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番外之游戏（下）这是,四百年前刚破
为再摁在床上, 度过和上次易感期一模一样的经历，明桓选择适当转移注意力，和郁寒舟一去玩那个他推荐的老人游戏。
原本以为会是双人合作游戏。
没想到。
这一次, 是明桓进入郁寒舟记忆模拟的世界。
水波兴，一眼望过去是水泥高筑的堤坝下平静的一大片湿地加湖泊。
空气弥漫着淡水湖畔苔藓和鱼腥混合的气味, 说上难闻, 但也并算舒服。
天空依旧是湛蓝的, 远处草地上还有小梅花鹿低河水，青蛙蹦蹦跳跳地从岸上扑通一跳进浅水滩，溅一片涟漪。
倒是难的原生态星球。
明桓缓缓睁开眼睛。
这是——
四百前的世界。
水岸渔网边上似乎有什么缠住，顺着惊动的睡眠上下浮动, 忽然滚落到水。
欸，好像是一颗蛋。
明桓三两步过去, 大半个胳膊都探入水底，堪堪将蛋给捞来。
是一枚非常眼的巴掌大的蛋，雪白『色』的蛋身上还有斑斑的暗灰『色』斑。仔细看过去, 灰『色』的部分隐隐闪着细闪似的光芒。
大小比鹅蛋要大一, 在水浸久冰冰凉凉的，感觉到面有生命。
但是，出于龙族的直觉。
明桓小翼翼把蛋揣进口袋。
身体的温度很快传透过薄薄的蛋壳传递进去，明桓刚刚走出堤坝，到刚刚小梅花鹿喝水的草地上站定。
听到咔嚓一。
蛋裂。
他取出来的时候一道巨大的裂纹四散，一小小的还未长羽『毛』的翅膀伸出来, 顶破一角, 紧接着犄角顶破最大的一块，探出，四目相对。
“！！！”
“！！！”
妈呀, 白羽恶龙！
明桓忽然反应过来，这他妈该会是郁寒舟吧！
他居然回到郁寒舟破壳的时候！
手一哆嗦，差没把小龙抛地上。
小龙扑腾着翅膀慢慢悠悠地从他掌飞来，他身边的梅花鹿忽然撒腿跑开，小蹄溅他一身泥巴水。明桓还以为是怕他手的“小郁寒舟”，直到听到身后一枯枝踩断的音。
刚一回就看野生大老虎呼着巴掌朝着他扑过来。
我去，这么大！
掌上扑着翅膀还在勉强保持平衡的小白羽恶龙幼崽，龙翼一扇，风动枝折，老虎似乎感到什么又蹿回林子去。
啊，龙龙牛批！
小小一龙又落回明桓掌，下巴微微抬着，漆黑的眼睛似乎在打量着眼前这人。
“郁，郁寒舟？”
明桓下意识地喊一。
幼龙冷淡地眨动一下眼睛，似乎对他说的三个字没什么反应。
但是知道为什么。
明桓觉这肯定就是郁寒舟。
原来郁寒舟刚出生的时候长这个样子啊，也是这么小的，意外地好萌！明桓伸手戳一下他的犄角，手的小龙像是打开什么开关 ，一飞冲天没踪影。
嘿，还『摸』。
我小时候给你『摸』多少次，小气。
游戏开启时间大。
明桓再一次见到郁寒舟的时候，他已经化人形。帮着堤坝上游的那一对老夫妻打理着渔场。
破旧的棉麻裤子挽到膝盖，穿着老渔夫过于宽大的米黄『色』上衣，还带着草编的帽子。
要是少皮肤白皙，瞳仁光泽清冷，站在河岸边扫过来那眼神还有几分莫名熟悉，明桓差就没认出来。
帮着老渔夫收网，动作娴熟。
明桓想要看清楚一，踏出半步。
成长期的郁寒舟像他个子矮像十四五岁，这时候已经有一个成的身高。
眼廓很深，鼻梁极高，还是十七八岁的少模样。
忽然，那少眼皮一掀，看到河岸边躲在树干后偷窥的自己。
然后，俊雅的眉就微微拧。
明桓发他往这边走来，跺着脚原地转个圈，迎面已经看到那腿长的拨开一片灌木到跟前，“你是那天那个……”
