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章高深莫测
见蓝衣女子不开口,黑袍者倒也不怪罪于她,他背对着他们,连看都不想看,“生朝歌,荼妺,本尊给你们下的任务,看来是没完成。”
两人听此,心里自然是害怕,世无双仅仅靠气势就让他们这样了,其他自然不敢多想。
雾越来越浓,整个林间只有白茫茫一片,此时这里像个诺大的空间,只有虚无缥缈。
生朝歌突然感到身体里,有万虫般在撕咬,荼妺又何尝不是呢,那种痛是时隔多久的感觉。
“尊主请饶了我们,夫人肯定与付国相府有关系。”生朝歌已经倒在地上,咬着牙硬生生说出来的。
“那个名为付韶华的人,本身尊已经找过了,她的确与阿颜有过接触,但她却不知道阿颜行踪。”世无双依旧背对着他们,说话就像静水一样,毫无波澜。
随着雾愈来愈浓,连月亮都被遮住了,四下里却依然明亮,荼妺跪在地上,一手环抱着腹部,一手想要抓住世无双袍子的一角,她一点一点的挪动双腿,她每动一下身上痛就加重七分。
最终荼妺忍着痛,触到了世无双的衣袍,虽然只有一下,但大雾却很快散开了,身上的疼痛也消失了,可两人却没有任何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身上又压了一块重石。
待大雾散去,世无双才转过身,依旧冷冰冰的讲,“这算是个教训,荼妺你想回禀什么?”
荼妺从地上站起来,她身上的痛早已消散,她用手在空中画了两张符箓,字呈幽蓝色,这两张符箓碰撞在一起,幻变成蓝点悠悠,从中飘出四个很抽象的字。
“落州与云巅,有趣。”世无双觉得出来一趟似乎也值了,“你们继续留在这里,盯紧猎物,可千万别丢了。”
“是。”生朝歌到不知荼妺什么时候,查到这些信息的,他们几乎一直在一起,心里便默默地给荼妺下了个定义,除了是个怪哑巴,还是个城府极深的女人。
女人是生朝歌最厌恶的,这次任务到没太多反感,主要因为荼妺不讲话只做事,少了许多麻烦,这次又要与涂抹一起,心里还是多少有反感的。
生朝歌与荼妺接了任务,便迅速离开了这里,而世无双看着手中的蝴蝶,那泛着紫光的蝴蝶,世无双便想起了倾城颜,他握紧手收了蝴蝶,立即赶往落州。
他现在心里,时时刻刻无不想立刻见到,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人。
生朝歌与荼妺出了树林,在一处悬崖口边上停了下来,在那里望着帝都,除了月光照的有一丝静谧外,便没有任何可值得观看的了。
两个人在那儿停了许久,生朝歌终于忍不住开口问荼妺,“你是如何掌握夫人行踪的。”
而这时荼妺却已在树上睡着了,外观是这样,其实她只是不想搭理任何人,幸亏雀鸽飞了过来,刚才烟雾太大雀鸽迷了路,这才找的地方。
“皇上与付国相夫人的谈说,提到了云巅,而落州的讯息,则是从往生阁那里得到。”
原来千甘怡谎称自己惊吓到了,要在房里休息,却是偷偷让人备了马车,从后门由阿依驾车去了宫里。
雀鸽也算替荼妺回答了,往生阁收集信息本就快,荼妺对于动物有特别之法,打听到着实不令人感到惊奇。
生朝歌也懒得深究其它,席地打坐起来,他那衣服上的木槿花,被月光照得熠熠生光,甚至掩盖了月光。
而另一边,付韶华拖着疲惫不堪浑身疼痛的身体,也回到了付国相府,这时已经很晚了,她打算赶紧回到杂园,调息气息处理伤口,还有她身后的人,她还需再了解了解她的身世。
她走的是后门比较偏静,只有手里的一盏灯,而那些护送的人在她回府后,就回付凯晟那里回禀了。
