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冥君
阿佛洛狄忒离开了黑暗不见五指的深渊中，进入了深渊神殿。
塔尔塔罗斯坐在王座上，怀里坐着小小的丘比特，丘比特正好奇地拽着他的衣领，手里拿着一根金箭，金箭没有架在金弓上，但是箭头的威力依旧有效。
他拿着金箭在塔尔塔罗斯面前晃来晃去，一不小心就可能让金箭头把塔尔塔罗斯划伤。
气淡神闲的阿佛洛狄忒看到这一幕后，面色倏地一变，失了从容，大步向前走去，把丘比特从塔尔塔罗斯怀里拎了起来，同时夺过他的金箭。
塔尔塔罗斯见到他出来，眉眼轻抬，先弯了下来，他颇为愉悦地望向阿佛洛狄忒，却在看到他的那一眼后面色骤变。
他眉心深深蹙起，眉眼间划过一丝不安和躁动，询问道：“阿佛洛狄忒，你把伊阿珀托斯怎么了？”
阿佛洛狄忒将他的表情变化收入眼底，眸光微微闪动，避而不答，问道：“丘比特，父神不是告诉过你金箭不可以胡乱对着别人吗？你要是不小心把塔尔塔罗斯殿下划伤了怎么办？”
丘比特无辜地看着他，洁白的小翅膀轻轻抖动，他睁着水汪汪的眼睛娇娇道：“父神您只说不可以把金箭对准你我，但是没说可以胡乱对着别人啊。”
阿佛洛狄忒语塞，塔尔塔罗斯面色已经恢复了平静，似笑非笑地看了阿佛洛狄忒一眼，说道：“你之前进入深渊时，好像把丘比特忘记了。我刚才特意联络哈迪斯，让他把丘比特送来的。”
阿佛洛狄忒微怔，随即轻笑：“丘比特太安静了，我不由便把他忽略了……”
“父神！”没想到父神居然真的把自己忘记的丘比特急得直跺脚，从阿佛洛狄忒的手中挣脱，扑到他的怀里，粉粉嫩嫩没什么威力的小拳头轻轻砸着阿佛洛狄忒的肩膀，力道就像给他在捶肩一样。
阿佛洛狄忒捏了捏他的小鼻子：“殿下不是旁人，你也不可以把他对准他。”
塔尔塔罗斯往后倚了点，双腿交叠地坐着，姿态有些漫不经心，他轻点着扶手笑道：“是不可以把金箭对着我，还是怕金箭射中我后、我看到你会控制不住自己然后失态？”
阿佛洛狄忒冷幽幽看他一眼，忽的笑起，懒散笑道：“我有什么可怕的，您是原始神，丘比特的金箭能对你起什么作用呢？”
塔尔塔罗斯愣了一下，眼中有一丝沮丧，他默默地重新坐好：“我忘记了……他是丘比特，不是厄洛斯。”
阿佛洛狄忒微哂，抱着丘比特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塔尔塔罗斯忽然又说道：“我如果知道你去见伊阿珀托斯就是为了剥夺他的神格的话，我肯定不会放你进去的。”
阿佛洛狄忒淡淡问道：“为什么？”
塔尔塔罗斯揪着眉头，眼神中有一些茫然，过一会儿后，他才说道：“阿佛洛狄忒，你这样的行事太激进了……”
丘比特站在阿佛洛狄忒的腿上，不由往他看了过来，想到丘比特的出生自己为阿佛洛狄忒前后跑了许多趟，塔尔塔罗斯看他的眼神又温柔了一点，眉心也渐渐舒展开来。
阿佛洛狄忒这时说道：“我不得不激进，殿下。除非我能把宙斯的神王之位剥夺，你觉得我以主宰的身份可以做到这一点吗？”
塔尔塔罗斯浮现出的那抹温和立刻消散，他断然道：“你做不到，你只是暂时的主宰而已，你可以处置其他的神明，但这些神明中绝对不包括神王和神后。”
塔尔塔罗斯警示他道：“处置那些普通的神明可以，但就算你是主宰，也不可能将原始神、神王神后和主神说废就废。这些神明是神域真正的掌控者，拥有着沟通世界本源的力量，区别只是法则不一定理睬他们罢了。”
