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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成长

十年成长,言蔚念在温柔的风里,闻着塘里荷花的香味,看到白云悠然的飘过窗前,少女已然婷婷玉立褪去稚嫩留下的是幸福滋养下的绝美。

“蔚念母亲邀你一起来赏荷”

“哥哥背”

“蔚念长大了,不可以在这样了”

“哥哥你不爱蔚念了吗”

十年如一日言蔚念很庆幸自己有这样的父亲母亲和哥哥,他们允许十六岁的蔚念依然活的像六岁的蔚念。言祁从她回家的那一刻就决定宠她,他的一辈子。

“好,哥哥背”言祁气质儒雅吐字如兰,背上的言蔚念感到特别踏实。

“舒儿你照顾好小白,安尘如果回来,让他来找我”舒儿就是十年前来到将军府找言蔚念的人,也是一岁之后陪伴她成长的人每次伤痕累累都是舒儿一边哭一边为她处理伤口。

荷花池中央的小亭子里,苏染对面坐着许久未曾出现的虚空,十年了虚空依然是那模样。

“虚空师父,蔚念想你了”十年了虚空隔两年会出现一次,每一次都是交给言蔚念一本心法要求她夜以继日的练习,也会让她去不同的地方历练这些苏染他们都不知道,只知道每隔一段时间言蔚念会回寺庙看望老僧人们一两个月。

“夫人,贫僧同蔚念有几句嘱咐”

“虚空师父你们聊,我带着祁儿去别处逛逛”

苏染清楚的知道虚空是不会伤害言蔚念的,所以她才能够放心的带着言祁离开给他们二人留下独自相处的时间。

“蔚念你又不听话了”虚空骨骼分明的手端着精致的陶瓷杯,言语轻微听不出情绪。

“蔚念没有”

“那你告诉为师为何淮南街上人人传颂有仙救人”

“师父对不起,蔚念是不忍她十月怀胎一尸两命”

“蔚念你总在可怜世人,望世人也能将你善待”这眉心朱红是上天赐予言蔚念的礼物,一份不可抗拒却又沉重的礼物,她能化解别人的病痛却注定过不了二八年华,十年,虚空走过无数山河,行过流云山河也不得寻续命药方中最后一味净元丹。

“虚空师父,蔚念只想家人安康寺里的各位师父都能够安好,蔚念活多久啊都没关系”

牙牙学语蹒跚学步,三千青丝慢慢变长虚空看着她一点点长大,日落西山暮色四合,他的神情也有惆怅。

夜晚月色从来都是倾城,言蔚念也只有到夜里才可以放纵自己,长鞭在海棠林里发出嘶吼的声音安尘回来了,十年前留下一封信他就走了,没有辞别每一天言蔚念都在想他。

“蔚念,我回来了”安尘眼神深邃,五官轮廓俊冷刚毅和初见时的衣衫褴褛不同现在一身华丽的玄色锦衣,衣袍上用金线绣着海棠花毫不违和。

“安尘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我安尘绝不离开言蔚念,所以蔚念我回来了,这一次不会走”言蔚念不会知道安尘十年漂泊去了哪里,十年间那个少年是怎么长大。

十年前

“师兄真的要送蔚念走了,善良的蔚念怎么活下去”

“虚岚上苍注定了蔚念的这一生,我也试过去改变而这六年不过是增加了她八年的寿命,世人的贪婪终究会害了她”

“师兄我们就将蔚念留在寺里寻找净元丹这样不好吗,皇室很快就会知道了……”

“蔚念应该有家”

虚空和虚岚的谈话安尘全部听见了,他没有办法接受蔚念只能活到二八,离开寺庙之后他也踏上了寻找净元丹的路。

在这一路上什么洪水猛兽没遇到过他都靠着对蔚念的思念撑着,在没有线索的第五年他意外坠崖想起了自己凄惨不愿提起的身世,他重返北海跪倒在寺庙门口祈求虚空的帮助。

“安尘我能助你的不多”

后来虚空将他重新带到浮生山,山里的一切熟悉又陌生,上一次被人打入海底阴差阳错掉入浮生山被言蔚念所救,这一次他重新踏上这边土地只为去寻找他遗失的能力,浮生山,生浮生,他遇到重重幻境艰难险阻,奄奄一息之际虚空将他扔进无海洞。

“安尘活着或是轮回自有道理”

再次出来已是三个月之后,三个月安尘体会过生不如死,感受过死神逼进,无海洞就像是九层塔一层比一层危险,经法一层比一层深奥。

“虚空师父,安尘离开了”

安尘回到自己的家族,他以为这一次他可以夺回想要的一切,救回母亲。回到安家母亲受尽屈辱已死且尸骨无存,父亲被大伯折磨得不像人样求死不得,他怒了一夜之间安家重新洗牌。

安家大公子一家死于非命,安家二公子安尘的父亲本应坐上家主之位,因夫人惨死郁郁寡欢隐退于山林安尘接任家主一位,安家密室本应有一颗净元丹可现在置物盒上空无一物。

“父亲净元丹在哪里?”

“尘儿你要来做什么”

“你告诉我,在哪里”安尘血洗大伯父家一是为了给父母报仇为自己报仇,同时更是为了拿到净元丹救言蔚念。

“尘儿,净元丹被你堂弟偷吃了…”

“畜牲!啊!畜牲啊!啊!”

安尘那一日像发疯一样在院子里疯狂挥剑无人敢上前阻止,后来的一个月安顿好父亲安排好家里的一切建立了属于自己的暗阁地下组织,拍卖奇珍异宝,收集情报,包括暗杀。

再回到言蔚念身边时他刚好二十四岁。

“蔚念今天是我的生辰”

“你找到记忆了?”挥舞长鞭的言蔚念这才停下来,当初找到安尘时因为他腰牌上这些安尘所以就叫安尘了,他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亦不知父母何人,生辰几时,言蔚念很提他高兴,放下手中的长鞭拥抱那个终于有了身份的少年。

“蔚念,我是安尘,二十四了,母亲走了,只留下父亲……”

“安尘你还有我”

晚风凛冽,吹的树叶沙沙作响,白虎趴在林子的那头看着相拥的安尘和言蔚念,安尘搂住言蔚念的腰肢坐在树干上,对她讲起了家里发生的事,包括暗阁的成立,唯独有关于净元丹只字未提。

“蔚念不要在冒险救人了,你是人不是神”

安尘也听说了淮南街上疯传有仙救人,化血为药,世人不知言蔚念是用自己的命去救人。

救或是不救都应是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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