啊，少音。
明桓莫名其妙地抿嘴笑。郁寒舟的少音好好听，还有，他原来从小腿就这么长。
手腕捉住，明桓抬，对视上少版郁寒舟漆黑的眼睛：“你是人。”
骂谁呢！
你才是人！
明桓哗啦一下挣开，还记进入游戏前他是怎么实郁寒舟弄浑身酸痛爬都爬来的，看着眼前这张稚嫩版的脸也有来火。
“你已经分化。”小郁寒舟的敛着神『色』，似乎在忖度着，“你是怎么做到顺利分化的。”
看来，他好像已经见过omega分化期死亡的事情。
“回答我。”
我怎么做到的……我也是稀糊涂的。
这是你养的嘛。
明桓：“就，这样那样，然后就，分化。”
小郁寒舟：“……”
话说他都成，为什么还一小幼龙气势上压住啊。
他服。
“怎么着，小鬼，懂懂礼貌。”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明桓忽然觉这个游戏有意思，抬下巴，“叫我一哥哥，我教你分化期怎么度过啊。”
小郁寒舟眉紧紧拧着。
淡『色』的嘴唇微微压平，他好像有高兴。
“这件事情很重要，最近又有一位小龙破壳，累计来，已经是第三位。我们这个星球上似乎有很多龙，但是，我至今没见过成功存活到成的。”
“他们总是在出生后一到三，莫名其妙的死亡。”
嗐，这就是分化期的精神力暴动嘛。
“果你知道该怎么解决，请告诉我。”
怎么老气横秋的。
四岁半的龙龙一个岁半的龙龙说教，情更爽。
“你是是饿，我带你去吃东西。”见他说话，他叹口气，将明桓带去小木屋，给他打一碗粥。
架在火堆上用铁丝吊着陶盅。
三眼鱼肉片和廉价的青菜叶煮出来的粥。
味道倒是难闻，但是明桓在这个世界出生后吃穿用度都养金贵，还是一回喝这种满是柴火气的粥。
明桓低喝一小口。
好难喝。
他又问一些问题，明桓尽量用他能理解的方式一一解答。
郁寒舟手拿着锅铲断搅弄着锅的粥，“你是omega吧。”
“……”
“你的信息素，很好闻。”
忽然这样一夸，明桓险些没端住手的粥。
脸忽然就红扑扑的。
“你闻到我信息素的味道！”明桓很快反应过来，郁寒舟还在成长期，能闻到异『性』的信息素味道说明他有严重的分化综合征啊！
在这个时代还没有四百后的医学知识。
明桓甚至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分化期综合征这个东西。
也没有阻隔贴，能让他闻到自己的信息素。
“你有没有觉很狂躁，舒服，郁寒舟……”
“有一。”他淡淡地说道，“没事。”
“是甜的。”
明桓摩挲一下粥碗，“对，是咸的。”
“我是说，你的信息素，是甜的。”
怎么郁寒舟一直在提信息素的事情，明明刚刚还在停地问提高分化存活率方面的事情，在搞气氛有怪怪的。
这个小郁寒舟也知道他和自己匹配上的事情。
这样说算算『性』.『骚』扰啊。
“很甜，又有清苦。”
“很特别的味道。”
原主的信息素味道是黑鸦片，以原人设就是“致命的甜蜜”。闻上去很甜，但是随时就会杀死对方。
可是明桓上辈子信息素就是白茶味的，就是郁寒舟口中的“清苦”。
穿过来以后，他的信息素味道完变。
成混合型气味。
想一想，实，他分化以后郁寒舟从来没有评价过他的信息素味道。
他居然这小恶龙经意的一句话撩到，耳根子都莫名泛红。
“……是吗。”明桓战略『性』地捧着碗又喝一大口。