“但这也是很不简单的事情了，如果废掉他们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的话，那宙斯肯定很早就将你废掉了，不会等到现在。更何况，阿佛洛狄忒，你虽然名义上是神域主宰，但你并不一定真正比宙斯强大。”
阿佛洛狄忒眼睛微眯，塔尔塔罗斯忽然轻咳一声，以拳抵唇，如蚊呐般的声音从指缝中传出来，他说道：“你实力的增长是因为冰雪覆盖了世界，冬神神格成为了目前神域的主本源，所以才使你实力大增。而你对于赫利俄斯的处置本就是主神的权利……”
“阿佛洛狄忒，寒冰主宰其实只是个象征的说法，意思是这个时代以寒冰为主。法则在向众神宣告时，大概没有想到，你会真的把自己当神域主宰，更没想到，宙斯和主神们对于你的理解居然都没有质疑……”
阿佛洛狄忒愣住，惊讶地看着塔尔塔罗斯一眼，素来平静的面容有一点皲裂，他睁大眼睛，浅粉色的唇轻颤着，半晌后他才恢复正常的模样，轻声问道：“这是真的吗？”
塔尔塔罗斯望着黑曜石铺成的地面，不说话。
阿佛洛狄忒轻轻啧了一声，在恢复平静后，忽然笑了起来。他并没有因为这个误会而感到慌张，反而觉得有趣又得意：“宙斯如果知道了的话，恐怕要气死了。”
塔尔塔罗斯轻轻撇嘴，对宙斯似乎有些不屑。但他情绪内敛，如果不是眼神特别锋锐的人，根本就看不到他这细微的表情变化。
阿佛洛狄忒唇角微挑，轻瞥了塔尔塔罗斯一眼。
想了想后，他浅紫色眸中的笑意又淡了下来：“这么一来的话，我得早些把寒冰时代结束了才行，免得宙斯反应过来。”
塔尔塔罗斯点点头，刚想说什么，阿佛洛狄忒却话锋一转，眸光陡然锐利了起来：“不过结束寒冰时代也不代表我就安全了，相反，那时我从‘主宰之位跌落’，宙斯又成了名正言顺的神王。以我对宙斯的了解，他一定惦记着我在寒冰时代打他脸的事情，到时候他肯定会想办法报复我。所以，在寒冰时代过去之前，我必须要尽全部努力将我的实力地位再次提升，确保我不再是‘主宰’后，宙斯也无法轻贱辱我。”
塔尔塔罗斯反应很快，当即问道：“这就是你剥夺伊阿珀托斯的灵魂神格的原因？因为你要壮大自己的力量？”
阿佛洛狄忒轻轻点头，平静说道：“我喜欢未雨绸缪，也贪权重利。之前不知道我这‘主宰’之名的真相时，我当然要抓紧机会为自己牟利。只是……”
阿佛洛狄忒眼中浮现过一抹异色：“其实也不怪宙斯误会，因为如果塔尔塔罗斯殿下您没有提醒我的话，我也一直对我是‘神域主宰’这件事情深信不疑的。毕竟我这段时间利用这个名头做了很多事情，而许多事情都逾越了……”
比如处置赫利俄斯三兄妹，将自己的神座凌驾于神王神后之上等等……
“但法则却什么都没有说。”阿佛洛狄忒若有所思：“它是没有意识，还是索性将错就错，或者说……故意替我隐瞒下呢？”
阿佛洛狄忒觉得第二个可能最大，塔尔塔罗斯却喃喃说道：“可能是故意不提醒众神，免得你失去威信的吧。”
阿佛洛狄忒轻咦，望着塔尔塔罗斯露出困惑的神色来，塔尔塔罗斯却紧紧闭上嘴，眸中有一丝忌惮。
阿佛洛狄忒若有所思，想了想，说道：“既然误会已经造成，索性将错就错吧。塔尔塔罗斯殿下，我与哈迪斯商量了一下对冥府的改造，我们想在冥河上造一座桥，但冥河水上有腐蚀之力，那桥必须要造的高高的，我和哈迪斯的力量可能不大够，我请求能得到你的帮助。”
塔尔塔罗斯斟酌了一番，回答道：“可以，这本就是冥界的事情，理当由冥府的神明来完成。”
