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自然法则(13)人。
“那下一枚筹币的赌注不就好了?”白又美说。
“没那么简单, ”阿拉雷沉着脸摇了摇头,“有些赌局是有最低注的要求的,比如限定了最低注也要十枚筹币起,就必须得一次下注十枚。”
“那我要没有那么多筹币呢?”阿拉哈说, “万一第一次进世界的人呢?身上一枚筹币都没有, 第一次就进了对赌类别的世界, 这要怎么赌?”
阿拉雷的语气有些阴森, 看了他一眼,慢慢道:“可以先‘系统’贷取赌资。赢了, 就可以得那么多的筹币;输了,就拿命偿赌资。”
大家听得都有些心中发寒, 没想这对赌类别的世界竟然如此残酷, 偏偏这世界又不是靠能力和智慧能够保证赢的世界,它竟然靠的是运气!
运气, 却是这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东西。
大家此时心里同时升起念头, 那就是, 最好不要让自己撞这类别的世界。
“还有一类别的世界,不怎么好定义,”阿拉雷抿了抿说得有些发干的嘴唇,“目的当然还是要完契约给出的任务, 但与疑案类不同, 疑案类可以说是结契站第三方的角度, 去找出与事件主角相关的真相。
“这类别, 结契则是事件的主角,也许是凶,也许是被害,也许是其他的什么‘人设’, 但无一例外的,结契都是这世界的主人物,需要随着事件的发展去寻找真相或是破解任务。
“我想或许可以把这世界定义为‘沉浸类’,因为结契是完全浸入这世界所赋予的角『色』里的,是第一人称的视角,像是被蒙鼓里,能一点点去找真相,甚至去过一遍这角『色』的‘真实’人生。
“或许大家现听着我的描述,会觉得这类别的世界也许没有其他世界那样危险,但我想提醒,这类别的世界最可怕的地方就于,有时候它过于真实,甚至有些结契所经历的世界美好得让人沉『迷』,它可能完全没有什么所谓的危险,但它正是要用它的这种美好,让结契『迷』『惑』,沉醉,心理防线崩塌,再也不愿离开。
“我看,这类别的世界,危险『性』不亚于对赌类的世界,它的美好让留恋忘返,它的悲哀让了无生趣,它深谙人『性』最脆弱最容易攻陷的那点,如果结契的意志不够坚定,很容易陷里面。
“当然,运气好的话,这类别也有不那么具有『迷』『惑』『性』的世界,大多的世界都很真实,可有时候,真实的东西往往最伤人,人的精堤坝,往往并非毁于极致的美好或极致的悲惨之下,是崩溃,赤.『裸』『裸』的真实里。”
阿拉雷的这番话,似乎引起了所有同伴的共鸣。他这些人,哪一不是被赤.『裸』的现实所『逼』,才签了这份契约的?
如果把极致的悲惨绝望比做一柄『插』入心脏的利刃的话,那么真实的现实就是一把割肉的钝刀,锥心利刃好歹能给一痛快,可这割肉钝刀,那是生生地折磨着,让不得好死,更不得好活。
青岫却并没有给自己脆弱慨叹的机会,他此刻心中冷静地分析着自己经历过的世界,看起第三次进入的戏魇的世界,和第五次的盲盒世界,有些像沉浸类的世界,虽然没有什么『迷』『惑』『性』,但那种身不由己的无奈和被命运的提线『操』控着的感觉,的确很如现实世界的人生。
“还有最后一种类别,”阿拉雷的声音略微打起了些精,“这种类别我也没有经历过,是听别的结契提过,具是什么样的形式我可能说得不太精准,就转述一下别人的描述吧。
“这种类别被别人总结为‘抉择类’,进入世界后的每一步进展,都需要通过选择进行。契约力量会把所有的选择列的面前,每做一回选择,事件的进展就会由的选择延伸出一新的方。
“结契延着自己选择出的进展路线前推进,直最后……等着的可能是失败,可能是功。
“这种类别的残忍之处是,不最后永远不会知道,从做出第一选择的时候,就已经失败了。
“可这世界却永远不会提醒,任自作聪明地一路往前走,直满怀希望欣喜地以为自己快要通关了,才发现已经站了悬崖边,这时候,契约就会从后面一脚踢过,让瞬间坠入绝望的深渊。”
“这类别也挺符合咱的真实人生啊。”好运自嘲地哼了一声,“我就是现实里被一脚踹下的蠢犊子。”
“其实有人分析过契中的这些世界,”阿拉雷道,“说它是幻境,超自然,鬼之力,可它偏偏又像是现实世界的一种折映,不过幻境将这种折映夸张化了,让它显得更具戏剧『性』,更极端,更怪诞。”
“除了以上这六种类别的世界类型外,还有其他的类型么?”青岫问他。
阿拉雷摇了摇头:“暂时没有发现新的类别,目前总结出的就有这六种,要知道,能经历过这六种类别的结契都是老,老的数量其实并不是很多的,愿意将经验分享并传递给别人的老,少之又少。
“有些结契,入契初期还抱有一腔正义、满怀友善,可随着进入的世界增多,见多了幻境世界里折映出的人心与人『性』,就会渐渐变得不再愿意相信任人了,甚或有些人承受能力差些,被幻境世界硬生生‘洗礼’了反人类、反社会分子。
“这也是契中世界的险恶之处了,它把一正常的人,改造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人『性』此渐渐泯灭,有些人可能已经忘了自己是人类,终日游走各世界里,如同活着的幽灵与厉鬼。”
“……别说了……我都吓死了……”佩奇抱着自己的老身子骨瑟瑟发抖。
“嗯,不知不觉说了这么多不算题外话的题外话,”阿拉雷推了推眼镜,“话题回这世界吧,要怎么才能完任务?”
