道:“不是朕不喜欢武家的孩子,而是当你伴读的额只一个,这个人,甚至这个人背后站着的家族,都为你所用。我知道你和武家的孩子一起长,情分是外人不能比的。但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不要选他,懂不?”

顾野懂,伴读就是给他培养自己人的机会,武安已经是他一个阵营的,所要这个机会给别人。

而且顾野又想到,武安『性』格比较腼腆内向,也就在家里的候比较活泼,在外头他是会不自在的,让他进宫来,他段间内能真习惯不。

顾野和正元帝接触的间虽不长,但正元帝桩桩件件都为他考虑,顾野是知道他对自己好的。

“那能容我想想不?”他没再不高兴,没骨头似的,靠在正元帝身。

他不到七岁,但道理一点就透,不像其他这个年纪的孩子遇到不顺遂的事情,只会哭闹。

正元帝自然道:“当然以,左右这正月底朕才会下旨恢复你身份,你慢慢想。”

顾野点点头。其实他另一个人选的,就是冯钰。

虽然认识间短,但冯钰一开始误会他偷东西,先帮他给银钱,又跟出来规劝他,询问他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后头给他讲那么多典故。

跟他借戏本子的候,冯钰想着自报家门,并不故意隐瞒两家敌对的身份,光明磊落的很。

不论是为人,是文采,冯钰都是挑不出错处,极好的。

坏就坏在他是鲁国公府的,同样是当伴读,他肯定是给自己表弟当,哪里轮的到他?愁人的很。

…………

顾茵送走一一小,又去厨房给家里其他人做好肉夹馍,才去食为天。

到快中午分,外头忽然喧闹起来,顾茵去外头一看,原来是一个车队在运送东西。

太白街本就熙攘,那车队运送的东西又都是件,就路给堵。

顾茵使人去一打听,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送到望天楼的——那街尾的位置不像食为天所在的街口那样四通八达,运送件的话只能从食为天门口经过。

打听消息的是孙氏,她心里玲珑,不止探听到这个,欲言又止道:“东家,我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顾茵让她,她才开口道:“我看那些东西又是金又是玉的,不像是一般酒楼会用到的。而像是女子贵眷用的东西,且我在望天楼看到工匠出入,他家伙计也对人今日顶层不开放,要重新修葺,您他们是不是……”

一天陈氏才来过,今日望天楼就开始敲敲打打,添置女子用的东西。

自然是要抄自家的轻食雅舍。

速度是比顾茵预料的更快,但也并不足以让人吃惊。

“我知道。”顾茵点头,“没事儿,咱们且看看。”

先不自家轻食雅舍顾茵自己做的甜品加持,光看摆设她就觉得望天楼抄不明白——怎么呢,他们运送过来的东西,贵重华美,但给她的感觉就是,这并不是年轻女子会喜欢的东西,而是男人以为这是女子喜欢的东西。

而且桌椅那些也都是红木为主,红木自然更加贵,摆在店里更好看。

但这种颜『色』其实是不利于开店留住客人的,看久容易让人焦虑,更别那种硬板椅子,舒适度根本不能和沙发相提并论。

顾茵不想到陈氏,她昨儿个在雅舍里待一整日,会没察觉沙发比普通的木椅舒服?

沙发这种东西比红木桌椅便宜,且做法不复杂,给匠人听,人家立刻就能做。

望天楼却没照着这个抄,应该是她去后根本没提这个。

确实是个挺不错的人,若不是两家对立,顾茵都想交她这个朋友。

…………

城外的月半庵,是享誉京城的香火鼎盛地。

也是武重为家人立长生牌位,后头送沈寒春过来养病的地方。

这天王氏是听御医转达,沈寒春觉得在外些孤苦,所以代表全家过来探望她。

沈寒春调养到现在,身子已经好许多,起码能下床。

但听到王氏过来,她是称自己身没好,未免过病气给她,就不她。

她自己觉得孤苦的,眼下又不人,颇为奇怪。

但王氏心虚——头自家差点意外弄死她,当让顾野日日去瞧她呢,后头才知道这命格最贵重的就是顾野。所以王氏也没生气,只叮嘱丫鬟们服侍得尽心一些,转头就去烧香。

这天天气些阴沉,出城的人少,庵堂里只三五个香客。

王氏跪在蒲团,给家人都祈一遍福。

等她再睁眼的候,发现身边的蒲团也跪一个人。

“信女陈氏,年幼被拐,卖入杂耍班,命途坎坷。不敢奢望自身,只求菩萨保佑,保佑我爹娘平安顺遂,在码头不受风吹日晒苦,保佑我儿平安长……”