阿佛洛狄忒微微笑了起来，虽然神情素浅，却依旧惊艳夺目。
阿佛洛狄忒思索：“还有一件事情，冥界的神明太少了，殿下有什么建议吗？”
塔尔塔罗斯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说道：“我没有建议，你可以问一问哈迪斯，他是冥王。”
说着，双手负在身后，大有一种什么都不问不管的感觉。
阿佛洛狄忒眼中有一抹笑意划过，抱着丘比特站了起来：“那我等等询问一下哈迪斯的看法吧，殿下，我们一起上去？”
塔尔塔罗斯轻轻应了一声，打开了通往冥府的通道，阿佛洛狄忒与他一同进入其中，当再次被黑暗覆盖时，他已经使用了光明神职。
塔尔塔罗斯偏过头看着身旁的人，他眉眼专注地望着前方，怀着抱着一个可爱稚嫩的幼神，朦胧清澈的光晕仿似从他的肌肤中透出，有种莹莹似玉的美感，给这位本就美到极致的神明又添了几分神圣的美感，清冷的眉目让人心生向往、心神震撼却又生不出亵渎之心。
塔尔塔罗斯几乎是无意识地跟着他行走，眼眸中并不见痴迷，却也布满怔忪。
直到被阿佛洛狄忒带着走出通道，冥府上空那轮红色冥月的月光打在他脸上时，塔尔塔罗斯才逐渐回神。
他回忆起自己刚才的那副表现，脸色立刻涨的通红，在略显苍白的面颊上格外明显，似乎羞耻到了极致。
他讷讷地启唇，却又不知说什么好，过一会儿后才说道：“我们去找哈迪斯吧。”
阿佛洛狄忒悄悄松了一口气，塔尔塔罗斯目不转睛地盯了他一路，阿佛洛狄忒又不是木头人自然有所感觉，被他盯得不自在极了。
哈迪斯还坐在爱丽舍乐园中等阿佛洛狄忒回来，他也没发现丘比特的消失，还以为丘比特在下马车的时候跟着塔纳托斯他们一起跑出去了。
当阿佛洛狄忒抱着丘比特，推开殿门与塔尔塔罗斯并肩走进来时，冥月的光芒洒在他们的背影上，好像给他们渡了一层光一样，哈迪斯恍惚了一瞬。
阿佛洛狄忒快步走进来，询问道：“哈迪斯，有没有一个宫殿专门用来议事呢，将冥界的众神都叫过来吧。”
哈迪斯立刻惊醒，有些兴奋的询问道：“殿下，您是准备动手改造冥府了吗？”
阿佛洛狄忒含笑点头，指了指塔尔塔罗斯，说道：“深渊神知道了我们的打算，特意来帮我建冥桥。”
哈迪斯连忙往塔尔塔罗斯看过去，然后就撞进了深渊神那黑幽幽的眼睛里。
想到自己之前还在阿佛洛狄忒说过他的‘坏话’，哈迪斯有一瞬间的不自在。
他站起来，整顿了一下仪容，恢复了沉静稳重的模样，对阿佛洛狄忒他们说道：“两位殿下请稍等，我这就去召唤冥界众神过来。”
话一说完，便快步走了出去。
阿佛洛狄忒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心想，只是召集众神用来，不用自己亲自跑一趟吧……
阿佛洛狄忒摇摇头，他暂时也不知与塔尔塔罗斯说什么好，索性便关心起了丘比特。
“丘比特，你能感觉到之前盖亚给你的那颗厄洛斯的力量在你体内还剩多少吗？”
阿佛洛狄忒能够感觉到有一股力量不停的往他的寒冰世界里灌输，那股力量以一种很均衡温和的速度移过来，使阿佛洛狄忒的力量稳步上升着，但阿佛洛狄忒并不确定丘比特那里还剩多少力量。
丘比特歪歪头，细细感受了一下后，说道：“还有很多。”
阿佛洛狄忒有些惊诧，问道：“很多是有多少呢？与你一开始吞服的力量相比，少了多少？”
丘比特不由咬住了手指头，流露出一丝苦恼的神色来，他张开自己肉嘟嘟的小手，手指头在那只张开的小手上抠了抠，然后比划道：“原来好像有巴掌大，现在好像掉了根手指头。”
