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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为爱奉献

陆瑶没有否认,梳理头发,撩唇说:“我是喜欢他,看来你早就知道了。”

云以萝说:“我知道,我也没办法阻止你喜欢谁,但是如果你有良好的自我约束能力你就该明白,有些事情不能做。”

“什么事情?”陆瑶冷笑:“云以萝,你人生还长着呢,不要以为你赢了这一把,就可以一直赢下去。”

“赢?”云以萝平静地注视她,“我没有把爱情当做竞争。”

“在我眼里,只有输赢。”陆瑶的眼神充满了不服输。

陆瑶这句话让云以萝思考了片刻,静悄悄的帐篷内冒出一句话,“为了赢放弃一段可能拥有的真爱,我还是第一次听见。”

“时臣那么优秀,喜欢他的女人不止我一个。云以萝,在他身边肯定不轻松吧。”她嘴角慢慢扬起。

陆瑶施加的心理压力让云以萝抬眸瞥向她,从另一个角度来观察陆瑶,云以萝莫名觉得很诡异。

陆瑶似乎很有把握只有自己能承担得起这份压力……

云以萝顺着她的话,说:“不轻松,我很有压力。所以呢?”

陆瑶忽然俯身朝云以萝那边凑过去,近距离地看着她,说:“我劝你一句,别跟我争。”

幽冷而接近威胁的语气叫人背后发麻,云以萝面不改色地看着陆瑶,这个女生甚至比成雪还要难应付。

就在这个时候,帐篷突然被人打开了,谈可欣一见陆瑶和云以萝都醒着,还面对面貌似正在交谈,眨眨眼睛。

“你们在聊天?”

陆瑶退了回去,没说话,就躺下了。

云以萝看了眼谈可欣,对她说:“可欣,你过来睡中间吧。”

“哦好。”

谈可欣脱了外套,躺下后对云以萝挤眉弄眼的,想知道她跟陆瑶说了什么。

云以萝给谈可欣发了条消息【先睡吧】

……

躺下后,云以萝始终睡不着,本来挺困的,谁知道跟陆瑶聊了一番后就睡不着了。

最终她起身,穿上外套走出了帐篷。

夜幕漆黑一片,只有还在烧的火堆燃着亮光,桌边坐着一个男人,穿着灰色的毛衣,藏青色外衣,耀眼的五官被夜色火焰衬托得格外撩人。

云以萝伫立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简时臣。

谁不喜欢优秀的人呢,陆瑶说得没错,有太多人喜欢简时臣了,当他的女朋友会有存在引以为傲的心理,更会感到压力。

可是,如果她害怕,她就不会跟他在一起了。

简时臣忽然抬眸,阔步走到她面前,把手放在她肩膀上,“睡不着?”

“对,睡不着。”缩了缩脑袋的云以萝睁大了眼睛望向简时臣,视线逡巡一圈,问:“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挨冻啊?其他人呢?”

“哦。都回去帐篷里了,轮流守夜。”

简时臣不觉得有什么,搂着她到火堆边坐下,取暖。

云以萝有点不满,说轮流守夜也不能让她哥一个人。

简时臣闻言,眸光一亮,“要是他们在这,我还怎么跟你单独相处?”

“……胡说,难道你还猜到我会起来?”

简时臣语气上扬,痞笑,“怎么不能,心有灵犀。”

云以萝深吸一口气,反手握住他微冷的手,神色温柔。

简时臣解释:“另一人犯困,我让他去睡了。”

“你就不困吗?”

简时臣抬手揽住她的腰,低声说:“困啊,可这荒郊野外的,你又不睡我身边,我怎么能睡得着。”

云以萝依偎在他怀中,耳朵痒痒的,麻麻的,仰起脑袋问他:“这就是传说中的为了一个人,温暖大家吗?”