年轻的『妇』人一脸虔诚,连王氏端详她半晌,都没发觉。

王氏看她也是事出因,因为听到她声音耳熟,仔细一忆,想起是那日在戏园子碰到的秦氏儿媳『妇』。

她的声音温温柔柔,官话的强调和一般人都不一样。也就比自家儿媳『妇』差一些。

所以王氏对她印象深刻。

陈氏睁眼,看到王氏,她歉然地道:“是我声音太,打扰夫人么?”

王氏摇头不会,然后她也不知道什么,只忍不住叹息道:“你是个好的。唉……”

看陈氏身边带着人,王氏怕自己和她话,让秦氏知道又要发落她,所以也就没再多言,立刻走。

厢房里,沈寒春正在问一个小尼姑,“你确定她们俩人在一处祈福?”

“是的。”小尼姑点头,“是沈姐姐为什么要让我两位夫人引到一处?是想让她们结交成朋友吗?”

这小尼姑十一二岁,是『乱』世中被庵主收养的弃婴一。

她自小在这庵堂长,虽然年纪不算特别小,但心思澄澈,半点儿不懂世间险恶,叫沈寒春随便一哄就帮她跑腿办事儿。

沈寒春唇边泛起一丝冷笑,结交朋友么?自然不是,她是要让两家结仇!

那陈氏不是什么厉害人,甚至整个鲁国公府,日后都不算什么人。

但那鲁国公府的世子冯钰,却是个顶厉害的。

当年的烈帝登基,虽然正元帝爱重这个儿子,但他登基路也不是一帆风顺的。

最的对手,就是冯贵妃生的皇子陆熙。

倒不是陆熙多么惊才绝艳,而是他个极厉害的表哥,也就是冯钰。

那冯钰是个文武全才,陆熙他辅佐,才能和烈太子分庭抗礼。

冯钰后头败,也不是他技不人,而是后头烈太子拿捏抓他的柄——他弑亲!

杀的不是旁人,正是鲁国公府的老夫人,他的亲祖母!

他当世子后就让人给秦氏下□□,让秦氏在晚年生同中风一样的症状,苟延残喘地活几年后,撒手人寰。

这事实在骇人听闻,而且也匪夷所思,他好好的杀自己的亲祖母做什么?

后头才知道原来是因为他娘在他十来岁的候,让那秦氏磋磨而死。秦氏效仿古人做法,以发覆面,以糠塞口,不让他娘去黄泉路告状。

他那是为母报仇。

虽然情原,但这种事确实是天理不容,正元帝判他斩立决,陆熙也因为这样一个糟心的外家,再没夺嫡的希望。

他问斩那日,陆熙和冯贵妃等人都没去瞧他,只烈太子去看他。

听两人在法场酒言欢,惺惺相惜。

当这案子牵涉到下毒,所以正元帝派出所宫中会医术的人彻查,沈寒春也在其中,这才对整个案子知道甚深。

尽管知道再等几年,这两人就会成为死敌。

但沈寒春等不,也不能等,她要英国公府拖下水。

支开小尼姑和丫鬟后,沈寒春借着锻炼病体为,出半月庵,联系到一些三教九流辈。

今日后,京城下都知道陈氏的出身——一个被拐子拐走的孤女,早先在杂耍班子里靠卖笑、卖杂耍技艺为生的。

现下不少人知道陈氏从是军营里的厨娘,但她当厨娘的往事,自然是只和陈氏真正的亲近人,或者是王氏那样,在旁边听过一耳朵她祈福的话的人,才知道。

堂堂国公夫人,让人知道这段出身,怕是很快就要成为全京城的笑话。

那鲁国公府的老夫人最注重颜面不过,这流言一出,想也知道会暴跳雷,越发磋磨陈氏。

冯钰极为看重他娘,肯定是不会忘这个害他娘的传闻。

他会不会也英国公府当成仇人呢?

沈寒春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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