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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一起入局

项海葵阴恻恻的勾了勾唇角, 自己可没有耍什么心机, 是他自己上竿子凑上来的。

哦,睡了他还不够。

睡完之后再给他戴顶加厚型的绿帽子,然后一脚将他踹了!

天狂的进度条肯定会炸。

自己也有了逃跑的资本, 指不定在被他追杀的过程中, 被他磨练的越来越强大。

呵呵呵,低着头脑补各种摧残他的方式,项海葵心里丝毫没有羞耻感, 甚至还有点儿小激动。

此刻若是天狂在身边, 肯定得从匣子里跳出来蹦迪。

再说阴长黎是当真不曾想过这个问题,窥见项海葵这幅表情, 他心中, 忽然生出一些不太美妙的念头。

不错,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万一她生出什么邪念,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主动勾引他, 这……

阴长黎想要警告她两句, 但又实在认为没必要。

杞人忧天。

沉默之时, 项海葵无意间又瞥见他点在自己掌心写字的手指, 像电视没信号一样虚晃了几下,出现一些雪花点。

她心中不由一紧,时间差不多到了,他这缕意识快要消失了。

一刻钟便能说完的事情, 用写字的方式,整整用掉一个时辰。

正事儿要紧,她催促:“您还有其他事情交代吗?”

阴长黎也回过神,摇了摇头,写道:“都不难吧?”

项海葵也摇头:“不难!”

阴长黎沉默片刻:“其实以我现如今的状态,已经帮不了你什么,反而会成为你的累赘,你若是……”

“行了前辈。”整那么多虚的干什么,项海葵打断他,“啪”的一拍胸脯,坚定的承诺,“您为我们父女俩逆天改命,我愿意为您披荆斩棘!”

阴长黎看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实在好笑,可又笑不出来,甚至在眼底积聚了一抹沉重。

“相信我,这会是天亮之前最后的黑暗时刻。”

他一笔一划,写的缓慢且充满力量,“你今以命护我周全,我也向你承诺,待我复原之后,有我在你身边,你再不必担心头顶的天会塌下来。”

别人这么说,项海葵会觉得是吹牛『逼』,老板不一样,老板说会帮她扛起一片天,那肯定扛的起来。

她正感动,阴长黎又补一句,“毕竟以你这小个头,天塌下来也是先砸到我。”

项海葵:……

果然感动不过三秒。

但项海葵并不失望,她知道老板玩笑归玩笑,态度是认真的。

再一个。

她还有天狂。

她已经有了一个清醒的认知。

剑,才是她今后最大的依傍。

其余的大腿,都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这些日子,你的确成长了不少。”阴长黎也不知从她的表情里瞧出了什么,满意着点点头,又无声的笑起来。

他的时间到了。

倏地,白皙细腻的皮肤像鸡蛋壳破裂,一片片的,碎成点点星光。

项海葵仰着头呆呆看着那些光浮在头顶,像一团萤火虫,凝结出最后两个字。

——“等我。”

……

阴长黎这缕意识消失之后,项海葵并没有着急退出去。

她留在玉简里观摩影子们比武,等精神力不集中,没有效率的时候才离开。

人在床上躺着,手中拿着玉简,和进入玉简之前的姿势一模一样。

她有点儿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睡着了,只是做了一场梦。

抬手『摸』『摸』丸子头,呈扇形『插』了三支玉簪,才确定都是真的。

那颗鉴别妖力的夜明珠呢?

当她这么想时,夜明珠忽然从玉简里掉出来,砸在她鼻梁上。

项海葵倒吸一口凉气,坐起身,『揉』『揉』鼻子,心道这肯定是老板故意的,她撇撇嘴,将玉简和明珠一起收入储物戒子里。

开门出去时,发现竟已是第二日黄昏时分了。

听父亲说,荆问会在佛窟等待项天晴,一直等到今日黄昏。

她有些好奇,不知道项天晴究竟走了没有。

“小师妹。”院外传来叶潜之的声音。

项海葵皱皱眉,走了出去:“二师兄找我有事?”

她刚解了门禁锁,他便出现,没那么多偶然,估计在院外等很久了。

叶潜之躬身拱手:“我这就离开银沙,临行前,想再来给小师妹道声歉。”

项海葵:“我爹赶你走的?”

