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做狗必带波塞冬

阿佛洛狄忒难得也有些迷茫了，对于赫柏的身世也迷糊起来。

主要是赫柏的神职和他的生命神职与美神神职有一些共同之处，再加上赫柏的出生方式也与其他神不同，模糊混乱了阿佛洛狄忒的感知。

可能只有他询问法则后，他才能判断出赫柏到底与他有没有关系吧。

但阿佛洛狄忒在仔细思索后，又觉得没有询问法则的必要。

首先，无论赫柏与他有没有关系、众神又如何猜测撺掇他们之间的共同之处，阿佛洛狄忒都绝不会承认赫柏是自己的女儿的。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毕竟他是男神，又位高权重。但赫拉却会因此背上不贞的污名，哪怕她从头到尾都很无辜，但众神不会在乎这一点。不满她的宙斯也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不断地侮辱她，甚至逼迫她让出神后之位。

而赫柏，也可能会因此背上私生女的污名。虽然，按照赫拉以前的算法，她可能已经是了？

其次，就算赫柏不是他的女儿，他也要对赫柏好的，毕竟，她的确是赫拉的女儿啊。

虽然赫拉的温柔关怀针对的是‘涅墨西斯’，但‘涅墨西斯’本就是阿佛洛狄忒。

阿佛洛狄忒表面上维持着对赫拉的冷淡，但私下里有机会的话，却会竭尽所能地帮助她。

而在确定了这两点后，赫柏的身世究竟是什么样的也没有影响了。

他没必要非去探寻出一个真相，因为他的态度也不会因为她的身世而改变。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赫柏是友好于他的。倘若她心向于宙斯的话……

阿佛洛狄忒神情平静，眼中却泛起冷光。

他垂下眉眼，抱着丘比特站起来，与阿尔忒弥斯说道：“赫尔墨斯来了吗？”

他微蹙着眉，神色间带了些许不耐。

阿尔忒弥斯犹豫道：“阿波罗好像回神殿了，但是他还没有叫我。”

阿佛洛狄忒沉吟问道：“他应该没有什么秘密吧，我们直接过去可以吗？”

阿尔忒弥斯替阿波罗做下了决定：“当然可以！”

阿尔忒弥斯双手合十，银白色的月光从她合起的掌心中飞出，化作一道竖直的光线，径直涌入了阿波罗的神殿中。

阿波罗正与赫尔墨斯说着话，阿尔忒弥斯的请求飞进来围着他转了一圈，阿波罗眸光微闪，停止了与赫尔墨斯的交谈，起身淡淡道：“稍等我片刻。”

赫尔墨斯歪着头，墨蓝色的眼眸狐疑地注视着他。

阿波罗却不理他，抱着那把漂亮的竖琴从神殿里另一个隐蔽的侧门离开。

等他再回来时，身后还跟着他的姐姐阿尔忒弥斯和让赫尔墨斯满心不自在的美之神阿佛洛狄忒殿下。

赫尔墨斯艰难地扬起笑容，心中暗骂了阿波罗一声。他想难怪好端端的阿波罗叫自己来神殿聚会，还以为阿波罗是想和他一叙兄弟之情呢，原来，是因为阿佛洛狄忒殿下啊……

赫尔墨斯心中很不自在，面上的笑容却完美无缺，真切的欢喜与开心从他的眼眸中溢出，他语调高扬且活泼，热情地道：“阿佛洛狄忒殿下，真巧啊，您也在阿波罗殿下的神殿里，能够看到您真的是太开心了！”

阿佛洛狄忒露出刻板的微笑，眼睛却很冷漠：“并不巧，我是故意在等您。”

阿波罗拉了拉他的袖子，在阿佛洛狄忒探寻的视线扫过来时，他露出明朗的笑容，指着他的神座。

阿佛洛狄忒定定地看了他几秒，在他的神座上坐下，而阿波罗与阿尔忒弥斯则默契地立在他的左右手旁。

赫尔墨斯呆呆地站在台阶下仰视着上方被双子主神侍奉着的绝色神明，他很美，头顶有一轮璀璨明亮的小太阳。

明艳的光打在他的脸颊上，使他那长长而又密集的睫羽在眼底留下一片阴影，也使他的眸色染上了一层朦朦的黑雾。他神情本就冷肃威严，这淡漠的目光更给人一种极为可怕的压力，仿佛高高在上的神明正漠然的注视着在他手中挣扎的蝼蚁。