简时臣的确是为了她,笑得耐人寻味,眼里都是笑意,“是啊,我是为爱奉献。”

云以萝的脸颊瞬间热意上涌,显得唇红齿白的,害羞得低下头,忽然被他修长手指扶起下颌,望入了含笑的眼眸。

“没有一点点表示?”声音富有磁性外,还喷着酒气。

简时臣的拇指轻轻从她皮肤上滑过,引起阵阵酥麻。

云以萝被蛊惑了,这男人的眼神太勾人,尤其是一个在寒夜中担心她安全的男人。

她提了一口气,到底是寸寸靠近他,将唇贴在他侧脸上。

噼里啪啦的火堆燃烧得越来越旺,风也停了,倒映在地上的两个影子,亲昵地挨在一块儿。

云以萝稍微碰了一下就分开了,简时臣盯着她酡红的脸蛋,手覆上去,低笑,啄了下女孩柔软的唇。

云以萝的眼神有些许迷离,因为是他,什么风险她都敢于承担,永不后悔。

云以萝抬起手,环住他的脖子,舔了舔唇,说:“你喝了不少酒啊。”

只是嘴唇碰嘴唇就能感觉到浓浓的酒味。

简时臣承认嗯了一声,慵懒道:“我也没想到,非凡今晚要跟我拼酒。幸好他酒力没我好,这会儿已经呼呼大睡了。”

云以萝看着他眼神中的薄薄的醉意,心头微动,“你酒力虽然好,但是还是少喝点酒吧。”

“嗯。”简时臣滚了滚喉结,怀中的女孩本该温软曼妙,就是隔着厚厚的外套抱着不够享受。

他喟叹一声,脑海中忽然冒出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坏笑,“是不能多喝,满脑子废料。”

云以萝瞬间就懂了他眼神和言语在传递的意思,转过脸娇软地说:“非凡学长怎么就没彻底灌醉你呢?”

简时臣语气悠闲畅快,笑道:“我爸从小就教导我,在酒桌上无论如何都不能醉。”

云以萝盯着他看得很认真,“你不是天生酒力好,是练出来的?”

简时臣扬眉,点点头。

云以萝心里咯噔一声,怔住。

简时臣沉着道:“怎么了?”

“没什么。”云以萝摸了摸他的脸,忍不住愁道:“我不想你喝酒,对身体不好。”

简时臣哄道:“我也没经常喝啊。你哥二十,不是四五十,喝点酒没什么的。”

没什么?

云以萝瞧他一眼,下一秒就把冰冷的手钻进他后颈肩膀里,冷冷的触感真是刺激,简时臣嘶了声,眼中的醉意瞬间就散开。

“做什么?”

他握住她的手腕。

云以萝说:“喝了酒,你的身体倒是挺温暖的。这里特别温暖。”

简时臣也没把她的手拽出来,任由她“取暖”,眼神暧昧道:“我身上最温暖的,可不是在这里。”

云以萝愣了几秒,当他扣着自己的手腕,瞬间她就懂了,急急忙忙抽回手。

“你别说话。”

怎么说都是荒郊野外,又不是在家。

“不是手冷吗?”这喝了酒的简时臣贴着云以萝耳朵说话,瞬间就让人浑身一紧。

“我现在不冷了。”云以萝咬唇。

“是吗?”

简时臣眼神澹澹地凝视她,宛如承载了星光,嗓音动听,“不逗你了,不打算回去睡的话,就靠在我肩膀上眯一会儿吧。”

云以萝慢慢靠在他肩头,手被人紧紧抓着藏进了口袋。

“睡吧。”

云以萝以为这样睡不着的,出乎意料的,闭上了眼睛后迷迷糊糊睡了一觉。

简时臣另一只手抚摸她的头发,在她额头落下炙热的吻,脸颊贴着她的脑袋。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云以萝被叫醒了。

她无意识地哼了几声,睁开眼睛就看见简时臣的脸,揉了揉眼睛,“嗯?”

“准备看日出。”

云以萝被眼前的万丈光芒给晃到眼了,转头一看,大家都起来,兴致勃勃地站在那边观赏日出美景。

山中的雾气散去,金色的阳光从云边晕开,与群山互相映衬,气势磅礴。

“太美了。”

“没白来一趟啊!”

云以萝定定地看着眼前美景,笑意浅浅,“真的好美丽。”

日出美,但不及眼前人。

简时臣低头,揽着她说:“平时你总赖床,现在知道错过了多好的风景没?”

谈可欣听见了这话,揶揄道:“就是就是,以萝以后不准赖床,跟着简少早起看日出。哎呀,两个人的日出,那得多浪漫呀。”

她边说着,边往钟择良扫视,“亲爱的,你说是不是?”

