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宙斯出声，将众神的注意力从迈亚身上引走。

赫拉冰冷而傲慢的目光凝滞在他身上，握着扶手的五指不禁用力缩紧。

她厌恶宙斯，这一点毋庸置疑。

这命运是多么不公啊，明明是他霸占自己在前，自己要为了神格要为他守贞，他却什么都不用付出，无视她的努力，肆意着践踏自己的尊严。

赫拉闭上眼，回忆着宙斯的强大以平复自己不甘的心情。

许久以后，赫拉才冷漠的问道：“陛下想说什么？”

宙斯探寻的目光从赫拉身上一扫而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碧色的眼眸落在下方跪着的、满面无神的迈亚身上，微微撇嘴：“你不能杀迈亚，因为……”

“我要封赫尔墨斯为主神。”

宙斯话落，那个橘发的小矮子神明瞬间腰板一直，恢复了一些活力。

赫拉面无表情，与阿佛洛狄忒关系好的主神却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按理来说，册封主神只需神王与神后同意便可以了，但如果反对的主神太多的话，神王势必也要对这个决定再斟酌一番的。

而众主神显然是对赫尔墨斯能被册封主神一事是有些不满的，毕竟他出生不如赫菲斯托斯和阿瑞斯尊贵，实力又不如双子主神和雅典娜那样强大，又不像阿佛洛狄忒那样有刺杀逆王的大功劳在身，他什么都没有，凭什么被封为主神？

只是不满归不满，大家还是清楚自己的影响力的，心知他们如果贸然出生反抗宙斯的话，并不会改变结果，反而会召来宙斯的记恨。

于是他们便将带着咨询意见的隐晦目光投向阿佛洛狄忒，判断着阿佛洛狄忒的态度。

可惜让众主神失望了，阿佛洛狄忒对于赫尔墨斯的意见并不算大，当大家望过来时，阿佛洛狄忒漫不经心地托着下巴，似在出神，神情散漫立刻。

见阿佛洛狄忒殿下对最后一个主神之位的归属并不在意，主神们有些纳闷又有些遗憾。

唯一能够主神发言的阿佛洛狄忒保持了沉默，他们自然不会再做其他的表示。

主神们的目光隐晦而秘密，匆匆从阿佛洛狄忒扫过，便又恢复了正常。

宙斯始终记着上次主神们因为他轻慢阿佛洛狄忒而联手下他面子这件事情，时刻关注着主神们的变化。

只是他盯得再紧，也无法从那些隐晦的目光判断出什么，狐疑地视线从主神们的脸上扫过后，最后还是落在了赫拉身上。

宙斯再次说道：“如果赫拉你没有意见，我便这样颁布了。解释，迈亚便是主神的母神，为了主神的荣光与尊严……”

宙斯冰冷的目光再次从主神们脸上闪过，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就还是饶迈亚一次吧。”

在阿佛洛狄忒拒绝庇护迈亚后，她便深深地垂下头，以最恭敬地姿态匍匐在地上，似乎放弃了反抗。

赫拉冷冷地嗤笑一声，华美雍容的面貌给宙斯带来了不小的压力：“如果赫尔墨斯确定封为主神的话，迈亚也不是不能饶过一次。但是……我为什么要同意你封赫尔墨斯为主神呢？”

“他的神格连一等都没有，出生又是那么的卑贱，也没有任何功劳在身，他哪里配被封为主神？”

赫拉说出了主神们的心声，阿佛洛狄忒能感觉得出主神们躁动的心情，闻言便懒懒附和了一声：“赫拉陛下说的有道理。”

阿佛洛狄忒像只是随口一言，主神们却仿佛被按下了开关一样，迫不及待地附和了起来。

德墨忒尔犹为不满：“我认为与其将主神之位封于赫尔墨斯，还不如给珀尔塞福涅！”

这位女神爱女心切。

赫尔墨斯努力克制着内心的冲动不去看阿佛洛狄忒，只是紧握的拳暴露了他的心情。

他很愤怒，阿佛洛狄忒不是说了要帮他获取主神之位的吗？为什么他现在却要帮赫拉说话否决掉他的希望！

不过相比起赫尔墨斯的愤怒，宙斯看上去却有点高兴。

他终于不是唯一一个被主神围攻的神了……

宙斯清了清嗓子，说出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赫尔墨斯目前看起来的确没有特别出众的优点，但是我们需要他成为主神！”

