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引蛇出洞 诱饵
这话听到白腓耳边确是另外一回事,这世上是神灵还对朱家心怀怨恨的人能有几个,除了凤栖凰也没谁敢这么肆无忌惮,能将这件事情做得悄无声息,还能速战速决。但他非常肯定这件事情绝不是凤栖凰下的手。没有为什么,他信她。即便她入了魔,变得高深莫测,神魔难分,心狠手辣,毫无怜悯之心,可他就是相信,相信凤栖凰不管怎么改变,不管变成什么样,也绝不会无缘无故灭人满门这么残忍。
这么想,他却更担心了。那么这背后的人想做什么?嫁祸?嫁祸给谁?心里犹如爬满了蚂蚁,让他无限煎熬,更是为凤栖凰担惊受怕。
寻着机会,白腓就跑到后院。正巧,见她披着厚厚的衣服在小院的石桌上用早膳。“小栖栖,朱府的事你知道吗?”白腓焦急的问道。
“亲眼所见,怎么怀疑我?”凤栖凰似笑非笑地问道,语气里分明有些不悦。换了任何人都不喜欢被人污蔑,更何况她凤栖凰要杀人还要做得这么名不正言不顺吗。
白腓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的恼意:“小栖栖,现在是怀疑你的时候吗?现在是明摆着有人要嫁祸。我担心你上了别人的当。”
凤栖凰这才放下筷着,秋水剪瞳般的眸子对着白腓惊鸿一瞥,那眼里似乎有意外。“不是我做的,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了而且手法很残忍。以我的经验应该说不是人做的。”凤栖凰慢条斯理的解释,丝毫没有为那些生命惋惜的成分。
白腓自然不管什么惋惜不惋惜的事情,他只关心凤栖凰的安危。
“你确定你没被人发现?没留下什么痕迹或者什么把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放过。”白腓隐隐有些担心,总觉得这件事情不想那么单纯的仇杀案。
“有自然是有的,否者又怎么能让他得逞。白腓,他还不是我的对手,想凭着区区凡人陷我于不义,怕是差了点火候。”凤栖凰淡定自若,信心满满的说道。
白腓讶然,感情担心了她半天都是白搭。“你知道是谁?”
“不知。正因为不知才要引蛇出洞。已有许久未曾活动筋骨,送上门练手的岂有拒绝之理。”凤栖凰这猖狂又隐晦的语气,简直有白泽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气势。
白腓算是将自己提到嗓子的心脏安了回去。行,您是大佬,你说了算。
“栖栖,我知道你的本事,但你也需顾着自己的身子。你别忘了,你怀着孩子呢。”白腓又开始他的碎碎念,当真是有当妈的天分。
凤栖凰觉得白腓这厮做朋友不错,至少不会让人觉得孤单,有个人在身边念叨也好,省得她一个人胡思乱想。
“白腓,你怎么越来越婆婆妈妈的,再这么下去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凤栖凰佯装抱怨的控诉。
“我这是看得起你,若是换了别人我才懒得费口舌。怎么说我们也算患难之交,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个人在这里多无聊。”白腓捏了捏自己的鼻尖,脸上嬉皮笑脸的依旧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如此说来,本尊岂不是倍感荣幸。”凤栖凰挑眉一笑。
“不敢不敢,您可是尊上,是我倍感荣幸。”白腓嘻嘻哈哈的赔笑道。白腓虽然平日里嬉皮笑脸的但尊卑之分还是有的,如今的凤栖凰那是魔尊白泽见了也得恭敬三分的人物,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冥王可以套近乎的,承蒙凤栖凰不嫌才会与他做朋友。
“行了,别给我整些有的没的,你什么脾性本尊还不清楚吗?”凤栖凰懒得理会他,这家伙整日里每个正行。凤栖凰说完不再理会他,而是用完早膳,去了酒窖。
白腓厚着脸皮跟在凤栖凰的身后,就怕她一个女流之辈怀着孩子还不多加顾忌,整日里搬东搬西,虽然是用移动的法术也损耗心神不是。秋天的日子还未过去,很多菊花还未凋谢,可以乘次机会多预备一些菊花酒。菊花的种类很多,红的白的粉的黄的绿的,五颜六色,大约是她见过的花色最全的花。而且野生的菊花对身体有好处,清肝明目,降火清心用来酿酒最好不过。凤栖凰很喜欢菊花酿,因为花色不一样,酿出的酒颜色也千差万别,五颜六色浸透在毫无杂质的琼浆玉液里面,看上去就是一种享受,喝起来就是视觉与触觉的双重享受。
这里的溪水很清澈,水质也很好。酿酒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水源,若是水源不够好,酿出的酒与寻常酒肆的酒没什么差别。顶多,凤栖凰酿出来的看上去好看一些,足以吸引一些文人雅客,然这样便不能长久。久而久之客人们就疲软了。
“小栖栖,我看合欢花树下的美女樱也很好看,为什么不用来酿酒?”白腓一边帮着挑拣菊花一边漫不经心的询问。脸上看菊花的表情那叫一个嫌弃也根本没有挑拣的欲望,随随便便拈了一朵,扔在挑拣好的花篮里面,那副模样根本不像个做事的倒像是个玩耍的小屁孩。
凤栖凰倒是挑拣的认真,时不时的瞧着白腓的动作脸上皆是无奈。“便不是所有的花都能用来酿酒。有些花是有毒的,酿出来的酒岂非是鸩酒,下次谁还敢再来。”
白腓停下手中的事情,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不是不通医术,怎知那些花草有毒哪些无毒?”
“死记硬背呗。天下万物哪有圣境没有的东西,当初闲来无事也就记下了。”凤栖凰语气寡淡,轻描淡写地带过了。
白腓也不再问了,听凤栖凰的语气他就知道这件事关系着她最爱的如今却又变成最恨的那个人吧。这世上若非北冥沧凛,没有任何敢强迫凤栖凰,凤栖凰也不会心甘情愿。凤栖凰此次拿自己做诱饵白腓原本是拒绝的,可他也没什么立场去阻止。
挑完菊花,凤栖凰这才换装去了酒楼。白腓一直在外候着,不敢近身却也不便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