付韶华咳了两下,这两下可让她浑身松散,挛痛难耐,她压低声音对身后的布袍女讲,“你是我恩人,记住就救命用的。”
她刚说完,门外就传来一阵马车的辘辘声,不一会儿‘吱’的一声,后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穿着缕金挑线织锦披风的千甘怡,后面关门的是她的侍女阿依。
风吹了几片花瓣,灯笼里的的烛光也摇曳不定,月亮这真的躲了起来,风也大了,千甘怡扯了扯身上的披风,“韶儿,你这是怎么了?你身后的又是何人?”千甘怡状态很从容,并不像其他人,做多余浮夸的动作。
看付韶华浑身脏兮兮的,千甘怡知道付济柔又做了什么事,但付韶华身后的人,看着却不友善,那眼神此刻透露着杀意,身上的暴戾之气瞬间多涨了三分。
“我是她的恩人,若无事我想改散了。”
千甘怡听着这是个女子的声音,又听是付韶华的恩人,她当时想到的便是,付济柔那丫头的计划,让这人给。破坏了,但又看那人身上有多处伤,便不再关注她,想她武功应该不高。
“天太晚了,阿依记得过会儿给韶儿送些药。”
“是夫人。”阿依应了,千甘怡也毫不在乎的走了,阿依朝着付韶华那里看了两眼,也紧跟着千甘怡走了。
而付韶华到好奇,阿依是看她,还是看她旁边的人。
“我们也回去吧。”付韶华旧挑着灯走在前面,轻声道。
布袍女先是愣了一下,显然是在想别的事,后又快速跟上付韶华,说实话她不太相信付韶华。
因为她觉得付韶华的人际关系很乱,仿佛所有人都要除去付韶华,就拿刚才的千甘怡或是护送她们回来的人,她都能感觉到。
挑着灯的付韶华我走得很慢,原因不仅身上疼,还有腿上的伤口在不停捣乱。
走了没一会儿就到了杂园,这时候杂园的人应该是刚干完活的,旁边该是灯火通明,不该是毫无烛光,看到漆黑又冷清的杂园,付韶华还真不敢想,她以后将不再这住了。
仔细想想大夫人对她也还算好看,她的房子周围又没有人住,其他侍女都住在一墙之隔的偏院。
付韶华进了房里,点燃了灯烛,又去拿床下的药箱,而布袍女从进门只是关了门,便站在门口那里不动。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的人?”付韶华脱掉了外袍,把腿上的布用剪子剪掉,她那半条腿都血淋淋的,她真不知道自己怎么撑过来的。
她抬头一看才发现布袍女,还在那站着,便顺口问她,又见她不语,付韶华拿了一个白色瓶子,先倒出两粒来吃,又把瓶子掷给了布袍女,“止血的。”
“我,无名无姓更无家乡。”布袍女倒了两粒药吃了下去,眼睛也黯淡下去,毫无光彩。
听她这样说,付韶华到觉得布袍女没骗她,反而觉得布袍女是被人迫害,失去了记忆。
付韶华一边用药往伤口上撒,一边又问,“你的伤是如何来的,可以说说吗?”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逃亡中流浪,我也不知招惹什么人,我在你这里很危险。”布袍女总算说出了,她想说的话。
“危险,这里已经够危险了,还能再危险吗?”付韶华这话似在自嘲,又似在不屑危险在高一点。
布袍女先是一愣不语,后顿了一会说,“你难道不害怕吗?”
“怕,我当然怕了,人这一生,命是最重要,没了命什么也没了,但身在龙潭虎穴才能得到密宝。”
“那密宝与生命那个最重要。”
付韶华先是不吭,只默默地包扎伤口,待伤口包好了,便盘起腿闭上眼睛,调整着气息,然后缓缓开口道。
“对于我来说,密宝比命重要,因为它掌握着,你所看不到又不得不去追逐的,远高于生命的东西。”
“那又是什么。”布袍女显然是不明白,这密宝是什么,竟可以让眼前的人,不顾生命危险也要去得到。