叶潜之苦笑:“即使师父不赶我走,我也没有脸继续待在城主府了。而且天晴这一离开,我的心也安了。”

项海葵微微楞:“她真跟着荆问走了?”

叶潜之:“昨晚上,师父和我与她解释了一夜,她始终不肯相信真相,执着的认为所有事情都是你一手『操』控,甚至反过来劝说师父,让他提防你背后的高人,怀疑那人是不是对银沙有所图谋,而你…”

他没继续说,项海葵也猜到了,估『摸』着自己是为了夺回一切,将灵魂卖给了“恶魔”。

她和孟西楼可真是亲兄妹俩,脑回路一个比一个奇怪。

叶潜之:“关于是否送走天晴,师父原本是非常犹豫的。”

话音一顿,“小师妹,你莫要怪师父护着天晴,师父一贯重情重义,又恩怨分明,天晴毕竟对这些一无所知,且这么多年的相依为命,师父是拿她当亲生女儿看的,而天晴同样十分敬爱师父,师父一时间转换不了身份,思考问题,容易站在一个保护女儿的父亲的立场……”

这些项海葵都懂,所以在解决掉孟西楼之后,不管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一句都没有和父亲聊过项天晴。

“那我爹怎么又突然改主意了?”

依照项天晴的『性』格,若是父亲不表态,只让她自己拿主意,她肯定不会走。

“可能是师父已经想通了,天晴不需要他的保护。可能是通过昨夜,师父发现天晴过于钻牛角尖,心态不成熟,的确需要成长历练。当然,也可能是为了银沙和小师妹的平安,不得不狠下心肠。”

叶潜之叹了口气,“师父没让她一定跟着荆问走,给了她不少选择,话说的也很委婉,让她出去历练一下,天晴哭闹了许久,我都担心师父会心软,还好……”

项海葵也跟着叹气,可想而知,项天晴选择跟着荆问走,也是一种负气。

自己搞不好已经成为她黑名单上的第一号人物了。

项海葵问:“我爹呢?”

叶潜之指了下城楼方向:“师父在城楼站着,站很久了,小师妹若有空,不如过去陪陪他。”

项海葵点头:“好的。”

她正准备去城楼,叶潜之又道:“对了,一个多时辰前,你那位同乡过来找过你,你门禁锁的严实,他在外等了会儿,又走了。”

“哦,我知道了。”项海葵『摸』『摸』下巴,学长这次是真要去王都了,所以过来道个别吧。

她绕开叶潜之,往前走了几步之后又扭头,“二师兄……”

叶潜之的目光似乎带着一分希冀:“嗯?”

“一路顺风。”项海葵『露』出一个微笑,转头走人。

叶潜之过来道歉,应是想要求得她的原谅。

但自己差点被他杀了,原谅是不可能的。

也不会去替他找父亲求情,这么大的人了,敢做就必须有承担责任的觉悟。

给他一个笑脸,是谢谢他没死,没让父亲伤心。

项海葵这么想着,一路来到城门口,飞上外城墙。

项衡独立夕阳下,在项海葵来到身后时,先开了口:“小葵,你知道我对你与天晴,最大的不同是什么么?”

项海葵走上前,与他并排站着:“在爹眼里,应该没什么不同吧?”

虽说自己才是亲生的,项天晴只是个养女。

但自己和父亲仅仅相处了九年,并不像他们之间有着极其深厚的感情基础。

项衡摇摇头,叹息道:“你俩最大的不同,是你被我揍过,揍过许多次,而天晴从来没挨过我的打。”

项海葵不喜欢听:“因为我小时候太皮了,而姐姐乖巧懂事,是吧。”

项衡见她不满的撅起嘴,抬手『揉』『揉』她的头,笑了一下:“是我知道打了你,你也不会和我有什么隔阂。但天晴不一样,小时候她也很顽皮,可当我将实情告诉她后,她像是一夜长大了,变的乖巧懂事,再也没有犯过错。”

项海葵沉默。

项衡:“也是从这时候起,我再不会对她说一句重话,千百倍的疼爱她。其实我挺后悔的,我当初就不该告诉她真相,感觉像是剥夺了她无忧无虑的童年,但我又不想她‘认贼作父’。”

项海葵沉『吟』:“爹是想对我说,她会这么执着与我争抢,是自小就缺乏安全感?”

