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寻星者（13）自己。

“毕五, ”轩辕走门口，冲着外面叫了声，“过来看下，墙上的砸痕是不是你昨晚留下的。”

毕五甚至没放下手中沾满血的刀子, 拎着走过来看了几眼, “咦”了声：“不是, 我砸的范围比这小, 但比这深，有块砖被我砸掉了多半, 这里面没有。这是你俩谁干的？”

“不是我们任何人干的，但或许我们以试着问问。”青岫。

毕五眨着眼睛看他。

青岫拿出油『性』笔, 直接在墙上写了行字：

你们是谁？在什么地方？

“不如把每房间都写上。”毕五若有所悟地。

于是青岫和轩辕叫上其他几位成员帮忙, 去每房间，在墙上留下相同的字。

回实验室时, 毕五已经将小万胸口钻出的那条胳膊挖了出来, 摆在的尸体旁, 似乎除此外并没有其他的现，毕五已用遮尘布把小万的尸体盖上了。

“这条胳膊是从体内凭空多出来的，”毕五对青岫和轩辕，“但它埋在胸腔内部的那截, 也是包裹着皮肤的, 是, 这条胳膊不是真正从身体里‘长’出来的, 否则它埋在胸腔内的那截不应该包裹着皮肤，应该是那种，血肉相连的状态。”

青岫点，表示明白他的意思：“所以这条胳膊像外来入侵者, 它直接将肩部的那截嵌入了小万的胸腔内。”

“对。”

青岫走实验台边，看了看那根被毕五挖出来的胳膊，肩的截沾满了血，这部分是嵌进小万胸腔的那截。

青岫小心地拿起这根胳膊，看向肩那端的截面，却现截面十分平整，像用刀切过的般。

和那被嵌在墙壁内的半片后背，以及嵌入培养箱中的人样，肢体的截面平整且如同被冻住样，没有血流出来。肩沾的血，也是小万体内的血。

检查过这根胳膊，青岫忽然临时由脑中冒出念，将遮尘布揭开点，『露』出小万的胳膊，小心把的外套脱下袖子，再把里面t恤的短袖拨肩上，然后将那条多出来的胳膊放小万的胳膊旁边。

——这是条模样的胳膊！

为了进步确认，青岫去财务室找来了印泥——所以……印泥是在这种况下被拿出来的吗？

这是另问题了。青岫暂时放置边，拿来印泥和白纸，分别用小万那条胳膊上的五根手指摁下了手印，再对比多出来的那条胳膊的五手指印，结果进步证实，这条胳膊，确实模样！

小万的胸腔里，“长”出来条自己的胳膊。

“这么来，娄子多出来的那颗心脏，很能也是他自己的心脏？”毕五。

“十八九。”青岫点。

“那他胃里的那块鸡骨……”毕五了，“大概真的是他偷偷吃的吧。”

“也有能是留下印泥脚印的那些人吃的。”轩辕道，“既然脚印以凭空出现在这儿，那么鸡骨也以凭空出现在娄子的胃里。”

毕五做了“有点儿恶心”的鬼脸：“这种交换食物的方式倒挺别致。”

众人好歹吃了些东西填饱肚子，决定先试着修复下通电，否则没有办法打开x『射』线衍『射』仪连通的那台电脑。

不幸的是，在检查过配电箱、稳压器、线路盒等控电设备后，现些线路不知什么原因被熔断，好几处部件也都被烧毁，彻底没有办法再修复。

这也将意味着，今晚，大家会面临比前晚更严峻的考验。

“把『露』营灯找出来，同时也把燃物收集起来，做手准备吧。”北河叹口气。

“但火焰这种东西，万位移起来，会不会把周围全都烧着？”心二谨慎地道。

“那把灭火器和水也准备好，”北河咬牙，“实在不行往外跑，咱们的车距此也不过百多米的距离，躲车上去总行吧？不管怎么样也比在这研究站里『摸』黑等死强。”

『露』营灯有五盏，众人也花了些时间收集燃物，布，衣物，被褥，木桌椅，灭火器也是有的，最后用盆、桶和锅等容器盛满了水，摆放在和四实验室里。

青岫检查了遍实验品样本柜，从外表来看，似乎并没有生过什么变化，x『射』线衍『射』仪内也还是那抹焦痕。

“不过以确定的是，西墙的确也生了位移。”轩辕道，“昨夜四实验室的房间明显小了近乎半，幸好我们的站位靠近门所在的半边，如果再稍微往西边移几步的话，很能当位移生时，我们会与墙站在同坐标点。”

青岫颔首：“工作人员却被嵌在东墙上，也许位移并不是每次都按同方向，如果是随机位移的话，我们今晚要格外小心了。”

轩辕道：“我们以量下这次位移的距离，如果有规律的话，我们以最大限度地避免危险，如果没有规律，今晚我们不宜再待在实验室里，走廊相对安全些。”

众人都点了点。

“那么昨晚我好像在空中撞的人是怎么回事？”毕五，“还有出现在楼道里的脚步声。”