众神不语，目光或明或暗，幽幽地注视着宙斯，像是在看他能编出个什么玩意来糊弄大家。

宙斯继续说道：“主神之位很重要，这一点大家应该都清楚，因为主神拥有着仅次于神王的力量且被法则认可。最后一个主神之位已经空悬了太久，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感觉到泰坦神的躁动，他们对最后一个空悬的位置虎视眈眈已久。如果我再不把那个位置定下，泰坦神们可能会联手逼迫我将那个神位赐予他们联手推出来的神明。”

“诸位应当清楚，你们与我之间就算有再多的不满，但你们都是宙斯的兄姐和孩子，你们的身上刻下了我的烙印，我们亲如一体！但那些泰坦神和提坦神不同，他们是于我们是外人！是需防备之神，主神之位绝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而赫尔墨斯的出生刚好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他虽然不够强大、身份也不够尊贵，但他是我宙斯的儿子，仅凭这一点，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阿佛洛狄忒轻叹，浅紫色的眼眸注视着宙斯，目光带来令人平静安稳的力量，让人很难生厌：“可是陛下，您还有别的子嗣可以选择，比如说，德墨忒尔殿下的女儿珀尔塞福涅。”

德墨忒尔感激地看了一眼阿佛洛狄忒，不断点头。

宙斯定定地看着阿佛洛狄忒眉目轻垂、因平静而显得有些温顺乖服的面容，眸色深了一点：“但她是女神。”

阿佛洛狄忒皱了皱眉，呢喃道：“只因为珀尔塞福涅殿下是女神？”

阿佛洛狄忒颇觉荒谬，但神域中的确男神比女神身份更尊，如果不是这样，他一开始也不会化为男神。

这是神明们已经固形的观念，很难改变。

阿佛洛狄忒看向德墨忒尔，德墨忒尔很不服气地说道：“可我是主神，我比迈亚更尊贵，我的女儿自然也比赫尔墨斯更加尊贵！”

宙斯始终记恨着德墨忒尔上次帮着阿佛洛狄忒打他脸的事情，闻言立刻冷冷说道：“他们都是我的儿女，地位同等尊贵。如同要以母神的身份分出个高低的话，那他们都是私生子，不配争取主神之位。”

德墨忒尔脸色青青白白，恶狠狠地瞪了宙斯一眼，气呼呼地坐下来，扭过脸生闷气去了。

阿佛洛狄忒看向赫拉，平静道：“我们还是看看神后的意见吧。”

赫拉在宙斯说出上述话后就一直没吭声，众神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宙斯看着赫拉，目光微微闪烁，其实他并没打算用上述理由就能让赫拉同意赫尔墨斯获封主神这件事情，上述理由只是给赫尔墨斯一个争取主神之位的资格罢了。

赫拉就算现在不同意也没关系，他可以和赫拉慢慢磨，总能让赫拉同意的。

而赫拉也在思考，她此时的心情其实很平静。毕竟她不爱宙斯，不爱的话就能使她在做选择时更加理智的衡量局面，评估自己所能从中获封的利益。

赫拉能感觉的到，宙斯要封赫尔墨斯为主神的心情很强烈，这件事最后估计是没有办法否定的。

有这样的认知后，赫拉压根就不想如何打消宙斯的念头了，她在思考自己想要什么却很能获得的东西。

而她很快就有了目标。

赫拉不动声色地说道：“要封赫尔墨斯为主神我也不是不能同意，但我有条件。”

宙斯愣了一下，他以为他要讨好赫拉很难呢，没想到赫拉居然主动提要求了。

有要求好啊，这样多省事啊。

宙斯立刻振奋起来，问道：“赫拉，你想要什么？”

赫拉说道：“我要你和我办一场婚礼，婚礼上你还要献给我一件礼物，我听说地母的花园中种了一颗神奇的金苹果树。什么时候你能将金苹果树拿来当礼物送给我，我就什么时候同意册封赫尔墨斯为主神。”

宙斯：“？”

阿佛洛狄忒：“…………”

