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放弃五下都别管我我今天就要嗑死啊
“什么啊？”
“你能理解吗？谁能理解呢？”
出正厅, 颜漫还在持续『迷』茫中：“叶凛选我？我没听错吧？”
没人回答她题，只有西蒙躺在前排, 笑得快要岔气。
颜漫：“我不如给你买个氧气机，免得你直接笑过去。”
“不好笑吗？”西蒙简直快喘不上气，“你前脚刚那么自信地说完，叶凛就是死也不会选你——”
“一秒，啪叽，他还真选你。哎，惊不惊喜？不外？”
颜漫气得闭眼：“叶凛, 被绑架你就眨眨眼。”
更荒谬是什么？
是她选完之后, 其他两个导师不知道怎么想，居然直接成人之美——同她进入叶凛队伍。
然后她就顺其自然地, 成叶凛团队第一名成员。
颜漫：“其他导师商量之后, 直接让我跟他是怎么回？我还打算进孔蕾姐组呢。”
“那一段也真是杀疯，反转再反转, ”西蒙说，“你没看演播厅气氛瞬间炸，弹幕也笑疯。”
西蒙猜测：“我估计挺多因素吧，第一是觉得以叶凛地位，你又跟他合作过, 只要他出手，你们年轻小姑娘选他吧。”
“那俩导师争那么久, 最后你选个叶凛，多不像啊, 弃权还能保有一丝。”
颜漫：“那我万一没想选他呢？”
“那他们哪知道。”西蒙道，“而且叶凛第一次参加综艺，又是第一次出手, 他们多要给些。”
“而且叶凛选你，万一你最后没跟他，其他导师没带好你，那压力很大……还可能被骂，毕竟你这场人气很高。”
“综艺感、人情往来、能力确实是他最强……等等因素加起来，你不就进叶凛组？”
颜漫深深地叹口气，决定往好方想。
“算，至叶凛演技不错，我也能到很多。”
“何止，”西蒙说，“能选，肯定叶凛组是第一选择啊！”
“该说不说，他人物塑造、情绪处理是业内巅峰级，他是那种很罕见演员，技巧出众，但呈现方式非常自然，没有任何表演痕迹。”
“而且你知道他有公司么？我估计这次来，也是抱着给公司选点演员态吧。”
颜漫：“他还有公司？”
怪不得那次赛车，毕谈管他叫叶老板。
西蒙：“就算不进他公司，光是在他组，就足够获得很多曝光，真，好多东西是羡慕羡慕不来。”
颜漫摆摆手，说知道：“那你们在这看吧，我回去。”
总不好离开摄像机太久。
从后台回到录制间，似乎刚选过一轮，她和阿昭在房间里碰。
颜漫：“你也进来？”
“是啊，我没想到叶老师会选我！太惊喜，”阿昭说，“这样我岂不是可以当场……”
说到这儿没文，颜漫：“当场什么？”
“没什么，”阿昭收敛笑，拍拍一旁沙发，“我和李浩歌一组，他也晋级，老天爷，真太巧。”
李浩歌？谁？
直到这人推门进来，颜漫才恍然反应过来——
啊，那个同级校友。
又坐一个多小时，挨个看完大家表演，选演员部分就结束。
颜漫还是第一次集中地看到这么多表演。
有二线三线演员，也有红过一部剧正在上升期，还有在大爆剧里演过争议角『色』，更有虽然藉藉无名，演技却外好。
节目组挺用，想把更多更好优质演员，推到大家前。
阿昭：“这次是一百进六十，来一个导演要招20个员，但是叶老师组里只有七个诶，他太猛，组招满，应该是对自己有足够自信吧。”
颜漫随口道：“也可能是不喜欢吵。”
阿昭表情一变得有些奇怪，眨眨眼睛：“你好懂他噢~”
颜漫：“……”
我不是，我没有，你这个表情是怎么回？
颜漫正想开口解释，门就被推开。
叶凛走进来。
大概是第一次综艺营业，造型团队给他换个风格，白『色』衬衫外是一件硬挺黑『色』外套，像是城堡里走出公爵，肩头蔓延至袖口位置，有根晃『荡』银『色』链条。