小郁寒舟显然还没发他的羞赧，低调整一下火堆的木薪，用淡薄的口气继续陈述『性』肯定，“是的。”
“而且，你长也很好看。”
明桓脸轰地一下红。
郁寒舟之前也从没评价过他的长相。
原来自己长还算入郁寒舟的那挑剔到行的眼吗。
他还捧着粥碗暖手，对面的小郁寒舟已经喝三大碗：“天气冷，你在这坐一会儿。我去把晒的鱼干收就回来。”
在陌生的环境，明桓还有适应一个人呆着，即使陪着他的那个人是小小的郁寒舟也会让他平添很多安感。
他下意识说：“那你快。”
小郁寒舟掀布帘子的手好像顿一下，音轻柔一，“好。”
“等我。”
明桓又试探『性』喝一口手的粥。
好像也，没那么难喝。
毕竟是郁寒舟亲手煮的粥呢。
明桓又喝两口，靠水的地方风总是又冷又湿，知觉间，明桓就把一碗都喝完。
算。
郁寒舟毕竟还在幼崽期，让他这样在冷风去收小鱼干太可怜，就帮帮他吧。
明桓掀帘子追出去，本来的白天忽然成黑夜。
一回小木屋也见。
这是，时间大又来。
这次，一转眼居然就是五十。
已经快进到帝和联邦的又一次战争。这作为战事波及地带，风已经充满硝烟的味道。
他看到好几架飞行器直接坠毁，紧接着，有一架跃迁式爆破战机直接撞入湖。
湖岸上一个少正要一跃入水底，倏然看到远处怔怔站着的明桓。
他似乎想要过来说两句话。
可是风夹带的信息素的味道，一瞬间将他的理智掀翻，他似乎也惊讶于自己一瞬间的失控。抬腿一连退好几步。
扑通一扎进湖底，将那一架沉底的爆破型战机开出来。
战机稳稳地停在他和明桓面前。
明桓看到他，但是，他入侵战机的通讯设备：“郁寒舟。”
“那时候我是告诉你，等我吗。”郁寒舟问。
啊。
虽然是一团数据，但是，对于郁寒舟而言，好像的确已经过去五十。
在郁寒舟已经完分化，音也和实一模一样。略微带着质问的语气都很相似。
明桓知道怎么解释，“对。”又问，“你要去哪……”
郁寒舟曾经给他讲过，他幼时期的故事。
经历三位从小一破壳的好友相继精神力暴动死亡，以及目睹唯一存活下来的一alpha刚成就抓走后，郁寒舟选择走出这一颗小小的渔业星。
开着这一架爆破型跃迁战机。
去探索外面更大的世界。
去寻求，他想要真实与自由。
“我要去参加战争，我要守住联邦。”郁寒舟说，“你就待在这颗星球上，等我回来。”
“那我跟你一去……”
“你能和我在一。”
郁寒舟的音很淡薄，无比理智，“我可以感觉到，你对我很重要。可是，我一靠近你，就想标记你。”
“我见过omega标记的过程，到三十分钟，他就死。”
“我能标记你，但我也没办按控制自己。以，你能跟我走。”
虽然还有很多明白的地方，但是郁寒舟凭借着理智的判断，远离小龙，在刚刚千钧一发之际跳入湖水。
而在。
他也在努力平息着自己的精神力暴动。
“你在这等我。”
“果有一天，我回来找你，那就说明……我平息这场战争，并且有能力保护你。”
“在此之前，你要在这等我。”
“好好。”
四百前的郁寒舟。
说话时的语气没有那么凌厉，也没什么生硬的命令感。
是在陈述理『性』的判断，口吻却很温柔。
火红『色』的战机离他很近很近，有一臂相隔的距离。
因为封闭型良好，二人的信息素隔断。
这让他们难能可贵地能靠此之近。
“好。”
少身形在熊熊烈火燃烧的绿岸上。
在巨大的跃迁战机前，小小一，显纤瘦又脆弱。