阿佛洛狄忒悄悄坐直了身体，然后换了个姿势。他以拳抵唇，尽量遮住自己眼中的笑意。

这真是……兜兜转转，到最后居然又转回来了啊。

赫拉清楚，她自己的咖位不是很够，如果金苹果树很珍贵的话，和盖亚拉扯磨皮估计也要费一番精力，不如把这个锅直接丢给宙斯，让宙斯替她想法子去。

而宙斯的目光在听到赫拉的要求后也变了，变得轻松了一点。

因为盖亚与宙斯的关系比赫拉和宙斯的关系要更好，宙斯说服盖亚要更容易一点，闻言他立刻拍板道：“那便这么说定了，我现在就去找地母要金苹果树！”

说完，他看向赫尔墨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看向地上的迈亚。

赫尔墨斯会意，连忙从宙斯的神座旁跑下去，将迈亚从地上扶起来。

赫拉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一切，看似平静，拳头却紧紧握了起来。

阿佛洛狄忒垂眸思索片刻，忽然说道：“最后一位主神的位置已经确定下来了，那便让我来说一些题外话吧。”

宙斯条件反射性握住权杖，警惕地看了阿佛洛狄忒一眼，生怕他又给自己挖坑。

阿佛洛狄忒看向赫拉，温和说道：“我要说的事情与赫拉陛下有关。”

赫拉下意识望了过来，眉头微微蹙起：“什么事情？”

阿佛洛狄忒笑了起来，不同以往的浅笑，这次他的笑容很大，洁白整齐的牙齿都露了出来，容颜堪称明媚，惑人到了极致，

阿佛洛狄忒指尖轻点扶手，神座在他的意愿下浮到了赫拉身旁

——有一说一，其他主神虽然也能控制神座的飞行，但只有阿佛洛狄忒敢那么猖狂的去做。

阿佛洛狄忒肆意地与赫拉神座平行，在赫拉探究的目光下说道：“其实我刚刚一直在思考有关爱情与婚姻的关系，而现在我有了一点头绪。”

赫拉目光变幻了一点，阿佛洛狄忒声音清冽纯净，质感通透：“在我看来，婚姻是既定事实，而爱情虚无缥缈。爱情是两心相印，是灵魂碰触后诞生的激情，作为掌管爱情的神明，我始终认为爱情是不可控的，它无知无觉可能诞生于任何时刻。这一点，单纯的婚姻缔结也无法改变。”

“我最崇尚的状态是，彼此相爱的伴侣缔结婚姻，因为缔结婚姻是一件慎重的事情，生命有限的夫妻将在此后共渡余生，婚姻将夫妻的生活与财产联系在一起，它对夫妻双方而言，是一种约束，也是一种责任。爱侣结为夫妻，是最理想、和谐、幸福的状态。

但因为爱情的不可控性，很有可能缔结婚姻的夫妻并不相爱，且另有所爱。这样的情况下，那我也希望，婚姻中的夫妻纵使不爱彼此，也要互相尊重，而不是借以也爱之名来伤害背叛彼此。”

“因为婚姻是一种责任，不可以任何名义将之推卸。也因为我始终认为爱情是美好的，它不该成为遮蔽私欲的遮羞布，蒙上丑陋的色彩。”

阿佛洛狄忒瞥了一眼宙斯：“比如说神王与迈亚的这种事情，或许你们真的相爱，但爱并不是你们背叛神后陛下婚姻的借口。”

更何况，宙斯和迈亚很可能根本没爱。所以的因爱情结合只不过是他们挑拨自己与赫拉之间关系的一种手段罢了。

宙斯冷冷说道：“我本也不欲与赫拉缔结婚姻。”

阿佛洛狄忒轻嗤：“这是您强暴女神的代价，也是婚姻给您的约束和惩罚，让您弥补赫拉陛下。如此，我更不会亵渎这桩婚姻，纵容您对赫拉陛下的再次伤害。”

赫拉微微一笑，神色逐渐缓和：“阿佛洛狄忒殿下说的有道理。”

阿佛洛狄忒平静说道：“我认为爱情也当时克己守礼，而不是放纵的。我这番话众神或许并不赞同，不过没关系，我也不在意。”