项衡没有回答:“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我都不是个聪明人,所以这些年一直留在银沙,边关妖魔『乱』舞之地,反而更适合我生存,外边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我一贯避而远之。”

项海葵点点头,她也不是什么聪明人,不喜欢去筹谋算计。

解决问题的方式一贯简单粗暴,这可能是老板看上她,觉得她适合修炼天狂的原因。

“但现在我明白了,躲避不是良策。像这银沙的风暴,灾难要么不来,要么便是灭顶。”手臂揽住女儿的肩膀,项衡凝望眼前的大漠落日,“我也该转变一下,我的想法了。”

*

上界。

摘星宫。

星奴匆匆入殿,站在星盘外拱手禀告:“师父,孟家大少爷回来了,听说伤势不轻,吐了不少血,连夜去了小丘明山拜访『药』君。”

星盘内盘膝坐着的寒栖微微蹙眉:“孟家护持神器不弱,他竟伤的如此严重?”

按说分/身被人打死,伤及本体,只需闭关修养个十数年。

星奴道:“根据传过来的消息,孟家大少爷是被气吐血的,想要尽快复原,再下界去。”

星奴听闻时也很诧异,护持神器只能护住孟西楼一次,不要命了吗还敢下界?

知道他疼爱妹妹,可孟家还有一个孟三留在人间,他着什么急呢。

不过想一想也可以理解,孟大少爷向来傲慢无礼,此番下界一事无成,还被凡人一番痛打,灰头土脸的死了回来,换谁都受不了。

“也是,此仇不报,易成心魔。”寒栖以手掌撑地,站起身来,目光一直锁定在殿顶的星盘上。

星子的混『乱』移动,已经逐渐平息。

如今,进入了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

寒栖:“若不然,就会像我一样可怜可悲。”

星奴哑了哑,这一局师父输的彻底,整个人瞧着有些颓败。

她安慰道:“师父,长黎君出其不意,破局而出,确实棋高一着。可如今他已暴『露』,再无计可施,您继续筹谋就好。”

“我虽以十二万分的自信来布局,却从不认为,我能轻易将长黎兄拿下。”寒栖淡淡说着,抬手将铺散的霜雪白发拢起,于头顶绾了个道士髻,“所以,我还准备了许多失败之后的补救方案。”

星奴蹙眉:“那您为何一筹莫展的模样?”

“长黎兄此次是凭什么赢我的?因为他能猜到我猜到他猜到,他索『性』不与我下棋了,放手一搏,将自己变成一颗棋子,随波逐流……”

如此一来,寒栖就无法再算出他的路数。

若自己还按照原来的逻辑布局,后续的补救措施,阴长黎难道猜不到吗?

那么这些补救措施,不仅浪费时间,还有可能正中他下怀。

星奴反应过来之后,深以为然:“那师父现在打算怎么做?”

难道因为会被长黎君猜到,就什么都不做了?

寒栖指着天幕上一颗星子:“你瞧。”

星奴早就看到了那颗星子,除了被长黎君放入局的一条疯狗之外,其实还多出来一颗星子,只是因为较为暗淡,并不惹人注目。

他们已经调查过了,此人是无意中搅和进来的,似乎是那条女疯狗的同乡人,叫做景然。

星奴明白了:“师父对此人很感兴趣,准备将他收为棋子?”

“我不准备继续下棋了。”寒栖整了整衣襟,从占星台上走下来,“我决定效仿长黎兄,亲身入局。”

星奴愣了愣:“您也打算分|身下界,而且选中了景然的肉身?”

寒栖:“是的,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肉身灵『性』不错,我想暂借一用。”

星奴点了点头,和他们挨得近,更容易掌握他们的动向。

可是有一点…

她尴尬着提醒:“师父,景然虽然是外乡人,但那疯狗……那位天狂剑主与他是旧相识,万一被她看出来……”

师父的修为、脑子都是顶尖。

却是个重度面瘫。

实在不敢想象师父的演技,估计没两天就被拆穿了。

即使根据打听来的消息,景然『性』格颇为冷淡,与师父有两分相似,但整体差别还是太大了。

不过,那位天狂剑主,瞧着也不怎么聪明的样子,应该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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