如果不是他的怀里还有一个稚嫩鲜活的幼神柔和了他的氛围，赫尔墨斯几乎要被这一幕压垮。

赫尔墨斯心提起来，忽然觉得有点可怕。

阿波罗与阿尔忒弥斯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吗？他们以这样一种臣服的姿态立在阿佛洛狄忒的身旁……

他们与阿佛洛狄忒同是主神，位阶平等，就算有人让他们尊重并崇敬，那个人也只能是神王啊！

赫尔墨斯心里发堵，他想，要不是克洛诺斯留下过诅咒说宙斯的神王之位是他的儿子推翻，那他几乎要怀疑阿佛洛狄忒要推翻宙斯的神王了！

赫尔墨斯垂下头，尽量不让自己流露出慌乱的神情来，但声音中却不自觉的带上了谦卑：“我尊敬的殿下，您唤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阿佛洛狄忒平静清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他说：“我要水星的控制权。”

赫尔墨斯欲哭无泪：“殿下，如果我将水星给您的话，水星上会浮现出您的纹路的，神王要是知道我与您私通，他不会放过我的。”

阿佛洛狄忒挑眉，不可置否。他张开左手，一张羊皮纸卷在他的手心中浮现，然后慢慢飘下去，停在赫尔墨斯的面前。

赫尔墨斯抓出纸卷，忍不住抬头看他。阿佛洛狄忒轻点下巴，淡淡道：“打开看看吧。”

赫尔墨斯只好将纸卷打开，这是一份水星神柱掌控权转让书，最下方留着两个空格。

只有赫尔墨斯与阿佛洛狄忒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这份手书便会正式生效，水星的掌控权就会顺势转移。

阿佛洛狄忒声音温和了些许，宽慰他道：“你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而我不会立刻签名。等我哪天确定了可以动手的时候我才会签，放心吧，我不会放弃你，让你被宙斯记恨上的。”

赫尔墨斯忍不住用力，将羊皮纸卷攥紧，使它变得褶皱。

清秀的男神皱着眉，似乎在衡量思索。

阿佛洛狄忒也不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须臾后，赫尔墨斯才抬起头，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从容，可阿佛洛狄忒还是敏锐的发觉了他动作的细微僵硬。

赫尔墨斯郑重地将羊皮纸卷又重新打开，然后铺平整好，阿佛洛狄忒的手指在丘比特的小翅膀上轻轻挠了挠，丘比特动了动，感觉有点奇怪。

他脖子使劲往后转着，然后看到阿佛洛狄忒用修长的两指捏着一根羽毛，动作优雅又轻敏的向赫尔墨斯掷去。

丘比特倒吸一口凉气，两手艰难地绕到背后捂着自己的小翅膀，从阿佛洛狄忒怀里飞出来。

他两眼水汪汪的，吸了吸鼻子，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控诉着阿佛洛狄忒：“父神，您怎么摘我的羽毛！”

赫尔墨斯接过那根羽毛，发现羽毛的根很尖，有细细的孔，羽管中流淌着浅金色的液体。他悄悄抬眸看一眼阿佛洛狄忒，在羊皮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而阿佛洛狄忒却没理他，他正含着浅浅的笑意逗着丘比特，问道：“羽毛也不可以给父神碰吗？”

小小的幼神丘比特噘着粉嫩嫩的唇，泪眼汪汪地委屈说道：“羽毛没了，丘比特就不漂亮了……”

阿佛洛狄忒轻笑一声，对他招招手，丘比特犹豫迟疑地看着他。

阿佛洛狄忒轻轻挑眉，丘比特又乖乖地飞回了他的怀里。

阿佛洛狄忒手掌轻轻搭在他的背上，一股温暖的力量涌入丘比特的背部，没一会儿丘比特几天觉得翅膀下面有点痒，他不安分的在阿佛洛狄忒腿上来回动弹，嘟囔道：“父神，痒痒，你帮我抓抓。”

