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织甜作可以成为某方面第一人了第一个

所谓蝴蝶效应, 是指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得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

其原因就是蝴蝶扇动翅膀的运动, 导致其身边的空气系统发生变化，并产生微弱的气流, 而微弱的气流的产生又会引起四周空气或其他系统产生相应的变化，由此引起一个连锁反应, 最终导致其他系统的极大变化。[注1]

虽然有些夸张，但是也能看出所谓的连锁反应具有多么强大的力量，不起眼的一个小动作却能引起一连串的巨大反应。

前置条件如果发生改变的话，怎么可能会得到和原本一样的结果呢？

lupin酒吧。

这是一家位于东京某地的酒吧, 并不在横滨的范围之内, 不过从横滨到这里，倒是不难。

毕竟日本本来就是个小地方, 横滨到东京的距离本来就不远，要到达两个距离不远的地方，本来就花费不了多长时间, 如无意外，横滨和东京开车的话，也只需要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吧？

今天，无赖派的三人——不，也许在这边根本就没有无赖派这一说法, 毕竟现如今, 三人之中也只有一个织田作之助在写小说，且已经有了一定的成就。

总之，今晚，这三个人难得巧之又巧的在这里碰面了。坂口安吾驱车赶到的时候, 还以为织田作之助和太宰治约好要在这里碰面，而他只是刚好遇到两人，谁想，是织田作之助来的时候太宰治刚好在这里。

三人如同往常一样闲聊，毕竟都是港口黑手党的成员——一个港口黑手党高层干部，一个异常优秀的港口黑手党情报人员，一个港口黑手党的底层人员，说是感概了整个港口黑手党阶级也不为过出。

太宰治和坂口安吾聊起了在工作上遇到的趣事，当太宰治好奇问起织田作之助的时候，织田作之助用他一贯毫无起伏变化的声音讲出自己的日常：“也没什么，就是……上午去调解了一位上司老婆和小三的矛盾，然后下午blabla，晚上过来的时候顺便拆了了哑弹。”

这些在太宰治看来无比有趣的工作让太宰治整个人眼睛都亮了：“哦！！听起来好有意思！织田作，要不我们两个来换工作吧！”

织田作之助好不意外的拒绝：“不行。”

坂口安吾补充道：“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吧？”

“如果是太宰的话，一定会在拆哑弹的时候被炸飞吧！”织田作之助煞有介事的说道，仿佛已经能看到太宰治拆（xun）弹（si）的样子了。

“炸飞！安吾！你听到了吗？他说我会被炸飞唉！”太宰治兴奋的对坂口安吾喊到，回应他的是坂口安吾无奈的叹气声。

“不过，话说回来……”织田作之助沉默的看着两位友人打闹，唐突的开口：“我打算，退出港口黑手党了。”

“？！！”突然听到这句话的太宰治和坂口安吾齐刷刷的看向织田作之助。

“嗯？”看两位友人这样，还以为他们担心自己离开港口黑手党以后不会再和他们两个见面的织田作之助愣了一瞬，说道：

“你们也不用反应这么大吧？我们还是可以一起在这里喝酒聊天的啊。”

“不，那个不是重点。”三人之中吐槽担当的坂口安吾再次担起吐槽的任务。

“嗯嗯，”太宰治难得没有搞怪，而且极为赞同的点点头：“织田作，你刚刚说，你要退出港口黑手党？——这不就是外面常说的那个，辞职吗？！”

在里世界，尤其是港口黑手党这种地方从来没见过有人说要退出——也就是表世界的“辞职”，太宰治似乎很感兴趣一般，整个宰眼睛亮的好像几千瓦的灯泡：“织田作！你要辞职？！！”

被太宰治闪了一下的织田作之助点点头：“对。”

“啊啊啊啊！！居然是辞职！真不愧是织田作！”太宰治兴奋的在凳子上转圈圈，转到坂口安吾那边：“安吾！你听到了吗！”

“啊，我听到了。”坂口安吾无语的看着这个突然兴奋起来的友人，不过这也正常，毕竟想在里世界轻易退出一个组织，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然，这是对于特定的人来说，像织田作之助这种对于组织起不了太多作用的底层人士，也许会有些麻烦，不过并不是做不到。