丘比特形容的乱七八糟，不过阿佛洛狄忒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比如说，极冰世界所吸收到的力量只是厄洛斯之力的很有一部分，厄洛斯之力还有极大的力量。
阿佛洛狄忒没有吭声，心中却很诧异，一是诧异盖亚居然真的把厄洛斯的力量都给了丘比特，他以为盖亚会给自己留一手呢。
二是诧异，原始神之力的庞大。
阿佛洛狄忒忍不住问道：“原始神那么强大吗？”
塔尔塔罗斯说道：“原始神是最初的世界本源所化，我们各自占着神域五分之一的力量。”
神域五分之一的力量。
阿佛洛狄忒眯起眼睛：“那盖亚……”
塔尔塔罗斯平静说道：“她生育了太多的神明，力量已经被分薄的差不多了。”
阿佛洛狄忒轻叹一声，问道：“如果我将厄洛斯之力全部吸收掉的话，我是不是也会成为原始神？”
塔尔塔罗斯笑道：“会的，但那其实不是很值得期待的事情。当你成为原始神后，你会发现，你进入了一个瓶颈，无法突破，却也无法再恢复到从前。你与众神格格不入，他们于你而言，便如蹒跚学步的儿童，没有丝毫乐趣可言。”
阿佛洛狄忒问道：“瓶颈？升无可升？”
他若有所思，问道：“那你为何不尝试创世？”
塔尔塔罗斯无言以对，好半晌以后才说道：“创世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们的力量属性太单一了，根本无法创世。”
阿佛洛狄忒微微蹙眉：“那你们没想过剥夺其他神明的神格来扩展自己的力量吗？”
塔尔塔罗斯眉头跳了跳，他小声喃喃：“那么严重的事情你怎么那么轻描淡写的就说出来了……”
塔尔塔罗斯摇摇头，叹息道：“没用的，我们的单一属性太强了，不同的力量在刚吸收时就会被神格转换同化。”
阿佛洛狄忒问道：“如果我将厄洛斯之力吸收了以后，也会这样吗？”
塔尔塔罗斯顿了顿，神情微妙地说道：“……不一定。”
阿佛洛狄忒来了点兴趣：“您的意思是？”
塔尔塔罗斯清了清嗓子，说道：“因为你在吸收厄洛斯之力的同时，也一直在收集其他的力量，天空、聪明、冬神、寒冰和灵魂，这些都是很强大的本源神格。假如你在晋升为原始神时，这些力量能与原始神之力相抗衡，它们就不会被同化。”
阿佛洛狄忒眼睛一亮，提醒道：“还有深渊里那几个泰坦神的神格。”
塔尔塔罗斯忽然笑了起来，轻轻道：“除了你，大概也没有人会收集那么多的神格和不同的力量。”
阿佛洛狄忒没有听到他的话，陷入了沉思中。
塔尔塔罗斯有些不确定的看着他，心想阿佛洛狄忒看上去那么认真，难道他真的准备创世吗？
哈迪斯带着冥界众神来了，还是那几个，就是这次多了个卡戎。
阿佛洛狄忒从思索中回过神，看到哈迪斯他们过来后，微微颔首见礼，然后一起出了爱丽舍，去了那个坐落在它与深渊之间的宫殿，众神在一个圆桌旁坐下。
哈迪斯温声地先对众神介绍了一下他与阿佛洛狄忒商量的冥府改造计划，还没说更具体的，卡戎就已经激动得反对了。
“不、不行！”
哈迪斯皱起眉，目光淡冷地看着卡戎，卡戎那夸张的表情一顿，随后就萎了下来，他委屈地说道：“陛下，您的改造的确能够使更多亡魂进入冥府之中，还能将那些停驻的灵魂放出去，避免冥界拥挤。”
“这个主意很好，但是、但是，我们冥界神不够啊！”
哈迪斯深深吸气，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原本振奋的眼眸黯淡了下来，他无力地靠在座椅上，被卡戎的灵魂质问伤到心了。
