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镰刀
“比起神灵,我觉得我们更应该关心默然者的事情。”虽然对于小仪曦的家庭环境感到很震惊和好奇,但蒂娜还是很快将话题拉回了正轨:“现在格雷福斯部长意外死亡,赛拉菲娜主席一定会启动最高等级的应急预案,避免魔法界更进一步的暴露在麻瓜面前。
本来我们是最好的替罪羊,只要处死了我们,再抓住那个在纽约到处袭击麻瓜的默然者,就能够解决这件事。
但是现在我们越狱了,还顺手炸了重案调查部和半个魔法国会,恐怕事态已经是最糟糕的状态了,现在就算我们能够解决那个默然者,也很难洗刷我们身上的冤屈了。
自美国魔法国会建立以来,历史上还从未发生过如此恶劣的越狱事件,半个魔法国会都被炸了,这可真是……”
蒂娜一时半会居然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眼下的局面了。
然而一旁的小仪曦却撇了撇嘴说道:“这难道不是因为你们的历史太短了吗?毕竟你们建国的历史也才一百多年,别太为难自己了。”
小仪曦的话顿时让蒂娜噎得说不出话来,美国的历史确实不长,十八世纪末才独立的他们历史在这个时间点上连两百年都没有,再加上这个时候的大英帝国还没彻底衰落,依旧是世界第一日不落帝国,美国人确实没有什么可骄傲的地方。
不过此时纽特到是开口对蒂娜安慰道:“英国魔法部成立的历史也就比美国魔法国会多一百多年,在我们的历史上也没有遭遇过如此恶劣的事件,所以蒂娜你不用太介意这一点。”
纽特这话实在是听不出究竟是在安慰蒂娜,还是在调侃美国魔法国会不如英国魔法部,但蒂娜此时已经不太好再说什么,她只能闭上嘴跳过这个话题,避免越描越黑。
到是小仪曦很好奇的对纽特问道:“英国魔法部是在1689年《国际保密法》签订以后才成立的对吗?在这之前你们靠什么来管理巫师们呢?难道你们之前都是一盘散沙?还是有个秘密集会什么的?你们当时是怎么签订这个保密法又确保所有人都愿意遵守它的?还有美国的塞勒姆审巫案,那是1693年的事情吧?那个时候保密法应该已经签订了,所以那些被抓住的巫师没有遵守保密法?还有……”
“你问的这些属于专业的历史内容,如果你想知道答案的话恐怕要去霍格沃茨的图书馆翻阅那些古老的书籍和记录才有可能找到你想要知道的答案,现在我无法回答这些问题。”纽特作为霍格沃茨肄业生,实在是很难回答这种专业的历史问题。
这倒是不能赖纽特上学的时候没有好好听课,毕竟是个霍格沃茨的毕业生都知道,想要在魔法史这门课上不睡着是一件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你能想象这门课的老师居然老到有一天早上醒来忘记了带身体去教室,然后就变成了幽灵继续上课吗?他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霍格沃茨的魔法史这门课在专业性上毋庸置疑,毕竟老师就是亲历者,但趣味性什么的就不要指望了,教授上课的声音甚至被誉为有催眠的魔力,可以在五分钟之内让人睡着。
在纽特的记忆当中,就算一直是优等生的哥哥也同样会在魔法史这门课上打瞌睡。
“好吧好吧,不过霍格沃茨的图书馆吗?我记下这个地方了,等处理完这件事,就让我去好好参观一下吧!”小仪曦脸上露出了笑容,可这份笑意却让纽特有些心慌。
他不由得为霍格沃茨图书馆里那些古老而珍贵的书籍感到担心,同时祈祷作为管理员的平斯夫人能够保护好那些典籍,别被这位小祖宗给祸害了。
当然,纽特并不知晓小仪曦虽然偶尔会有点恶作剧的坏心眼,但本质上还是个好孩子,她最多对纽特开点玩笑,而不会真的对霍格沃茨的图书馆做什么。