“知道为什么。”郁寒舟本来已经要切断通讯，还是留下最后一句，“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我会分化成alpha。”
明桓：“什么……”
火苗即将烧到少脚下，可他寸步动。
“然后，真的就是alpha。”
因为战机底端伸出电磁炮枪，炮枪一往前挪，直到触碰到少的额角。
远远地看过去，就像是一个大型机甲伸出一手臂，很轻柔地，搭放在他的顶。而明桓，居然难低下，很温顺地蹭蹭冷冰冰的机器。
你会平息战争。
你会当上联邦的上将。
你会拯救以后很多，很多，很多的幼龙和人类。
少抬手『摸』『摸』电磁炮枪口，明明才见过久，可是居然生出一种真正分别的难过感。
“郁寒舟。”
“去吧。”
“四百后，我们会真正相遇的。”
***
从游戏清醒过来，明桓知道为什么，忽然就红眼眶。
原来，那就是小时候的郁寒舟啊。
那种真实感太强烈，强烈到他似乎真的能感受到郁寒舟这四百来一个人经历的那些事情，孤单，又执着地往前走时，那种莫名的坚定。
更奇怪的是。
那个游戏的小郁寒舟太真实。
他怕他真的会等四百。
更怕的是，他是一团数据，等四百，也等到他。
他哭着哭着，听到也跟着清醒过来的郁寒舟说：“你最后那句话，直接让我意识苏醒。”
“……啊？”
明桓还没反应过来。
合着这是个单人游戏啊。
“那个小郁寒舟，就是你吗……”明桓这才反应过来。
“嗯，这个双人游戏就是一方进入游戏的时候，精神体记忆会手动截取提取早的一部分，直接还原成人物，然后伴随另一方进入根据前者的精神记忆构建的虚拟世界。”郁寒舟在也回忆分别的时候那种沉痛的感觉，还有明桓最后那句四百，让他直接察觉对，意识苏醒。
明桓：“……”用力擦眼睛：你还我眼泪！
我还以为那是一团智能数据造出的虚拟人物，游戏关闭就会消失呢。
感怀的情一旦消散。
身上的酸痛就变明显来。
明桓苦大仇深地吸吸鼻子，这个骗身又骗的白羽恶龙！
“饿饿，我去给你煮鱼汤。”
发小龙鼻子都哭红扑扑的，郁寒舟伸出手擦擦他的脸颊，“别哭啦。”
“脸都哭花。”
熟悉的温柔和迁就感重回来。
明桓发觉郁寒舟身上的信息素浓度恢复到平时的水平。
忽然之间意识到什么。
“哟，易感期过去是吧。”
小龙揶揄，“鱼汤，这是一碗鱼汤能解决的事儿吗！”怒从生，一锤砸向床板，震他身子歪一下，幸好郁寒舟伸手扶住。
“嘶。”
“先别『乱』动，我去拿『药』。”
郁寒舟看着他身上斑驳的痕迹，也有些理亏。
每次易感期总是会自觉地做十分过火。
易感期的时候他做多狠，易感期过去，这小omega就会多难哄。郁寒舟已经有理准备，取过『药』膏后直接把明桓从子抱来，掌暖暖地把『药』膏搓开，轻轻地在他身上的淤痕。
另一手覆在他的肚皮上『揉』一『揉』，很是讨好。
明桓的火气暂且压下去一些。
“一会儿带你去买冰激凌，是出品的口味。”郁寒舟亲亲他的嘴角，“晚上就喝鱼汤，好好。”
“再给你炸两个糖醋牛肉丸子。”
“再片半盘沙蜜瓜，鲜的，早上刚买回来。”
明桓肚子『揉』很舒服，哼哼唧唧：“要等晚上，在就片瓜。”
alpha在他的omega眉印上一个吻，“好。”
四百，从没遇见过明桓的自己。
大概很难想象到四百后会这么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