他就算有好办法也怎么样，他人手不够扩展啊！
卡戎看着哈迪斯难受的模样有些心虚，但一想到自己以后不能再趁着引渡亡魂过河时收取金币、还要每天站在那里不断地重复着给亡魂喂勒忒泉水，他就觉得一阵崩溃。
陛下他怎么想的，我可是渡神啊！我除了摇船干别的都不行啊！
阿佛洛狄忒也看到了哈迪斯郁闷的模样，闻言笑吟吟问道：“哈迪斯，你没想过把自己的神格明晰，创造一些属神吗？”
哈迪斯虚心求教道：“我该怎么做呢？”
阿佛洛狄忒：“你有哪几个神格？”
哈迪斯笑了：“我有冥王神格，还有瘟疫和财神神格！”
阿佛洛狄忒微怔，财神神格？
塔尔塔罗斯解释道：“大地深处埋着许多宝藏，哈迪斯继承了冥府之后也继承了这些宝藏。”
阿佛洛狄忒有些震惊，这冥府到底有多少宝藏，居然能让哈迪斯有财神神格？！要知道众神、尤其是那些厉害强大的，可没一个是穷光蛋啊。
阿佛洛狄忒很惊讶，但财富对于神明、尤其是主神来说意义并不算太大，所以他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阿佛洛狄忒琢磨道：“那您就把瘟疫神格剥离出来，让它自主演化成新的神明吧。”
哈迪斯遗憾道：“可我的神格种类并不多啊，最多也只能创造出几个，冥界那么大，亡魂又那么多，我希望能有更多的神明，最后可以让大家有个轮换休息的时间。”
卡戎连忙点头附和，隐晦地提了下自己的意见：“还有我，还有我，我觉得我作为渡神却去干那种给鬼倒水的活有点不大合适……”
阿佛洛狄忒没理他，望着哈迪斯欲言又止。
哈迪斯心中一动，问道：“主宰，您有什么好办法吗，请您帮帮我吧。”
阿佛洛狄忒便说道：“我的神格种类很多，还有好几个本源神格没有分化，如果你需要，我可以为你创造属神，以我的神格种类，大概能演化出很多属神来。”
哈迪斯眼睛一亮，阿佛洛狄忒为难道：“只是这么一来，冥府就都是我的属神，你会不会介意他们的来历？”
哈迪斯说道：“我无所谓，不在乎的！只是如果您真的准备把他们都留在冥府的话，我会专门订一本册录，将他们都记录在案，让他们成为真正的冥府神。以后可就脱离不了了……”
想了想，哈迪斯又说道：“我还可以封你为冥君，虽然没有神格，但是你与我同尊。除我之外，你就是冥府的第二个主人！”
阿佛洛狄忒眉眼弯弯，笑着说道：“这样可以吗，神王会不会对此有什么意见？”
哈迪斯挑眉，呵呵笑道：“我是冥王，冥界的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
阿佛洛狄忒当即拍板，高兴道：“那便这么定了，我等等就去造属神！”
想了想，他又说道：“冥王陛下，您放心，我不是那种不知进退的神明，既然我将属神都交给冥府，在不侵害到我的前提下，他们全部都必须服从你的调属，而我也不会和您争权的。”
哈迪斯笑道：“没关系，我信任您。”就算不信任你，我也相信我的冥王神格啊。
阿佛洛狄忒笑吟吟着，心情也很愉快。
刚好，他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把那些神格比如天空这种没有收服的神格彻底收服，演化出来的属神也有了去处，顺便还占据了冥府成了冥君，一取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