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找茬,师父可是专业的
会客厅的气氛顿时变得火药味十足。
加罗族、墨族以及琉璃族的三位族长都没说话,都用看热闹的眼神看着殷明崇与轩辕慎二人。
他们倒要瞧瞧,今儿这出闹剧能闹到什么地步。
殷明崇在心里将轩辕慎骂成了狗,脸上神色却是滴水不漏。“轩辕族长说的这事,的确是真的。”
言罢,殷明崇脸上露出失望与悔恨的表情来,他摇头叹道:“殷雅那孩子心性不纯,我为她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这件事,殷雅的双亲有教导无方之过,我殷某人也有管教不严之责。那孩子已被神域学院开除,我也将他们那一族人踢出了殷族的族谱。”
殷明崇抬眸望向轩辕慎,沉声问他:“不知道这惩罚,轩辕族长可满意?”
闻言,轩辕慎冷笑,“呵,殷族长深明大义。”仅因为这一桩事便将殷雅一族人踢出了族谱,这惩罚够狠。
轩辕慎又道:“虽说这件事是谣言,但谣言这东西,想来也不是空穴来风。”
他意味绵长地笑了两声,又对着盛夫人的方向,笑言道:“不过,不管这事是真是假,但虞凰那孩子也已成年,盛少主也到了可以成家的年纪。年轻人情难自禁,就算真的有个什么,也是能理解的。”
“如今风气开放,婚前生子也成了司空见惯的事,还望盛夫人知道了这些烦心事后,不要生气才是。”
闻言,大家表情莫测,都不敢去看盛夫人的脸色了。林渐笙恶狠狠地瞪了轩辕慎一眼,在心里暗骂对方是老狐狸。
在轩辕慎看来,虞凰配盛骁,那是配不上的。
盛夫人的宝贝儿子被一个丑八怪给缠上了,盛夫人势必会恼羞成怒。而林渐笙作为虞凰的师父,盛夫人肯定会与林渐笙撕破脸皮。
轩辕慎好整以暇地望着盛夫人,期待看到盛夫人与林渐笙现场撕逼的大戏。
被好几双眼睛同时盯着看,盛夫人的表情不知不觉变得凝重起来,这一看就是刚听说了这件事,既吃惊又生气的反应。
如轩辕慎期盼的那样,盛夫人果真扭头看向了林渐笙。
见状,轩辕慎朝林渐笙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
让你狂,也该轮到你被盛夫人打脸了。
盛夫人神情凝重地开口了,她道:“我原以为我家骁儿与虞凰相识不久,还处于互相了解的阶段。但今儿听了轩辕族长这番话,才知我家骁儿与虞凰那孩子竟然早就有了想要私定终生的想法。既如此...”
盛夫人余光扫了眼轩辕慎,笑了笑,说:“林尊者,既然那两孩子情投意合,未免他们走歪路,咱们做长辈的,不妨就做个主,为他们将婚事给定下来!”
“先订婚,待毕业后就结婚,这未婚夫妻在学院里牵个手亲个嘴,总没人再说闲言闲语了。林尊者,你看,我这主意可好?”
众人:!
这走向与他们想的不一样啊。
林渐笙都被盛夫人的话给吓到了。
他早已料到盛凌丰夫妇应该不会阻拦虞凰跟盛骁这两个孩子,但没料到盛夫人对这两个孩子的婚事会如此乐见其成。
林渐笙忍不住朝轩辕慎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轩辕慎看到林渐笙的眼神,眼皮狂跳不停,他难以置信地问盛夫人:“盛夫人,听你这意思,你是赞成令郎与那虞凰的婚事?”
盛夫人坐直了身子,拧着眉心对轩辕慎说:“听轩辕族长这口气,似乎是看不上虞凰那孩子啊!”
不等轩辕慎解释,盛夫人又道:“那孩子我早已见过,无论能力还是品性,都非常不错。我儿与她,堪称绝配。”
轩辕慎:“...”
轩辕慎不甘心,他又说:“可那孩子容貌有损。”
盛夫人冷笑:“我儿都不在意,就不闹轩辕族长操心了。”再说,虞凰是盛夫人看着长大的小姑娘,虞凰原本容貌是美是丑,她能不知道?
听到盛夫人的回答,轩辕慎禁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他根本不信盛凌丰夫妇会真心实意地接纳虞凰。
虞凰天赋再绝佳,那也是个丑八怪,且还与他儿有过婚约。那就是个破鞋啊!
盛骁那样耀眼的青年,怎么能娶一个破鞋!
不过,转念想到那虞凰双修者的身份,轩辕慎又释然了。
虞凰天赋绝佳,给她足够的成长空间,她将来说不定能成为一名帝师。盛凌丰夫妇肯定是看上了虞凰双修者的身份,这才同意虞凰与盛骁的婚事。
呵,真没看出来,为了盛族的未来,这两口竟舍得牺牲儿子的婚姻!
...
