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性感大胆,热情奔放
周乙乙:【我还以为以你那颗小脑袋至少纠结十天半月呢, 这么快就想通了?】
暴打小怪兽:【嗯?很难吗?】
周乙乙:【别装,你最怂的时候我都见过,在你在我这儿已经拽不起来了, 别想着挽回形象。】
暴打小怪兽:【说了我不怂!】
周乙乙:【昂昂昂, 你不怂, 我怂,行了吧?】
暴打小怪兽:【你这一副哄小孩儿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周乙乙:【啊, 被你发了?】
暴打小怪兽:【......???】
周乙乙:【言归正传,我就问一问题, 你会追人吗?】
暴打小怪兽:【追过, 不知。】
周乙乙:【你这技术水平, 我怎么感觉有点悬?】
暴打小怪兽:【很难?】
周乙乙:【...又开始了是吗?说了这招在我这用。】
暴打小怪兽:【虽然有实践经验,但是我理论不错。】
周乙乙:【展开说说?】
暴打小怪兽:【展开就是他喜欢什么的,我就怎么去追(*^ ^*)】
周乙乙:【......你这还真是毫无计划, 简单粗暴。】
周乙乙:【那你知他喜欢什么的吗?】
裴蕴正好从房间出来, 看见立在展示柜的那束玫瑰花,想了想,走过去抽出一支, 换掉了餐桌花瓶里的风信子。
满意地端详一阵,低头打字:
暴打小怪兽:【我总会知的/可爱】
去到教室,时间还早,人稀稀拉拉只到了几。
裴蕴在杜简旁边坐,撞了撞他胳膊:“哎,怎么就你一, 安澜呢?”
杜简在忙着玩星球大战,头也不抬:“不知,他又在宿舍, 我一人过来的。”
“哦对了。”他想起什么,补充:“裴宝你知吗,安安他也搬出去了。”
裴蕴意外:“为什么?”
杜简:“好像是跟他一朋友还是老学一起住,我那会儿在忙着分,也多问。”
他很快赢了这把,不打算继续了,放手机唉声叹气:“这才大三呢,你就提前让我感受毕业分别的心酸了。”
裴蕴看他小老头的模,乐得拍拍他肩膀:“宿舍又不是只剩你一了,不是还有室长在吗?”
杜简哀怨脸:“那能一吗?室长跟我又不是一专业。”
裴蕴想着怎么安慰他,余光里人影一晃,是安澜来了。
他搭着杜简,跟事人求证:“安安,你搬出去?”
安澜坐:“嗯。”
裴蕴:“怎么这么突然,之前都听你说过。”
安澜:“有朋友过来,不太便独居。”
裴蕴哦了一声:“你搬出去照顾他是吧?”
安澜再次点头。
这也太体贴了。
裴蕴心中感叹,正夸一句中国好兄弟,又听安澜幽幽补充:“我那位朋友,你也认识。”
此时此刻的裴蕴尚未意识到事情严重『性』:“是吗,谁啊?”
安澜看了他一眼,镇静吐出三字:“周乙乙。”
杜简,裴蕴:“???”
“我尼玛,原来是他?!”
杜简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是,你才认识多久啊就居了?”
安澜:“挺久的,快一月了。”
杜简:“可是你一共也才见了两面不是吗?!”
安澜纠正:“我这几天天天见。”
杜简:“......我靠?合着你这几天就是出去跟他住了?! 你还搬出去,咱三年的感情,你就这么把我抛了?!”
...
比起杜简的连声质问,裴蕴就显得淡定许多了。
然也只是“显得”。
桌子底,他手机屏幕都快被他敲烂了。
暴打小怪兽:【不是吧老兄,你跟安安居了?!】
周乙乙:【嗯啊,你才知?/翘起二郎腿】
暴打小怪兽:【你不说我怎么知?】
暴打小怪兽:【等等,安安知你是吸血鬼了?】
周乙乙:【放心,我把你供出来。】
暴打小怪兽:【......】
暴打小怪兽:【你还能再草率点吗,铺垫都不来点儿,就这么说出来,万一安安不能接受怎么办?】
周乙乙:【他接受很良好啊,且我觉得这事儿不能怪我,主那啥的时候太爽了,我实在忍住才咬去的。/摊手】
暴打小怪兽:【什么那啥?】
周乙乙:【床啊。】
噼里啪啦一阵响动。
裴蕴手机摔到了前桌凳子底。
杜简还在义正言辞谴责安澜的不厚行为,百忙之中抽空搭理裴蕴:“你看见什么了?”