“我之所以说这些，并不只是单纯发表感慨我支持并维护婚姻这件事情。因为爱情的不可控性，我与赫拉陛下的神格无法完美结合，所以为了践行我的观点，表达我对婚姻的支持，作为繁衍之神，我愿将诞生神职赠予神后陛下。”

赫拉不由增大眼睛，宙斯的脸皮却陡然抽动了一下。

阿佛洛狄忒的手掌轻轻盖在扶手上，在赫拉的神座后，象征诞生的神文浮现烙印其上。

阿佛洛狄忒微笑着说道：“从此以后，神后目光所及之处，婴儿的诞生取决于神后的意志。”

假如宙斯再搞出私生子，然后又很倒霉的被赫拉看到了，那你就自求多福吧，情妇和私生子大概很可能死于难产了。

阿佛洛狄忒得承认，赫拉为了金苹果树而对主神之位让步这件事情有点触动到他了。

对于这样大力支持自己的神明，阿佛洛狄忒可不想看她被别人欺侮。

阿佛洛狄忒的神座沉回原来的地方，宙斯并没有针对诞生神职的归属发表意见，他冷哼一声，从神王殿中离开去找盖亚，赫尔墨斯、雅典娜及迈亚紧跟其后。

赫菲斯托斯神情复杂的跟着阿佛洛狄忒出来神殿，他忍不住在阿佛洛狄忒身旁咬耳朵：“殿下，有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对您与神后之间的关系怀疑呀……”

阿佛洛狄忒看了看周围，见大家还没有立刻跟上，阿佛洛狄忒这才与赫菲斯托斯说道：“我以为，今日我与神后对于婚姻的维护已经让您打消了那样滑稽的念头。”

赫菲斯托斯怔怔地看着他：“可能是因为您对神后太好了吧。”

阿佛洛狄忒好奇道：“难道我对你很坏吗？”

赫菲斯托斯不吭声了，过一会儿他才心情说道：“那就是您太博爱了，爱情果然是不可控的，可以发生在无数人之间。”

阿佛洛狄忒无言，轻轻瞪他一眼，懒得与他废话，将主神权杖塞给了他，朗声说道：“感谢赫菲斯托斯殿下的诚挚建议，我对您的锻造之术很放心，相信您一定会将我的权杖打造的更加完美，使之中的神格力量更加融洽。”

赫菲斯托斯神情自然的接过权杖，虽然阿佛洛狄忒变脸快还没有通知，但他却很快意会了阿佛洛狄忒的目的，也跟着说道：“我不会让殿下您失望的。”

追出来的阿瑞斯忍不住凑过来，目光闪闪地看着阿佛洛狄忒，好奇问道：“殿下，您为什么要把您的主神权杖交给赫菲斯托斯？”

阿佛洛狄忒笑吟吟说道：“因为赫菲斯托斯殿下是锻造之神啊，他说可以将我的权杖重新打造锻炼，使它更加强大。”

阿瑞斯闻言，立刻就把自己的神矛也递给赫菲斯托斯，问道：“赫菲斯托斯，那你看看我的神矛还能再升级增强一下不？”

赫菲斯托斯脸色有些难看，虽然阿佛洛狄忒此举的目的本也是吸引其他神明将神器交给他锻造，但阿瑞斯这理所当然地态度还是让他有些不爽！

算了，看在殿下有重要安排、且自己这个倒霉弟弟和殿下可能关系非同一般的份上，这次就不和他计较了。

赫菲斯托斯郁闷地接过神矛，主神们和之前在外围观等待的神明见状，不由都好奇地凑了过来，咨询起赫菲斯托斯有关武器和神器的问题来。

阿佛洛狄忒在旁观围观了片刻，注意到太阳神赫利俄斯也在其中后，微微笑了一下，丢下赫菲斯托斯自己先走了。

而阿瑞斯却乐颠颠地跟着阿佛洛狄忒一起回了他的神殿，阿佛洛狄忒注意到了，但没有驱逐他，而是等阿瑞斯跟着他一起跑进来以后，他才慢悠悠地看着阿瑞斯，似笑非笑地问道：“阿瑞斯殿下，您跟着我来我的神殿是有什么事情吗？”

