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气氛陷入了僵持

木头的游戏规则简单, 就是能动。

过节目里与平时做多游戏时的方式同，并非一个蒙住眼睛数完一二三回头、剩下的趁机往前跑，而是两个练习生面对面站定, 周围围成一圈的练习生们都以办法进行干扰，谁先忍住动了或笑了，就算输。

赢了的要一口气比下去，直到输掉比赛或是拿到最好的次。

秦陆是第一组上的，现在已经是第四轮了。

练习生们年纪都大，看到黑发练习生淡定的神情都忍住互相对视了一下, 打算下一轮集中干扰他, 都信秦陆能丝毫受影响。

信邪是一方面, 更主要的是秦陆代表的是廖俊辰所率领的“复仇者联盟”队伍, 即使扶贫了两个拖油瓶，综合实力依然是最强的。

公演时看的是小组分数, 就算toeisup和韩苏言的实力拉胯了, 有廖俊辰和秦陆等这些肉眼见气会高的队员在，总票数也应该会非常高。

如果再让他们先把最出彩的歌曲选, 那他练习生们干脆都直接回家了！

崔志浩制作看出了练习生中涌动的情绪变化, 笑着看向场中的黑发练习生，“准备好了吗？”

“开始！”

练习生们围成一个圈，陆知看热闹嫌事大, 从座位上跳下来到两身边, 笑眯眯的抬起手在他们眼前晃了晃：“哈喽，能看到我吗？我跟你们说, 今早我的新室友告诉我他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在他耳边一直唠唠叨叨，导致他今天起床之后就开始头疼哈哈！嗯, 你们准备好面对疾风了吗？”

秦陆对面的练习生嘴角小幅度的抽动了一下，及时的控制住了。

评级舞台时曾坐在陆知身边“深受毒害”的练习生忍住扶额，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然而任凭陆知有多搞笑，话多的有多么令头大让把他一掌拍飞，年纪大却异常沉住气的黑发练习生都为所动。

甚至于对方连呼吸频率都没有变过，似乎无周围的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都打扰了他半分。

这定力绝了，崔志浩制作都忍住觉有惊奇。

镜头画面里，随意站定在中心位置的黑发练习生一如既往的有沉静的气质，如果忽略掉周围嘈杂混『乱』的声音，看起来甚至是平静安稳。

原本还在担心秦陆会受到针对『性』影响，但是看到现在队友们都无比放松，甚至已经开始讨要挑哪类型的歌了。

有秦陆这样靠谱的队友，实在是像定海神针一样让无比安心。

秦陆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但是他对面的练习生却没有这样沉住气，一个接一个的败下阵来。几乎没有耗费多少时间，秦陆就直接势如破竹的拿到了最后的胜利。

飞快结束游戏之后，黑发练习生『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轻松的归队了。

练习生们又服气又哭笑，捶胸顿足唉声叹气。

“秦陆是高中生吗，我感觉仿佛看到了老僧入定……”

盘腿坐下来的秦陆眨眨眼笑了，以前在片场光来来回回的工作员就有几十个，还要在嘈杂的环境下快速入戏觉尴尬，像这小游戏实在是没有什么难度。

选歌顺序定下来以后，工作员快推上来一块提前做好的面板，上面有六个等待揭开的题板。

“先听一下第一首曲目吧。”崔志浩制作微微笑起来。

极具侵略『性』的重金属风格编曲响起，鼓干净利落，节奏快但律动『性』强，是知金牌制作去年推出的新歌，在过去一年的时间里牢牢稳占各大音乐平台听歌排行榜一位。

练习生们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是《dia》！”

“这首前奏在舞台上响起的时候就赢了一半……但是话说回来，难度也是没的说，尤是副歌部分太难驾驭了。”

“我几乎以象舞蹈动作会有多怕了。只有到一个周的时间准备，即使有机会选到这首歌我也跳下来。”

团队里的最佳配置，就是一定要有专长突出的队员来亮同的part。主舞决定了视觉冲击，主唱负责在逐渐递进的副歌中将观众的情绪代入更高，rap能够将原本显平缓的曲调在短时间内进行自然的节奏转换。

