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将军府
从未认为自己是佛,从小将世人放在心中,不怒不杀,如今尔等却将言蔚念的父母伤害,父亲言夏更是忠心为国,却落得如此下场,怎么不让言蔚念心痛?
海棠花现再无可能遮盖,言蔚念眼里的肃杀,身上的红衣像极了那年的倾城,手握千羽鞭在人群之中寻找目标。
“言蔚念你若上前一步我,我就马上杀掉苏染和这个婢女”
“母亲!”
“母亲!”
言蔚念与言祁的呼唤痛彻心扉,舒儿的道歉连连响起,她不惧怕死亡,她只是觉得对不起言蔚念,是她没有保护好夫人,此刻的言蔚念在心底里感到绝望。
“恒绰!我不杀你枉为人女”
眼看着恒绰手里的剑一点一点的深入母亲的脖子,已经看不出是否受伤,她站在原地不敢有任何动作,舒儿终于平静下来。
“蔚念!快!”
舒儿一把推开夫人,在惯性之下夫人向远处倒去,安尘一把接住,温柔的舒儿在恒绰的长剑之下奄奄一息,她没有哭,她在笑。
“舒儿!”
未曾想,再见已是如此画面,舒儿就死在了言蔚念的面前,她的指甲深深陷入肉里,牙关紧咬着。神佛不阻的模样。
“翌笙之冰!”
“破风剑!”
所有的针对都是对着恒绰,他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模样,翌笙之冰毫不客气将他打飞身体冰凉,破风剑斩下他的右手,或许是翌笙之冰的作用,并无痛感。
对于该杀之人他从不客气,言夏将安尘手里自己的夫人接过,剩下的就交给自己的一双儿女,现在看儿女都长大了,能够护着爹娘了。
“言蔚念我杀了你啊啊啊啊啊”
“废物”
恒绰现在的模样言蔚念都不好意思两个人欺负他,安尘清理完了小兵小将投入了对恒绰的修理,一虎一飞兽。围着修士和恒绰。
他们的面无表情,修士们节节败退,就气势他们都知道,只能是兵败如山倒,又有什么期待呢?最后的骨气就是大吼言蔚念我杀了你。
“安尘,蔚念你们别动,让我来亲自解决”
“好”
破风剑的威力在这群修士的眼中绝对是够强劲的,长驱直入,直捣黄龙,恒绰在惊恐之中被直戳心脏,甚至来不及哀嚎,就这样死去。树倒猢狲散,修士们纷纷求饶,纷纷想要离去,再无冲劲。
“是谁伤了我母亲”
“说”
他们相互指着对方,说是对方下的手,这或许就是人性,卑微的人性丑陋的人性,让言蔚念为之唾弃,不是最忠心的走狗吗?
“都杀”
安尘从来不会多言语,都杀,就两个字,让人如同坠入冰坛,奋起搏击吗?这几乎不可能,穿云破似乎就可以将他们解决,言蔚念终究没有下杀手,只是断其手臂。让他们走了。
苏染晕倒在血泊之中,安父,言夏双双受伤,这一场战役让他们元气受损,接下来会面对什么他们不知道,只想回到将军府救治自己的母亲。
“舒儿,我们回家”
言蔚念将舒儿放在虎背之上,母亲交由安尘,大红驮着苏染,与言夏,安尘父亲,苏沐白。言祁与安尘御剑而行,这也是最近安尘学会的新技能。
将军府门口的牌匾已被人踩得稀碎,或许是皇帝驾崩,家中的官兵已去,只有零星的家丁还活着,并且没有离开。
舒儿被埋在祁念阁的海棠林。
还好因为阵法和结界的原因这里一切安好,放下苏染,言蔚念知道母亲的眼睛再也看不见了,再也听不见母亲的说话声了,看着屋中一切被舒儿打理的井井有条,想起舒儿每一次的哭,离世之时却在微笑。
“舒儿~我忘了舒儿不在了,苏沐白你去帮我打些水来”
“好”
言夏就坐在床边,盯着苏染,握着她得手,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他全然不顾,只想守着心爱的女人。清水被血水染红,伤口清理之后,苏染的眼睛极为恐怖。白布将药盖住,从此白布一身相依。
第二日苏染被喧闹声吵醒,她不能言语,只能用手敲击床发出声响,苏沐白急忙跑过去,询问了一番是否饿了?是否渴了,最后她指着外面,苏沐白才明白。
“姑姑,外面无事,蔚念,言祁都在外面。姑父,安伯父也安好。您先休息,我去看看就回来”
苏染点点头。
门外喧哗的都是朝中大臣,还有那恒绰的母亲当今太后,欲作高位必有高能,而恒绰就是因为有这母亲才有幸登上高位,辱骂之声越来越高,围剿的官兵也越来越多。而说的最多的不过是交出兵符。
不愿与国家为敌的言夏第一次感到绝望,对这些人的绝望。曾经浴血奋战拼死守护的皇族不过如此。
“兵符不在我这里”
“言大将军通敌叛国人人得而诛之,如今还大逆不道杀了皇上,千刀万剐,女为娼”
“言夏之女是妖女,与倾城一样的妖女杀了她杀了她”
“你快看她眉心的海棠花,她就是倾城那妖女,快杀了她,杀了她”
曾今受人尊敬的言蔚念一夕之间成为妖女,并未做过坏事如今被人人喊打,包括曾经相救的渔夫,曾经相救的老太,都说要将她杀死。
“呵!我言蔚念从未伤你们一丝一毫,我合算妖女,恒绰伤我母亲不该死吗?我父征战杀场换你们盛世安康如今却是通敌叛国?”
“妖女,你休要多言,看看你的模样嗜血,是你杀了皇上,是你血洗军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屋顶之上看着曾经敬爱的世人,她有些迷茫,但是她不怪,不怪世人,只怪当事者的愚蠢。
“交出兵符!不然我们只有兵戎相见了”
“想要是吗?我言家的头颅就是兵符!”
“那就别怪我们了。上!”
千羽鞭,长风剑,银丝扇,破风剑,同时出,之间官兵齐齐倒地。众人更加相信是言蔚念的妖法,才会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愚蠢就是愚蠢,永远都是这样。
“苏沐白,我母亲呢?”
“在屋子里,醒了,你放心”
言蔚念点头,投入战斗,他们能力再强,毕竟双全难敌四手,还是些许吃力。言蔚念始终没有唤出大红和小白怕在闹市引起恐慌,心终究是软的。
总有人在风平浪尽只是煽风点火。
“就是她害死了太子恒瑞,杀死了皇上恒绰,还有这个安尘也不是什么还东西,杀了自己的大伯父满门”
“对!他们家没一个好东西”
安尘的手紧握着,本以为在该习惯这些谩骂,现在听来还是不适,为何这些人就可以做到不论前因后果,胡说八道呢?当真是事不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