相貌冷厉的俊美神明微微一呆，也不敢坐下来，纠结踌躇的站在原地，看上去傻兮兮的。

这还是阿瑞斯出生以来，阿佛洛狄忒第一次与他独处。

阿佛洛狄忒静静地打量着他，试图从他的容貌中找出几分阿瑞因忒的相似之处，然而阿瑞斯与阿瑞因忒的容貌气质实在相差太大了，阿佛洛狄忒几乎没法从他身上找到重新那个妖艳柔软青年的身影。

阿佛洛狄忒抿了口茶水，他是个很冷心的神明，行事自有一番标准，轻易不会受到影响。比如此刻，虽然期待有些落空，但他的心情却挺平静，只是有一点遗憾罢了。

阿佛洛狄忒敲了敲桌子，示意道：“阿瑞斯殿下，您请坐。”

阿瑞斯垂头丧气地在阿佛洛狄忒对面坐下，他低着头闷闷坐了一会儿，忍不住又抬起头说道：“对不起殿下，我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到跟着您一起过来的目的，我就是想跟着您，然后就不由自主地就走进来了……”

阿佛洛狄忒不禁笑了一下，如初雪消融：“这半天你都在纠结这个问题吗？”

阿瑞斯愣愣地看着他的笑颜，脑子霎时一片空白，心跳如擂鼓，好半天后，他才慢吞吞回道：“因为您问了呀，我当然要给您一个答案才行。”

阿佛洛狄忒轻轻挑眉：“还是傻兮兮的。”

阿瑞斯悄悄红了脸，他想反驳自己并不傻，但是在看到阿佛洛狄忒愉悦的表情后，又觉得自己把阿佛洛狄忒哄开心了很有成就感，这样的话，就算被说傻好像也没什么呢。

阿瑞斯似乎很容易出神，说着说着就盯着阿佛洛狄忒发起了呆，而眼中是明晃晃地痴迷与爱慕。

阿佛洛狄忒也并不想聊天，任由阿瑞斯盯着他看，也不会觉得不自在。

这样的氛围截止到赫尔墨斯的到来，宙斯那边应该与盖亚谈拢了，赫尔墨斯成功抱得主神位归。志得意满之后，赫尔墨斯便忿忿不平地偷偷摸到爱欲神殿，质问阿佛洛狄忒明明说好要帮自己谋夺主神之位的，为什么当时却反帮着德墨忒尔。

在赫菲斯托斯离开之后，镜面又覆满了爱欲神殿的每一面墙壁，赫尔墨斯虽然行踪隐蔽，但却瞒不过镜中的纳西瑟斯，几乎是他一踏入爱欲神殿的地盘，下一秒阿佛洛狄忒便得知了他的存在。

阿佛洛狄忒对阿瑞斯说道：“殿下稍等，我有些事情离开一下。”

阿瑞斯想说：“我和你一起……”

然而阿佛洛狄忒已经丢下他出去了，阿瑞斯苦恼地抓了抓脑袋，纠结了一下后，还是选择乖乖等阿佛洛狄忒回来。

阿佛洛狄忒四绕八转，把在镜像神殿中迷路的赫尔墨斯揪出来，上下打量一番话，直接问道：“宙斯许诺了盖亚什么？”

赫尔墨斯不禁瞪圆了眼睛，呲牙咧嘴，做出很可怕的模样：“喂，阿佛洛狄忒！你搞清楚下状况好不好，我是来质问你的，可不是来给你送情报的！”

阿佛洛狄忒盯着他看了看，张开右手掌心给赫尔墨斯看，似笑非笑：“赫尔墨斯殿下还没有真正在主神之位上坐下来感受一下吧，就这样与主神之位失之交臂，会不会觉得很遗憾呢？”

赫尔墨斯憋红了脸，狠狠看了他一眼，垂头丧气道：“哼，我告诉你就是了。不过我也是不是那么好威胁的，一会儿你还是要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你为什么要帮着德墨忒尔抢夺主神之位！”

阿佛洛狄忒面不改色，催促道：“快说！”

赫尔墨斯不情不愿地说道：“盖亚大神与父神避开我交谈的，我只隐隐约约听到了殿下您的名字，好像说是要您生个孩子什么的？”

说完，他又有些不确定道：“不过我可能是猜错了，毕竟殿下您是男神啊，怎么生孩子呢。”

阿佛洛狄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