一种精致冷感，裹挟着一丝神秘和不可接近。
阿昭突然低头在找。
颜漫：“你找什么呢？”
“找纸擦鼻血，好他妈帅，我真不行。”
“……”
叶凛在椅上坐，不知什么，还燥热房间突然凉来许多。
一时间，员没敢说。
颜漫除外，因她在认真听隔壁在说什么。
每个导师有单独教室，靠得很近，这边一安静来，就能听到旁边音。
其房间热热闹闹，颜漫听会儿，感觉嗓有点痒。
她清几嗓，在安静房间里便尤清晰。
她这样挺像领导要开始发表谈，大家看向她，沉默片刻后，就连叶凛也掀开眼睑：“要说什么？”
“没有，”她说，“纯属嗓不舒服咳两。”
“……”
阿昭默默抬手：“老师，你有什么要说吗？”
叶凛：“没。”
仿佛等就是这句，阿昭连忙道：“那我们您一些可以吗！”
“讲。”
颜漫怀疑他得说超过一个字就会被抓去坐牢『毛』病。
阿昭先铺垫：“就是……老师，你什么选我和李浩歌啊？毕竟我们俩演不是很好，而且还演是你代表作。”
叶凛嗯：“演太难看，要挽回这部戏名。”
“……”
老师！倒也不必这么直白吧！！
阿昭深呼吸，决定先不计较这些，又抬头道：“老师，那你什么选颜漫呢？”
直播镜头已经停在这儿很久，弹幕跟明镜一样。
【阿昭：cp粉目光。】
【阿昭：管我我今天就要嗑死啊！】
【我知道，阿昭刚刚没说完那句，就是‘那我可以当场嗑cp’，好家伙，你们演员里出一个叛徒！】
顿顿，叶凛道：“我什么选她，你们不清楚？”
阿昭：“……”
好像也清楚。
李浩歌：“因她演真太好，所有导师想选她吧。”
“老师老师，你回答一个我题吧，就是你原版这段戏里，有一段特感动我，但是我演时候就是演不出来，该怎么办？”
叶凛：“因你想成我。”
李浩歌一愣。
男人垂眼：“演戏首先要明白一个道理，翻拍或重版，你想成人，就永远无法比他演得更好。”
“作演员演这段戏，你会有你优势，因你唯一想法应该是进入人物，并坚信你才是他。”
这段彻底开解李浩歌，他若有所思地点头，还在回味。
弹幕也挺感慨：
【今天也是在业务能力上散发魅力老公=3=】
【我还记得当时《『迷』途》翻拍，很多人不看好，说他第二部电影就要扑，结果和原版一起被列经典，还拿超多奖，啪啪打脸。】
【他和颜漫相同优势之处，就是进入人物能力特强。】
【我这正欣赏呢，你又给糖我嗑是吧？】
【狠狠地期待一把综艺合作。】
……
选完演员，综艺在晚上九点多结束录制，直播摄像头也彻底关闭。
颜漫走上自己保姆车，突然就想通。
其实叶凛跟她一样，是挺清醒人。
选她只是因比赛规则如，导师就该选优质演员，他是认可她能力，和她这个人无关，不掺杂什么私。
再加上施南宏喜欢她，而施老师又是他恩师，也许叶凛接到什么暗示也说不定。
这么一想通，之前疑『惑』被解开，有些东西顺着就出来。
反正态发展至，做冤家也没必要，她就跟大家一样，该怎样怎样就是。
想通之后，世界明朗起来。
颜漫靠在椅背上，看着前几季节目。
等待广告功夫，西蒙把手机递过来。
“你看这个，我他妈笑死。”
颜漫：“什么？”
“我搜《这就是演员》实时，有你粉丝正在卖安利，文案挺逗。”
颜漫低头，映入眼帘就是九张她图片。
颜叶今晚就doi：【我是显赫世家爷，却被诡计多端『奸』人所害！家人弃我！师门逐我！甚至断我灵脉！重生一世，今天视频直播《这就是演员》！会员二十块/月，家人们v我200，我要看十个月。】
这格式挺常见，估计就是打哪复制，颜漫来当个乐看，过片刻，好像发现什么。
“这人id挺好笑，”她伸手去拉窗帘，漫不经，“不知道还以是我和叶凛cp粉呢——如果我们有。”
西蒙『迷』『惑』一。
