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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与暴君共枕眠(穿书) 第69节

阿陶和春柳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把下巴合上,连忙退了下去。

周围的宫女也跟着春柳和阿陶两人退下,等人散去,扶嘉走向沈盈枝,她的头发全铺了下来,撒在后背上。

乌发红唇,穿着一袭火红的嫁衣,坐在他面前。

她成了他之妻。

“盈盈,我很开心。”扶嘉走到她身前,离她仅有寸毫距离,他眉眼都是遮不住的笑意。

沈盈枝嗅了嗅,转移话题:“你喝酒了?”

扶嘉点点头,他面颊很红,像是涂了一层薄薄的牡丹花汁,有些艳丽。

伸手揽过沈盈枝的腰,扶嘉在她的眉间轻轻一吻,眸底深深,不可见底:“盈盈,我的盈盈。”

月上天明,殿内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终于消失。

扶嘉抱着昏昏沉沉的沈盈枝洗漱后,把人搂在怀里,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扶嘉的手指缠着沈盈枝的乌发,双目奕奕有神,沈盈枝累的不行,他精神抖擞,毫无困意。

“我不是,我不是。”扶嘉柔情的看着沈盈枝,一声惊叫忽然响起。

扶嘉脸色一变。

沈盈枝脸色苍白,不停的摇着头,豆大汗珠从额头滴落,双手紧紧地捏着被子一角。

扶嘉眉一皱,他握紧沈盈枝的手,轻轻的叫了一声:“盈盈,盈盈。”

沈盈枝双目紧阖,表情惊恐,毫无反应。

“盈盈,盈盈。”扶嘉直起身,见沈盈枝情绪越发激动,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盈盈。”

“我没有。”吼完这句,沈盈枝倏地一下睁开眼。

扶嘉见状,温柔的安抚了几句,见沈盈渐渐平静下来,他声音温柔的问:“盈盈,梦见什么了。”

“我。”沈盈枝双手死攥被子,骨节开始泛红,她开始回想那个梦境,心里再次空荡荡起来。

她忘记了……

茫然的看着扶嘉,沈盈枝怔怔的说道:“我还是想不起来。”

扶嘉闻言,揉了揉她的脑袋,貌似不在意的说:“想不起来便不想了,睡觉吧。”

沈盈枝点点头,乖乖缩进被褥之中。

只是那个梦,是什么?

沈盈枝闭上眼,她以为她会像昨夜那样,彻夜难眠,但听着身边人浅浅呼吸,她很快又睡了过去。

等沈盈枝睡着,扶嘉蹙了蹙眉,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了。

对于沈盈枝身上的一切,扶嘉不会用偶然来推测,那样太不靠谱。

到底是怎么了……

一响天明。

她再次睁开眼时,扶嘉撑着脑袋,乌黑如墨一样的发丝从脑后倾洒,双眼直直的望着自己。

这才注意到,自己全身清爽,已是清理过了。

沈盈枝忍不住脸红了一下。

朝着槅扇外面看了一眼,金色的光柱分成好几束射了进来。

沈盈枝一觉睡醒,忘记了昨夜惊醒的噩梦,人也很精神,手撑在床上,她避开扶嘉的目光:“ 我要起床了。”

刚直起一半的腰,她嘴角不禁抽了抽。

好酸的腰。

彻底的被过度开发了。

“不舒服。”厚实的大掌牢牢的贴在沈盈枝的腰间,沈盈枝偏过头,扶嘉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你还有脸担忧。

“盈盈,你身体太弱了。”

事实证明,人家不仅有脸担忧,还有脸把锅砸在她身上。

温热的热气自腰后传入,腰肢变得舒服,沈盈枝目光惊讶。

扶嘉头搁在她的肩头,低声笑道:“这是内力,一会儿就不酸了。”

话说完,扶嘉又输了一会儿内力,撤开手时,沈盈枝直了直背,无丝毫酸痛感。

“盈盈,我很厉害的。”扶嘉的语气带着点撒娇意味。

“嗯嗯。”沈盈枝点点头,又说道,“该起床了。”

