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第一百二十九颗石子 平静到头了
冤魂索命一般的声音魔音贯耳般地涌入了过来,卫子姝被这种恐怖的声音全部淹没了。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为什么开头这一只尸语虫单枪匹马的行动?为什么这只尸语虫见到了猎物居然不攻击,反而还落荒而逃?这全然是因为,它不是一个人,它只是先锋,或者说是诱饵。这一群尸语虫是有组织有纪律的群体,以单只尸语虫的力量不可能放倒一个成年人类,他们全部群起而攻之,哪怕是大象都能被腐蚀殆尽。
卫子姝来不及跑,因为那些尸语虫控制的干尸已经晃晃悠悠地围了过来。卫子姝很想跟他们好好聊聊,可是明显他们并不会跟食物聊天。更何况这些虫子还有可能是二十年前留下来的,这就意味着它们上一次进餐可能是在二十年前。卫子姝真的想知道,单凭她一个人的脑袋够这么多尸语虫划分吗?不过一想到这些东西是能饿二十年饿不死的东西,卫子姝就汗毛直立。
它们着一群尸语虫好像都只会说一句“救命啊——”。而且它们似乎把这句话当成了某种类似于“冲啊!”“干掉他!”“加油!”这种。一声“救命啊——”话音刚落,一大群小干尸就像是见到了猪食的饿猪,分分冲卫子姝冲了过来。他们干枯的嘴大大地张开,露出里面尸语虫贪婪的獠牙和细长的口器舌头。
卫子姝恶心得浑身凸着鸡皮疙瘩,她忍不住挥出了万刃。万刃最适合打群架了,特别是在卫子姝以一对多的情况,卫子姝也特别喜欢这个时候的手感。像是在一茬一茬地割韭菜一样,一堆一堆的干尸在卫子姝万刃的收割下,一点点变得支离破碎。
一只只尸语虫挣扎着落在地上,在卫子姝抽空抛出的钢针雨下,尸语虫被固定在地面上,流出了恶心的绿色液体。
卫子姝的攻击并没有进行很久,主要是万刃的攻击力实在是太强,这些干尸也不像是韭菜一样一茬一茬地长。割韭菜快于韭菜长的速度时,消灭它们就非常容易了。
卫子姝重新抱起默默蠕动着嘴巴的兔子,继续往前走。她觉得自己走对了地方。
理由十分的充分。卫子姝起先十分的好奇这个里面哪来的干尸,特别是后来居然出现那么多的干尸。后来卫子姝想到了一种可能。这些人可能就是英雄阁二十年前的手下。被丧心病狂的英雄阁阁主种植了尸语虫,守护着这个地方。什么地方需要守护?只有有值得守护嗯东西,才能有布置守护的成本。
卫子姝现在只希望翟耀死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这样这个英雄阁就是她的了。
随着她的慢慢深入,卫子姝发现了他快到地方了。因为她已经能看到大门的一角了。真的只是一角。
英雄阁原来是耸立在某处不知名的大山上面的,二十年前或许是因为朝廷的原因,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因素,英雄阁阁主将英雄阁陆沉,没入了地底。没人知道为什么最后英雄阁出现在了邺京,距离京城那么近。英雄阁阁主又是通过什么操作实现陆沉这种听起来天方夜谭的事情。
可以很清楚推论,这些甬道可能就是当初上山的小路,大门埋在地底下,只露出了当初恢宏的铜门把手。
卫子姝左右看着,发现铜门把手上面有金龙的浮雕,还是五指金龙。卫子姝心想,英雄阁阁主有谋逆反叛之心啊。而且十分光明正大的表现了出来。
卫子姝十分欣赏英雄阁的这个阁主。她的手摸上了门把手,在门缝中间,卫子姝发现了一个凸起。她左右掰动着那块凸起。凸起是一个盖子,卫子姝拧开了那个盖子,露出了一个钥匙孔。
卫子姝看着这个钥匙孔,感觉十分的熟悉。她拿出腰上别着的玉杵,对比了一下,然后毫无阻力地插了进去。
卫子姝只听到里面似乎触碰到了什么机关,一阵机械摩擦的声音慢慢地流转出来。现在不止是地面,四周都开始了震动。卫子姝似乎感觉自己在不断地上升,大块大块的土块塌落了下来。卫子姝紧紧地拽住了门把手,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似乎都要被震动出来了,一切都变得无序了起来。卫子姝还能抽空问一问自己,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翟耀刚刚处理掉机关里面掉下来的众多毒蛇,地面又开始了作妖。他感觉到了地面在上升,不好的预感也开始在他的心头开始升腾。
他暗叫糟糕,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那个蠢货!居然这么快就开启了开关,英雄阁就要重现人间了。”
周若不放心地看着翟耀:“现在该怎么办?”
翟耀不紧不慢地稳住了自己的身形:“不用着急,咱们静观其变。”
不远处的杨笑把一切都收入耳中,沉默着也静观其变。但是更多的是担心卫子姝的安全,她到底去了哪里?
与此同时,京城。
黄先生正和三皇子景煜宏面对面下棋,邺京的震动已经影响到了京城。他们的棋子全部震到了地上。
景煜宏皱眉,放下了手上的气息:“是哪里地动了吗?居然京城也有所波及。”
“京城也有二十多年没有地动过了吧。”黄先生慢条斯理地捡起地上的棋子,放进了木碗里面。
景煜宏不知道黄先生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刚好有人禀告,景煜宏有急事先离开了。黄先生在棋盘正中心下了一颗黑子。
“二十年了,时间足够长了。京城也太平静了一点。”
南王府,南王妃被地动猝不及防的给晃倒在地。她嘟囔着:“京城从来没有地动过,出什么事了吗?”
景煜轩扶她起来:“是邺京那边出事情了。”
方跖眼神意味不明地投向了远方,叹气道:“二十年了,还以为就这样了呢。”
京城,因为邺京的震动,也被撼动了。二十年的过渡期,对于一些人来说太长,对于一些人来说太短。
平静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