阿佛洛狄忒手指准确的按在丘比特觉得难受的地方，丘比特下意识蹭了两下，紧接着，阿佛洛狄忒的手指便离开了。

而阿波罗和阿尔忒弥斯却看到，丘比特那对小翅膀的下面居然又长出了一对洁白的小翅膀。

阿佛洛狄忒随手凝聚出一面镜子，然后巧妙地避开自己，给丘比特看，他含笑问道：“那这样呢，多一双小翅膀的话喜不喜欢？”

丘比特捂着嘴，看着镜中那对陌生的颤颤巍巍的小翅膀震惊极了：“！！！”

反应过来后，他立刻抓着阿佛洛狄忒的手不断撒娇，甜甜道：“父神，丘比特还想要一对小翅膀～”

阿佛洛狄忒温声道：“翅膀多了不好看。”

丘比特直接从腿上滑着坐到他的脚上，抱着他的小腿扭来扭去：“就要就要就要嘛～”

阿佛洛狄忒失笑，将丘比特又拎着抱到怀里，然后手指在他的背上比划了一下，找准了位置后他才继续动手，助丘比特又长出了一对新翅膀。

丘比特美滋滋地对着镜子转了转去，差点被自己的三对小翅膀迷的傻了。

阿佛洛狄忒像是想起了什么，轻轻拍一下丘比特的脑袋，对他说道：“如果盖亚大神问你你将厄洛斯的力量吸收到哪里去了，你就告诉她，你用来长翅膀了。”

丘比特笑嘻嘻地点着小脑袋，对着阿佛洛狄忒疯狂眨眼睛：“我知道啦～”

被阿佛洛狄忒忽视的赫尔墨斯已经签好了字，不由插嘴道：“殿下，我已经按照您的指示签好了契约书。只要您在契约书的另一个空项上签好名字，水星便将归您掌管……你能不能也听我说几句话？”

阿佛洛狄忒含笑道：“我不会剥夺任何人述说话语的权利。”

赫尔墨斯清了清嗓子，扬起头，那种年轻活力带着点冲动的狡黠感便扑面而来，他侃侃而谈道：“我，赫尔墨斯，是奥林匹斯神山上的十二主神之一，但我也是受制于您、忠诚于您的奴仆。我服从您的所有决定，哪怕这个决定会让我失去主神之位。”

“所以在您提出索要水星的时候，我也很爽快地签下了契约书，将水星拱手让给了您。”

赫尔墨斯说着顿了顿，盯着阿佛洛狄忒观察他的神情变化。

阿佛洛狄忒面色平静无波，如果不是视线一直停留在赫尔墨斯的身上，赫尔墨斯险些以为他根本没听自己在讲什么。

他心里嘟囔了一句，继续说道：“我对于您是如此的忠诚，但这并不能否认，我是一个狡猾且恶劣的神明，这一点可以从我的神职中可以看出。”

赫尔墨斯觉得阿佛洛狄忒也不知他装乖卖巧的一套，索性抹开了面子，与阿佛洛狄忒开诚布公的谈。

不直接点不行，因为阿佛洛狄忒不是会被他愚弄的神明。

如果他表达的太隐晦，阿佛洛狄忒很可能直接装听不懂。他还不如直接打直球，向阿佛洛狄忒索取好处，反正他想要的对阿佛洛狄忒而言并不算什么。

“虽然众神大都与我交好，但我们彼此也都清楚，与我交流要防备我设下陷阱，以免被我掠夺走利益。”

“殿下您掌握着我的弱点，但我本性并不光彩，您觉得我会始终任您索取，却始终无回报，而不心生怨忿吗？”

阿佛洛狄忒只看着他不说话，似乎准备等待赫尔墨斯将话全部说完以后再发表自己的意见。

赫尔墨斯强装着镇定说道：“我不会，我对您也会心生不满。尤其是在将水星转赠于您之后，我与您的私通的事情随时会被神王发现，我也可能会因为得罪神王而被神王剥离主神之位，再被逐出奥林匹斯神山。”

“如果那样的话，我将一无所有。虽然这种事情还没有发生，但我却恐惧着这样的事情到来，在这样的心灵折磨下，我随时有可能崩溃，然后忍不住和神王……”