“不过……你居然决定辞职了？”坂口安吾推推眼镜，沉『吟』：“这样也好，黑手党确实是很危险的工作，对了，辞职的话，你要去做什么？我记得你家里还养了五个孩子。”

坂口安吾不觉得织田作之助不会考虑到孩子们的问题，所以说，关于这方面的问题，面前这个男人应该是留有后路，甚至已经有固定资金收入了才对。

织田作之助要从港口黑手党辞职离开的消息是来的挺突然的，不过也作为友人，他们也是支持对方的做法的。

虽然很突然，但是在织田作之助看来，也算是理所当然。

织田作之助点点头，向好不容易在lupin聚在一起的两位友人解释：“我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辞职，孩子们都大了，都到了上学的年纪，现在在继续当黑手党也有些不合适。”

“唔，真的没问题？”太宰治询问道：“港口黑手党的底层人员工资对你来说也只是勉勉强强养他们吧？新的工作真的能养活你们吗？”

收起了刚刚听到消息得兴奋劲儿，太宰治不禁为友人考虑家庭生存的问题。作为友人，他当然知道织田作之助是个收养了五个孩子的『奶』爸，他不得不为这个家庭未来的生存，阿不，生活担忧一下。

太宰治知道织田作之助因为中岛敦的原因被推荐给了佐佐木编辑，也知道他这几年有写文章，不过因为织田作之助保密太好——据他自己说他不好意思让友人们看，因为他觉得自己写的真的是不怎么样。

以至于太宰治对于织田作之助在文学方面的成就如何，并没有一个很明确的概念。虽然他自己查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作为好友，也要尊重友人的想法不是。

“啊，这个不用担心，”织田作之助解释道：“现在的话，我写文章的钱养活几个孩子，送他们去上学还是没问题的。”

这是大实话。

织田作之助再怎么说也是三次元文豪，尽管二次元的他咕咕咕，产量不怎么样，但是他写出来的东西还是有相当一部分读者喜欢的，到现在为止，织田作之助在小说方面的收益，已经超过了他在港口黑手党的收入。

在分成的稿费逐渐多起来的时候，织田作之助就开始动了从港口黑手党辞职的想法。

他本来就不想杀人，但因为自己曾经是个杀手的原因，虽然有着当个作家的梦想却不知道怎么做，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自己除了“杀人”以外还能怎么谋生。

这样的织田作之助，在当时最终选择了港口黑手党底层人员这个工作。

虽然干的都是别人不愿意干的脏活累活，但是相对而言丰厚足够让他养孩子的工资，还是让这个男人妥协了——更何况，除了这个，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做什么。

但是现在，他可以说已经不需要这个工作了，老实说，这是织田作之助一开始没有想到的，他本来以为自己会在这个岗位上干到死的。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织田作之助觉得自己运气不错，能在那天那么好运的遇到中岛敦，还被对方引荐给了佐佐木，就算是天然如织田作之助，也知道中岛敦帮了自己一个大忙，说是恩人也不为过。

这和对方的目的没有关系，织田作之助只要知道，对方确确实实给了自己另一个生存的手段和职业就可以了。

更何况，如果没遇见中岛敦，没有被推荐给佐佐木的话，他也不可能在港口黑手党之外的地方赚到足够养五个孩子的钱，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有辞职的想法了。

“不过，我现在最担心的是……”织田作之助有些忧虑的说道，“不知道港口黑手党能不能离职。”

“唉？只是这样？”太宰治有些好笑的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友人：“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忘了，我可是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啊。”

“作为友人，帮你这点儿忙可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太宰治一只手放下吧台上托腮，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友人，“可能在织田作看起来很为难，不过对于我来说，小菜一碟啦～”

是的，小菜一碟。

对于港口黑手党的干部来说，要准予一个加入港口黑手党几年的底层人员离职，还需要别人反对吗？不需要的，他甚至不需要去询问森鸥外，当然了，这种小事也没必要告诉森鸥外。

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的离职而已，不是吗？

虽然已经决定要离职了，不过织田作之助觉得还是有必要和中岛敦说一说的，无他，怎么说对方也算是引自己真正走上写作这条路的恩人，再说了，这些年对方还在写作方面指导过自己，告诉他的话，对方也会为自己感到开心吧？