秦陆对于所有的曲目都比较陌生，他认真的听完之后觉这首歌曲的确有记忆，副歌循环了两遍他已经以记大致曲调，编曲的功底即使是外行也能感受出必定有硬实力。

他看向廖俊辰，在他队员还在犹豫的时候，廖俊辰看起来似乎已经有了决定。

年轻的队长偏头，好跟秦陆的目光对视上。两停顿了一会儿，默契的『露』出一笑意。

崔志浩制作揭开题板，毫无意外是《dia》。

有了第一首的铺垫，练习生们都以为第二首必定也是大热曲目，但是在副歌部分响起的时候，大家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迷』茫。

曲调听起来有些空灵，主唱是干净清透的女声，歌声仿佛将听众带入了温柔的海底，所有琐碎的烦心事都逐渐远去，好像穿越一层模糊的雾气落入夜『色』沉浸的星空。

美，温柔，副歌部分旋律非常动听。

但是有两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首先在场的练习生们几乎都从来没有听过这首歌，也就是说这首在公演现场唱的话，新鲜感会有，但没有任何歌曲自带的观众滤镜或是热度传唱度。次也是最重要的一，原唱的女声的key，而且是连女歌手都难以驾驭的超高音。要达到这空灵的效果，既能是大白嗓硬唱上去，也绝对能破音。

然就是绝对的车祸现场，放在未来也是会被挖出来嘲笑的黑历史。

唱功要求又苛刻，节奏又慢，完无法展现舞蹈实力。

大多数练习生心里都默默升起了一个决定，老天保佑要选到这首歌。

韩苏言倒是听完之后动了动，秦陆抬头看了看他：“你的歌单？”

法律高材生冷淡的神情稍稍褪去了些，精细的五官在糟糕的打光下依然好看的发光。他“嗯”了一声，有耐心的道，“之前看过现场的小众乐队，live比录音棚的版本更有冲击『性』，如果唱好实现场会比象的更加分。”

秦陆若有所思的头。

『毛』茸茸的小卷『毛』试图参与讨，『露』出小虎牙有元气的问：“乐队字叫什么呀？这首歌叫什么呀？你在哪里看的现场表演？主唱年纪跟我们差多吗？”

韩苏言迅速恢复了冷淡，垂下眼睛的时候像近情的锋利雕塑。

“你猜。”

苏青岚：“……”

受到差别对待的小卷『毛』缓缓的眨眨眼，耷拉着眼尾看向秦陆。

秦陆愣了一下，有笑。他跟小卷『毛』对视了一下，眨眨眼道：“呃，你猜？”

苏青岚张牙舞爪的对着空气打了一套组合拳：“秦陆，你都被这些带坏了！”

范希在一边笑的行，无情补刀：“那完了，接下来还有一个周的时间，你争取把秦陆带回轨吧。”

苏青岚郁闷的抱着胳膊，崔志浩制作揭开了第二块题板，到底知道了刚刚那首歌的字。

《星球坠落》，跟大家象的感觉差多，带着小众音乐的味道。

接下来的几首分别是怀旧抒情的老歌《星愿》，轻松爱的清新小甜歌《5号地铁站的你》，冷门纯英文电子风《throwback》，还有最后让众跌破眼镜的重头戏曲目——

土味广场舞风、传唱度上到七十老太下到三岁小孩儿，听一遍就洗脑听两遍就上头的民族风歌曲《最炫的彩虹》。

练习生们顿时升起一股自是是来错节目了的感觉。如果公演选这首歌，镜头绝对少了。但是来之易幻了久的第一次公演表演最炫的彩虹……？

少都有幻灭加脑壳疼。

话题度跟他们要的舞台一旦选了这首歌就是两个极端，显然难兼，但或许能让原本在淘汰边缘的练习生因为必然居高下的讨度，而增加留下来的能。

怎么选择，还是要看各同的情况。

留给大家只有五分钟的讨时间，随后各组按游戏顺序依次选择。

各队都埋头商量，这还是节目里第一次有小组合作，之前没有显现出来的『性』格差异现在开始能看出一些了。

有犹豫着顾前顾后做了决定的，有个主义强烈喜欢听别建议的，还有打圆场迁就别但自吃亏的老好。

短短五分钟的时间里，原先没有冲突看出来的硝’烟已经开始蔓延。

“我选《5号地铁站的你》，这首难度高，但视觉效果会好，传唱度广的小甜歌会自带加成。”

“行。我完是这风格，让我硬凹爱的表情我做来。”