裴蕴接过前桌好心帮他捡起的手机,面无表情擦掉面灰尘:“不知,大概是见鬼了吧。”
暴打小怪兽:【......你牛的/微笑/大拇指/服气】
暴打小怪兽:【斗胆一问,什么时候的事?】
周乙乙:【就次学聚会啊,他不是送我去酒店么,完了他走掉,然我就床了。】
暴打小怪兽:【...我特么!】
暴打小怪兽:【啊啊啊啊啊啊勾引清纯男大学,你都不会有负罪感么?!!!】
周乙乙:【啊?可是我是被的那耶,吃亏的是我吧?】
周乙乙:【且清纯这词,我觉得你用的不对。】
周乙乙:【我发誓那天我只是酒意头『色』『迷』心窍亲了他一口,谁知他那么禁不住勾。我力气又不如他,只能躺平任艹了,可怜我腰疼了好几天,还得带病你知心大哥哥。】
暴打小怪兽:【......】
卧槽。
怎么形容裴蕴在的心情呢?
就像是被扔进辣椒罐子,完了又被过水一遍放在酒糟里盐入味,再经太阳暴晒,最被裹蘸酱拧巴拧吧塞进了酱油桶再塞进冰箱低温冰镇。
忽然就能理解为什么周乙乙老是说他怂了。
原来在他连做梦都只敢限制于亲一亲的时候,别人已经直接搞床了。
ok,fine。
周乙乙:【怎么着,羡慕啦?】
暴打小怪兽:【世界的参差已,什么好羡慕的。】
周乙乙:【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溢出屏幕的酸味。】
周乙乙:【加油吧兄弟,我行你也行~】
周乙乙:【顺便感慨一句,做/爱真的很舒服,早知这么爽,在书店第一次见到安澜时候我就拉着他床了。】
暴打小怪兽:【闭嘴吧你!】
周乙乙:【嘿嘿,你不会又害羞了吧?】
暴打小怪兽:【并,,有。】
打完发出这句,面红耳赤的小裴学迅速将手机扔进了抽屉。
杜简的愤慨并有持续太久,一节课还结束,就被安澜承诺的两顿火锅顺『毛』了。
课就盘算着第一顿该去哪里宰才合适。
“侧海底捞?还是西吴眼镜?或者南小龙坎?可那是串串啊,串串宰着多不过瘾,裴宝你来选,你想吃什么?”
裴蕴搭理他,脸朝窗外不知在看什么。
“裴宝?”
杜简推了他肩膀:“看什么呢,快,想想吃什么。”
“你想。”裴蕴忽然站起来,飞快收拾东西:“想好了给我发消息,我一会儿过去找你。”
杜简看他匆匆忙忙的:“你不跟我一起出去?”
“有点事。”
随着尾音落,人也消失在了教室口。
今天是周五,张梁慎照常来苎大取新进的实验器材。
抱着箱子刚出实验楼,就被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一人影拦。
“嘿,张教授,午好。”
裴蕴顶着一脸灿烂笑容跟他打招呼。
张梁慎从箱子探出头,笑:“小蕴是你啊,午好午好。”
裴蕴主动问:“这张教授搬去哪?”
张梁慎:“就小树林,我车停在那儿。”
“巧,我正好也过去,帮您搬点儿吧。”他说着,主动将最两箱子接到自己手。
既然是顺便的事,张梁慎也不推辞,乐呵了声谢,跟他一起往小树林去。
裴蕴东拉西扯跟张梁慎闲聊着,绕过四食堂时,状似随意地将话题引到陆阙身。
“张教授,您跟我小舅舅从本科就是学吧?”
“是啊。”
“他念书那会儿是不是天天泡图书馆?”
“怎么可能。”
张梁慎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你小舅舅懒得命,能逃的课坚决不去,更别说图书馆了,一学期都不见得能进去一回。”
裴蕴惊讶:“真假的,我还以为我小舅舅念书很刻苦来着。”
张梁慎哼哼:“别,刻苦这俩字跟他可挨不边。”
裴蕴哦了一声:“那他又逃课又不去图书馆,闲着事干的时候都干嘛?谈恋爱?”
张梁慎:“哈哈,你指望钢铁直男谈恋爱,不如指望老铁树结榴莲来得快。”
“哦,还谈过啊。”
裴蕴满意地眯起眼睛,嘴角翘得老高。
张梁慎回忆起几年前念书时的往事,是又气又好笑:“可不是么。”
“年喜欢你小舅舅的学多得都能绕苎清湖几十圈,他愣是一看不,宁愿窝在宿舍睡觉玩游戏也不愿意出去跟人孩儿吃顿饭,可怜我几宿舍的,想脱单愣是脱不了,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啊。”
“我就记得那会儿心愿墙头,十成有八成男的愿望都是盼着陆阙赶紧谈恋爱,想着只有他有主了,别的学知希望了,才可能回头看他一眼。”
啊?
这......
感觉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裴蕴笑容敛了,有点难搞:“那么多人孩儿,我小舅舅真的就一喜欢的?”
张梁慎想了想,摇头:“反正我看出来他喜欢谁。”
不是吧?
裴蕴眉头皱紧了,嘀咕:“那他到底喜欢什么的啊?”
