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浅尝三下你好醋啊。
第二天, 昏昏欲睡的颜漫前往上班的路。
刚到片场，就听到家在笑。
“哈哈哈哈哈冬天的, 小顾居然被蚊子咬了？！”
小顾也连连点头，叫苦不迭：“我太惨了，估计暖气开太，室温太，蚊子被激活了。”
旁边的人猜测：“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别的小虫子咬的。”
颜漫听得入『迷』，在己的化妆位上坐下, 将围巾解开, 搭在椅背上。
小顾看她一眼，有些惊诧地指着她的脖子：“漫漫师的脖子怎么也是红的？”
“……”
早上起得突然, 她突然忘记还有这码子事了。
颜漫面不改『色』地圆：“我也是被蚊子咬的。”
小顾有探究精神地走近, 然后站在她旁边：“的蚊子包怎么跟我的不太一样？我的是凸来的，的怎么没有啊？”
亮的镜子前, 两个脖子被放入同一个取景框，对比清晰又强烈。
小顾的脖子上红红肿肿，是粉『色』；她的脖子平整，那处是豆沙『色』的红。
旁人一看，立刻瞧了其门道。
化妆间内登时热闹起来, 跟放鞭炮了一样。
“漫漫，这个蚊子不会有名字吧？”
“斗胆一猜, 蚊子名不会是两个字吧？”
“这蚊子……不会姓叶吧？”
颜漫：“……”
干脆报叶凛身份证号得了。
房间里笑作一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可不兴说啊！”
还有人对她进行了指导：“漫漫，以后还是要多练习一下这方面的糊弄语录, 这个一眼就被看穿了。”
“没有，”她硬圆，“真的是蚊子, 但是刚上来就被我拍死了。”
小顾若有所思：“那这蚊子惨哦。”
颜漫脱而：“他还惨？他哪里惨？惨的是我吗？”
小顾：哦？
还化妆师基本功够硬，憋着笑给她把脖子上的遮完，末了还道：“下次跟叶师说，让他克制一点。”
颜漫于事无补地继续嘴硬，嘟嘟囔囔：“说不是……他了。”
晚上拍完戏，叶凛来接她下班。
男人今天一身黑，看着就遥不可及的清隽模样，等在一盏路灯下，融化在这冷而薄情的夜里，像不会有七情六欲的神。
可她脑海里，就是不由主地浮，昨晚他啃她脖子的样子。
但说草莓就真的是种草莓，除了这之外他几乎什么没干，只是一遍两遍地『舔』吮，最过火的也不过是伸舌尖拨弄她的耳垂。
他是怎么能忍得住啊……
接她上车之后，叶凛一边倒车，一边问着她情况：“今天怎么样？”
“还ok啊，”她装作若无其事地点点头，“不过就是脖子上神秘水果被剧组取笑罢了。”
“……”
他禁不住带点儿笑：“不是要我种的？”
“我要？”颜漫决定跟他说道说道，“我话还没说完就压上来了吗？也不知道是谁得逞。”
压上来就算了，他还不干完，在在这儿装受害者倒是装得挺来劲。
他手指搭在方向盘上，徐徐敲击着，像是缓了一会儿笑意，才把话说完：“是我得逞。”
“不过看样子，昨天伺候得板不是满意。”
颜漫：“知道就。”
“……”
*
今天赶回去，能吃顿晚餐。
颜漫吃了些沙拉，这才起身整理着天的剧本。
这场戏有些难，一连两个爆发.『潮』推上去，颜漫在琢磨状态。
她干起事儿来就专心，直到给剧本分段落，把台词背得滚瓜烂熟，才发，男人不知何时从后方抱住了己。
他的下巴就搁在她颈窝处，也不知道在嗅什么东西。
叶凛道：“用不用帮对戏？”
“不用，”她说，“我感觉己可以。”
说完，她又侧头看他：“不看剧本吗？要不要我帮？”
他笑着摇头，“我没剧本了。”
这么一说，颜漫起什么似的，道：“最近怎么像没工作了？”
他溢道不太显的气音，不置可否：“专心养。”
“我不用养，我己可以，”颜漫唔了声，故意道，“叶师该不会是糊了吧？以后不会要我扶持他吧？”
“嗯，”他随意应着，呼的气息就洒在她耳窝，“没颜师红。”
颜漫嗤了声，从桌上捞起手机，打开他的微博页面，去看某当红顶流的粉丝。
说的话被打断，她把页面放到他面前：“粉丝分我一半。”
“给，”他说，“我是的。”
颜漫了：“那倒也不必。”
“……”
『插』科打诨结束，颜漫这才到己的题：“是最近的剧本不喜欢吗？”
说完又回过身，戏足地挑了挑他的下巴：“喜欢什么样的？到时候颜师给介绍。”
顿了顿，他这才道：“没，后面不接工作了。”
颜漫怔住，开了十来分钟的玩笑也渐渐收起。
她问：“怎么啦？”
“没怎么，”男人又伸手，把玩起她的头发，淡声道，“等电影播完，所有合约到期，就退圈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其话题的威力却非同小可。