“那你让整个队伍按照你的风格迁就你吗？如问问别怎么说？”

“行就是行，我也没有要让你选《dia》，因为我知道你跳来。”

“……”

少的目光都落在廖俊辰那一组身上，八个个风格鲜明的坐在一起，却比他们象的要和谐多。

在廖俊辰直接简单的提出要选择《dia》之后，队员们并没有第一时间就提反对意见，而是气氛比较轻松的讨。

韩苏言直白的道：“这首难度最高。我的实力能会跟上。”

他没有对自实力差的事实好意思说，而是坦诚的直接出自能会是一个拖累。

廖俊辰明白他的意思，他认真的跟韩苏言对视：“我既然选择了你和toei，就一定会对队伍负责。舞蹈动作我会带着你们两个单独练，每一个动作我都会帮你们一改。”

他沉稳道：“是要你们短时间内舞蹈实力提升多，但团体编舞以掩盖一部分足，我会办法让舞台效果受影响的。”

在队伍里存在感比较弱的外国toeisup看起来对自完没有自信的沮丧道：“是，我，跳舞，差。我，做到。”

廖俊辰本说些什么，但是韩苏言安静听完他刚刚的保证之后，在他之前看向toeisup开口：“在做任何事之前，要先设能。”

苏青岚小声吐槽：“老鸡汤了。”

韩苏言假装没听见。

toeisup『揉』了『揉』自柔软的亚麻『色』头发，眼睛渐渐明亮起来，简化重复了一遍：“没有，能。”

秦陆安静的看着他，温和的偏头看着toeisup指指自：“廖俊辰是个好的老师。我以在五天内从c班升到a班，你也以在一周之内将舞台展现好。”

toeisup抬头，跟他年纪相仿的男生好看的眼睛清澈见底，温和又坚韧的心『性』有时候需要言语就能表明。只是一个简单的眼神，就能感受到让安心的力量。

他头，第一次鼓起勇气选择相信自：“嗯！”

崔志浩一直在默默观察各个组别的情况，在看到仿佛格格入的廖俊辰这一组时，在心里感叹了一下自眼光的确错。

初评级时就能看到灵气的孩子，逐渐会在节目中展『露』更多的闪光。

老天既公平又偏心，每个的起从牙牙学语到上同的道路，都是从每一个微小的选择中渐渐转变的。要去到更远的地方，一路上必然有多遗憾，但也会有前进者留下的沿途芬芳。

曲目快选择完毕，大多数都猜到了以廖俊辰的『性』格必然会选择《dia》，而头铁要背水一战逆风翻盘选择了复仇者联盟作为对手的，反而是实力接近的队伍，而是一支d和f班练习生们组成的团队。

有拿到了要的曲目难掩兴奋，但也有更多的练习生选到了自擅长的歌曲，满脸愁容唉声叹气。

但管怎么样，曲子拿到手之后就算是尘埃落定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努力呈现最好的舞台。

***

公共练习时间。

都是纯素颜的情况下，一组队伍在练习生们四散开来的大厅里格外显眼。

廖俊辰组围坐在一起，每个的面前都摆放着工作员刚刚派发的歌词本。

摄像大哥将镜头聚焦到这支队伍的时候，忍住感叹这画面实在赏心悦目。

眉眼锋利冷淡的廖俊辰神『色』认真，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在歌词本上随意的敲了两下，眼尾的小痣将原本冷漠的五官稍稍柔和了一些。

他对面韩苏言好看的脸微微垂着，浅绿『色』的训练服袖子被挽起来了一截，『露』出瘦削白皙的小臂，挺直的鼻梁打下浅浅的阴影，有些伸展开的长腿微微曲起，咬着笔帽皱着眉思考。

黑发的练习生坐在两中间的位置，他在用记号笔认真的划分同的歌词部分，浅『色』的眼睛在灯光下通透又干净。

即使他们什么也说，大概观众都愿意对着这一幕看上久久。

实只是在各自先看一遍abcd同part对应位置的练习生们快从歌词本中抬起头，大概都有了一分配的概念。

“啊，对。”范希起工作员之前通知的流程，“我们好像还没选队长和c位。”

他将那两张粘贴从歌词本中扒拉出来，利索的揭掉了背面。

“队长用再选了吧，”南骁面瘫着脸指指廖俊辰，“现成的初c，九十九个投出来的实力最强，能者多劳。”

