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李氏父子归周营
我和哪吒父子一齐,驾云向西岐而去。
看着殷夫人在李府门前看着我们的背影已然泣不成声,确实颇有感触。
“唉!”我叹息一声。若我是殷夫人,我又该是何情绪?会否比她更伤悲?我是否会哭泣?
忽然,哪吒拉住我的手,温柔地说道:“别看了,看了反而更伤心。”
我便转回了身去。
哪吒与我在最后方,但我还是担心他拉着我的手会被李靖和其他的兄弟看到,便用传声告知他:“你牵着我的手,不怕你的父亲和哥哥看到么?”
他便回我道:“不怕这些。”
我便笑着在心里回道:“你年纪小小便与我如此。不怕你父亲责怪?”
“我外表乃是成人,心智亦是成人,本就已然到了年龄。我父亲即便管我,也是徒劳。况且,这本是私事,他能奈我何?”
我便轻轻笑了笑。
突然开始好奇一个问题——哪吒如今拥有成人的模样和心智,但是他究竟是算成人还是算孩童?
我本是自己在思考这个问题,突然听到哪吒的传声,道:“自然是成人。”
“你自己说了可不算。我改日去问师傅去。”传声罢,我便笑着看他。
其实,我既与他接触过,便必然是因为他是成了年了我才同意。不过,到底如何,我还是要问了师傅才能明确。突然懊悔在洞中的时候未曾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才想起来。
木吒突然转过身来,道:“哪吒。”脸上明显不怀好意。
我赶忙挣扎着松开哪吒牵我的手,怕被他看到。
但是,却怎的都挣脱不开。
金吒也好奇地转过身来,此刻也唯有李靖仍然站得笔直。
木吒见金吒也转过了身来,忙说道:“无事无事,哪吒脸上有东西。我喊他弄弄。”
金吒便转了过头去。
感觉相对金吒,木吒总归是有一些调皮。金吒总是有一种成熟稳重的气质;而木吒,虽然相对调皮,但也终归是些许,他的调皮比哪吒相去甚远。
接下来,木吒便退到了我们身后去,脸上带着笑容,注视着我和哪吒相牵的手。我也不知他俩是否在传声通话。我又摆脱不了哪吒的手,便只能四处瞧瞧看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
幸好驾云至西岐的速度够快,我未装作若无其事许久便到了武王府。
因李靖和金吒木吒未曾报过道,到武王府的第一刻便报给人说要见武王。立时便有人跑去通传。
在外大约等了一刻钟左右,那人便回了来,道武王宣见。
我便和他们一起,同去了武王殿。
武王殿上,武王只是平常装扮,未尝穿朝服,亦未带冕,少了些许的威严之气,但是我因为王后的事,还是看他不惯,入殿第一件事便是先白了他一眼,紧接着才跟着哪吒他们行了一礼。
我和哪吒只是稽了个首,金吒他们却先道了名姓,又道“奉命来辅助武王。”
武王便道“平身”“赐座”之类的话。
他们后续说了些什么我才不想去关心,直到最后武王说了一句“天已暗,孤暂且先差人为你等准备厢房。明日,孤定大摆筵席去招待你们。”
接着,便是告辞。
金吒木吒和李靖的房间还未准备好,因此他们便同哪吒一起,直接去了哪吒的房间。
我正好回厢房,便同他们一路。
出了武王的殿,木吒便问:“自进武王便见一府挂白,是出了什么事?”
哪吒未曾开口,我便道:“是前些时日武王的弟弟在出战时不幸去世,府中便一直挂白。”
金吒便开了口,道:“战场中死伤是常事,日后木吒和哪吒出战也要当心。”
木吒和哪吒便道:“谢大哥。”
李靖亦道:“薇姑娘亦要小心。”
我便道:“谢李大人关心。”
木吒只是笑着看我,这笑容怪怪的,都让我怀疑,哪吒是否和他说了与我不利的话,不然他怎的如此看我。
到了我自己的房间,我便直接告辞回去了,哪吒一家人便回了他的房间去。我归了房间便歇下了,也不知他们父子是几时去了自己的厢房,几时休息。
*
天亮,我轻易洗漱几下便出门去。
府中白色之物已尽数被卸掉了。恐怕是今日宴请李靖父子再挂白于理不合吧!
我自己拿了盥洗盆,简单地洗漱了下,便去了哪吒那里。
“昨日你父亲和你哥哥怕是很晚才去歇息吧?”
他便答:“倒也不是极晚,你方进了屋,父亲他们便去了自己的厢房。”
我又问:“你昨天可与你的木吒哥哥说了些什么?为何他总是如此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他便看着我笑了笑,道:“二哥问我同你到底什么关系,我便说是相恋。仅是如此。”
我便因他这句又羞红了脸,跑出了他的屋子。
*
宴会巳时在一片阴凉之地举行,来了诸多人。
蔚沐亦在其中,他便坐在我的斜对面,我每每抬起脸便能看到他看向我的目光,我觉得甚是尴尬。若是坐到蔚沐旁边,不看他便是,也不会总是面面相对这么尴尬。正好木吒坐在蔚沐身边,我便在宴会诸多人来之前去与他调换位置。
木吒问我:“你为何要换位子?”
我看了蔚沐一眼,发现他正看着我,我便一眼白回去。
哪吒便走到我身边来,问:“怎么了?”
我看了蔚沐一眼,便道:“木吒哥哥坐的位置好些,视野更佳,我想与他互换下。”
哪吒见我看向蔚沐,表情便转化成了了然,对木吒说道:“二哥,阿薇调皮,不若看在我的面上,与她换个位子?”
木吒表情便又换做了调皮的表情,道:“既然是三弟来说,我定然是给的啦!不过,若是薇姑娘自己来说明原因,我这个做哥哥的,亦是会让位子啊!”
我已然知晓哪吒告知木吒我与他是恋人关系,便不知晓他所谓的“哥哥”到底是哪重意思,便又觉得羞涩万分。不过,他既然让了座,我便也识相地坐了下来。
我坐的位置是在蔚沐之前,他看得到我,我看不到他。不过被看始终是比自己去看好太多,我便闲着无事地摆弄桌上的青铜器,避免他看我的那视线让我捕捉到,使我自己过于尴尬。
“为何要换位子?”哪吒的传声。
我便看着他,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