颜漫惊诧地看了他久，反应了半天他不是在开玩笑，这才道：“为什么啊？”
“没什么意思，”他照例这么说着，“遇到之前就计划要退了，《浮生旧年》原本应该是我的最后一部剧。”
入圈其实是个意外，一那年，他在军训时恰遇到前来挑选演员的施南宏，他疲于应对各方队女生的频繁送水，于是点头，同意前往剧组试戏。
后来就这么演了下来，他发在表演里，他能找到难得的安宁和归属感，与施南宏的合作结束，便被更的公司看上。
后来那入圈的第一份经纪合约，成了他人生的第三次被利用。
也说不清渐渐是怎么厌倦的，表演仍旧是他的信仰与归属地，然而却看够了圈内的各种黑暗与沼泽，再加上这么多年，该拿的奖项也早已拿够，没什么迫切实的目标，也没有值得他留下来的人。
于是就，早些走吧。
到时候己退隐到某个不知名的山林，再在某个平凡而无需继续的日子，或许会选择结束一些东西。
但遇到她之后，又觉得，活着也挺。
“遇到我之前就退圈……”颜漫思考着那句话，“那遇到我之后呢？”
叶凛看着她。
“我留下？”
他把话题抛给她，而她眨了眨眼，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
叶凛：“毕谈一直让我留下，但如果不是答应师会再演几年，演艺生涯应该会结束得更早。”
他时常在，入圈以来一座接一座令人艳羡的奖杯，或许是他的光环，然任何事物有两面，或许，过早地得到一切，也让没有挑战的人生，变得愈发乏味。
她以前常说一切在他眼里无聊，其实并非他主观，也许从他生开始，命运就已经决定，给他什么，而又拿走什么。
颜漫：“毕谈也没能让留下？那后面不是拍了沙冰吗？”
“那是为了追。”
她撇了撇嘴，成功被他带走话题：“搞得还挺深情的样子呢。”
不知到什么，他垂了下眼：“那时候天天看跟边贺互动。”
“……”
不对，等等，话题是怎么转到这儿的？
颜漫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醋啊。”
那么久远的事记得？
如同不轻易结束这个话题，他还有问题要问：“有没有喜欢过他？”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颜漫真把这个片段给观众看看，家眼里云淡风轻的叶顶流，是怎么变得这么斤斤计较——
颜漫觉得这问题问得蹊跷：“我要是喜欢他，我不就在一起了么？”
“……”
叶凛喉结滚了下，发即使过去这么久，谈及这个话题时，还有一丝不知的紧张。
“他后来跟告过白？”
颜漫了：“像是吧，我拒绝了。”
“什么时候？”
“那我真不太记得了，像就是那次皮划艇前后吧，”颜漫说，“我那时候工作真的忙，没闲工夫那些。”
“了，”避免他再继续问下去，颜漫安抚『性』地亲了下他的唇角，“我去洗澡了，头发上是的醋味儿。”
“…………”
洗完澡来，颜漫发他还坐在原位。
不过这次是在看她的剧本了。
颜漫连忙走过去，看他皱起的眉心：“怎么？我人物分析没问题吧？”
“是挺的。”他说。
“那为什么皱眉？”
“我还在边贺，他告白比我还早？”
“……”
颜漫又拎起没吹干的头发闻了闻。
叶凛先于她开：“又沾到我的醋味了？”
她笑嘻嘻：“怎么知道。”
“那看看这里沾到没有。”
下一秒，她被人抱到桌面上，他滚烫的吻就落了下来。
男人的舌尖长驱直入，带着无法反抗的凶猛意味，她齿被撬开，舌尖被人吮到嘴里勾缠，他按住她的后脑，迫使二人更深的贴合。
她又情不禁地哼了声，这才回过神来似的，一把推开他。
叶凛唇角还挂着她的水渍，一时有些怔然。
颜漫越越气似的，气呼呼地指控：“别给我搞这个！什么意思，每次到一半就停、到一半就停，那不如别开始！”
“每次把我搞得半天平复不下来是不是满意！”她攥紧双拳，“我也是个常的成年人！！”
“……”
没到她是因为这个生气，男人手臂撑着桌台，忽而笑了。
颜漫身体里的肾上腺素还没消退：“笑个屁笑。”
她这次一定会维护己的尊严，以免这人掀云覆雨之后又施施然离开，搞得她像那个什么似的。
颜漫作势就要下去，被人重新按回桌面。
颜漫：“我告诉，不可能——”
与此同时，他也靠了过来：“之前不是故意，是怕没办法给留下的体验。”
叶凛：“所以我今天学了一些。”
她嗓子有些发干：“……学了什么？”
叶凛俯身，轻轻啄了下她的唇角，声音低，似乎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手还是嘴，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