虽然他之后肯定还会和中岛敦在写作方面有所交流，不过，这毕竟是两码事：黑手党和作家很明显就是两个不一样的职业，所以，我们要分开看。

总之，不管是对方在港口黑手党和自己有交情的事实，还是在写作方面是前辈，且现如今在同一个编辑手下做事的现实，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去看看。

不过很显然，作为港口黑手党牌面的五座大楼，作为底层人员的他是不可能进去的，于是他理所当然的没办法进去找中岛敦。

“哈？就这样？”听完织田作之助的烦恼，坂口安吾除了感慨一句他的友人过于老实，就不知道该吐槽什么了，话虽如此，他还是提出了可行『性』很高的建议：“你完全可以让太宰带你进去啊！这对于他来说完全不是什么大问题好吧？”

“就是就是，”太宰治点点头，不能不再赞同了：“不就是带织田作去连敦君吗？这种事情还需要烦恼吗？”

“不是我说你啊，织田作，偶尔也要利用一下身边的便利啊。”太宰治嘟嘟嘴，觉得自己仿佛被织田作之助瞧不起了，当然，他知道织田作之助肯定没这个意思，不过这种时候都不打算让朋友帮个忙吗？还是不是朋友啦？

对于织田作之助来说是件麻烦事，对于他们来说——尤其是太宰治——可不一定。

“啊，不会太麻烦你了吗？”织田作之助问道，“太宰不是已经答应帮我从港口黑手党辞职了？这个再麻烦你的话……”

“可以了，织田作，”坂口安吾打断道，“这家伙也麻烦你这么久了，也该是时候回报你这个老父亲了。”

“唉？安吾，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我说的不明显吗？”

织田作之助看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淡定的喝了口杯子里的酒。

嗯，友人之间的正常交流而已，没事没事。

————————

太宰治带着织田作之助过来，说是织田作之助来找自己的时候，中岛敦正在收拾东西。

一般自己一个人在办公室，中岛敦是不会穿外套的，因此，他脖子上那个黑『色』的项圈就显得异常显眼，而且，还不是一般的choker，毕竟那么明显的尖刺……看起来有那么点儿像狗狗会戴的项圈。

然而看到的两个人，不管是太宰治还是织田作之助都没有对这个项圈提出疑问。

织田作之助是因为本身他和中岛敦接触的次数不是很多，和中岛敦一起的时候对方也没脱下过拉链拉到最高处的大衣，因此，他并不清楚对方脖子上有什么；至于太宰治那可就简单多了，他纯粹是觉得中岛敦戴什么和他没什么关系。

而且，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有人闲着没事干去问人家，你为什么要戴个什么款式的饰品这种问题的。

“下午好啊～敦君～”太宰治敲门都没有，直接推开了中岛敦的干部办公室的大门，也许是因为织田作之助在场的原因，现在的他看上去并没有那么阴沉。

最主要的是，两个人现在都是干部，都不用维持某种虚伪的礼节了呢！

“你们怎么来了？”正在背对着们收拾东西的中岛敦愣了一瞬，或者说被突然打开发出好大响声的门给吓了一下，不过无伤大雅，他相信自己问出来的话，绝对没有抖。

“哒宰……”织田作之助不赞同的看了看太宰治，示意对方刚刚的行为实属没有礼貌。

然而太宰治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话是这么说，但是心里怎么想不为人知的太宰治，还是老老实实的道歉（？）了：“是是，我知道了，真是抱歉，刚刚不小心踹了敦君办公室的门是我不对。”

虽然他在这嘴巴上说着对不起，但是了解他的人都明白，这家伙根本就是毫无悔改之心的那种吧——而且，你明，是给中岛敦说对不起，面朝织田作之助是怎么一回事？

“算了，你别在意那些了”中岛敦无语的说道，他也不指望太宰治能做出什么好事情，在港口黑手党和太宰治相处了这么久，他难道还不明白这家伙究竟是个什么德『性』吗：“你们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