“这就是你们cp粉啊。”
……
…………
手肘骤然一晃，窗帘被拉出噼里啪啦响。
颜漫还以是自己听错。
她回头，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你再说一遍，我们……什么东西？”
“cp粉，”西蒙字正腔圆地重复一遍，“你，颜漫和叶凛cp粉。”
颜漫不可思议：“我们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就……般配啊，所以嗑呗，嗑cp还需要理由？”西蒙说，“具体我也没太解，但是最近还挺红。”
颜漫：“最近还挺红？？”
“对啊，你们最近cp粉涨幅排第一呢。”
“不愧是我艺人，搞cp也要给我搞第一名。”
这个“搞第一名”很灵『性』，颜漫一时分不清到底是不是一语双关。
她道：“在超里嗑吗？”
“yes。”
“我去看看。”
一点进超，就发现一个热帖。
今天你嗑颜叶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捕捉一个在线打脸，脸疼吗？还好吗？[图片]】
颜漫点开一看，图里，赫然正是那个be视频底留言。
十分钟前，有人大概是刚看到这个视频，忍不住义愤填膺道：【还be是真？用得着你解释？谁不知道你们是假，是你倒贴？】
这人用是第二人称，颜漫头跳一，还以自己掉马。
难道知道这个账号是她？
幸好，她又看好半天，发现这个人应该只是用语气词隔着屏幕发泄一，没人知道视频是她剪。
因发完这条评论不过五分钟，那人又气冲冲留第二句：【草，嗑死我。】
底评论区更精彩：
【哈哈哈哈哈哈姐妹，我知道你在怀疑人生中，但是没关系哈，大家是从你这个阶段过来。】
【嗯呢，当年我还给颜叶‘狗不嗑’投票。】
【之前我：谁他妈会嗑这种阴间cp？现在我：这么好嗑cp我看谁不嗑？】
【看视频前：谁他妈不知道他俩是假？看视频后：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真吗？】
大家总结：【总之就是脸疼，非常脸疼。】
颜漫该有许多情绪，但被吓那么一遭，满脑只有庆幸——
幸亏没人发现，视频是她这个当人亲自剪。
这要是掉马还得，她还要不要？
颜漫松口气，后靠在躺椅上，觉得这一切很荒唐：“我要他们嗑时候他们不嗑，现在我不要他们嗑，他们嗑拉是吧？”
末，她总结：“这届观众真叛逆。”
*
睡一晚，颜漫拿到一期节目剧。
两天时间准备，然后开始彩排。
彩排时间比较久，因剧组多，所以有三天时间。
她就在酒店歇着，研究研究剧，上上表演课，一天很快就过去。
周二中午，所有演员再次集合。
这次彩排，导师也会到达现场，进行全程指导。
叶凛在剧组戏份也快杀青，因安排调整一，也能从紧张行程里抽出些时间。
他们在房间里等会儿，各自对着戏，很快，门就被推开。
时间紧迫，他应该是还没来得及卸妆。
大概是刚拍完一场打斗戏份，他鼻梁和颧骨处化上伤口，唇角还有点血渍。
身上照例是一件长袖，眼尾敛出道内双痕迹。
阿昭兴奋地看向颜漫：“战损帅哥！我爱，你呢？”
颜漫：“……”
不知道什么，总觉得你在套我。
“战损帅哥”敲敲黑板，不近人情地撂四个字：
“检查台词。”
这一出，房间内立刻紧张起来。
李浩歌先开口：“啊？这就检查吗，我还没背完呢！”
叶凛蹙眉。
“几句词还没背完？”
“不是拍戏之前背完就好嘛，彩排还有几个小时呢。”李浩歌说，“我就差一段……”
叶凛抄手抵靠在门边，眼一垂，叫人看不清情绪。