“今日是大婚的头一天,不必起床。”扶嘉半搂住她腰,又舔了舔沈盈枝的脖子。

暗示之意异常明显。

第61章

殿外, 阿陶听着里面的动静, 对几个捧着面盆毛巾的宫女小声说:“先放回去吧。”

宫女脸红地点了点头。

再次累极的沈盈枝很快睡着了,扶嘉看了她好一会儿, 给她穿好衣服, 又把人抱起, 让宫女进来点上熏香, 换掉被褥。

接着扶嘉宣了林钰山入宫。

他不放心。

沈盈枝已做过好几次噩梦。

“启禀陛下, 微臣并未曾发现娘娘有不适的地方。”林钰山诊断之后道,“至于噩梦,原因太多, 有可能是娘娘思虑过重, 有可能是娘娘体虚,也有可能就是随便梦梦。”

扶嘉皱了皱眉,对他所言很是不满。

沈盈枝缓缓睁开眼, 谈话声让她渐渐清醒,她坐起来,确定自己衣衫整齐,沈盈枝掀开帘子, 看见林钰山, 好奇道:“林太医怎么在这儿。”

扶嘉见她醒了,坐在她床头:“让他给你把个脉。”

沈盈枝唔了声, 心中明白, 扶嘉不放心她经常梦魇。

两人一起看向林钰山。

“微臣给娘娘开些养身的方子, 不过娘娘体虚, 还是要多走动走动。”林钰山说。

“多谢林太医。”沈盈枝闻言笑道。

扶嘉看他的眼神却不太好,说了和没说没什么差别。

“这是微臣的本分,不过,”林钰山看了沈盈枝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了?”沈盈枝问。

林钰山瞥了一眼扶嘉,似乎有难言之隐,想说不敢说。

“林太医,你有话直说。”沈盈枝温柔道。

扶嘉不满地问:“林钰山,说。”

“我看娘娘似乎有些……操劳过度了。”林钰山低着头道。

操劳过度……

沈盈枝傻了傻,才反映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她下意识看向扶嘉。

都是他的过!!!

扶嘉则冷眼望向林钰山。

“陛下,娘娘身子骨弱,不像您一样,为了将来着想,您要节制。”林钰山头皮发麻。

沈盈枝脸红了。

“滚。”扶嘉嫣红的唇微启道。

“微臣遵命。”林钰山迅速的收拾好药箱,火速的退了出去,动作快的像是有恶狗在追他。

等林钰山出去后,沈盈枝拍了拍发烫的脸。

扶嘉则一直看着沈盈枝,半响后眉头深深拧起,她下巴有些消瘦,身姿也纤弱,仿佛风一吹,人就能随时和风飘走,扶嘉怔了下,然后表情怪异起来。

盈盈廋了,吃穿无一不精,她却瘦了。

沈盈枝被扶嘉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她疑问的望着他,微凉的指腹摸上她的脸,扶嘉微微叹了口气。

沈盈枝很少听扶嘉叹气,他总是霸道的,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正勿自想着,沈盈枝被人紧紧的搂住腰,扶嘉头搁在她肩上,她听见耳畔低沉的声音。

“盈盈,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扶嘉轻声问。

他死死的抱着她,心底生出一种恐慌。

“不会。”沈盈枝不知道哪儿刺中了他敏感的神经,不过安慰他,驾轻就熟。

但她心底也有无奈和怜惜,到底是多没有安全感的人,才会这样一次次不厌其烦的求证一个答案。

想起从前的逼问,有时不是他逼她回答那个答案,而是他只敢只能听那个答案,那些答案就是攥住他的线,线断了,他就会扭曲的飘起来。

别的答案,他承受不起,也不愿承受。

扶嘉松开她,柔情一笑:“盈盈说道做到。”

沈盈枝点了点头。

吃过午膳,两人又缠.绵了两日。

这一日,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扶嘉刚刚登基不久,三日前大婚,由着性子和沈盈枝厮缠三日,今日虽不想离开沈盈枝,但要处理的事情堆积如山,大个摊子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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