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5章歪门邪道
比起江饮玉和傅怀书面对的波诡云谲, 庄瑜和楼冥这边就显得温馨从容了不少,甚至有点种田文的感觉了。
两人花了整整两天间,把那解毒的灵草找了出来, 提炼了十瓶灵『液』。
楼冥和庄瑜同试了一下,惊喜地发现这个灵『液』的解毒效非常好, 几乎『药』到病除那种。
可接着, 两人又犯了愁。
如这『药』效慢,那些人恐怕还不会盯着他们, 可『药』效偏偏这么好,他们修为又低,那就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如他们日后采灵草,那些人肯定会偷偷跟踪他们的, 防不胜防。
得想个办法遮掩一下灵草的来源才行。
庄瑜开始苦思冥想, 而楼冥这个候纠结了片刻, 突然就发现老猎人世的候交给他的储物戒派上了场。
那个储物戒灰扑扑的, 其貌不扬,里面空间不大, 唯独奇妙的就储物戒里能够容纳一亩灵田。
但楼冥自己不擅长种田,觉得挺鸡肋的,就把这个储物戒一直遗忘了。
现在想来,这灵田倒派上了场。
楼冥立刻就把储物戒取了出来,跟庄瑜交待了一番。
庄瑜听完, 心头一动,马上就生出一个十分详尽周全的计划来。
庄瑜把计划告诉楼冥, 楼冥丝毫没有怀疑,就把有灵田的储物戒交给了庄瑜。
庄瑜把几株看上长势比较好的灵草移植进了灵田,施了几个生长法诀, 顿,那些灵草就变得绿油油的,生机愈发蓬勃。
楼冥看着,不由得微微有些发愣。
庄瑜这就有点得意地:“爷爷最爱花了,平日里他养的花来侍弄的,没想到当初为了养花学的那些法诀居然派上了场。”
楼冥:“你懂的确实很多。”
楼冥这话真心实意的夸赞,但庄瑜听了,不由得瞪了楼冥一眼。
可等看清楼冥脸上的认真,庄瑜又一下子沉默了,随即他就别过脸,『摸』了『摸』耳朵道:“一点小事而已,你学学很快的。”
楼冥笑了一下,摇摇头:“不太喜欢弄这些,你会就好了。”
庄瑜低低哼了一声。
楼冥看了庄瑜一眼,四目相对,庄瑜就伸手轻轻推了楼冥一下:“现在不担心他们知道灵草的来源了,你可出了。”
着,庄瑜就把那灵『液』给了楼冥一瓶,让楼冥出碰碰运气。
楼冥拿起灵『液』就准备出门。
不过在楼冥离开之,庄瑜想了想,又让楼冥把身上的储物戒留下,又给了他几个遁符,楼冥听了庄瑜的话,把储物戒留了下来,只带着一瓶灵『液』就出发了。
很快,楼冥抵达了此处山脉上最大的一个灵石矿区。
楼冥按照庄瑜的辞,对这里挖矿的修士们声称自己祖上医『药』世家,这瓶灵『液』则解毒良『药』,可解灵石矿里的毒。
一开始没有人相信,甚至对楼冥嗤之鼻,告诉他这种把戏很多骗子已经玩过了,让楼冥滚到一边。
楼冥吃了闭门羹,不气馁,想了想,就按照庄瑜最开始的建议,将那瓶灵『液』又分成了十几个小份,装在小竹筒里,免费赠予了几份出。
做完这些,楼冥没有等,告诉那些人,如觉得这灵『液』好,明日在同一地方等他就好。
那些人拿着手中的灵『液』将信将疑,楼冥趁着大家不注意,溜了。
等楼冥离开,弟子们才发现楼冥人不见了,其中有些弟子境界太低,一直饱受矿毒的折磨,因为矿区的那片山泉被几个厉害的弟子霸占,总不敢洗澡,弄得自己修为下跌了。
这看着掌中那被楼冥草草装在竹筒里的碧绿『色』灵『液』,多少还有点心动。
而有的弟子自负聪明,看没看,就已经抬手把那竹筒扔掉了,还得意洋洋地对大家:“你们别犹豫,快把这东西扔了吧。这肯定那个小弟子拿来骗人的,喝下不定就肠穿肚烂无『药』可救,你们可千万不要上当啊。”
而有些饱受矿毒折磨,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青黑的弟子则犹豫道:“这灵『液』闻上很舒服,而且宗门不允许弟子们内斗的,他们没这么大的胆子吧?”