“赫尔墨斯。”阿佛洛狄忒淡淡的打断他的话：“我认为你不会崩溃，但不可否认，你的确变得急躁且不稳重了。我并不喜欢被人威胁，我觉得你需要重新组织一下接下来的语言。”

赫尔墨斯怔住，愣愣地看着他。好一会儿后，他重重地吸了口气，喃喃道：“是的，我有些急躁了，您稍等……”

他抬手挡住了眼睛，过几秒后轻声说道：“我想让您给我一个保障，让我有退路，有顾忌。让我知道，即便我被神王剥离主神神位，被驱除出神山后，我也有去处，我在您的庇护下可以继续拥有力量和地位。这样的话，即便未来可能不如现在好，但我也顾虑，不敢背叛您，永远的受制于您……”

阿佛洛狄忒唇角的弧度逐渐扩大，他温柔说道：“这样的您很惹人怜惜，我会达成您的愿望。并不是因为我想永远的控制着您的弱点，而是我想给您一个去处，让您的心不会因未来而仿徨不安。”

赫尔墨斯抿唇，心中却有一点点不服气。阿佛洛狄忒是把他当那些没脑子的神明的糊弄吗？说什么怜惜我，其实就是因为我在你面前示弱了吧……

赫尔墨斯脸上适时露出动容的神色，他捂着嘴，‘感动’地呜呜道：“殿下，您的心和您的外表一样美丽……”还和你的表情一样，像块又冷又硬的臭石头。

阿佛洛狄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赫尔墨斯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总觉得阿佛洛狄忒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但这应该不可能吧，阿佛洛狄忒又不会读心……

这么一想，赫尔墨斯又镇定下来。

阿佛洛狄忒并不在意他心里怎么想，让一个骄傲的神明在面子上服软，就已经是他的胜利了。

阿佛洛狄忒随手又拿出一张羊皮纸卷，飞快地在上面又写了一段文字，随后在末尾签下自己的名字，将羊皮纸卷递给赫尔墨斯。

赫尔墨斯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把那张水星掌管权的转让书给阿佛洛狄忒，慌忙的松开手，让转让书飞出去，递给阿佛洛狄忒。

阿佛洛狄忒新写的任职书也被他拿到了手，阿佛洛狄忒淡淡说道：“您应该知道我是冥君的事情了吧？这是我写的一份冥界公文，我将你任免为了冥界神明。只要你在上面签下字，你随时可以去冥界找哈迪斯索要一份差事。如果你很得哈迪斯看重的话，他赐你一份很重要、神格也很强大的职务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这些是你自己的事情，由你自己努力，我就不多问了。”

赫尔墨斯高兴地将羊皮纸卷收好，问道：“殿下，以后我假如无处可去的话，就能去当冥府神了？”

阿佛洛狄忒轻哂：“冥府可不是个好地方，另外，不用以后，你随时都可以拿着它去冥府任职，只要你有办法跟宙斯解释清楚自己这份职务的来历。我对你的衷告嘛……如果你想多占一份神力并与冥府神结交的话，早点入职也没有坏处。毕竟，我从未打算让你的主神之位丢掉。”

阿佛洛狄忒淡淡瞥了他一眼，双手手指交叉，优雅地横在腹前，微笑：“您行事很乖巧，我也很欣赏你用花言巧语哄骗宙斯的那股机灵。”

赫尔墨斯眼睛转了转，嘿嘿笑了笑。

想了想，他又看向阿波罗，沉吟几秒后说道：“话说回来，殿下，您知道赫拉神后刚刚诞生了一个神女的事情吗？”

阿佛洛狄忒眉头跳了跳：“嗯？”

赫尔墨斯说道：“阿波罗哥哥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服侍神王，他有点奇怪我与阿波罗哥哥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所以留了我们半天。直到赫拉神后诞生了一位神女，他才急匆匆的离开，我也才能和哥哥来他的神殿见您。”

阿佛洛狄忒似乎对赫拉和她的神女的事情并不关心，闻言只是漠然道：“怪不得我等了你们那么久。”

赫尔墨斯挠了挠头，露出些纠结的神色，又看了看阿波罗。

阿尔忒弥斯不耐道：“赫尔墨斯，你和阿波罗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没有说？”