但是要是换了她的父亲陈羽或者表叔陈墨,这两兄弟即便不搬空霍格沃茨的图书馆,也会至少把所有的书籍复制一份。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说,纽特的担心似乎也并非不无道理。
不过眼下他们还是得解决纽约的大危机,不然的话让这边的事态再进一步升级的话,就会真的将魔法界暴露在麻瓜眼前,那个时候可就没人会关心霍格沃茨的图书馆是不是被人搬空了,因为巫师和人类之间将必然爆发一场毁灭另一方的全面战争。
而在这场战争当中,巫师的胜率可以说是几乎为零的。
对于这一点,陈墨有着十分清晰的认知。
这个世界此时正处在一战之后大萧条之前的黄金年代,非魔法世界的各国此时都处在一个文恬武嬉的状态,毕竟整个社会欣欣向荣,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看上去似乎并不太可能爆发战争。
但是只要想想之后二战的爆发就明白,矛盾其实早就已经埋下。
上次大战的结束只不过是告一段落,对战败国的处理不彻底导致了未来德国是必然会为了复仇而再次发动战争的。
这也是二战必然会爆发的根源所在。
想要阻止二战爆发,并不是杀掉小胡子就能解决问题的,而是要彻底解决战后德国遭到英法压迫所带来的一系列社会问题。
至于将这些社会问题彻底引爆的大萧条则更是美国高速发展下的资本主义经济模式的必然。
甚至可以说美国此时的经济越繁荣,大萧条的到来就越是一种必然。
因为资本的逐利让资本家在尽一切可能的获取剩余价值掠取利益,在这种情况下只会是资本家越来越富有而穷人越来越穷,可社会的繁荣又让工厂大量的生产各种产品造成了产能过剩,但生产这些东西的工人却掏不出一毛钱来购买这些产品……
于是失去了消费者的市场便必然会崩塌,最终导致的也就将是大萧条的到来。
在这个关键时刻,巫师们忽然蹦出来站在了非魔法世界的面前,对于那些急于想要转移国内矛盾的统治者来说,还有什么比这些历史中记录的应该被烧死的邪恶巫师更好的靶子?
你说东方那个红色帝国?在面对巫师这件事上,就连应当被遏制的苏维埃也可以成为盟友。
至于说战争?巫师确实有着很多很厉害的魔法,可如果他们真的能够打赢,在十七世纪的时候就不会被还没有进行工业革命的人类逼得要签订国际保密法来全面隐藏自己,以此来躲过人类的追杀了。
封建时代巫师都没有做到的事情,指望非魔法世界已经二次工业革命时代的巫师能够做得到?
那个时候追杀巫师的可能只有手拿粪叉的农民和拎着十字架、钉头锤的牧师以及重甲骑士,可是现在的话,就要面对坦克、飞机和战列舰了。
陈墨并不觉得巫师有那个实力能够面对费魔法世界的国家级战争机器。
或许他们可以靠着魔法偷袭赢得一时的胜利,但考虑到魔法界那少得可怜的人口,就算巫师全民皆兵也根本经不起战争的消耗。
所以一旦魔法界真的暴露在非魔法世界的面前,巫师们的结局和下场几乎可以说是注定的。
但这对于陈墨来说才是真正有意思的场面,他很想知道当格林德沃“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亲手撕开魔法界和非魔法世界之间的屏障,让魔法界暴露在非魔法世界的面前然后导致战争爆发巫师战败的时候,他脸上会是怎样的表情。
那一定会是相当有意思的表情吧?陈墨如是想着。
不过在他看来,格林德沃也并非是完全一点机会都没有,如果他愿意和他的某个德国老乡合作的话,说不得还真有赢的可能性。
只是那样的话这个世界就要上演《高堡奇人》或者《德军总部》的剧情了。
可那和陈墨有什么关系呢?上演那样的剧情不是可以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精彩一些吗?