所有都没异议，在廖俊辰没来及反应的情况下，范希直接“啪”的一下将写着“队长”的牌子贴在了廖俊辰的训练服上。

干完大事儿的范希咧开嘴笑着道：“好了，下一个！谁是c位？”

这次大家都没有直接决定，而是安静的开始思考。

秦陆抱着膝盖轻松的前后晃了晃，浅浅的笑：“廖俊辰的实力最强，这首歌的曲风也适合他，我投他一票。”

廖俊辰闻言抬头看向他，出乎众意料的抿唇摇摇头道：“主题曲我已经做了初c，这次公演的c位，你们来吧。”

秦陆收敛起笑容，安静的看向廖俊辰。

大家都没到廖俊辰居然自提出竞选c位。实所有心里都清楚，廖俊辰没有必要主动放弃做c位的机会，他的实力是公认的最强。

而且说实话主题曲的c位跟公演的c位是完一样的，主题曲是棚内录制没有观众，而公演则是练习生们第一次式出现在观众面前。

所有练习生努力了那么久就是为了站上舞台，没有会要站在最中心，成为最受瞩目的那个。

但是廖俊辰放弃了，他看起来轻易地就做出了这个决定，应该是早就这么好了的。

廖俊辰没有必要这么做，即使他再一次选c位也没会说些什么，在选秀节目中实力就是最好的依靠。

他选择放弃，显然是给队友们留下这个珍贵的机会。

南骁第一反应是劝他慎重考虑。他出道已经多年了，从最开始有天真到现在一身疲惫从头再来，他清楚所谓的“善良”在这个圈子里根本就没有意义。他在最初的时候也曾将一个时对他来说重要的机会让给了朋友，但是就是因为那一次有效曝光，导致两现在的发展天差地远。

即使换来了对方的感激，但回起来，实南骁是会有些后悔的。

如果时是他自抓住了那个机会，会会后来的一切都一样？

但是南骁跟廖俊辰对视上的时候，他发现廖俊辰跟自是一样的。

如果说时的南骁是在盲目善良，靠牺牲一部分自的利益来将机会让给朋友的话，那廖俊辰就是截然相反的冷静与理智。

他的确是出于对朋友的考虑，但这并意味着他就珍惜自的前路。廖俊辰的眼神非常清明，他清楚的知道自在做什么，而且他有绝对的自信，即使做c位也会影响他的舞台被观众分毫差的看到。

这是绝对的实力带来的高度自信，并非知天高地厚的自负，而是踏踏实实一步一步靠自上来，清楚每一步所沉淀的分量。

于是南骁到了嘴边的劝解又干脆的咽了回去，他面瘫着脸道：“行。我投我自一票。”

范希：“……”

染着红『毛』的范希神经非常大条，在听到廖俊辰放弃之后什么也没，看见南骁『毛』遂自荐顿时兴致就上来了：“我也投我自一票！”

苏青岚：“……你们真行！！”

廖俊辰眼睛里带着笑意，没什么表情的抬手指向并没有参与的黑发练习生：“嗯，我投秦陆。”

秦陆一愣，还没来及开口，就看到一直神『色』冷淡的韩苏言也抬手一指：“嗯他。”

眼睛亮晶晶的看看这看看那的toeisup努力参与：“我，我投p陆。”

还在状况外的苏青岚莫感觉自被落下了。他心明明最开始跟秦陆一起看评级舞台还住上下铺的是他，怎么秦陆这么快就是跟自世界第一好了——

生闷气。

五分钟后，c位票选在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已经尘埃落定。

秦陆低头看着刚刚被范希“啪”的贴上来的“c位”牌，难有发愣。

范希宛若一个主持流程的工作员混入了队伍，他好像挺喜欢这类似主持的定位，直接开始进行下一步了：“歌词都看好了吧，赶紧把part分完咱们就以开始练习了。”

秦陆：“……”

廖俊辰他们的队伍进度飞快，他队伍却大多还停留在选队长的阶段。

练习生们之间一片尴尬冷凝的沉默，他们都队长，队长又要『操』心又要负责，还没什么实际意义。能会出力讨好，或许还会被埋怨。

况且了队长的话，十有八九就跟c位无缘了。

气氛陷入了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