去寻找世界的终极奥秘,并以强之力,创造出新的奇迹。
“世界的终极奥秘会是什么?”白又美问,“我现甚至没能走出这片丛林,会不会得走出这片丛林才能得更多的信息?”
“规则里说世界有六大领域,丛林算是其中的一领域吗?”好运也琢磨,“其他五领域哪旮瘩呢?咱是不是得把六领域都得遛一遍?”
“那咱就继续走吧,”阿拉哈道,“这游戏的地图显然很大,如果它真的以现实世界的游戏形式设定的话,说不定我走着走着还能触发隐藏副本或是隐藏boss什么的。”
“我整不明白玩儿游戏的,我就问问,隐藏boss是干啥的,有危险不?”好运问他。
“当然危险啊,”阿拉哈说,“游戏里是一很难干掉的存,不过相应的,打死boss后会得它掉落的装备,比如武器啊,道具啊……喂!等等,说不定可以掉落能激活红彩牌的道具?记得吧,规则里说红彩牌待激活!”
“记得啊,但是规则里就扯了这一句话,后头屁也没有了,谁知道要怎么激活啊。”佩奇道。
“红彩牌的效力是永久,并能使用一次,从这一点看,它所能起的作用似乎非常重要。”展翼道,“如果红彩牌和其他牌一样,同样需要输入某种动物并为我所使用,那么哪一种动物能被系统所允许,可以被我永久使用?”
“从规则上看,红彩牌是牌面最大的一张,又能被使用一次,或许是需要特定情况下使用的牌。”青岫道,“我倾于,红彩牌的确同样需要输入某种动物,但这种动物很可能是特定的,或需要满足一定的条件才能被激活和输入。”
“我同意小q的说法。”展翼道。
众人也纷纷点头,不过出于周全起见,还是都取出红彩牌尝试着输入了一下,结果仍然是一片空白,毫无动静。
“那咱就能继续走动寻找线索了。”阿拉雷看大家,“我建议最好有一明确的方,大家有什么想法吗?”
众人彼此看看去,最后看展翼。
这人的脸上和眼里,似乎从就没有出现过犹豫茫然,和不愿担当的回避。
“沿着河往下游走吧。”果然,他总能给出一建议或答案。
“我能问下原因吗?”阿拉雷道。
“也是没什么根据的猜测,”展翼说,“俗话说条条江河通大海,规则说过,这世界共有六领域,我一直身处丛林,丛林或许就是领域之一,如果这世界有海,海也许就是另一领域,那我见识过了丛林之后,也该去见识见识海了——别忘了,咱可是鲸鱼部落,鲸鱼的归宿就是大海呢。”
“j哥说得对!咱回老家!”阿拉哈道。
“呸呸,这话多不吉利,才回老家!”佩奇翻了一记苍老妖娆的大白眼。
于是大家启程,沿着林中的那条河着下□□进,行进的过程中每人的里都捏着一红一黑两张牌,随时防范着被人偷袭。
阿拉哈仍然做为前哨跑百米开外,阿拉雷仍然负责殿后,是展翼这次不再和青岫分左右护卫了,“让小美用上蜡螟牌听着点周围的动静就行了,必要分散人。”展翼这么说。
上次怎没见这么安排呢,把人qq支得要多远有多远。大家心想。
“我就说了,必定有jq!”佩奇撇嘴并甩了青岫一眼,“就他这身板儿,我怕他都撑不住我jj十分钟!”
众人:……求就地变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