钟择良收回看日出的目光,对谈可欣说:“是。我随时都可以陪你看日出。”

谈可欣心满意足了。

云以萝低语一句:“日出每天看,会没有意思的,偶尔看看才有新鲜感。”

“那人呢?”

简时臣直接反问一句,伴随着耐人寻味的笑,居高临下地看着云以萝时有一种很强的侵略感。

这问题太直接了,直接得让人无所适从。

其他人听得都笑个不停。

“天天看着同张脸,当然是不新鲜啊!”有同来的伙伴开玩笑。

云以萝的声音显得清冷,但言语都透露着在乎:“对着喜欢的人,只会越来越喜欢。”

“哇呜!听听,那这里你最喜欢的人是谁啊?”

有人故意道:“该不会是……”

简时臣见不得其他人调戏云以萝,呵斥开玩笑的人,“去做早餐,昨晚你睡得最早,没做顿像样的早餐下次出来就不带你了。”

“别啊时臣!我去做呗。”

那人欢欢喜喜去做早餐了。

陆瑶突然一个跺脚,“我也去做早餐,不看了。”

乔非凡昨晚上喝了不少酒,脑袋还晕乎呢,皱眉看见陆瑶走了,下意识想跟上去,转念一想,还是停在原地。

“怎么样,好点没有?”简时臣的声音传入乔非凡耳朵。

他颓废地抓了抓自己头发,懊恼,“都怪我搞砸这次野营,本来昨晚上要跟大伙儿一起玩的游戏,也没玩。”

谈可欣瞅了眼乔非凡,关心道:“学长我相信你不会被这点困难打倒的。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校花长不到你这块小化肥头上,也能长出别的花嘛。”

头疼的乔非凡瞬间就反应过来了,一脸疑惑,“什么,化肥?”

谈可欣转了转眼睛,笑说:“当我没说。”

“你骂我是牛粪?”

乔非凡连声音都高了几个分贝。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怎么会是牛粪呢?我没说牛粪啊,说的是化肥。”

乔非凡被这小妮子气得要打她。

“啊,学长你冷静莫要冲动!”谈可欣立刻躲在钟择良身后,大喊:“阿良保护我!”

云以萝和简时臣看着他们三人在那玩起“老鹰抓小鸡”的游戏,被感染得露出笑容。

乔非凡似乎这一通发泄也轻松不松,收拾东西下山也积极许多。

只是中途下起了一场毛毛细雨,大家恰好抵达山脚,于是都围在小卖部吃零食避雨,也算是别有趣味。

吃完了泡面,雨还是没停,雨势越来越大。

大家决定等雨停了再离开,就在一张桌子上打起了牌。

没多久,就有好几个和尚过来了,其中一位年纪较大,身边几个小和尚都喊他“师傅”。

云以萝跟老板娘要了一杯热水,简时臣许久没见她回去,于是前往找她。

没想到两个人折回去时就听见那位和尚师傅在咳嗽,云以萝见他挺严重的,于是跟简时臣说,要不先把水给那位和尚师傅喝。

简时臣觉得妹妹心地善良,也就把水送了过去,又去跟老板娘要了一杯。

没想到师傅喝了水,却叫住他们,“二位施主请留步。”

云以萝和简时臣纷纷转过去,诧异地打量那位师傅,礼貌询问是什么事情。

师傅定定地看了他们一会儿,起身谢道:“多谢二位施主善心。”

云以萝对师傅点了点头。

简时臣微笑说:“举手之劳而已,师傅客气了。”

师傅笑了笑,转身看向外边的雨,然后问简时臣和云以萝,“二位应该成年了吧。”

简时臣顿了顿,说:“我二十一,这是我妹妹,十九岁。”

师傅神秘地笑,一口咬定:“不对,二位是夫妻。”

夫妻这两个字从一个和尚口中说出来,实在让人震惊。

云以萝涨红了脸看简时臣,他也愣住,随即又笑道:“师傅,您怎么这么肯定?”

云以萝又紧张又激动,小声说:“我们没结婚。”

师傅笑得更大声,“以后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肯定了。”

从里边走出来的陆瑶恰好听见他们几个的对话,整个人瞬间冻成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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