阿佛洛狄忒眸色沉了一点，丘比特趴在阿佛洛狄忒的腿上，用一种像抓贼一样的目光扫射着两人。

阿波罗只好说道：“并不是我有意想瞒您，但这件事情有些荒谬……”

他说道：“因为赫拉神后是在与您离开后有孕的，虽然赫拉神后对着法则起誓过自己并没有不贞，但是有不少神明心里始终觉得，赫拉神后或许守护住了自己，但您却趁着她沉睡时做了一些不敬的举动……”

阿佛洛狄忒面沉如水，阿波罗下意识拨弄起了琴弦，将自己那有些微妙的情绪通过琴音排泄出去，而声音则慢慢冷静下来，他说道：“当然，这只是之前一些闲的没事的神明的猜测而已。不过有点麻烦的是，这位新生女神的神职，看似和您不相关，却又些微妙的重合。”

“比如说，青春看似与生命无关，但如果那位青春女神想赋予谁永恒青春的话，肯定也要赋予谁强悍的生命。毕竟若是内里腐朽，外表也无法光鲜亮丽。”

“而美丽，虽说您对美丽的定义很广泛，但在众神眼中，大家只看中外表的美貌。

拥有青春者并不一定拥有美貌，但美貌者必定青春永存，肌肤完美无瑕。在大家眼里，青春与美貌同行……”

阿佛洛狄忒嗯一声，问道：“所以，有人认为赫柏是我的私生女，对吗？”

阿尔忒弥斯焦急地看着阿波罗，赫尔墨斯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看，阿波罗想了想，然后说道：“我觉得她不是，就算是，那也肯定是一场意外，您不是那种会暗算轻薄女神的卑劣神明。”

阿佛洛狄忒露出一抹笑容，他淡淡道：“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想你们一样会这样的相信我，他们以己度人，再加上各种各样的巧合，估计已经认定了赫柏是我的私生女吧。”

丘比特攥了攥阿佛洛狄忒的衣角，小脸皱巴巴的，担忧道：“父神，我有妹妹了吗？”

阿佛洛狄忒弯下腰，捏了捏他的脸蛋，轻叹道：“你这样小家伙的外表，就算有妹妹了，也要对着妹妹叫姐姐呢，要不然看上去多奇怪啊。”

丘比特一下子就瞪圆了眼睛，夸张地张大嘴巴看着他。

阿波罗给阿佛洛狄忒出主意道：“殿下，赫拉刚有孕被神王怀疑不贞时，她对法则起誓证明了自己，您也可以这么做。”

阿佛洛狄忒笑着摇头，轻松说道：“我本来就没做，为何要为其他人的怀疑来证明自己？赫拉是因为神后之位受制于宙斯，不得不服软。而我……呵，有谁配得到我的解释吗？”

三神哑然，想想好像也是，别说阿佛洛狄忒没做这种事，就算他真干了这事，以他的实力和地位，宙斯又能把他如何呢？

既然这件事对他造不成任何损害，他又何必着急跳脚地解释，让别人看笑话呢？

阿佛洛狄忒琢磨道：“唉，这种风流逸事其实还是交给比较擅长的宙斯来处理比较好。”

阿波罗与阿尔忒弥斯对视一眼，脸上流露出茫然的神色来。

阿佛洛狄忒问道：“你们说，宙斯会在意妻子与他人私通这种说法，然后对此不满，出手封锁流言吗？”

阿尔忒弥斯讷讷道：“不在意的吧，否则他之前肯定就直接封锁了。”

“也是。”

阿佛洛狄忒眼睛转了转，想到来神山后无所事事的波塞冬，若有所思道：“那就加个前提，比如说，他的妻子对于他的某方面能力很不满，所以才会有后面这样的事情。”

阿佛洛狄忒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眼中闪过一道冷厉的精光。

假如宙斯一切正常的话，他可能也不在意这则流言。偏偏他的蛋真的被欧律诺墨搞掉了一个……

恼羞成怒再加上心虚，他大概会爆炸的吧。

越急越好，到时候宙斯会比任何人都想证明，赫拉并没有对他某方面不满意，也没有因此出轨，怀上别神的女儿。

赫柏，他就是咬着牙咽着血，也得把她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