谁都没料到盛夫人会是这幅反应。盛族本就是六大修真世家之,若盛骁真的娶了虞凰,那更是如虎添翼。
而这,可不是这些大家族愿意看见的。
殷明崇呵呵地笑了起来,他对盛夫人说:“夫人,今日是我殷族朱榆果成熟的日子,旁的事不妨先放一放。至于令郎的婚事,那可是一桩大事,不要草率做决定。”
盛夫人知道殷明崇心里在忌惮什么,她摸了摸怀里花狸猫背部的毛,笑着应道:“殷族长说的是。”
见状,大家纷纷松了口气。
几大家族的弟子与神域学院的学生都被安排在休息室,休息室与会客厅隔得不远,大伙儿都能听见孩子们的喧闹声。
听见屋外的动静动静,林渐笙突然唉声叹气起来。
见状,盛夫人很是给面子,她问林渐笙:“林尊者,为何叹气不停啊?”
尽管知道林渐笙这人装了一肚子的坏水,他叹气都是有目的性的,但好奇心害死猫,大家还是忍不住看向了他。
林渐笙突然说道:“得有20年了吧。”
他这话说的没头没脑,但大伙儿却都猜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了。
听到20年这个数字,大家都沉默了下来。
总是笑得跟弥勒佛一样慈爱的加罗族长也收起了笑意,他抬头往殷明崇坐的位置看了过去,叹道:“距离无我帝师陨落,已过去了20年了,他若还活着的话...”
加罗族长话没说完,殷明崇便红了眼睛,他哽咽地说道:“兄长他...他走得突然,至今我都不敢相信,他竟然说走就走了。”
殷明崇这一哭,本来还想感慨几句的其他族长顿时闭上了嘴巴。
林渐笙盯着惺惺作态的殷明崇,他皮笑肉不笑地说:“殷族长与无我帝师感情可真是好,都20年过去了,一提到无我帝师你就哭,不知情的,还以为你们是亲兄弟呢。”
殷明崇和蔼的神态一变,有些阴狠地看了林渐笙一眼,“林渐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堂兄弟也是至亲,我与堂兄从小一块长大,情谊自然深。”
“情谊深?”林渐笙抬起双手摸了把光头脑袋,摇着头说:“你们情谊深,有件事我倒是颇觉奇怪。”
殷明崇眉头一皱,没说话。
其他人都是眼观鼻鼻观心,没人附和林渐笙的话。
林渐笙自言自语地说道:“当年无我帝师去世,他唯一的女儿却还活着。但殷族长那会儿忙着接管殷族事务,疏于了对那小少主的保护,竟让江洋大盗闯入殷族,偷走了小少主。”
“如今20年过去,小少主至今生死不明。也不知道无我帝师泉下有知,是否能眠。”林渐笙朝殷明崇要笑不笑地说:“我要是殷族长啊,我都得剖腹谢罪,才对得起兄弟情深!”
大家表情微变。
当年江洋大盗闯入殷族盗走少主殷凰一事,本就有诸多端倪。
也不是没人怀疑过殷明崇,但殷明崇这人向来谨慎,这些年表面功夫一直都做得很好,谁也抓不住他的把柄。
是以,尽管有人心中怀疑殷明崇,却也没有人敢明说出来。
但林渐笙却是个疯子。
这人还势单力薄的时候,就总跟殷明崇抬杠,如今他成了净灵院分会的会长,有权有势了,就不会惧怕殷明崇了。
这些话,也就林渐笙敢说了。
殷明崇老脸一抖,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般,面颊气得通红。
他举起布满了褶皱的右手,指着林渐笙,气急败坏地问道:“林渐笙,你可不要血口喷人!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
林渐笙忙摆手说:“殷族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哪只耳朵听见我怀疑你了?我顶多,也就只是指责你对那孩子看管不严,用心不够深罢了。”
殷明崇举起的手在空中颤抖了好半晌,才无力地垂了下去。
他说:“那孩子被盗,的确是我的错。那时,我刚坐上殷族族长的位置,族中大小事务都要我亲力亲为。兄长去世,我心里也悲痛万分,加之事务缠身,难免就有疏于的地方。我怎么没想到,竟有人会丧心病狂地做出那种事!”
“可怜我那小侄女...”殷明崇用手指按着额头,低头啜泣起来,“是我对不起兄长,是我愧对兄长啊!”
林渐笙冷眼旁观殷明崇演戏,冷哼了一声,倒没再说话了。
见林渐笙消停了,大家纷纷劝解殷明崇不要太过自责,在他们的宽慰下,殷明崇终于止住了哭声。
屋子里安静下来,就显得隔壁那些孩子讲话的声音更加朝气蓬勃。
林渐笙冷不丁又道:“若殷族少主若还活着,今年,也该满20了吧。”
殷明崇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这家伙,今天是故意来给他找不痛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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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人人都知道名门沈家的独生女,有病,但千娇万贵。
没人知道沈家还有个小女儿,贱名沈奴,安静地当着姐姐的移动骨髓库。
直到家人逼迫她代姐生子,沈奴决定反击:找那个手握重权的男人当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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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臣居高临下,冷眼旁观她的苦难,无动于衷:“沈小姐,陆某不是慈善家。”
可是后来,却也是他,将沈奴拥在怀中,深眸冷厉:“我陆某护着的人,谁敢动?”
好友调侃:“看上小丫头了?”
陆清臣淡笑:“她只是个小孩,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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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眼里的陆先生,有着黑暗带血的家史,重财重利善算计。
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忽然有一天,将全部身家送人,毛头小子一样写下情话:山河拱手,与卿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