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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 入魔

江疏影道:“有惊无险,她正在休息。”

说完江疏影就准备离开,但走了几步,忽然一阵强烈的晕眩袭来,刚走出两步,整个人就头重脚轻往下栽去。

小半仙被吓了一跳,忙伸手将她接住,“江掌门......江掌门......”小半仙连唤两声,江疏影却半点反应也没有。

小半仙将她翻转过来,江疏影双眼紧闭,脸色变的白中带青,一脸痛苦之色。

小半仙忙将她抱起,江疏影低喃道:“送我回去。”

虽然担心莫流年,但江疏影现在这个模样实在骇人,小半仙高声道:“小莫,我暂时离开一下。”

莫流年听到小半仙的声音,立刻提起力气回应:“我没事,你有事自去办吧。”她失了三滴心头精血,喊这一句就有些提不上力气,微微喘气,浑身冷的厉害,还好在这温泉之中。

小半仙抱着江疏影,注意到她手腕上的伤势,让他惊愕的是这伤口上竟似萦绕了淡淡的魔气。

小半仙让天马驮着江疏影,带着满腹疑问快步离去,一路那些药奴见到这情况,纷纷露出吃惊的表情,都不敢多问。

不过这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小半仙看到江疏影的几位师姐妹都涌了过来,尤其是走在最前面怒气冲冲一脸要将小半仙生吞活剥的林若南。

小半仙完全相信,若不是此刻没法杀他,林若南直接会将他剁了喂她的三足鸟。

林若南转过头对秦元霜恨声道:“早就应该杀了这祸端。”

秦元霜瞪了林若南一眼,搭了搭江疏影的脉搏,立刻对小半仙道:“快将师妹送到洞天福地。”

小半仙不敢怠慢,许是因为他身体中藏着一丝生气,他隐约能感觉到江疏影体内的生气愈来愈弱。

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洞天福地,杏雨和墨画早就等在外面了,小半仙将江疏影抱下,两女将小半仙引进江疏影的卧房,小半仙小心将她放下,江疏影轻轻哼了一声。

以前的江疏影给小半仙的感觉是神圣不可侵犯,虽然她一直很温和,但小半仙总觉得有距离,江疏影在他心中是很强悍的存在,但现在的江疏影,却给人一种很脆弱的感觉。

小半仙刚要起身,江疏影忽然睁开眼,但眼中已没了清明,眼白处全都布满了血丝。她一把掐住小半仙的脖子,小半仙虽然堪堪躲开,但距离极近也颇有些狼狈。

“公子快按住她,师妹入魔了。”

听到秦元霜的惊呼,小半仙也不敢迟疑,直接扣住江疏影的手腕,将她压回榻上。

江疏影拼命挣扎,口中现出尖利的獠牙,还发出狐啸声,入魔的江疏影力气极大,小半仙几次险些被她挣脱,好不容易将她压住,但自己已经快压在江疏影身上,这姿势实在有些尴尬。

虽然场面很混乱,但小半仙还是注意到江疏影手腕上的伤口,方才他本来怕触到那伤口,但现在赫然发现伤口已经愈合了,但小半仙却感觉这魔气似乎更重了。

前世缘,今生愿,千里还绕我梦莹。笔指光阴,墨染岁月,一字一句相思明;情藏锦瑟,爱满流年,一弦一柱皆深情。

笺笺心事,字字相依。前尘旧事跌落西窗,收拢记忆成结,任由青丝染霜华。春逝,梦远,心寂,魂孤。覆水难收,落花回不了枝头。我已老,情未消,柔情在梦里飘。浅醉在江南烟雨红尘梦里,水墨雨嫣,烟雨水墨。且舞且吟且行,半卷淡墨,漫吟成诗。

杨绿水嘴角血丝滑落,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然后她轻轻笑了,笑得那样快乐美丽,仿佛一生的痛苦终于得到了解脱,她勉力抬起一只玉手,扶上段月容的脸,轻声吟道:“春来绿水殇流月,朝珠花落残玉姿。魂归沧山泪飞雪,君王情长能几时。”

轻弹一段过往,歌颂一路风华,绝恋了几多缠绵往事,多少秋花开尽了岁末的芳香,又轻扣了多少别离,惹恨了时光几许,迷离了多少回忆,却描不出流年的倒影,又有多少不舍,婉转的渗入我的梦乡。

“挑灯坐,坐久忆年时。薄雾笼花娇欲泣,夜深微月下杨枝。催道太眠迟。憔悴去,此恨有谁知。天上人间俱怅望,经声佛火两凄迷。未梦已先疑。”她唱的竟是楚无尘在丹丘中吟的那首梦江南。一曲终了,忆年已泪如雨下,李逍飏轻声太息,向晚无话,只出神地望着清音台上的雨寒月,烟雨楼中,满堂宾客,无不低头深思。

岁月不老,思念未央,心事依旧年复年;光阴偷换,情缘难料,记忆依旧满心尖;韶华烟云,缘来缘去,是你是我又是他。在这一幅时光画轴里,我们追逐着思念的雨翼,情系流年,或清喜或闲叹;在这一纸笔墨里,思绪飞扬,天涯无边,海角无际。

烟雨过江南,柳丝千万结,风起花如雪。自古多情恨春暮,哪堪落花殇。风,把往事一点点吹伤。絮,将眼泪一滴一滴凝霜。俗世多离别,尘缘费思量。凉风透轩窗,心影对彷徨,烛影眸光。人影淡月浅相望。烟柳深处,小桥流水浅,竹影花香融。烟水三千天涯路,明月依旧照古城。

用一颗初心,静守时光。流年往事,心中情爱,在浅笑轻叹中,已变得云淡风轻。我们,只需怀一颗安然素心,任花开叶落循环演绎;揣一颗云水禅心,任时光飞舞成不老的神话。

煮一壶月光,醉了欢喜也醉了忧伤。淡月疏影照依稀,兰亭驿站话东篱。风过花落,似水流年总要沧桑过往的故事;总有些空城旧事,年华未央;总有些季节,一季花凉,满地忧伤。

晚风吹庭过,带起几滴掩埋在尘埃里清泪,执笔临摹处,多少瘦影抚素弦,冷月清辉下,弹奏的永远是一曲凄凉。几多凄迷,又几多彷徨,这些年我轻逝的时光,被沿途的风景用工笔画牢牢的记刻下来。

从正午一直喝到了黄昏,硬生生将“酒精考验”的下属们喝倒了一大半,喝着,喝着,李盛突觉得一阵头脑发昏,身体不由自主地晃荡了起来,一阵无力感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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