扔了灵『液』的那些弟子嗤之鼻道:“那你快喝,毒死了别怪们。”
其他弟子顿纠结了。
终于,还有一个受矿毒折磨最久,嘴唇已经变得青紫,骨瘦如柴的弟子嗅着那股灵『液』的清香,觉得口中干渴无比。
实在忍不住,索『性』一仰头将掌中竹筒的灵『液』喝光了。
他这一举动,顿惊动了其他弟子。
所有人纷纷朝他这边看了过来。
那些一开始扔掉灵『液』的弟子们更惊呼道:“你不要命了!”
那骨瘦如柴的弟子嘴唇动了动,刚想话,忽然就觉得腹中一痛,然后他猛地喷出一口黑『色』『液』体,疯狂开始呕吐。
周围人见了,全惊慌了起来。
原本有些还在犹豫的弟子们见到这一幕,连忙就把手里的竹筒扔掉,避之蛇蝎一般退开了。
可接下来在那骨瘦如柴弟子身上发生的一幕让所有本来惊慌无比的弟子们全部震惊了。
那骨瘦如柴的弟子呕吐了半晌,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而这,他的脸上哪里还有一丝黑气?嘴唇上的青紫完全褪,整个人虽然显得干瘦和精神不济,但原本那笼罩在他身上的那一层灰蒙蒙的毒气一般的东西全消失了。
所有人惊呆了。
包括那弟子自己,缓了好一会,他就呼哧呼哧激动地喘气起来,哑声道:“有救了,有救了!”
完,那弟子疯狂地抓着其他人,问楼冥哪了。
而其他那些弟子这才如梦初醒,又后悔自己倒掉了灵『液』,又疯狂开始回想楼冥到底往哪个方向了。
可方才真的没人注意楼冥,大家的记忆又有偏差,竟没有一个出准确方位的。
一间,场面气氛又变得凝重且沉默起来。
最后,还有个弟子讷讷道:“那个师弟他明日还会来的,们明日等他吧。”
其他几人连忙附和,又纷纷围绕在那骨瘦如柴的弟子身旁,一种艳羡和嫉妒的目光问他感受如何。
那骨瘦如柴的弟子方才还被人嘲笑,这会又成了众星捧月的中心了。
不过他明怎么一回事,这会没嘲讽什么,反而就十分平静地微笑着描述了自己服了那灵『药』之后的感受。
把其他人听得又后悔又嫉妒。
原本那些把灵『液』扔了的弟子简直恨不得把那些竹筒捡回来。
可这矿区附近沙地,竹筒落在地上,灵『液』一下子就全被吸收了,哪里还有剩余的?
别问,问就后悔了。
一间,所有的弟子们顾不上挖矿,就眼巴巴地等着第二天天亮,等着楼冥次过来——有什么比得上保命重要啊?
只要在这里服役完毕,出修为不减的话,还可继续修炼,他们本身大家族出身,来这多半被师兄弟坑了,指望着回报仇,扬眉吐气呢。
在这种情况下,保命保健康才最重要的啊。
·
而七位长老这边则发现了另外一桩不得了的事情。
那就在他们派暗卫偷偷取了谢为的血,放到乾坤珠上,结乾坤珠一点反应没有,还把那滴血弹了出。
七位长老见到这一幕,震惊了。
乾坤珠和星辰图本就一体,这明了什么?这明了谢为根本就不那个化外之人的转世啊!
那他们还花费了那么多修为给谢为灌顶……
七位长老此刻脸上的表情可谓异彩纷呈。
最终,还闻鹤沉声道:“那看来,师叔早就有所预料,然他除了师尊之外宗门之内唯一见过化外之人的人,还有所感应的。”
其他几个长老听到闻鹤这话,顿如梦初醒,立刻就追问当初宗泽对闻鹤了什么。
闻鹤把宗泽的话转述了一遍,那几个长老对视一眼,思索片刻,其中一人就道:“谢为当初引动了星辰图不假的,只不过们没有看完因后,不如占卜细细看看?”