“嗐,这谁知呢,他自己又——嘶,诶。”
张梁慎话说一半,突然想到什么:“不对,毕业那会儿他好像说过。”
裴蕴两只小耳朵噌地竖起:“说过什么?”
“说过他喜欢什么的,我想想啊。”
张梁慎拧着眉心努力回忆:“什么的来着......哦对了,他喜欢『性』感大胆,热情奔放的!”
裴蕴沉默两秒:“什么玩意儿?”
张梁慎以为他听懂,耐心解释:“『性』感大胆,热情奔放,说的通俗一,就是会勾引人的,他喜欢这调调。”
裴蕴脑袋仿佛被锅盖砸了一,嗡嗡作响:“这,可是喜欢他的那么多孩子,就一热情大胆的?”
“有啊,然有。”
张梁慎说:“我时也这么问了,但是你猜他回我什么?”
裴蕴咽了一口唾沫:“什,什么?”
“不够。”张梁慎老神在在。
裴蕴:“......”
张梁慎:“他虽然原话就这俩字,不过我知,他的意思就是那热情的姑娘都不够热情,大胆的也不够大胆,热情又大胆的又不会勾引人,他挑不出合适的,然也就懒得跟不喜欢的谈恋爱了。”
“不过想想也是,他『性』子冷,从互补的条件来讲,喜欢这『色』儿的也是理应......”
热情,大胆,还会勾引人。
天。
裴蕴两眼一抹黑,很想掐一自己人中。
帮张梁慎把器材搬进备箱,他离开时脚步都是虚浮的。
了老命了。
他小舅舅这爱好走向,他真的办得到吗...?
跟张梁慎一起来的还有一名教授。
她坐在副驾位置,看着裴蕴离开的向,颇有兴致地问车的张梁慎:“你弟弟?”
“哪儿能。”张梁慎低头系安全带:“老陆他外甥。”
教授哦了一声,笑眯眯:“陆教授外甥,难怪,帅一家去了,诶,那他有朋友吗?“
张梁慎战术『性』仰:“你想干嘛?别忘了你是已婚少。”
“想什么呢?”
教授嗔他:“是我侄儿,跟他差不多大,你看看是合适,给拉拉线?肥水不流外人田呀。”
张梁慎想也是这理。
“行吧,回头我帮你问问。”
-
时隔几星期,陆阙再去异研院开会时,才被告知会议室挪了地,从正前的科研大楼改到了头实验楼。
“走吧,带你认认路。”
张梁慎从科研楼取了文件出来,搭着他的肩膀转身往外走。
“你和小蕴和好了?”他问。
陆阙:“怎么?”
张梁慎:“怎么,就随便问问,不过你之前到底为什么闹别扭?”
陆阙:“不清楚。”
“不清楚可还行?”张梁慎听乐了:“吵完都和好了,你不问问?”
陆阙:“他不想说的事,我不会多问。”
“你这种家长还是少见。”
张梁慎笑笑:“对了,前几天我在你学校碰见小蕴,他还跟我打听你喜欢什么的姑娘,估『摸』着是想给你介绍朋友。”
陆阙脚步一顿,偏过头看他:“他想给我介绍朋友?”
张梁慎:“是啊,开心不?”
陆阙凉了脸『色』,看不出一点开心的模。
“你看你看,你又开始了。”
张梁慎指着他:“别人求之不得的事情,到这里就剩嫌弃了,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啊你。”
“行,不别人给你介绍朋友,那给你外甥介绍总行吧?”
两人拐进电梯间,张梁慎按电梯按钮。
陆阙瞥他:“什么意思?”
他笑嘻嘻说:“江教授那天见过小蕴之,就惦记着想把他跟自家侄凑一凑,想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抢近水楼台的名额,托我帮她问问小蕴有有朋友。”
说着,敲敲陆阙肩膀:“应该有吧?”
电梯开,陆阙率先走进去:“不用。”
“?”
张梁慎跟着进去,按了七层:“不用是什么意思?到底有还是有,给准信,我好交差。”
陆阙:“小蕴不需朋友。”
张梁慎:“他告诉你的?”
陆阙:“他还小。”
“二十了还小?”
张梁慎见鬼似地看着他:“别是人家想,你管着不让吧?老陆,你这可不厚,超过十八岁就不算早恋了,合理合法。”
陆阙转头看他,似有不悦:“为什么朋友,他自己都还需我来照顾。”
张梁慎这就不服了:“你这么含着捧着不松手,怎么就确定人自己不行,何况在会照顾人的姑娘还少吗?”
“退一万步讲,就算眼他需你照顾,那以呢?他总脱离你保护范围的,难不成你还能一直在一起?”
“为什么不能?”
陆阙几乎是意识地反驳。
见张梁慎脸『色』不对,他回神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眉心忽地一皱。
张梁慎哑然半晌。
嘶了声,纠结地想阐述点儿什么。
恰好电梯抵达楼层,陆阙给他开口的机会,握紧不知何时多了几条错综皱痕的文件,大步走出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