“嗯，在拍戏之前背好台词，那你什么时候研究人物？”
李浩歌：“……”
语气如淡一句，却让众人不约而同地坐直身体，紧张起来。
察觉到他气场变化，李浩歌一句不敢讲。
男人音仍旧淡漠，气场却很强：“你以说台词就是照着背？”
“任何一场好戏，台词是演员进入人物后，自然而然说出来。你没办法形成一种语言记忆，时间用来回想要说什么词，怎么演得好？”
“希望你们好好想一，来这个节目是拍戏还是应付任务。”叶凛道，“如果是应付任务，不用加入我队伍。”
房间内一时间安静许久，颜漫想，她总算知道什么一路以来，他在演戏上能获得如成就。
一直是拿最高标准要求自己人，怎么可能会做得差。
过好一会，李浩歌才说：“知道，对不起老师，我一定好好背台词。”
房间内重新忙碌起来，大家拿着自己剧，将没背完台词继续。
颜漫起身打水。
可能她动作实在和旁边人格格不入，叶凛目光看过来。
想想，她说：“我背完。”
“嗯。”
她看着叶凛，叶凛看着她。
她看着叶凛是因她多，嘴巴识想讲，脑却在努力克制。
至于叶凛什么看着她，她觉得，可能叶凛是误会她想要什么夸奖，而他夸不出口。
最终，颜漫还是决定解释一：“我打水是因刚才说太多，没有不想好好演戏思。”
“……”
一旁角落里，阿昭捂住要升天颧骨。
李浩歌看她一眼：“你什么老是莫名其妙笑啊？”
阿昭压抑地兴奋，克制地发疯：“你懂什么是爱情？”
李浩歌：“……”
那我可能不懂吧。
喝完水，颜漫重新坐在位置上，给人物某些台词润『色』小细节。
李浩歌凑过来，她：“你干什么呢？”
颜漫：“有台词不太顺口，我稍微改得顺口一些。”
“那这里呢？”李浩歌又指着某处，“你在这里写好多啊。”
“分析人物内，因剧里只写她说，如果没有足够理活动支撑，演戏就投入不进去。”
李浩歌看看她，又看看她剧，“哦哦。”
颜漫正低着头，耐解答他题，头顶灯光打落来，在她鼻尖聚起一个光点。
有一簇发丝，顺着她耳郭后滑落来。
李浩歌出神地想，镜头里看上去似是精雕刻美人，现实生活中，竟也美得更甚。
鬼使神差地，李浩歌她：“期也可以和你一起拍吗？”
颜漫奇怪地抬起头来：“你这期台词背完吗？”
“……”
每个剧演员不多，最多就五个，因他们七个人，会分两个剧。
李浩歌怕自己跟她分不到一个剧组，又开始跟她说起，像是想要交流感情。
没多久，颜漫旁边有演员站起身。
“老师，我们排好，能先演给你看一吗？”
叶凛颔首，房间中央，演员们站定。
他坐在皮质沙发上，手腕放松，手微垂着，遮住鼻尖以位置，眉微微皱起来。
直到这组表演完毕，他眉也没能展开。
叶凛：“题很多，我挑几个关键说。”
“好老师。”
“气息有题，停顿节点不对，讲台词太飘，贴不住人物状态。”
“人物是运动员，但你整个状态太松弛，没有运动感。”
他说完，对演员也犯难。
“……那怎么解决呢？我重新断句？”
“不用，”男人用丰富经验给出解决办法，“你绕着走廊跑，边跑边念台词，就是人物该有感觉。”
那人醍醐灌顶似：“对诶！我怎么没想到！”
叶凛抬眼：“你们没几个气息好，能量不够，观众就接收不到讯号。”
“有题，跟出去一块跑。”
这说完，三四个演员站起来。
大家依次跑出教室，整齐得跟什么似，只有李浩歌，抬头看一眼又低，继续密密麻麻地跟颜漫说着什么。
叶凛：“李浩歌。”
没想到自己会被突然点名，李浩歌怔：“怎么老师？”
四一看，教室里除他，竟也没有男生。
叶凛：“气息题最大就是你。”
“……”
“还不出去？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