“，还是鬼打墙？”北河现在也更倾向于这法了，“也许这些无形的墙把我们和某地方的人不小心连通在起了，所以你能昨晚撞了那地方的人。”

“唔，那这么的话，还能我撞的是正在打墙的鬼。”毕五笑。

北河听得心里瘆，他不明白为什么毕五这神经病竟还好像有点遗憾的样子——因为没能顺手要鬼的签名吗？！

“但或许还有种能，”青岫从思索中抬眼，指了指实验室门墙的方向，“鉴于墙上的箭记号和我自己所画的几乎致，以及还有枚似乎来自轩辕的脚印，如果用‘鬼打墙’的不受维度限制的理论来看，或许毕五昨晚在半空撞的，会是他自己，我们听的走廊上的脚步声，也来自我们自己。”

北河心二和南鱼起倒吸了口凉气，北河惊道：“你这么，我觉得也很有这种能！如果鬼打墙不受维度限制，那么这道墙也许以随意地折叠空间，所以当毕五被抛飞在半空时，也许空间在这里被折叠了下，让你自己撞了自己！比如，左肩撞了右肩？”

毕五『摸』了『摸』自己的肩：“不，撞的不是实体，但能让人觉出那是实体，虽然我的是‘撞’，但实际上并没有被撞击的实质触，但你是能知道，你撞了人，这种觉。”

“因为隔着鬼打的墙啊，”北河握着拳加重了语气，“我们不要以人的思维去象鬼的墙，能隔着墙撞在起的觉是这样呢！”

不过眼下都还只是猜测，众人也没有更多的证据去证实或推翻现有的假设。

后众人去测量了下次位移的距离，次是研究人员站在仪器后面距离东墙的距离，二次是男厕门距离青岫在走廊墙上蹬出的脚印间的距离，次是昨夜西墙出现的位置距离此时西墙所在位置间的距离。

测量结果相对来看是还算好的消息——次的位移距离几乎等长，也是，不管位移的方向是向东还是向西，距离都是致的。

这样的话，大家以在房间内划出相对安全的区域，只要在位移生前站在区域内，基本不会生像研究人员那样被嵌在墙内的状况。

除此外，为了以防万，大家还把实验室内的仪器都抬去了边，腾出了相对宽敞无障碍的空间，免得像昨晚的毕五那样撞在仪器上。

但类似于老猎、娄子和小万的死亡方式，这却没有办法避免了，无论是待在房间里还是走廊上，都防不胜防，大家也只能各听天命。

对于今晚的安排，青岫选择了待在实验室，因为这里是脚印、箭和砸痕出现的地方，今晚这面墙上或许还会出现的痕迹。

轩辕则选择了四实验室，因为那里是他们人所做记号消失的地方，他要看看今晚那些记号会不会重出现。

北河再也不肯待在房间里，哪怕会议室那么宽敞的地方，哪怕已经测量出相对安全的区域。

继娄子和小万接连出事后，他实在不敢再待，只肯等在和四实验室间的走廊上——为了方便危急况下往外跑，同样留在走廊上的还有星。

自昨夜被轩辕压制过后，星的神更加阴鸷了，时不时闪在暗处盯着轩辕或是毕五，有时阴冷的目光也会在青岫身上扫过，青岫对此有所察觉，且显然轩辕和毕五也早现了星的举动。

青岫提醒了下北河南鱼和心二，北河往自己身上藏了把水果刀，南鱼揣了支螺丝刀，心二直接拎上了菜刀，并始终注意着同星保持距离。

大概是觉得轩辕比较有安全，南鱼和心二选择了待在四实验室，毕五原本也待在四实验室，没过多久却跑了实验室来。

“轩辕把我轰过来和你作伴。”他，随便拽了把椅子坐下，视线落向进门墙上的那枚脚印和被榔砸过的地方，嘴上却还在着轩辕，“那家伙比星危险多了。”

见青岫没有要搭腔的意思，毕五也不再多言，人沉默着等天黑。

此刻除了等也没有别的事能做，线索虽然有不少，但却都需要在“实践”的过程中进行更深步的『摸』索和证实，否则切的推测都只能算是猜。

屋里的光线渐渐暗下来，直近在咫尺的人也难以看清轮廓，毕五弄亮了盏『露』营灯，为了节省电量，把灯光调得暗了些，只将房间照得半亮。

实验室的门直开着，外面走廊上也传来灯光，是北河和星分的那盏『露』营灯。

毕五坐在椅子上盯着『露』营灯了阵子的呆，正要挪开视线，这盏灯忽然出现了重影。

“来了！”毕五噌地后退，手上在瞬间多了柄匕首。

青岫也握紧自己手上的西式长刃刀，另手则握着油『性』笔，视线在东西墙和进门墙间来回切换。

位移再次出现！

幅度相当大，没有任何时间流逝地，对面的墙壁直接了身边，饶是青岫和毕五站在测量出的安全区域内，也被这下子惊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