闻鹤点头同意。
于几人又同开始占卜起来。
这一次,他们把谢为跟星辰图有关联之和之后的画面占卜了出来。
而这下,原本被隐藏的一些事就浮出水面了。
他们眼睁睁就看着水镜中的谢为在地上的几滴血渍上『摸』了『摸』,然后才误打误撞伸手『摸』上了山壁,引起了星辰图的注意。
而后面,谢为指尖被咬出血,星辰图排斥他的样子被几个长老全看进了眼中。
这下子,所有长老们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
这不就明了谢为确实不化外之人的转世,而当初碰巧沾了化外之人转世的血,才误打误撞让星辰图出现的。
这、这这这!
整个长老殿顿陷入了难堪的沉寂中。
还闻鹤最意识到什么,要接着往占卜。
可不知道怎么,他们连续又占卜了许多次,每次占卜不到那滴血的主人到底什么样子,水镜像被蒙上了一层雾,朦朦胧胧的,怎么看不清晰。
所有长老:……
不过闻鹤倒很快反应了过来,『摸』了『摸』胡子就道:“既然如此,那就证明化外之人的转世当就有了自保之法,们占卜不到,皇家那边想必未必能够占卜到。反而不失为一件好事。”
其他长老纷纷道:“可现在们不知道化外之人的转世到底谁,岂不一样『摸』瞎?”
闻鹤眯了眯眼,忽然道:“谁们不知道?”
几个长老面面相觑:“们……不确实不知道么?还大师兄你看出什么了?”
闻鹤神『色』淡淡:“现在化外之人的转世就谢为,没有旁人。”
闻鹤这话一出口,其他几位长老怔了怔,立刻又明了过来闻鹤的深意,纷纷道:“大师兄真高明啊!”
闻鹤此又:“对谢为的待遇不要降低,轩辕泓那边尽量让他不要接触,好歹们费心培养出来的,如能为们所当然最好的。可若他非要自寻死路,就不拦着了。”
其他长老对视一眼,纷纷应,就同起身,拜别闻鹤,安排相关事宜了。
·
宗泽洞府
江饮玉打坐打了一半,忽然福至心灵,浑身的气血一下子通畅了起来,他猛地睁开眼,感觉自己已经『摸』到了金丹巅峰的瓶颈。
按照这个速度,恐怕不三个月,他就能元婴了。
想到这,江饮玉微微一笑,神『色』很满足。
可偏巧在这,一个修长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正傅怀书。
而且迎面走来的傅怀书还换了套更华丽的雪浪锦长袍,外面笼着一件石青『色』的纱衫,衬得他如玉面孔愈发风流雍容。
步履间,那股淡淡的兰花幽香又飘了过来。
江饮玉闭眼嘲讽道:“难闻死了。”
傅怀书:“你不喜欢兰花,那你喜欢什么?”
江饮玉面无表情:“什么不喜欢。”
傅怀书唔了一声:“那看来不的问题,你嗅觉不太对。”
江饮玉倏然睁开眼,冷冷瞪着傅怀书。
傅怀书微笑。
江饮玉现在看着傅怀书就想起那些微博上看过的诡计多端的母零,顿浑身哪哪不对劲,随即他就从蒲团上站了起来,想往外走。
可傅怀书这伸手拦住他道:“你哪?”
江饮玉:“出看大哥。”
傅怀书:“有事要请你帮个忙。”
江饮玉眉头皱起,心头生出几分不详的预感:“你要做什么?”
傅怀书神情异常平静地道:“五皇子约今晚落霞亭见面,答应了。”
江饮玉:“噗——”
江饮玉实在没忍住:“你疯了吧?你还真想勾引五皇子啊?”
傅怀书悠悠道:“打听一下消息,总得牺牲一点,若不,总不能——”
江饮玉挑眉:“总不能什么?”
傅怀书定定看了江饮玉一眼,忽然摇摇头:“算了,不了,免得你骂。”
江饮玉:……
“你光明正大好好修炼不行么,非要走那些歪门邪道。”江饮玉不悦道。
傅怀书:“情势不等人,有一种感觉,若一年之内们突破不了这一方的极限,很可能会有不利于们的变故发生。”
江饮玉心头微微一紧:“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