也正是因为如此,陈墨才会将那把镰刀给了格林德沃。
那可是真正的好东西,不是圣杯或者酒神杯那样虽然听起来高大上但实际上没什么卵用的玩意,而是真正可以改变一场战争胜负的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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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德沃大人,这把镰刀到底有什么奇特之处?”一处秘密据点内,维塔·罗齐尔看着格林德沃正在仔细研究一把巨大的镰刀,感到有些疑惑不解。
罗齐尔是见过格林德沃手上那两只神器级别的酒杯的,圣杯已经足够让罗齐尔感到惊讶了,酒神杯则更加让她惊讶于世间居然能够有如此强大的神器,而这件神器居然能够为格林德沃所获得。
在罗齐尔看来,这正是格林德沃得到了天命的象征。
但是此刻两只强大的神器酒杯被放在了一旁,而格林德沃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那柄巨大的镰刀所吸引。
这自然也就让罗齐尔感到了极大的不解与疑惑,这种时候不是应该利用酒神杯和圣杯的强大力量,在纽约城中制造一场巨大的混乱,让魔法界存在的事实暴露在麻瓜们的眼前,彻底撕毁那腐朽的保密法的最佳时机吗?
为什么要把时间和精力花在一把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镰刀上?
罗齐尔承认这把镰刀造型确实不一般,用白骨打造长柄以及与用脊柱和一个羊角头骨做成的刀头,再加上同样以白骨材质制作的刀身,即便没有羊角头骨头顶那朵燃烧的蓝色魔焰,这把镰刀也足够让人觉得邪恶和吸睛了。
但罗齐尔无法感受到这把镰刀有着什么样的力量,在她眼里自然也比不上那两只神器级的酒杯。
然而格林德沃此时却开口对她问道:“维塔,这三件强大的神器都是一位伟大的存在借给我的,在那位伟大的存在手中,那两只神器酒杯就只是他饮酒的器具,而这把镰刀他却说这是一件武器,你能够理解它们之间的区别了吗?”
“一件武器?”罗齐尔脸上露出了惊讶与疑惑混杂的表情。
格林德沃的话她当然听懂了,可是要多强大的武器才能够让两只在罗齐尔看来已经无比强大的神器酒杯都只能沦为饮酒的器具?难道是神话中死神那把收割灵魂的镰刀吗?
此刻她总算是理解了格林德沃为什么要仔细研究这把巨大的镰刀了,可是她对此却疑惑更深了,新的问题也从她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不过维塔·罗齐尔并不是一个喜欢问东问西的女人,她很好的抑制了自己的好奇,只是矗立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格林德沃研究这把白骨镰刀。
在再次观察无果之后,格林德沃也不得不放弃了用这样的方式搞懂这把镰刀的用法的打算,无奈的看向了一旁身穿白骨色盔甲的死亡守卫,对他们问道:“你们知道这把镰刀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吗?或者你们可以帮我问问你们的主人?”
几名死亡守卫对视了一番,还是之前第一个被派到格林德沃身边的死亡守卫站了出来,他来到白骨镰刀之前,伸手将它拿了起来。
本来不到两米长的白骨镰刀在死亡守卫将它拿起的一瞬间便放大到了合适的尺寸,以至于一名身高3米的星际战士拿着它都没有任何的违和。
“这是一把寄宿着强大力量的神器,它可以无差别的将任何人类转化成狼人并且控制它们,除此之外它还能召唤一条骨龙。”死亡守卫讲出了这件神器的功能,并将它递到了格林德沃的面前:“被转化而成的狼人不是你们世界当中那种和狂犬病没有什么区别的丢人东西,而是和我们的兄弟太空野狼狼人化时不相伯仲的强大战士。
这件神器原本是陛下赐给太空野狼战团,让他们能够更好的征募新兵所使用的,而这一把应当是陛下制作的仿品,尽管二者之间的力量有着一些细微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